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场景也在快速变化。
很快,到了和亲的日子。
中间的这段时间贵妃没有再出门,周朝礼仪,规矩多,已经派了教习的女官过来教宫中礼仪。
此时的周朝还是老皇帝在权,她嫁的是周朝太子,周朝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所以照着侧妃的规矩办这些事就要一切从简了。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些天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安。
鞭炮齐鸣,人声鼎沸,想来是周朝迎亲的人到了。
她随着接亲的人上了马车,这里离周朝隔着千山万水。
南淳国的规矩,女子出嫁,父兄避让。
哥哥已经避开了。
临行前,已经成为她嫂嫂的林姑娘上前对她寒暄几句,透过红盖头她见她眼里含泪,但努力忍住了。
她塞给贵妃一个纸条。
叮嘱她,到了再看。
不知为什么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迎亲的队伍缓缓前进,周朝那边不让带任何侍从婢女,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没有听从林姑娘的意思,展开了手工的字条。
“离开南淳,谨记自己只是周朝人。”
是哥哥的字迹。
“这样看来贵妃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强迫,看起来也算是自愿妥协了。”千岁和李云礼跟在马车的后面。
“那还要看下去吗?”李云礼有些不想再窥视了,他能感觉到母亲的难过,无奈。
“当然,我们进来不是窥视贵妃隐私,而是要找到贵妃的心结,弄清楚她最近疯癫的缘由。”
李云礼不再说话。
周朝已经到了,李云礼看见了年轻时的父皇。
此时他还是太子,他的身边还站着现在的皇后窦氏。
窦氏长相平常,却是个会精通兵法的女子。
她从小被她的父亲带在军营长大,习得一手好剑法。
贵妃被太子派来的侍从带着进了喜房。
因为是侧妃,省去了很多繁文缛节。
夜里,太子过来了。
李云礼看到这里,却有些紧张。
太子照着规矩掀开了她的盖头,眼里却是冷冷的,他与窦氏感情很好,曾许诺不娶侧妃。
如今这被强塞来的女人他已经先入为主的厌恶了。
不过盖头落下,贵妃脸露出来的那一刻,还是惊艳到了他。
她不似周朝女子,面容清秀,反而再红妆的衬托下明媚动人,透着妖艳。
她也看到了她的模样。
和自己想象中不同,太子非常年轻。
“你哥哥千方百计要送你过来,应该是有所目的的罢。”
他冷冷开口。
她却不知怎么回答,她看出了他眼里的不屑与厌恶。
看来自己是被讨厌了啊。
“不过再怎么设计也无用了,你们南淳已经亡了。”
他的一句话砸在她的心上。
她猛然站起“你说什么?”
被她吓了一跳,他又说了一遍“你们南淳已经亡了。”
她已经顾不得规矩,心里重复他的那句南淳忘了。怎么会,自己已经过来和亲,周朝已经答应不会攻打南淳国,他为何说南淳亡了。
她忽然飞奔房门,她要回去看看,她的国,她的亲人。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回去?”他拽住她,将她往床上一甩。
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也不知该怎么做,巨大的情绪压在她的心上,不过太子并没有觉得这样过瘾,反而还是冷冷的看着她“你现在是我的侧妃,莫要疯癫。”
“虽然你南淳亡了,但你那还有点用的哥哥父皇并没有杀他,不过你要是疯癫,我要是不高兴了说不定真的会弄死他。”
“他处心积虑得要把你送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她并没有答话,听到哥哥还活着,她稍微平静一些。对于她,南淳国远没有她的哥哥重要。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周朝还是要灭了南淳。
“我能见见我的哥哥吗?”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不能手刃了眼前的仇人,居然还要低声下气的求他。
不过她的顺从并没有让他舒心,他还是冷冷得看着她“你只要知道他活着就好,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看来父皇与母亲的见面并不愉快,怪不得母亲也不喜欢我。”李云礼很心疼蜷在床上的母亲,却又知道眼前不过是幻想,他也无能为力。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忘了这只是记忆。”千岁看出了他的情绪,提醒他。
屋内的红烛燃到了一半,太子和她还是那样僵持着。
没有人说话。
他的心里有一点报复般的痛快。
看到她被他推在床上不敢动不敢哭的样子有一些快意。只是这张脸在泪水的浸润下,看起来更加艳丽,他一瞬间有些失神。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用双手准备解她的衣服。
她惶恐得看着他,推拒着他,把他从失神的状态拉了回来,他并没有停下手,压制住了推拒的贵妃。
“果然,这样一张脸就是罪恶。”
他冷冷得盯着她,一瞬间吓得她不敢再动,眼前的太子看起来面容青涩,却眼神阴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若你再反抗,明日就等着看你哥哥的尸首。”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停了所有反抗,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下,她的心仿佛被撕碎,还要忍受着仇人的凌辱。
他瞧见他的样子,讥笑道“怎么,你过来之前,你王兄没告诉过你怎么伺候人吗?”
她怒视他,不知从哪里的力气推开他逃下了床。
她的衣衫散乱,看起来狼狈不堪,她想,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想着便往墙上撞去,却被太子用手拽了回来,他已经没有耐心逗她了,眼底的欲火被她露出的半乳晃得更加强烈。
果然美人误国。
他拽住她,又丢回了床上,俯身压下去,威胁道“你若想寻死,等着明日吧,毕竟是被献上来的,本王还没有尝尝味道。”
“不过你一死,你的王兄等一众亲人也怕是活不长久。”
她欲哭无泪,如此屈辱得生,不如痛快得死。
她突然想起马车上展开的字条。
“离开南淳,谨记自己只是周朝人。”
原来哥哥早就知道,他是想她活着。
可是这屈辱的活着,当真是为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