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豪华游艇「维罗妮亚号」诞生之日起,甲板上就会随缘举办的自助晚宴,有幸参加“维罗妮亚晚宴”的人们,下船之时都能收到船主精心准备的特别礼物,甲板晚宴的诞生还要追溯到这艘游艇的第一任主人:伊芙琳.维罗妮亚。
伊芙琳是天元财阀创始人最疼爱的小女儿,当年这艘豪华游艇作为她成人礼上的特别礼物,由当时还不是那么出名的“远洋船坞”耗费三年时间,才打造完成。虽说如今的「维罗妮亚号」名义上已经变成了天元财阀的集团游艇,但大多数能登船的人都心知肚明,这艘游艇如今私底下的主人,正是年仅二十八岁的:莫妮卡.冯.维罗妮亚
莫妮卡自打走进人们视线那天起,就一直以女强人的形象示人。从销售到公关,再到天元投资的各项赛事领队,直到如今,成为天元海外业务的二把手。明明身世显赫,却偏偏从基层一路打拼,在集团内外都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网与团队。这不单单堵住了天元集团某些爱嚼舌头人的嘴,更是让整个商界都知道了,这个漂亮女人可不像她祖母那样,只是一枝任人摆布的花瓶。
上次举办维罗尼亚晚宴,还要追溯到莫妮卡拿下了东南联邦的反重力引擎市场。那一次,面对前来庆贺的集团高管子弟,莫妮卡大杀四方,不仅怼得那些只知道享乐的二世祖们无地自容,更是让众多爱慕她的男男女女当场放弃追求她的念头。
拉比至今都还记得,主人当时借着酒意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谁要是能帮我掰倒索罗斯,别说让我做他的女人,哪怕做他的一条狗,又有何不可!”
“她真的这么说?”正在镜子前整理着领结的白子清,听完拉比关于维罗妮亚晚宴上发生的趣闻,有些好奇的问道。
“客人你可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主人又要惩罚我不许和你讲话了。”这句话刚说出口,拉比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白子清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他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两天可没少占便宜的那座小山丘上,他认真而又严肃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放在五年前,别说吃你豆腐了,哪怕是跟陌生异性讲话,我都会结巴。”
“骗人,你们男人最会油嘴滑舌了,我才不信你呢!”或许是没有旁人在的缘故,虽然拉比此时俏脸绯红,却没有躲闪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她一丝不苟地整理着白子清身上的白色衬衫,最后又起床上的燕尾服,帮白子清套上。
“这话也是莫妮卡告诉你的吧?话说,她连恋爱都没谈过,你怎么会傻乎乎的把她说的全都当成真理?”白子清此时正透过镜子观察拉比神情的变化。
“咦,客人您是怎么知道主人没谈过恋爱的?”一边帮白子清整理衣摆,拉比一边好奇的问道。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白子清发现这个小丫头真是个单线程,脑袋瓜里的想法,单纯的跟张白纸没啥差别。他越发弄不懂莫妮卡为何要安排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照理说,安排个有略有心机的美人,才更容易从他这里摸到信息才对。
想不通这个问题的白子清,只能把这归结于莫妮卡一直以来的神经大条,或者说是盲目自信?
“自负只会害人害己呀!”白子清自言自语道。
“白先生,您是在说你自己吗?”这些天已经熟悉了白子清性情的拉比,难得开了个玩笑。
白子清转过身捏了捏拉比的小脸蛋,一脸恶狠狠地说道:“你呀,不栽在我这头饿狼手里,也早晚被其他色狼给吃掉!”
被言语调戏一番的拉比都不敢直视白子清了,她低着头,心跳声就像擂鼓一般在耳旁响彻。见这丫头又害羞了,白子清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既然要帮你们主子做事,我自然调查过她,至于为什么我会知晓她的私生活,你就别问了,知道太多主子的私事,会被灭口的!”
本来因为白子清前一句话搞得小鹿乱撞的拉比被逗乐得“噗嗤”一笑,她也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说道:“不许你说主人坏话!”
......
当一席白色燕尾服的白子清,挽着身着银色吊带短裙的拉比步入甲板的时候,自然惹来不少热辣目光。自古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这还是一对异常养眼的俊男靓女。
其实严格来说,拉比也是第一次参加维罗尼亚晚宴。上一次,刚上船不久的她,只能身着工作服,辛勤的为整场晚宴忙碌到最后一刻。
面对汇聚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拉比此时显得格外紧张,白子清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手臂,于是他偏过脑袋轻声在拉比耳边说了句:“今晚拉比一定是最漂亮的!”果然,短暂的害羞过后,拉比的表现自然了许多。
晚宴的第一项流程自然是现任船主莫妮卡致欢迎词,随后在人们的掌声中,自助宴晚宴正式开始了。
身边有个寸步不离的小美女,白子清就会想起当年跟着莫妮卡第一次出席晚宴的场景,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这才多长时间,就变成他当别人师傅了。白子清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两杯香槟,然后来到一桌已经有两对男女入座的餐桌旁,带着有些做作的笑容问道:“美丽的女士,我可以坐这里吗?”
被忽视的两个男人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其中一个带着金丝眼镜,身着黑色礼服的中年男人回答道:“当然,新任管家先生!”
随着几杯酒水下肚,白子清很快就与在座的几位打得一片火热。落座半个钟头后,他告罪一声,准备去往另一桌打个招呼。拉比见白子清起身也准备站起来,可白子清却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就待在这里,白子清这次朝两位男士望去,说道:“我的女伴有些紧张,她还没从工作的角色里转变过来,希望二位绅士能多多包涵。”
“噢,亲爱的拉比小姐,在座的谁还不是天元的打工人呢,今夜,你无需拘谨!”这次说话的,是那个梳着油头,体型有些臃肿的男人。白子清见他那冒着绿光的眼睛,此时一直紧盯着拉比的脖颈,就在拉比耳边低声轻语的两句。虽然抛下女伴,让对面那个色胚大饱眼福的行为,使得他心里有些愧疚,但他现在却又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确认一下。
离席前,白子清在拉比因为酒精些许泛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这让拉比的眼神都变得迷离了几分。
来到独自一人占据吧台的莫妮卡身边坐下,白子清很不绅士的拿起莫妮卡盘中的一片鱼肉放进嘴里,等到莫妮卡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他才开口说道:“今晚,我帮你解决掉桌上那两个家伙,就当是你把我从流离岛捞出来的回礼了。”
莫妮卡不曾想到这个家伙的嗅觉如此灵敏,她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白子清继续吃着莫妮卡盘中的食物,一边吃,一边回答道:“他们俩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就算我不动手,在回到山案前,你也会把他俩丢到海里去喂鱼。”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妮卡越发好奇身边这家伙为何会知道那么多。
白子清本想拿起莫妮卡的红酒涮涮口,就被却被莫妮卡抢险一步。白子清不得不把身子探进吧台,从酒柜上抽了瓶红酒,扒开瓶塞,对着瓶口吹了起来。直到大半瓶下肚,他才答非所问的继续说道:“你这样做有些不厚道,拉比那么单纯,你却把她当枪使。”
听完这句话,莫妮卡也变换了坐姿,她侧过身子,手杵香腮,直勾勾的盯着白子清的眼睛,似乎想看透这个男人。
“金丝眼镜身边那个红裙子的女人,我没记错的话,她是诺伦执政官前些年失踪的某个情妇,墨绿色裙子那个是她的姘头。她俩的恋情当年被萨巴斯蒂安那老头知道后,她俩就跑路,躲去了东南联邦。我猜,那两个天云的打工人应该早就被萨巴斯蒂安买通了吧?你不想那么早就跟那老头撕破脸皮,所以这艘船回山案的航线一直在绕路,就是为了避开泰伦所控制的港口。”
只是等到白子清说完,莫妮卡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白子清又灌了一大口红酒,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颇为不耐烦:“所有桌子,就只有那一桌特地留了两个位置,那个没胸没脑的白痴女人从我刚踏上甲板,就一直朝我抛媚眼。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要是我不按照你的计划走,之前服务员递给那头肥猪的就会是一杯没有加料的酒?但为什么连拉比最后那杯红酒也是加了料的?难道就因为这三天时间,就能让你果断放弃一个忠心耿耿的员工?你可别告诉我,你在你眼里,拉比的单纯是装的!”白子清一连串不客气的发问,让莫妮卡再也绷不住了,她死死握住红酒杯,看得出来她的内心此时也备受煎熬。
白子清一声叹息,该说的他都说完了,虽说心里面不愿承认,但莫妮卡确实已经不再是当年认识的那个大姐头了,他起身准备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做。可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拉比那一桌传了出来。红裙女人小臂上插着一把餐刀,绿裙女人惊恐万分的把她抱在怀里,瑟瑟发抖。在白子清赶到前,金丝眼镜男已经把拉比当成人质挡在了身前。
金丝眼镜男用叫踹了踹爬倒在桌上的油头男,见同伙没有反应,他胁迫着拉比转过身面朝已经来到近前的莫妮卡,说道:“解药,否则我就杀了她。”
拉比此时小脸通红,眼神迷离,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胁迫着,似乎是因为看见了对面的白子清,拉比皱起小脸含糊不清地说道:“快放开我,我...我是...我是白...白先生的!”
白子清此时也一阵头大,他没想到莫妮卡给那个肥猪加的料居然那么猛,他举起双手示意金丝眼镜男别冲动,恢复略显做作的语气,说道:“这样可就一点都不绅士了,放开我美丽的女伴,让我来当你的人质!”
而金丝眼镜男却始终面无表情地盯着莫妮卡,他根本不理会白子清。
游艇上的护卫接到消息后,迅速把甲板上的这片事发区域封锁,沉默的莫妮卡以及一只叽叽呱呱说个不停的白子清,搞得金丝眼镜男烦躁异常。眼看包围圈越收越紧,他再也顾不得那个多,他盯着莫妮卡恶狠狠的吼道:“大小姐,我最后说一遍,解药。如果你准备让我重复第三遍,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中的餐刀会不会刺穿你这位同父异母妹妹的喉咙!”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白子清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似乎是妹妹这两个字眼刺激到了拉比,酒精让她此刻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她的大脑确在指挥她的身体,让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乎,有着四颗明显虎牙的小嘴朝着脖子下方的手臂就咬了上去。金丝眼镜男当然不会让拉比得逞,只见他左臂一抬,粗暴地抵住了拉比的下巴。刚刚显露峥嵘的淘气虎牙就被关回了嘴里,但就是这不到一秒时间的分心,金丝眼镜男就已经败了!
白子清,动了!
虽说两人的距离并不远,但却没人看清白子清是如何去到金丝眼镜男身前的...
金丝眼镜男握有餐刀的右手手腕被捏碎了,左臂也从肩膀脱离,高高飞向空中。在白子清臂弯里,拉比皱着小脸蛋,想要转头看看是哪个坏蛋拿她恶作剧,却被白子清捂住眼睛,动弹不得。
白子清一边轻拍拉比的后背,安抚她躁动的身体,一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右脚正正踹在金丝眼镜男的下腹部。
闷响中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让人听上去都觉得疼。
手腕粉碎、左肩离体、盆骨粉碎的三重痛觉,使得金丝眼镜男根本发不出任何叫声就当场昏死过去。
拉比拼命地想要挣脱遮住她眼睛的大手,而白子清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看,少女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