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该想起。如果我没有站在门口,那天阳光没有浓厚,我们不会在深秋,就此留憾。
“要放假了,你们也要到时会走很久吧?”我直视她,我的同学从初中至此,和她也是同要去离开学校准备艺考的女生。
眼前的她并不美,以前也是。初中到现在也没有变化。但我始终觉得她是那么的干净,虽然有些沉默。她用了干练的语言回答了我:“对,要去半年多”。我问她是不是不想留在这里,面对恶狠的老班,她笑着摇摇头。我取笑她不该露出赞同我言语的笑,这样显的我是罪人。我和她气氛是不僵硬的,尽管是初中同学,我也没有勇气打开内心真正想要的话题。直到如今我才会发现,也许也算是我懦弱的残存,好像始终如一的注定,悲伤循环如此。
我并不优秀,斜对着桌子,发呆感伤。从前朋友说我脸上从藏不住情绪,但那时我似乎表现的不悲伤,面无表情,只有从我内心里解读才能知晓我是如此的如何。只是可惜,挂着无奈的悲伤,情绪表达不出来,试图只能找着外物去寄托。
位置靠窗,只是此刻处于期末考试开始的前夕。那是中午午休后的时候,深秋还没有到来,又或者说我记错了时候。仍然不知的是,那时候左手的窗子外边像暖春,外边的秋色不浓郁。若不是身穿棉服,我就不会愿意相信这是怎样的时候。
“那我为何并不优秀?”我反问自己,在突的回神以后。
“叮铃铃铃~”
可悲于此,老师踏入的那一刻,卷子从铺开的那一刻,她与自我带来的不浓郁的悲伤就此展开,就此浮现,都是我不会解开的题。
“什么时候会走?”我问面前还算老同学的女生。
“不清楚,至少我还不知道,或许是开学后的下一个月”她也没有确切答案回我。
“你是为了考大学嘛?有些兴趣嘛?”我觉得轻一些语气询问对自己好受一点,也是尊重。我不想打开与她的话匣,只是抑制不住想要知道点什么信息的我,那信息关于她。
“你觉得呢,在这所学校?”她笑着反问我,随后抬了一下眼镜。
我作出无奈的摊手动作,转身离开。还是会不罢休,只是能够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信息,面前的人不会知道很多。她们像不同行程的人一样,走着同样的路,归属于另一个结果然后并不相干。
阳光没有散去,我提前来到了教室门口等待里面考场的学生走出我们自己的教室。阳光顺着并不封顶的中空楼照在仅有面的面前。我与它对视,它睁着眼我闭着眼,我的喜欢表现在我的享受和微笑。温暖,是寒秋初冬的别样代名词,虽然目前只有我喜欢这样形容。这是那一刻和开始的那一刻一样,我站在考场教室的门口,打算享受短暂的温柔。她从头顶对面走过,与我对视短暂。我激起了悲伤,深度不深却别样压抑,我还是有种感觉是来自不甘。
这算是分别?不是,那一刻还没到来,我还能见到她。阳光还没消去,我们回到教室在里面咕咚着桌椅。“嘿,考得咋样?”我前桌拍了我,问我。我只能说可能稀烂吧,半玩笑半认真,他说咱们都一样,然后挪桌子。咕咚好一会儿,老班就来了,讲了许多废话呢,我靠着角落看着她的沉默。她似乎在望着她左手边窗外的景色。暖暖的,和我的思绪相反那种,她望着暖色的夕阳,我望着她微抬的侧脸。
她是那种一直沉默或安静嘛,也许不是,她的性格我似乎不是很明白。和她的玩伴,好友那么的开朗活泼,面对异性或者类似于我们这种的陌生人是那种但我安静沉默。两种模样我都看见过,在前一年时,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来往于自我的世界里,骑着单车过着稚嫩的青春,充满了虚荣和在乎,遇见或者认识一个女生,会觉得那么的新奇,拽着胆怯与自卑就那么过着。我们那段时间都是走读,我骑车,她步行,我在远处的家,她在离学校近的家,方向相反。
我经常和她打招呼,每次下午或者早上到学校门口时。我骑的快,到的早,每次走进那个路口时都能看见快要走进学校门口的她。短发,安静,不紧不慢,有点独特的漂亮。那时我绝不会知道后来会喜欢她,那样安静且入迷的喜欢。
回想起来会觉得自己那么呆瓜,停好车会走上前和她寒暄几句,说好巧或者说好几次都能遇见,后来已经习惯也后来已经遇不见了,我贪睡起的晚了或者是冬天寒冷会骑的很慢。我讨厌自己的懒惰,如果没有也许会拥有很多,哪怕只是友情到现在。原来,对一个人的不刻意在意,接近是那么的自然和轻松。那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这个道理或者是遗憾。
一个星期只有一节体育课,在古老的校区和操场,那种喜悦感已经冲淡了对这里的嫌弃,夹杂着无奈和习惯的我们,过着那种生活。我依旧那么敏感,那么的说不清的朦胧感。总有一种模糊的悲伤,藏在心里去不掉,留不全。
总在那时和交好的同学,坐在伴有苔藓的阶梯上,看着学校的一切,晒着太阳。我其实挺虚荣的,渴望又恐惧关注点放在我身上,与其他人相比,但又好像相同,是不是青春如此有着不愿理解的拥有。
后来才慢慢注意到她,和之前的心态一样,那么奇特的感觉。只是就像是我低头和抬头一样,恍惚间的变化和结果差不了一丝,我似乎那时挺安静的,虽然比不过现在的我。至少,我愿意和他们在哪里安静的听谁吹牛,残缺的静谧与安逸在被我悄悄享,完整的迷茫和浅淡的悲伤在被生活发展着。
妄想与不安,渴望与失去,面对面的淡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