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的脑袋被迫向后仰着,但丝毫没有让她妥协,她倔强地回嘴:“贺明深,我唐绵决不会让你们得逞!我就是死,也决不让你们遂了心愿!”
才说完,唐绵的脸上又重重地挨了几巴掌,贺明深的五官扭曲着,指着唐绵的鼻子骂着:“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没人要的破鞋!”。
他因为愤怒,口中的唾沫飞溅出来,喷到唐绵的脸上,唐绵厌恶地用力将头扭向一边。
许雨柔被唐绵的话气得发了疯,贺明深的几掌根本不解气,她冲上来没头没脑地向唐绵撕抓了过来,狠狠地骂道:“你这个黄脸婆,不让我许雨柔好过,你也别想过得好,我今天就让你成个丑八怪,看你今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唐绵哪里敌得过两个人的撕打,一时没有了还手的力气,只好拼命护住自己的头部。
屋里的吵闹声很快惊动了外面的医护人员,几位白衣天使闯了进来,再不敢迟疑,下狠力把两人拉出了病房。
唐绵的脸上红肿一片,有几道泛起血丝的指甲划痕尤其触目。小护士赶忙拿来药水为她擦拭,“唐小姐,那两人是谁呀?让你老公教训教训他们,太欺负人了!”小护士忿忿不平。
“我老公?”
唐绵的眼泪又断了线地流了下来。
“对呀,就是送你来医院的那位帅哥。”
小护士忙不迭地点头。
唐绵这才注意起这个细节,当时向贺明深求救时,他不仅不管自己还狠狠地又踏了一只脚,那么送自己来医院的决不会是他了。
但是绝对不会是他,又会是谁呢?唐绵一时想不出来。
几天来,除了贺明深又来过一次,逼迫着唐绵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人来探望唐绵。
唐绵当然不会签下那个字,她对贺明深和许雨柔的恨已经深彻骨髓。
她哪那么容易就让这对狗男女得逞?
她要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永远背负着小三的名声,让他们将来的孩子永远戴着私生子的帽子抬不起头来。
门再次被人不礼貌地大声打开,唐绵连眼皮都没抬,就知道,又是贺明深来逼她签字。
一股浓重的脂粉味直冲过来,随即许雨柔尖酸刻薄的声调就响起来:“唐绵,你还在装死啊?怎么?你以为你在这里躲着就万事大吉了?”
唐绵坐直了身子,抬眼看着面前这两个嚣张的狗男女,已没有了最初的愤怒,她淡淡地张口说道:“你们想让我成你们的好事,想都别想了,我唐绵今生今世也不会签下这个字,你们把我的孩子害死,这笔账我要记一辈子!”
“唐绵,哼哼!”
贺明深冷笑了一声,“你想拿孩子说事?好啊!我正想告诉你,你也许不知道吧,现在尽人都知道,你和你师兄干的好事,如今看在那孽种没了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了,但如果你还不知好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贺明深说着,将一沓律师函狠狠地摔在唐绵的脸上。纸张散落了一床。
唐绵惊疑着看着那些白纸黑字上歪曲事实的描述,久已干涸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她气得浑身不住颤抖,手指着一页纸怒问:“贺明深,孩子是你的,是你亲手将自己的骨肉害死的,现在却来诬陷我,倒打一耙,你的良心真被狗吃了吗?”
几天来,唐绵一直在仔细回忆着她和贺明深的点点滴滴,虽然结婚这件事,是迫于双方家庭的意愿,但自己却从来都是一片真心与贺明深相待的,尤其是只一晚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就有了爱的结晶。
是啊,自从那晚后,贺明深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尤其是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更是连房间都没进过。唐绵相信日久生情这件事,所以并没有担心两人的感情问题。
可惜,日子还不够久,“情”却真的生了,只是贺明深的这情生在了别人身上,而对自己却是恩断情绝。
“啪!”地一声,唐绵的脸上立刻凸显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唐绵,你最好识时务点,你若再敢跟我提那孽种的事,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贺吸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两只大手就死死地掐在了唐绵的脖子上。
唐绵被掐得满脸涨红,喘不过气来,两手奋力去掰那双钳制的手,贺明深丝毫不为所动,面目狰狞地贴近唐绵,恐吓着:“唐绵,你不签也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柔儿照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我们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