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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桃妹

然而待得仵作验体,衙役严训推搡围观争语的百姓时,有人突兀呼喊着冲来,挤开人去,指着地上泡腐的逝者,疯癫地畅笑咒骂,“……章奕,哈哈……这便是你的罪有应得!奈何,这怎够!害我翩然风华错付,自缢成鬼,乱了衷义背主弃信,执念甚心,我融不了轮回,这一切……皆是因为你……因你……”

“诶?他方才说甚?章奕?”

“我曾在街上见过届时游船的章家三郎啊……嗯,这窄额俊容,确有些神似呢……”

“章奕不是小莲巷章家三子吗,他怎会跌在水中啊?”

“诶呦,这……闹出了人命,还如何载货啊!”

“哼,我瞧着倒不像,若他不慎跌入大泽中,定会高喊呼救,又怎会泡至这般?无人支会呢。”

“莫不是……遭了毒人破害,毁之江川中啊?”

“这位后生是这章三郎什么人啊?尽诌些胡言,他风华错付?不入轮回……唉啊,这等怪力神鬼之说怎可轻易信之啊……”

“诶,尔懂什么,呵呵,这有钱的商户官宦府邸男风之色盛行,白面涂脂,赛之肌玉啊……”

周遭之人众说风云,无中生有亦如眼见存实。

衙役费劲制住了年轻后生,将其按俯在地。发冠松散,鼻口蒙尘,待得人被提起,衙役们这才得见,不知何时这年轻的后生竟已泪流满面。

奋拼针扎,这后生断断续续不停泼骂,直至力竭昏厥才被粗鲁地拖于官衙牢房中。

“原来是这样,真是劳心啊。”疯沚漠挥着柄折金的乌面团扇,感叹道:“那不知大人唤民女来此可是让吾……去救那死尸,让其起死还生吗?”

端坐的县令闻言,心下一阵抖瑟,强掩下煞白脸上的不悦,县令无奈笑道:“哈哈,疯娘子莫取笑本官呐,唉,,此人名唤江廉,台州人士,娘子可识得啊?”

“江廉啊……昨日午间相识,自是认得。”

“那你二人何时分开?都在作甚啊?”

“江公子邀吾前往章府为其友诊病,而后,吾便回了永安道。”

“嗯?这般……”县令皱眉,颇为苦恼地拽着轻须,疼痛不知。

“呵呵,大人,所思何虑啊?不妨同民女说道一二……”

县令斟酌半晌,才缓缓诉出实情,“嗯……今晨,那莲巷的章家派人前来投案,诉此人昨夜于船港污咒其章府三少爷,且为多奴仆亲眼所见,故状告其定为谋害之凶贩啊……”

“然而这江某也颇为的古怪啊,昨夜二更黑幕下,此人本窝于草垛间,却突兀站起敲打牢门,不论被吵醒的牢役如何发问、逼训,这江廉始终双眸赤肿、泪流满面,只顾着拼命摇晃牢柱,痛伤绝涕,不断反复叠唤着什么,‘欢娘……欢娘……’,最后牢役们无法,将其打晕……嗯……今早此人清醒,起先竟还装作不知昨晚之事,且始终不承认他欲谋害章奕,后又放言破布医舍的疯沚漠可为其作证啊………”

“倒确有些古怪……不过,有些患夜游之症的人也会如此。呵呵,且也非我一人可为其作证,江公子来此本就是为其友寻医而来,昨日午间吾曾见过江公子病友,确为重疾覆体,神志不清,再者,江公子身侧……亦有友人相伴多日,一路上还遇到不少我永安道间的伙计商客,他们啊应皆愿为其相证,大人可要传见吗?”

县令沉默,面色古怪僵硬,他犹豫思量许久,随叹道:“哈,多谢疯娘子,既然这江某与娘子相熟,想来自不会谋害人之心,嗯……来人……”

翁山县堂, 一间潮冷阴秽的牢房中。

“喂,兄弟,醒醒!”

衙役大力推搡,然而蜷缩昏睡的江廉仍毫无所应,疯沚漠不动声色,捡起地上一粒干草抛向梦中依旧泣泪的江廉。

一阵难言的瘙痒击袭,江廉晕乎转醒,眼前一张霞眸秀容的脸呈现,他趴在草垛中迷糊问道:“……你……”神智忆起,江廉恍觉,这女子……是昨日里的那位疯公子吗,不,疯……娘子……头脑胀热,江廉歉愧扯笑,晕死过去。

牢间外,疯沚漠望了眼江廉淤肿的十指,面无表情地揉抚眉心,回身对着两名眼神飘忽闪躲的衙役,笑得温良,“不知可否劳烦两位大哥搭把手将这位公子抬回永安道吗?呵呵,小女子近日身体抱恙,实在无力将其带回啊……”

“哈,娘子客气,我等不知娘子与大人熟络,先前吾等多有怠慢,多有怠慢呐,娘子可莫要介怀啊!”

“怎会,那便劳烦二位了……”

日头悬吊,出寻的衙役疲累地陆续带回了四名证人,温憨的壮硕农汉、呆悯的秃发僧侣,沉默畏缩满身污垢的丫鬟,以及绢带裹发的忧郁美妇。

四人先后被县令逐一套询盘问,待得遣退了众人,一名双眸犀利的瘦削衙役上前不解道:“大人,这样就放了那江廉吗?若不交出此人,章家,大人当如何交代啊?”

“这孰轻孰重你可明白几分,本官知晓你之虑,唉,若那四人所言非虚,那江廉想来与这章奕应只是陈仇旧怨叠积,见人逝去,便出言讽刺发泄、恶语相向,也合乎情理啊……再者,若其真为凶犯,又怎会蠢笨到谋害了人还跑出来直言不讳呢!”

白捕头同样皱眉不解道:“经陈仵作勘验,四日前,这章奕应已坠于大泽,泡之水中啊,可据船渡一工农管事所言,昨日丑时有批送往洛阳的鲜货不慎坠泽,捞起了所有,也不曾见过尸首漂浮……真是怪哉啊?”

“哼,谁说不是呢,与死者同船服侍的仆奴问不出事,而深更夜凉,船港各色人云本就混杂,这江廉又跑来添事,再经些小人口耳相传挑唆,这案子让老夫如何查啊……且那章元束商财揽贯,族中商友官通大唐诸地,突然痛失爱子,向本官罪问江廉,本官亦能理解,想当年……唉,只是,这往日便罢,可若他此次仍是狭隘无礼,不明是非,本官,亦不会再援帮于他……”

“可大人,若章元束忘义闹事,挑唆买贿其他商民滋事,该如何是好?”白捕头忧心地问道。

县令忽然回头冷笑,“滋事?呵,那便称其心意吧,告之真相,若这章元束仍不放过那江廉,便让他去永安道寻人吧,白捕头啊,你可知那疯沚漠是何许人吗……”

“卑职……只知其于永安道开设医肆,其余并不知……大人,可有属下等不知的隐匿之事啊?”

晦暗不明的眸底光芒闪烁,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一闪即逝,县令轻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 唉,罢了,并无甚隐匿,只是本官胡乱的揣想罢了,总之啊,那永安道仅非有大事,尔等少去为妙……唉,不顺呐,这老夫退隐之前也不安生,本官年事已高,头脑已不甚清明,过阵子,新上任的县令应快到江南了吧……嗯……你且去一趟,莫要惊动旁人,寻几个于船港周遭茶肆中做活的年迈杂役,以及……嗯……为章府每日运送果蔬粮油的可靠奴仆打听,他章府货船是何日出港、几时抵达我县的……呃,再去趟船行,问问这连夜集货装船,是哪家的生意……切记,慢慢查,能查几分算几分吧!”

“啊……是。”白捕头满腹疑惑,厉声应下。

“诶,老白啊,你说,这疯沚漠……究竟为男子,还是女子啊??”

“呃……大人,您可是夜夜挑灯醉读,眼花了吧?属下可早就告劝您,那册子乃低俗酸书,骚脂飘语的,看不得啊,且您瞧那疯沚漠柳腰曼妙玲珑体,峰鼻秀容白月唇的,这般弱软乏倦又岂会为男子呢……”白捕头嘴角抽搐,无奈摇头笑了。

“嗯,有理……大胆!尽胡言,这……关老夫鉴书何事啊!诶,你……这何时也会作诗了啊,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县令训诫了番手下,仍旧苦思冥想,喃声自语,“许是老夫曾见过这疯沚漠作男子装扮吧,唉啊,莫非,这疯沚漠是哪家何族的闺中富女,也未可知呐……”

秋夕归圆,月华轻晖淋了江泽面,夜色迷蒙,醉了风之恋。

子夜,破布医舍中。

山桃鬼树,寒风彻骨,江廉在林间奔跑,跌倒又爬起,惧骇地忘了自我,丧了方向。

谨小慎微、他四处躲避,然到头来,竟又回到了括苍山中,濒临死亡的惊愤蔓延心底,背上的框子似俞加沉重,颈间手腹处偶有温软冰寒之物触碰,江廉浑身一僵,回头而望,背上哪里是那旧破的框子,而是,一名女子……半张大嘴,却发不出声响,江廉大汗惊醒,慌忙撑榻坐起。

裂骨噬心的剧痛自臂间压来,江廉颤抖着抬起十指,这才清醒,他打量层层白布裹覆的双手,收了惊吓,深深叹息,原来方才,只是一场梦啊……

江廉四下凝望,小屋干净素洁,屏风亦是绵白无色。而楠木轻案后,一张与他所栖同样的床榻上,正窝着团毛茸茸的灰物。

江廉好奇,揣着忐忑伸出肿胀缠满白条的胖手即欲轻触,而未及江廉靠近,灰物顺亮的绒毛忽然防备式的阵颤竖起,江廉忙缩回衣袖,咽下满腹的剧痛与惶恐走了出去,轻声合上了房门。

“是只猫吗?”口中低估着,江廉不安地穿过木质幽凉的楼廊,下了二楼,踏入了正堂。

药柜横立,苦香弥漫,十八盏明烛摇曳若莲,晃如白昼。

柜案前,一名黑衣女子正背向而立,她身形纤细清薄,娉婷婀娜。光影中,她踏着短影亭立,却越显娇怜孤寂。

女子着一袭古墨黑绣乱纹交领衫裙,绾着斜侧的轻卷云髻,髻间简素,仅插着节去叶的裂枯棕竹。

似是闻声回头,女子停下手中事,看向拐角处的江廉,淡笑道:“江公子醒了,伤痛可缓些了?”

江廉悄眼望去,这才瞧见,原来女子正手持两方铜臼敲戳柜案上两尊厚重的捣铜,似是在捣药。

“好多了,多谢疯公子……不不,多谢疯娘子相救。”江廉深揖一礼感激地道。

“江公子客气。”

定定地望着眼前恬静的医女、朦胧的烛焰,江廉恍觉哪里有些不对,明明昨日已相识,却又似乎从未谋面,脑中闪过了张陌生的男子病容,一种油然而生陌生的熟悉感令江廉心下疑惑,这位黑衣男子是谁?为何会这般地熟悉呢?

苦味润鼻,药香弥漫,有惊无险躲过了魔妖招引入山的江廉闻之入脾,心中稍定,他讷讷地不好意思地问疯沚漠,“敢问疯娘子能否为在下瞧瞧,唉……在下……恐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或是被什么妖鬼缠了身啊……”

掩唇轻咳,疯沚漠温浅低缓地应答:“昨日,我已为公子诊看,公子身体康健,并无何邪妖附体……”

“这……这样啊……”江廉心下灰暗,放弃了尾剩的半丝期盼,颓然伤叹。

“公子可还记得昨夜之事吗?”疯沚漠忽然开口,悠悠地问道。

江廉仍沉寂在自己可能无药可医的不甘伤痛中,听得询问也只是无精打采的道: “在下赶路疲累,醒来时已是夕阳段下,本想着来永安道寻一住所,可城门已关,在下便回了章府……后,后来…………便无印象了。”

轻扣着墨玉石案,疯沚漠微愕,忽然笑了笑,“城门,呵,江公子许是劳损目眩,看花了眼,这明州亲连大泽,还未建城门呐。”

“啊……未建城门?可……在下今日真切所见啊……那……城下的守将还查阅了在下的文牒啊?”

疯沚漠温和的安慰江廉,“想来公子赶赴翁山县的途中遇到了蛇公吧,蛇公喜幻,江公子进城时可曾闻震鸣的鼓声啊,那便是蛇公在布置幻阵……应是从何处听言未来会建城门一事,毕竟开明兽大人不久前来过这永安道,还在道外烙下了神念,公子昨日所问,其中一枚脚印便是了……”

”蛇……蛇公?开明兽?这些……皆是妖吗?可为何镇上的乡民毫无所觉啊?

“因为他们是人呐,江公子虽同为人,但与妖共度多日,食其心果还夜夜抱着入睡,日日背其上路,这毕身妖气环绕,才会入此幻阵啊……”疯沚漠继续捣药,耐心地解释。

“啊……”冷汗浸湿了背腹,江廉本就伤疮坠裂的心再添了一惊,又忆起昨日一早那所谓城门下,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的人……脑袋越加地晕眩,江廉惊骇失声,跌坐在地。

“啊……嘶……我的手……”

这下,一阵痛苦的哀嚎打破了宁夜,吓醒了一只歇在壁柜铜手上熟睡的灰蛾。

灰蛾卖力地拍打暗淡破烂的双翅,气愤地跌了两圈,颤抖着飞走了。

原本大为乏倦的疯沚漠也骇了一跳,她忙扶起抱臂颤滚的江廉,淡笑着劝解,“呵呵,江公子莫怕,来,正好时辰到了,公子该换药了。”

“……啊,好,劳烦了。”夜间寒凉,江廉却是痛得满头虚汗,他想大胆问,疯娘子,那你是谁,你也是妖吗?然江廉抬头,便见女子侧颜恬淡轻柔,正投入而专注地卸着缠裹的白条,江廉轻声落气,终是问不出口。

眼睁睁看着浑黑药草下红肿淤紫的十指,迷茫地望向正从不知何处端来的盆沸水中捞出块白巾微拧的疯沚漠,江廉不由自主地惊呼,“诶!娘子,不觉烫手吗?”

“无事,公子忍着些。”热巾点点擦洗指腹,疯沚漠倒出了她方才捣碾的药沫,安宁而认真地抬着江廉粗肿的双手,撒起了新制的敷药。

江廉心如擂鼓,紧张地注视着烛光中女子温柔地救治,面容局促不安地竟绽开了红晕,江廉不敢声张,赶忙闭目念起了佛语……

疯沚漠沉默着直至细心缠完了白布,才松了江廉烫热震颤的双手,突兀地道:“桃妹,再不下来,药可就变苦了。”

下一刻,江廉怔愣、疯沚漠话音方落间,一声女子的惊叫,伴随着嘭通如麻袋砸地的巨响自楼梯处传来,江廉吓得站起,只见一名桃粉色衣裙的少女正四肢俯地,趴在地上。

疯沚漠扶额,上前扶起少女,指腹拭去了少女委屈的泪花,牵着少女坐在了江廉对侧。

少女不好意思地羞涩道:“桃妹方才没站稳,吓到娘子了……”

“没事……”疯沚漠不在意地笑问道:“服了贴药,桃妹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娘子。”少女羞涩地感激道。

一身丫鬟仆役妆扮的少女望向讷木的江廉,忽然微含着泪悲泣,垂首歉然道:“萌生,对不起,桃妹昨夜也本欲救下萌生的。”小丫鬟又瞅眼江廉那白胖圆肿的双手,越加地愧疚,“都是桃妹不好,害得萌生遭了这罪……”

江廉疑惑皱眉,他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啊,随问道:“不知小姐是?”

桃妹闻言抬袖掩面,委屈地怜若孩童,“萌生,前两夜还拥着桃妹,现在又怎的不识得桃妹了呢?桃妹……今日可还为萌生出堂作证了呢!”

江廉惊愕,羞愤辩解,“小姐切莫胡言啊,在下怎会……冒犯小姐,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啊?”

桃妹期待地看向一旁轻揉眉心的疯沚漠,“疯娘子……您说桃妹可有骗他嘛?”

“江公子,桃妹可是你一路从括苍山背来的啊!”疯沚漠摸了摸少女墨发,神秘莫测地笑道。

“什……什么?”江廉心凉惊骇,手指颤栗惊恐地后缩,“你……你是妖怪……”

桃……妹……独自低喃着二字,江廉后知后觉心下大骇,这三日自己白日里所背,夜里因害怕被偷故而抱在怀中的,不正是那筐白桃吗?

“是是……是你每隔数日将在下掳去括苍山的吗?”

甜香四溢,疯沚漠自里间端着两碗浮着些白红枣果的汤水放于二人面前。桃妹妹羞涩感激地笑着接过,茫然地望向江廉,“不是桃妹啊!是那个丫鬟。”

“不是你,是哪个丫鬟?”江廉古怪的打量眼前的少女,心中低估,你不就是丫鬟吗?

“那丫鬟可是走了?”疯沚漠淡淡地笑了笑问道。

“鬼魄之体入不了永安道,她应是被二位门神大人带去颠连巷了,唉,早知如此,桃妹早便来了,何以等至今日……”

“疯娘子……你……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丫鬟到底是谁啊?”

疯沚漠却是不答,提着盏白纸的鱼灯往外走,平淡地道:“公子、桃妹,喝完便早些去歇息吧。”说罢,黑衣女子就这样抛下她一人一妖的病患出门去了。

大堂霎时冷寂,桃妹羞涩地应下,满足地小口酌汤,一旁的江廉则慌忙起身应首,心下却奇怪,这么晚了,疯沚漠这是要去哪?

意犹未尽地饮尽了全部,桃妹又来好心地催促江廉, “好舒服,萌生快些喝啊!娘子有事出门没空与你说,喝完了,桃妹与你说嘛。”

“啊……好……好吧……成……”

而后,桃妹便羞愧地看着江廉两只细腕拱起那破了口的汤碗颤颤巍巍地往嘴边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桃妹上前夺了那已经洒了小半汤水的瓷碗,想了想学着霸市的恶棍调戏良女的架势,抬起了江廉的下颚,不理会小商人羞恼惊愕的挣扎,直接倾了碗灌下。

只是,江廉不知道,疯沚漠贴心地在他的汤里添了些安神的补药,江廉翻着眼皮强撑着听了几句,便昏沉地趴在案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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