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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孤灯清影为君憔悴 太守贪生负芳心

一条小船自空中飘然而下,沿南阳河驶入洋溪湖。湖中荷花盛开,格外鲜艳,光彩照人。

天空碧蓝如洗,一尘不染。霞光掩映下的南阳桥如同一道美丽的彩虹。坐在船上李清照有飘飘欲仙的惬意,看看归来堂上空,红霞万朵,紫气缭绕。

霞光忽然变成了火光,紫气变为烟雾。

李清照惊愕地瞪大眼睛看——

“起火了,归来堂起火了!”有人喊。

李清照惊呆了,大声喊。可是喉咙象是被塞住了,她憋足了劲再喊;仍然喊不出声来。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猛。

李清照想,喊是没有用了。她想划船去救火;可是,她的手象是被钉住似的,一动不能动。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动一下。心里着急,想如果有人能推一下就可以动了。

于是,她四处找人,终于她看见赵明诚站在洋溪湖的南岸。李清照盼望着赵明诚回过头来,那样他就能看到自己了。

可是赵明诚象一尊雕塑背对着她,时间过了好久,李清照彻底失望了。

一队金兵冲过南阳桥,沿着洋溪湖向李清照奔来,立马到了眼前。李清照想跑,可是腿象捆住一般动不得。金兵举刀向李清照劈去。“我命休矣!”李清照闭上眼。

“休伤吾师!”声若霹雳,快似闪电,杨士杰仿佛从天而降,一枪将金兵刺死。

“啊——”李清照惊呼,“士杰,士杰你可来了。”

李清照动动身子,听听没有人回应。抬起头,两只胳膊都麻了,不灵便。试探着轻轻地晃动晃动手臂,摇摇脖子,也酸了。金钗落在案上,头发散乱。烛光将尽,玉炉里的瑞脑散发出袅袅青烟。

书案上是杨士杰差人送来的信,那一行字深深地印在李清照的脑海里:“……金贼来犯,官兵闻风而逃;义军奋起抗敌,血染青山。孤羊群狼,寡不抵众,青州遂陷金贼之手,归来堂毁于兵火。呜呼,士杰无颜以面恩师……”

李清照把信收好,准备上床。

赵明诚已经入睡,近来江宁府的公务繁重,夜以继日的操劳,赵明诚很累。不忍心惊醒明诚,李清照和衣而睡。

这一夜,李清照是无法睡着的:归来堂那些书画金石是她和明诚几十年的心血啊;仰天山义军杨士杰他们现在怎样,真让人操心哪。

玉炉瑞脑烟尽,迷迷糊糊天亮了。

“夫人,下雪了。”玉娟在院子里轻轻地喊。

“啊,下雪了,大吗?”

“不算大,也不小。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李清照坐起来,从枕头边找到金钗,把头发抄回脑后;然后,双手把红色锦被一抻,红浪翻卷的锦被便平整了。揉揉眼睛,下床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疲倦的面孔,轻轻地拍拍额头:“一夜无眠。”

梳洗罢,用了早餐。

清照对玉娟说:“今天,我们去踏雪。”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不用了,你去给我把斗篷拿来就行了。太阳已经老高了,咱这就走。”

“您要那一件斗篷?”

“那件红色的。”

江山皆白,秦淮河两岸的建筑都成了玉楼琼阁,千树万树梨花盛开,河中的画舫早有笙歌,朱雀桥上有三三两两的文人墨客踏雪寻梅。

“雪后的钟山,太阳一照一定很美。我们去吧,今天您又有好的词章了。”玉娟说。

“我没有心情写什么词赋,我只想消解郁闷,去乌衣巷吧。”

“钟山披雪,红日普照,很美的;为什么去乌衣巷啊?”

“山林雪野自有它的韵味,可是今天我想去乌衣巷凭吊怀古。”

“好的,夫人那我们就去乌衣巷。”玉娟很理解李清照的心情。

沿着秦淮河到朱雀桥,过桥就是乌衣巷。巷口有一座高宅大院,门额上写着:“王氏故宅”四个大字。

“你知道这是谁家的故宅吗?”李清照问。

“谁家的故宅?……唐人刘禹锡有‘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句子。王谢家,这王家是……?”

“王家便是王导家,谢家是谢安家。”

“这两家一定是了不起的世家了?”

“东晋时的局面跟我们现在的大宋差不多。西晋亡时即位建东晋。王导为相辅佐东晋三位皇帝建成东晋帝业,如果没有王导也就没有东晋。谢安帅东晋军队肥水一战彻底击溃秦军保住东晋。可是当今大宋又有谁能辅佐皇上,巩固大宋江山,渡过淮水收复失地呢?

现在连西晋也不如了。西晋时还有刘琨,虽然陷入敌手,却不忘匡扶西晋。看看有谁愿意做王导、刘琨呢?唉,‘南渡衣冠少王导,北来消息欠刘琨’啊!”

“您帮助咱家相公爷,让他象王导那样辅佐康王。”

“明诚?……他啊……”李清照笑笑摇头。

进了乌衣巷,在王谢故宅,李清照抚摩着久经岁月的砖瓦,看着饱经风霜的宅院,抚今追昔心中不胜感慨:“如果我是一男儿身该多好啊:捉刀佩剑,饮马黄河,驰骋大漠,不斩楼兰誓不还……走!我们去城墙看看。”

离开乌衣巷,来到外城,登上城墙,凭高远眺:江山苍茫,白雪皑皑,好一幅江南雪景!

“啊,天哪!这么辽阔,这么壮丽,太美了。夫人,您不写一首?”

“江南的雪总不比北方,北方的雪那才叫气势。北风怒吼,席卷大地,雪花飘飘,漫天飞舞。想想,那山,那原野,那树林……无一处不是英雄豪气。写大漠飞雪还是唐人的诗,那才叫撼天动地,慑人心魄;不是那些浅斟低唱所能比的。岑嘉州写得好,‘……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微风吹拂着李清照的秀发,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李清照豪气勃发,她的眼前仿佛看到大宋的千军万马向北方冲去,渡过淮水、黄河,直踏黄龙府……

夕阳在山,残云染碧,一行大雁向北飞去。

晚风吹来,寒气侵袭了李清照的全身。回望身后的健康城,已经是炊烟袅袅。

晚上,李清照还是写了一首《菩萨蛮》:“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炉炊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

自从来到江宁以后,李清照几乎是夜夜独守空房,她感到寂寞。归来堂毁于兵火的消息,使她在孤寂中又添了乡愁。

多少个青灯孤影的夜晚,她都默默地守侯,她渴望丈夫赵明诚能够伴她共同熬过寂寞而孤独的夜晚。她在怀念中寻找安慰,她怀念归来堂那段幸福的时光,夫妻秉烛夜读钻研金石,煮茶斗书,其乐无穷啊。

月亮已经升起来,淡月盈窗,竹影婆娑。屋内烛光闪烁,玉炉里香烟袅袅。李清照披衣坐在书案前等赵明诚回来,夫妻俩好好的温馨一场。下酒菜已经加温好几次了。赵明诚说好今晚早回家的,所以清照就耐心地等。

等久了,清照到院子里走走。

院子里的梅花今年开得特别迟,睹物伤怀,李清照感伤不已,回房内写下一首《临江仙·梅》:“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

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夜已经很深了,难道明诚今晚不能回家了?清照在想,也许公务忙。清照坐立不安,总觉得要出事。外面也有点反常,先是出奇的静,后来便是骚乱的声音。

清照不敢往下想;因为时局不稳,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脑子现在很乱,她努力迫使自己往好处想。

“夫人,夫人。”玉娟敲门进来,神色很是紧张。

“玉娟,什么事慢慢说。”

“护院的让我告诉您,外面到处是官兵,乱哄哄地。您惊醒点,有事好快点想办法躲避。”

“走,我们到外面去看看。”清照整整衣服就往外走。

管家迎面跑来:“夫人,不好了,外面的官兵造反了。”

“啊,造反了?”李清照脑袋轰地如同炸了一般。

“是的,我已经派人出去探听了,回来说有官兵造反,并攻占了江宁府衙。”

“那明诚他们……?”

“我怕知府大人有事,没来得及告诉您就派人悄悄地出去打探;可是没有知府大人的消息。”

李清照急了:“你带几个家丁,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夫人,不行的。现在街上到处叛兵,出去很危险。我们就是冒险出去也没有用啊。”

“是啊,夫人,我们去有什么用?知府大人身边有很多人,他们会保护自己的。我们去只能是白白的冒险。”玉娟挡住李清照。

管家说:“夫人,您好好待着,我们注意外面的动静。叛军现在还不会扰乱百姓的,一有情况,我们一定保护好您,您放心吧。”

李清照想,也只好如此了。她回到房间,玉娟陪着她。外面仍能听到人马跑动的声音。就这样终于熬到了天亮,外面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白天,李清照让把紧闭大门,府上的人都做好准备。派出人去观察街面上的情况。白天平静地过去了,夜晚终于得到了赵明诚的消息,有人将赵明诚的亲笔信投到院里,报个平安。这下子家里人都放心了。

次日,街上又陷入一片混乱,叛军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溃不成军,有人喊:“不好了,快跑吧。李大人带兵来江宁平叛了。”

叛军不堪一击,逃的逃,做俘虏的做俘虏。李大人带兵驻进江宁,江宁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李清照让人把府上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收拾一新,象是要过节一般。李清照想:平定叛乱确实应该庆贺;另一方面,作为知府赵明诚又有好多公务要办啊,该慰劳慰劳了,压压惊洗洗尘。

一切准备妥当,赵明诚回家了。

府上的人都出来迎接,李清照亲自迎到大门外。这么隆重让赵明诚感到意外。大家都在高兴头上,谁也没有注意赵明诚的神情。

赵明诚阴沉沉的脸,没一点笑容。李清照以为是操劳过度累得,也就没在意。因为等得时间久了,就直接陪着明诚进了会客厅,丰盛的酒菜早已摆好了。

“干什么呀,这么隆重?”赵明诚埋怨说。

“你不高兴吗?平定叛乱,太守大人当然功不可没。这样的大事不值得庆贺吗?府上的人都高兴呢,大功一件,清照敬官人一杯。”

赵明诚看看清照,没说什么,跟着干了一杯。

家里人逐个敬酒,明诚酒量一般,几巡下来,脸有些潮红。

有人建议:“请太守大人给我们讲讲如何平定叛乱的。”

“是啊,大人讲给我们听听,一定很精彩的。”

赵明诚摇摇头说:“我累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讲的。”

李清照担心明诚劳累,说:“以后慢慢再讲,有的是时间。来,请姑娘唱歌助兴。”

“啊,你还请的歌女?”赵明诚问李清照。

“是啊,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破费点就破费点吧。唱什么曲子我都安排好了:白乐天的《长恨歌》,苏东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念奴娇·赤壁怀古》。”

“还是《羽衣霓裳曲》吧。”

“官人,您想听什么?”李清照问。

“随便吧,只是时间不要太长。听你安排好了。”

“《长恨歌》写到明皇南巡,这与我们大宋有相似之处。当今二圣北狩,高宗南巡,需要众臣同心共扶大宋江山哪。东坡先生的《密州出猎》多么的豪壮,有男子汉的英雄豪气,‘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赤壁怀古》又是多么的英姿勃发、回肠荡气啊,‘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哈哈,当今大宋不就是需要周公瑾这样的风流人物吗?夫君您说是吗?”李清照几杯酒后,豪情激发,虽是巾帼却十分男儿气概。

歌声响起,十分豪迈,气势若江水千里,奔腾咆哮:“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席散人去,李清照余兴未尽,回到闺房,点灯燃香,沏上两杯香茗。

赵明诚说:“夫人,今晚你就不要斗书赛诗了,我只想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自从到江南做官以来,我们夫妻就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说话了。”

明诚少有的温存,清照很感动:“我的夫君,官身不自由,清照知道你官府里的事务多,没有闲空。我心里清楚呢。”说着起身给明诚倒茶。

“谢谢夫人,应该给你倒茶。为了我,夫人操心了。”

“怎么客气起来了?哈哈,恩爱夫妻呢。”

“夫人,归来堂那十几年的日子真好啊……”

“可不是呢,日子虽然清苦点;但是你我二人,煮茶斗书,研究古书、字画、碑帖、金石,粗茶淡饭吃到肚子里就是香甜,粗布葛衣穿在身上就是轻松自在。”

“夫人,你博览群书,过目不忘;我不服气,哈哈,不行,好笑啊。”

“夫君在金石方面的修养也让清照佩服啊。”

“无官一身轻,做官自有做官的难处啊。……如果我不做官的话,你……高兴吗?”

“哈哈,青州归来堂时,你不做官。你我结伴而游,登仰天山,攀云门山,寻幽探古;去范公亭文人雅会,宴饮赋诗;洋溪湖泛舟采莲……何等的逍遥自在,神仙般的日子。”

赵明诚拦着李清照的腰,清照倒在他的怀里。清照秀发上散发的芳香,让明诚陶醉。明诚抱紧清照,清照闭上眼,无力地躺在明诚的怀里。

蜡烛熄灭了。月光如纱,夜很静。明诚在清照的耳边轻轻地说:“夫人,如果我不做官的话,我们还回青州的归来堂,你说好吗?”

清照沉醉在幸福中,她不知道明诚话里真正的意思,轻声细语地说:“当然好了,只要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好的?山林草屋,江湖茅居;那更有意思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离开江宁。”

清照以为明诚是酒后玩笑,便伏在明诚身上天真地说:“好啊,我们云游四海,江湖为家,过闲云野鹤的逍遥生活。啊……好浪漫呀!”

“夫人,你真的同意了?那我们明天就动身。”

“官人,你要做范蠡也不能这样呀。当年范蠡辅佐越王勾践打败吴王夫差以后,功成身退;才带着西施驾一叶扁舟隐居五里湖的。如今圣上蒙尘,国家动荡,金人猖獗,在这种时候弃官而去;岂不成了临阵脱逃了?留得个千古骂名吗?”

“夫人……我也是万不得已啊。事到如今还怕什么骂名不骂名的。”

“啊!……你说什么?读书人最重的就是名节,名节比生命还重要啊。”

“这我能不清楚吗?迫不得已啊!”

“什么迫不得已?”

“我被罢官了……”

“罢官了?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次叛乱吗?叛乱的事情顶多是个责任,再说叛乱已经平定,咱更不能这样背着黑锅走,咱一走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要走也要等到把事情弄清楚了,是咱的咱坚决认;不是咱的凭什么糊里糊涂地领着?”

“夫人,你不明白,咱如何清白的了!”

“官人,你别忘了你怎么说也是相门之后,而且又是太守,说罢官就罢官?咱不走,等到皇上来了咱去见皇上。”

“这就是皇上的旨意。”

“啊!皇上的旨意?为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你就别问了。”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叛乱那天,叛军冲进府衙,情势所迫……我用绳子翻出城墙……”

“你,你一个人弃城逃走了?……”

“唉,情不得已啊!”赵明诚哀叹道。

李清照如同遭到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象散了架子一下子瘫在床上。悠悠忽忽觉得在往下坠落,一直坠落到一个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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