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秀很是头疼,真想把肩膀上的黄鹂鸟掐死。强盗也很疼,虽然他们听不懂什么是魂斗罗,可听着黄鹂鸟的话,他们就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被气得胸口疼。
黄鹂鸟见自己先声夺人,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反而沾沾自喜的继续嘲讽道:“怕了吧?我师父自越州而来,要去往欧洲砍人。一路上遇到多少马贼土匪,皆成为了刀下亡魂。”
“就你们这水平,还出来打劫,就算在来八千也是白给,回家洗洗睡吧,子小子!”
小黄鸟还想叫嚣,被尧秀一把抓在手里。秀爷看了看马匪头子,歉意的说:“它的话有点多,不过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黄鹂鸟的话很气人,但这年轻男人也不差。如果小黄鸟是大开大合的喷子,那么这男人就是那种软刀子割肉,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划拉就是一道口子。
马匪头子本来就不想让男人走脱,现在又被气到,随即大手一挥对手下吼道:“西皮的,给我上,都弄死!”
“等后面的兄弟来了,再去抓那鸟!”
“唉………”
“心地善良”尧三秀叹了一声,对远处的少年喊道:“那边的小兄弟,你别拿着那刀乱砍,砍坏了我心疼的!”
言罢,他看都不看冲杀上来的马匪们,只是拿起酒葫芦轻描淡写的拔开了塞子……
秋日晴好,秋夜凉。
两人,一鸟,一驴,一只酒葫芦围坐在篝火旁,一鸟一驴一酒葫芦自然不必说,两人也不用多讲,就是尧秀与那撞驴少年。
年轻男人拿起一根木柴,朝篝火堆里一扔望向少年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曹......曹文正......”
“武谥十八,文谥二十四。道德博闻曰文,靖共其位曰正,给你起名的人,看来算有学问,对你的期许也是极高的。”
“文正,文正,是个好名字。”尧秀夸了一句,转而又解释道:“只是文正二字太重,气节不够扛不起二字重压,到最后反而文不成,武不就。”
叫曹文正的少年显得局促不安,他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动静,没有在意尧秀说了什么,而是小心谨慎反问道:“我们在夜里生火,说不定会把栖霞山的马匪引来......”
男子笑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脚边。那里放着一只黑白条纹的布猫。可以说这布猫缝得极丑,和他像剑的刀一样,不仔细看就像是遥远西域才有的斑纹马。
尧秀对曹文正说:“这东西叫‘躲猫猫’,能够遮蔽人的五感。只要有它在,就算那些马匪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他们也什么都察觉不到,所以你大可放心。”
“灵器?”
少年颇为惊讶,寻常人能见着一件灵器,就算是祖上八代积德,简直就是只听其名,不见其器。可在尧秀口中,灵器不过就是寻常物件一样,完全不以为意。
见对方如此惊讶,秀爷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肩膀上的黄鹂鸟抢话道:“那是,也不看看你面前的师徒四人是谁!”
“师徒四人?!”
明明就只有一个年轻男人,现在小黄鸟居然说他们师徒四人,不由得勾起了少年好奇心神。他忍不住疑惑问道:“师......师徒......四人?”
小黄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吹牛憋没人接话。听到有人搭梯子,也不管尧秀想抽它的目光,得意回道:“我师父乃是越州而来的尧三秀,砍人、埋人、做饭皆属一流。”
“我!”
说着黄鹂鸟昂首抬头骄傲的说:“我乃上古玄鸟大圣黄齐天!五百年前大闹天界不值一提!”
“它!”
说着玄鸟黄齐天拿羽翅做手,指了指靠在尧秀身下的小毛驴又说:“它乃天庭下界的穷奇元帅毛驴八,当年驴圈里可有八房小妾!”
最后,小黄鸟指向了尧秀手腕上系的酒葫芦说:“那是我们的小师弟剑酒净,也是我们几个里面最能打的一个!”
小黄鸟一段话说得尧秀只捂脸,他是真后悔当年给这鸟讲了西游记。少年听了黄齐天讲的鸟话眼中放光,心想今天看来是遇到了神仙,算是逢凶化吉逃过一劫。
黄鹂鸟沾沾自喜“啾啾”叫了两声似是,似乎显得更为骄傲。
“呵呵,你别听它瞎胡说。它故事话本听多了。”尧秀瞅了黄齐天一眼,似是埋怨小黄鸟抢了自己的话头。
曹文正可不管这些,当小黄鸟说完之后他脑中思绪飞转,只见他“噗通”一下就跪在尧秀面前说道:“还请老神仙帮我叔叔报仇!”
说着曹文正一咬,伸手摸入怀中,掏出了一样事物。
他低着头,双手捧着将东西朝尧秀递出,尧秀打眼一看,原来是一根小玉柱。尧秀没接曹文正的话,而是问道:“这就是马匪想抢的那灵器?”
曹文正双手举过头顶,恭敬的答道:“是的,我知道老神仙宝贝多,不缺我这一件两件的。可这多少是我的一点心意,灵器都有各自的神妙,我虽不知道手中灵器有何妙用,但至少能给老神仙做个玩物。”
少年话语极为诚恳,尧秀听了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他伸手拿起曹文正奉上的玉柱,将神识投入这件灵器之中,顿时一些信息出现在了尧秀脑中。
“如意郎”
“效果:配其此物,从此夜夜七次不低首。”
“记:崔姑娘害了相思病,心里的人儿从了军。三年无音讯,夜夜落枕寂。待得良人归,说不尽相思情。问以何所寄,崔娘娇羞笑言玉郎君。”
“记言一:红枕香烛,俏佳人,此乃我背风流神器!”
“记言二:以前总羡慕宁宴诗才,入青楼不用银钱睡花魁。得此神物,何愁花魁不自来?.”
“记言三:如意郎虽好,但也需要节制。老夫陆地剑仙境,用了此物一个月,身子也会吃不消。下个月得缓缓了......”
“记言四:船坏了......”
“记言五:......”
尧秀本来只想看看这件灵器有什么效果,看完了就还给曹文正。可一看之下,只觉得敬佩无比。灵器妙用千奇百怪,但实在没想居然有这样的效果。
尧秀在心里喊了声“六六六”,真想一句卧槽抒发心情。
说实话,尧秀心动了。想必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到了这“如意郎”都会心动。但沉思片刻,尧秀还是恋恋不舍的将小玉柱放回到了曹文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