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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莫氏

不知道究竟奔跑了多久,当四无停下来的时候天色以完全暗了下来。天空没有明月,甚至连同平时多如牛毛般难以数清的繁星今天也不曾看到一颗。四周一片静寂,只有不时过空“呜呜”如同少女悲鸣般的风声以及那风中树枝发出的“吱呀”的声音。当他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之后才发现了一个看似十分严重的问题,自己迷路了!想到这一点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但是随即又释然了。当他得知自己最亲密的师傅竟然有如此多的秘密隐瞒自己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和他相处,他们还能恢复到以前的那种关系吗?四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释怀。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就不要回去了,反正自己已经下了山。万一师傅真的找到自己的话就推脱说自己因为迷路找不到回山的路,留在山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这样说的话想必他老人家应该就不会苛责自己了吧?打定了注意四无觉得心中一阵的轻松,原本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就在他刚要向前走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两个呵斥的声音:“小子,站住。”

四无回头的刹那两个身影从身后的巨树之上直扑了下来,颇有流星陨落的感觉,给人一种非凡的气势。四无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没有丝毫停滞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呆忍不住出口说道:“小心……”

他的声音刚落便听到传来的“噗通”的响声。即使不用细看四无也清楚的知道那二人是因为没有及时的稳住自己的身形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至于详细情况怎样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想要一点的伤痕没有的话估计是不大可能了。果然只听其中一人喊叫道:“哎呦,谁他妈的的这么缺德啊害的老子的屁股都快要开了花了。”

感情这是一位臀部着地者。听到他的话四无中想到:你屁股开花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啊?还不是你自找的吗,没听说过自己不慎摔跟头还要责怪别人的。另外一人显然比较理智了一些,只听他说道:“少在那胡说八道,你自己摔倒了屁股还要埋怨别人不成?而且我自己也是摔倒了屁股,显然就没有你那么严重了。”

先前那人听到这番话反而越发的气愤,他跳了起来叫道:“废话,你的屁股下面又没有石头当然就没有我严重了。”

听到他这番说四无和后来那人都是无语的感觉。只听屁股和石头亲密接触那人接着说道:“假如让老子知道是谁在这树下放置了一块石头的话老子非抽了他的筋不可。”

在他身边那人闻听此言心中暗想道:等到你知道是谁放置的这块石头的话恐怕就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了吧,貌似今天白天是你自己因为觉得站在这里不太舒服而放置了一块石头用来歇脚的。当然他可不会傻到现在这个时候再去触他的霉头,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有要是要做的,想到这里他出言提醒道:“那个谁啊,不要傻站在那里快点过来跟老子回去,老子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现在正是火大的很那,如果你听话的话那还好说不然的话,嘿嘿……”

那个谁!四无听到他这番话有点的不太明白是在叫自己吗?但是当他听到他后面的话确定他们并不是在等自己。今天之前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又何来的他们等待自己一天的说法呢?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道:“我想两位好像是搞错了吧,你们确定我就是二位要等的人吗?”

先前说话那人说道:“这不是废话吗?我们不是等你又是等谁啊?少在这里跟老子废话你还是老实的跟我们兄弟走一趟,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那二位可是知道在下从哪里来吗?”四无问道。虽然心中感到好笑却是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位兄弟看来头脑不太灵光,但是身手却有着实不错,大概就是传说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一种人吧,没有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的功夫。只要解释清楚的话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听到了四无的话那边那人回答道:“不知道。”

另外一人接着补充道:“我们兄弟二人非但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去,更加不知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模样,但是我们可以确定要找的人就是你。”

听到他说的话四无觉得哭笑不得,既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呢?对面之人显然不想给予他考虑的时间继续问道:“我说你还在哪里嘀咕什么呢?到底是你自己要走,还是要我们兄弟压你走呢?”

四无虽然觉得莫名异常,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嗨!这区别可就大了去了。”一人接着他的话回答道:“如果是你自己走呢那我们就可以和平相处,彼此互不侵犯,直到我们将你交到了她的手中,如果是我们压你走呢,嘿嘿……”

虽然他并没有明了如果是后者的话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副结果,但是他却可以隐约从他们的笑声中知道大致的情况。四无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强迫的人,但是却依然的选择了前者,至于究竟为何他自己也说不明了,或许是因为对他们口中的那个“她”的好奇心作祟的缘故,又或许是他初入江湖不想暴露自己。听到他的话那二人非但没有显得些许的放松,反而让人有一种沮丧的感觉。四无觉得他们一定很是希望自己选择的是后者,事实上通常情况下江湖中人都会选择后者的或许那和他们先天的心里自傲的心里有关。说起这兄弟二人的名头江湖之上也是大有来历的。他们本是双胞兄弟,父母在一次江湖仇杀之中丧了性命。从此他二人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浪迹于江湖之上,过着三餐不济的生活。二人虽然是心灵相通并且聪慧异常,但是苦于得不到名师的指导,只能自行修习家传的武功。二人靠着卓越的天赋虽然最终得以修成家传的武功,并依此报了父母之仇,在江湖上闯出了“莫氏双英”的名号,却是因为二人不当的修习功法导致了他们的心性逐渐的变化,以至于二人在江湖上行为反复无常,介于正与邪之间。后来不知为何他们竟然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了半分消息。以往这兄弟二人的经验来看选择的后者的人往往居多一些,像他这般几乎没有动手就选择屈服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人会是自己要等候的人吗?只听莫家二郎问道:“大哥,你真的确定这小子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我怎么现在发现自己心里没底呢?”

大郎听到了他的话犹豫道:“说实话我也不太肯定。虽然天黑看不清这小子脸上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但是我觉得他觉不会是昆仑的弟子。”

“何以见得啊?”二郎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不废话吗?你有见过堂堂昆仑弟子竟是这般的不济没有丝毫骨气的吗?”

二郎闻言点头,但是很快他有提出了质疑道:“可是大哥啊,我记得昆仑那里好像是已有近百年的时间没有弟子涉足江湖了,你又怎么确定他们是怎样的呢?”

莫家大郎听言怒道:“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

二郎反驳道:“谁说我没有吃过猪肉的,难道你忘记了那次在‘酔春楼’中我们品尝到的那个‘东坡肉’了吗?哎呀那个味道简直是无法形容啊,我记得你好像还比我多吃了两块呢……”

莫家大郎先前震惊于他所说的话中一时没有醒悟过来,直到后来他说出自己的丑事慌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叫道:“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啊?”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二郎奋力的挣开了他的手显得一副茫然的样子。这时只听四无传来爆笑的声音,一边大笑一边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突发的一幕似乎令莫家两位兄弟感到很是为难,二人几乎同时出声喊道:“你给我闭嘴。”

听在四无的耳中不下于惊天的雷声。他当然明白此刻二人正处在暴走的状态,通常这种情况下明智的选择就是离他们远一些,而四无也的确就是那般做的。莫家两位对于四无刚才的爆笑虽然甚是气愤,但是鉴于两者的约定,却并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见他离自己的距离又远了一些莫家大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谁叫你这么大的声音的,害的老子在外人的面前出丑。”

莫家二郎反驳道:“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我只是如实的将事情说出来而已吗,难道这也有错了?”

听到兄弟这样说,大郎似乎更加的气愤:“我刚才那话不就是一个比喻吗?谁知道你的想象力竟然这般的丰富。”

二郎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不愿意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你不说出那样的比喻我会想的那么远吗?而且……”

说到这里二郎顿了顿方才说道:“‘酔春楼’的‘东坡肉’味道的确不错啊。”

听到这样的话莫家大郎一阵的无语,心中却是暗暗恼恨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愚笨的弟弟,不由的仰天长啸道:“老天啊,你落下个雷电劈死我吧!”

话音刚落只见漆黑的夜幕忽然闪过一道耀人双目的闪电,仿佛那将天际划开的利刃一般。三人的眼睛在短暂的时间内竟然目不能视物。闪电刚刚落幕夜幕之上传来了“隆隆”的响雷的声音,宛若千军万马在奔驰一般,令人不由得一阵的心血激荡。四无吃惊的向着莫家大郎的方向看了过来。雷声闪电都是在他声音刚落之时起来的,莫非那人竟然真的可以操纵天象不成?而此时的二郎却是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的大哥语带惊颤的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厉害了竟然可以操纵天际的闪电惊雷?”

大郎用力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呵斥道:“什么操纵惊雷闪电,要下雨了笨蛋,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避雨要紧。”

说完这话他向着四无这边的方向喊道:“小子前方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座山神庙,那是这附近唯一可以避雨的地方如果你不想遭雨淋的话就跟我们来吧。”

言毕纵身向着前方的暗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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