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是个无法被定义的词,你说不准,会怀疑,却会经历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在意与不在意都属于在意的一部分,都与对方和自己挂钩,很多的东西都和人们有关系,你倘若不去接受它,怎么会那么多麻烦或情绪化。
高二和高三会一样吗?会,也不会。在于我自己怎么想。她又会是一样嘛?不会,因为她始终在我眼里存在,我自己怎么想,她始终不会变。喜欢不会顺着自我改变而选择变成不喜欢。
那个满是苔藓的阶台也是,我嫌弃不嫌弃都在下于我,我走了它还在那。
从念想里回神过来,我只依稀听着老班啰嗦好久。以至于老班呼喊连带她在内的班上的艺考生聚集到讲台前,拿出一张纸对着我们以及他们,我才愿意听听。似乎是告诉我们所有人,与我们普通高考生一样,这是协议承诺,在艺考训练期间出的任何事都与她无关,也与学校无关。我们都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后想觉得,也代表着离开是决绝毫不留情的,倒映着我和她,即使她不在意我。
这是属于暗恋的悲哀,我的悲伤,若是放在从前的我,估计会将难过写在脸上然后萎靡不振,只可惜我不是从前那般念想。
总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某一天突然打开了心结,才会觉得那么多畅然。我每每想和好友说,那时的我那一刻多么的喜悦,却无法言语出来,回头一看没什么好友陪伴,然后发现这一切是迟来的理所应当。我放下了许多生活中的在意,丢掉了许多痛苦,打开了许多矛盾,怅然间又是何等的孤苦。那么朋友呢?我似乎没有朋友,并不是我排斥的,对于许多人来讲,我们这般就是那么多阳光灿烂,无所顾忌,摆在我面前的总有不愿意说自己闷着的不快乐。即使到了轻松的那一刻的我,仍会觉得孤独,结果的结果是往前自己摧毁的美好。友情,感情,真情,在以往的我的封闭里,压抑里,那一点点的网结被自己扯断,剩下最后像是发现宝藏无人分享的喜悦。
我骨子里其实并不喜欢看书,拿着一本觉得符合自己灵魂的书,那么沾染一点就会当做多么渴求的朋友一样,深读它。可惜的是,我做不到热爱,只是百无聊赖而已,而这只是我排解孤独的方式,与人不交。后来才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自我困扰自我,自己想开了很多事情就知道,许多困难只是心疼你问题,面对她也是如此,靠近不了,忽略不开。只欣慰的是,不会那么的自我悲伤,虽然会有一点。逃避不同以往,解决不了,理性点逃避也是挺好的。
有人说我内心思想和处的年纪不相符,我极力辩解,却又没有自信。这是夸奖还是鄙夷,还是可怜,还是失望。夸奖我高尚,还是鄙夷我装模作样,还是失望社会与生活这么复杂。不该嘛?只是回想起初中毕业前辅导的大学生姐姐老师,在离开我们之前,对我哭着说不要那么多压力。我当时不解,后来才明白其实她在我身上看见了曾经的她,或许未来的她会面对什么,也会有压力,哭泣只是顺带的谩骂生活,释放压力,再者的同情我。哑口无言才是无声的悲伤,这一点至少我很认同,能说会道可以带来谋生,却不能解开灵魂的结。
从学校到公交站,这一大段的话我都可以很快的略过想一边,这是习惯也是排解,更是自我安慰,如果没有这样我就走不到现在,走不到这一步。活着不是肉体存在,而是灵魂坚固。我一个人可以沉默寡言,像是与世界脱节,一群人我可以开怀大笑,幽默风趣,偶遇或者面对她,我不知所措。我总怀疑自己,到底如何如何的,却找不到原因。后来我又明白,关于自己,在不断的思考纠结,关于她在不断思考畏惧。思来想去,到最后也没彻底找到自我,找到勇气。
我就是个矛盾的人,即使我能排解很多想法,即使……。到了那一刻,产生的想法和决定,没有一点丝毫可以影响过去想的做的。
“咯~嘁~”13路公交来了,我回到现实走出沉思,踏上回去的路程。
还是会分离,只是我还不能接受。就连她们签下名字到全体解散,再到我走会宿舍打理行李,最后走出学校等在站台,始终我都是不愿承认,空白占据我的大脑无力抗拒。连在短短那几百米的路途里,我想的千万种排解,都是像个粒子消失在现实之中。
自我很重要,帮助自己活在生活中,却不能反抗。
冬天要来了,我没想什么了。坐在车里,双手插兜。
“我从前不是这样,我又为了什么改变了自我?”我自言自想。
“想不透啊~”我抽出一只手,托住下巴,定个车窗的沿臂。
过路的风景,温柔的街灯和满是香味和人群的商街。我看见了一种温暖和平凡,那种感觉冲的我眼睛受不了,快要红了,流出眼角。
“挺美好的”我这样想,这种感觉略过我的心间。
“长虹桥南到了,乘客们需要下车的请下车…”车里的广播想起,我回过神来起身下车。车门挤着学生,从刚才经过的商街对头的学校出来。连忙挤了过来,走到巷口。
突然眼角落了一片白,以为是飘絮,因为印象里是寒秋。然后这片白被复制在各个视野里,只是无论多么庞大密集都无法堆积在地上。
“可惜了,那么美却存在不了我身边。”我感叹一句。
高中就是那么匆忙严格,连个日历都不能看一眼,以为是深秋,看见路上下的大雪,以为是冬至往后。我的以为却那么华丽不堪,拖着行李到家里。
日历被丢在床上,我走出家门觅食暖身。
大雪,在冬至前面,冬至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