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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怀疑

回到家后,我平静了一下心绪,安抚自己因为他的那句小朋友,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暗自想到——这就是酒精催化下的一种,异性相吸的短暂化学反应,别当真。

我洗漱完,有些脱力的躺在在床上,给刚刚的事情下了一个自我定义。

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我翻了一个身,像神经病一样在心里自言自语着——又关你什么事呢,这么大个人自己会安排的。我摇了摇头,把这些胡乱的想法抛在脑后,接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因为是周末,所以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这时我爸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昨天干什么去了,回来的那么晚。”他撇了我一眼说。

“公司开会。”我莫名撒了个谎,跑去厨房看了一眼,有人贴心的帮我预备了一个炒菜和简单的两个凉拌。

“我妈呢?”我把菜从厨房端出来,美滋滋的问。

“不知道,可能去超市了。”我爸也简明扼要,随后继续投入到了法制节目中,看的津津有味。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随后我边吃边给闫曼发了一条微信。

-干嘛呢?

-今天找了美甲师上门跟我做指甲,你来吗?昨天跟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她秒回。

-手机没电了,我预约了自习室修图,老张在家吗?

-不在,大早上就出去了。

我皱眉,思索了一会,敲了几个字又删掉。

-老张家大业大的,怎么周末都不陪媳妇?我换了一个方式问道。

-最近好像扩展了业务吧,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没什么,就问问,这么忙还跟您弄酒吧呢?

我试探的说起了昨天。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嘛,不想当家庭主妇,老张说了让我随意发挥,有事他兜着。

看着她字里行间都泛着幸福的甜蜜,我想那就先不说吧,自己昨天的那番话也算是一种警告,如果张志和清醒的话,及时了断,一切当做没发生是最好。

接着我给闫曼发了一个调侃的表情包,结束对话。

匆匆洗了碗,我带着笔记本出门,作为一个摄影业余爱好者,我闲暇时习惯出门拍拍风景,再去离家最近新开的一个付费自习室修图。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事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很快就引起了老板娘何禾的注意。或许是气味相投的关系,没过多久我们就熟络了起来。

说到何禾,她是本市重点美院毕业的,比我大三岁,一个很典型的川妹子,总是利索的忙前忙后,可能也是开店的关系,性格风风火火的,十分自来熟。

“嗨,一桐,今天来的有点晚哦。”她正逗弄着怀里的布偶,抬头看是我,打了个招呼。

“嗨”我伸手轻轻的揉了一下猫咪的头:“她好像又长胖了。”一看到有陌生人摸自己,还说自己胖,它特别通人性的呜呜低叫了一声,不满的眯着眼。

“不许你说我们家kiki胖。”何禾像是听到了自家宝贝的心声一样反驳,尔后操作着电脑说:“你大周末总泡在这头,什么时候能有个男朋友?”她又老生常谈的揶揄我。

“我支持你生意耶,你居然这样说,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过来让我欣赏一下,看看川系美女都搭配什么样的帅哥。”我反将一军。

“少来”她笑骂道。

我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便一头埋进了电脑,十分集中。

再一抬头,窗外暮色已深,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

我用力捏了捏已经僵硬的脖子,看了眼手机暗叹时间过的真快,视线又重新回到自己花了几小时完成的成品上,十分得意。心满意足的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去拿包,看到何禾也在收着东西:“诶,刚好我今天有事,提前清场,正准备跟你说呢,一起走吧。”

环顾四周,可能是太投入了,果然只剩了我一个客人。

“你不会是在等我吧。”我对她的温柔感到一丝歉意。

“没有没有,我和几个朋友约好去喝酒,刚好其中一个顺路就这个点来接我。”她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太在意。

米尔格伦提出的“六度分离”也叫小世界理论曾说——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五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根据这个理论,在人际交往的脉络中,任意两个陌生人都可以通过“亲友的亲友”建立联系,而这中间最多只要通过五个朋友就能达到这层目的。

大学时读到这个我还不信,直到眼前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运动服的人愉快的跟我打招呼,我不禁开始思考到底是这个理论在发挥作用,还是老天爷突然想起了人间平淡无聊的我,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策划的一场阴谋。

“嗨,又见面了。”聂秦歪了歪头,也带着一丝惊讶的说。

“认识的吗?”何禾看向我,见我也是一脸迷茫,她解释说:“我们都是美院的,他大四的时候我大一,我服装设计,他水彩画的。”

“哦,是认识,不太熟”

“客户的朋友。”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到,经过昨天现在又碰见,让我觉得诡异的不自在,尤其是夹在何禾和聂秦中间,看他们甚是熟络的样子,只想赶快逃跑。

“一起去喝酒吧。”聂秦发出邀请,“还是我们昨天那一帮人,刚好都认识,可以一起谈谈你朋友酒吧设计的事。”

“不了吧,你们聚”,我下意识拒绝,他这个理由看起来正当,又很奇怪。

“哦,你等下有事吗?”他坚持。

何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哟,这是…”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她话锋一转:“吴一桐我知道你没事,这个时候你都回家的,周末嘛就该放松放松,胡启文你认识吧,他们一个工作室的,他以前就是搞摄影的,刚好你们切磋切磋,走嘛,喝酒就是要人多才热闹。”

我刚想再次拒绝,聂秦就说他去把车开过来,接着我就被何禾推搡着,跟着他们一起到了一个江边的露台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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