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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纸妖

忽然间,一阵凄厉割锐的尖啸自下方传来,小鬼吓了一跳,忙迭步退开。

缕缕墨蓝的火苗突兀窜起,矮胖小鬼愤喊惨叫,挥手拍打,那火却鳞比而上,烧得更旺。

一阵异样的暖意拂来,小鬼身上火苗飘然熄灭,狼狈地跌坐,然后颈又是一抹方才的暖劲抚过,正舒适着,衣襟箍紧,后领被人提起,小鬼顿时凶恶挣扎。

“唉啊,神之气虽已消薄,妖却碰不得。”

而此刻,就在小鬼的身后,正一手领着被烧地只剩下半边还在扑腾的小鬼,另一侧半裸臂腕间挎着个煤黑编篮的男子,正是日日不歇,途路四方贩卖甜糕的项絮。

他身形壮硕,粗布衣高挽,却弯挑着双眉,像个孩童般将手中妖怪摇来晃去,甚觉有趣道:“分明是妖,却要叫什么小鬼,呶,半边身子都烧没了,方才若不是我,你早已魂飞命散啦。”

臂肢挥舞,小鬼那本就焦破轻飘的身子立时被孩童玩心的壮汉甩地目眩脑热,晕头垂向。

扯过肩头的汗巾擦脸,项絮无奈看着狂躁混乱的一地脚印,随叹道:“那疯子为你开道,你倒是有些骨气,竟还敢去激那封印,唉啊,呵,真是后生可敬啊……”

“嗯?”然片刻末,似疑惑这小鬼为何不理会自己,项絮垂首,便见灼剩半边的妖怪不知何时竟已晕曲歪厥了。

“唉,又要开始不安生了,这下子……”项絮独自苦楚哀叹,既而诡笑,步子亦是轻快起来, “呵呵,无趣的日子总算是有些盼头了,小妖,走走,咱们儿进去……”

只是,方行踏了两壁石阶,项絮又突然止步,回身望去。

泥石土路的巷口,江廉正茫然无措地疲惫行来。

“诶,卖糕的老哥!诶?啊……那是什么……”无意瞥向一处,乍见窄巷尽头那焦破的门柱,弥浊的黑雾……江廉十分的惊讶,他好奇地打量起闲散独立在一地脚印中的熟悉身影,心中困惑,这不是早市卖糕的商贩吗,而其手中所拎……又是……

“哈,这是一位客人要的秋糕啊,后生不是去访友,何以来此啊?”壮汉提起编篮,笑眯眯地询问,却不禁皱眉瞥向江廉空荡的肩背,笑容渐淡。

江廉作揖,其实他想问的是,老哥,你手中所提的半边人莫不是……尸体……然话到嘴边,江廉又咽回了肚中,罢了,他想起了自幼随父从商的所闻所见,市商间里的贩贩之辈可多是精谋擅划之人,江廉不欲多事,乃至因自己一句失言的多问而卷入是非中去……

故而,虽然十分地害怕,江廉却仍旧谦和笑道:“老哥有所不知,吾好友身患怪症,许久不见好,故前来助其寻医,不知老哥可知此处有一永安道吗?”

“呶,瞧瞧,这不就是嘛?”项絮抬了下颚,诡谲难测地笑昵眼江廉,又甩了两下手中半身的妖怪,开了朱门,径直走了。

“啊……”江廉闻言,举目望去,旦见焦锈四门破旧,上方一块无字额匾高悬,江廉疑惑了,这永安道莫不是走水失了火,可这换了新匾为何又不提名落字呢?

正奇怪着, “这……这是……”江廉骇然抖颤,惊愕地张大了嘴。

只见壮汉所过的路上,孤结不散、令人不适的阴冷黑雾正纠缠着一地不知是何种牲畜妖兽的诡异足迹、多至各龄大小鞋印自行而动,拾阶而上。

想开口问上一二,那道壮硕的身影却已然没于门后。

江廉焦躁忧惧,大门之外便如此诡异,那么永安道内又会是如何一番震怖光景呢……

即欲拂袖离去,可江廉又念及章璘那慑人的怪样,忆起了自己诡测的经历,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江廉终是咬牙撩起衣袍,如那蜻蜓点荷般小心翼翼躲着踏行的乱步摇摇晃晃地艰难前行。

大门再次被推开,举目便是一条宽硕如巷镇间对开的市街绵延,然白雾缭绕,挡住了视线。

一阵清脆的嘭咚声,自一侧传来,江廉惊魂未定地望去,原来,又是一座同样无字空匾的小楼。

而就在小楼的前方,一名裹着彩花秀纹包头的长脸妇人挥戳着三尺方棍,正侧身专注地踮着石墩敲打壁柱上积层的灰垢。

巷间混乱的地上,有不知明被烧焦的各色物件丢放,二人矗立。

壮汉仍甩着已然昏死的妖怪,正与对面的黑衣男子不屑地私语。

男子着一袭各绣纹匹样黑碎布缝合的奇特的黑色长衫,身姿纤长,挺撼松竹。

他面向壮汉,似在凝神静听着壮汉滔滔的诉说,朱门突兀开合,二人一齐望了过来。

江廉这才得见,男子墨发松绾,束皲裂的黑金莲边玉冠,菱唇若雪,宣鼻挺月,眉如柳道,然虽生得英飒俊朗,却病弱如风,满眼幽凉。

壮汉诡异地瞅着气喘瘫软,满额惊汗的江廉,奇怪道:“嗯?怎成了这般?”

“多谢老哥关怀,在下无事,在……在下前来寻医,敢问老哥可知晓这破布医舍在何处啊?”短暂的忧恐失态,江廉甚觉羞愧,忙局促作了一揖,忐忑地问道。

冷艳的黑衫男子干唇微咧,吃力地接过壮汉递来的乌黑编篮,指了指身旁小楼,浑浊暗沉的双眸半眯看向江廉,不明意味地笑了, “它先来,公子愿意等,便进去吧。”

语毕,男子另一手接过那半人,拢皱着眉心,精疲神怏地进了方才其所指又一空匾的阁楼中,而那壮汉也不言语,欢脱悠然地拐进另一无名小楼内,消失了踪迹。

“好……”江廉礼貌拱手,心中却是奇怪,它先来?是指那半人吗?难道……那只剩下半边的人还能救活苏醒?如此灭碎成灰的心腹还能好长如初吗?这也太过荒诞离奇,匪夷所思了……

抬首,江廉凝望面前无字的冷清小楼,锈匾虚悬,荒僻冷肃,仅那双座墨花石柱透净,上刻“天心济世神芳烈,地气致祥鬼聲长。”诉口念出,头皮莫地酥麻,江廉身子发颤,这便是破布医舍吗,可为何他会这般得不寒而栗……甚者,江廉想起了那道外一地会动的脚印,心中难免惧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秋风扫落,零星的淡香金桂被长脸妇人从满地灰垢中细细挑出。江廉不敢出声地站着,就这样眼巴巴看着这个自始至终充耳不闻界外事的奇怪妇人。

而不远处的巷道中央,三株焦败的枯草裸露光秃的干地,两侧古朴楼阁相对大开,飞檐隐绰,却皆是无字的名匾悬吊,死寂诡秘,有迷朦不知从何处晕来的白雾轻卷,模糊了边际。

江廉仰面,困惑地看着明媚湛蓝的天色,这里怎会升腾如此浓郁的白雾呢?江廉心下不由感叹,可真是个古怪的地方啊!

“唉,终于回来了,这在外闲游数月,到是猎到了不少珍奇,这些……虽然可惜,但烧了便烧了……”

“烧的是老朽的画啊,你自然不可惜,老朽其实早就想问,那火烧得蹊跷,你可知究竟出了何事嘛?”

“老妖,你已经问了某十回了,某不知道,再问!某便浇了你!”

忽地,似有人在他身后争吵,江廉随之转身,然而四周静谧,落破的院中只余那沉默跪地刨着如山高黑灰的长脸美妇,以及呆站的自己,哪里还有其他的人呢……那么,又是何人在争论,难道,在雾间……

而接下来,也确有人自那白雾中行来。旦见一位苍迈的胡服老翁疾步颤着手上前,在堆放一地的焦物中慢吞吞地摸索翻找,还是后方摇扇踱来的年轻俊秀公子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扯出卷画来。

二人对嚷相闹,却渐渐发冠相倚,脸骨相亲,四方凑近的眼紧盯着烧了边角的水墨画,一个心痛迷茫,一个不谢凶恶,很快地,二人又不知何因答非所问地吵嚷不休。

一名丰娇水魅的美艳女子赤足绕过这两人,她纤手微卷,挑出些小巧的瓶瓷玉罐抱在盈润的胸前,既而对着沉默的长脸妇人娇笑道:“呵呵呵,娘子,这些奴家便取走了。”

跪地的长脸妇人始终垂首缄默,美艳女子也不在意,她矫笑着扭臀正欲离去,莫地,却骤然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江廉,笑道:“呵呵,公子,奴家好看嘛?”

江廉脸一红道:“是在下唐突,失礼了……”然方抬起头,江廉面色霎时变得雪白,他这才惊觉,女子娇颜若仙,朝他笑得明艳,而那丰满的婀娜身体却仍是背对着他……江廉吓出了一身冷汗,瑟缩着后退,害怕地径直跑进了身后的小楼内。

正阳午时,破布医舍,里间厢房内。半身的妖怪已经苏醒,而此刻正单膝跪地,吐述辛劳,“大人,小鬼千里来寻,只为求烈阳丹,望您能交给小鬼。”

“那么,你代何人求,所用何人?祝家锦和?还是他人……”疯沚漠轻抿一口缺角的青瓷茶盅, 寡然地问道。

而那江廉所见黑衣男子净白的脸颊上,消失不见的血痣重新缀在了唇边,晕墨的漆瞳冷淡摄魄,再次皲裂若丝网。

“这……自是祝娘子为自己所求啊……”小鬼愣怔片刻,不自然道。

“世间万药七分药性,两分毒性,一分灵性。”疯沚漠走至邻窗的案前,推墨提笔写画着什么。

“你是新进的妖吧,可知,两百年前,祝锦和前来,求一为其兄续命延寿的良药。而她身无盘银,我便以灵宣阁天僧道袍来换我这莲生草……然一百年前,祝锦和又寻来,言其父天寿,故求一莲生予以为贺礼,只那天僧道袍她未曾拿来,我亦不急,便允她下回途径此处一起带些她永咎山下商铺所卖丝布,那么……小鬼,祝锦和可是这般唤你的,今日,你可带来……”

“这,娘子并未提及此事啊?”小鬼不敢置信,急切恳求道:“大人!娘子命危,直言唯有永安道疯大人您这儿可得救她之法,娘子……常与我等言大人乃其故友,求大人救救娘子吧!”

“呵……故友吗?”疯沚漠勾唇,竟是笑了,放下笔,他倾身向前,淡淡地道:“既为故友,那么四月前她予我一次选择,那么今朝我便赠她一新生之路。”

提起桌上宣纸,长呼一口气,疯沚漠悠悠道:“我亦不知尔等从何知晓这烈阳之药,不过,此些已不甚重要,只有一忌尔等可当明白,这莲生、烈阳于妖而言,可用修为化炼毒性,然用于人身,无法力庇佑,两百年余毒噬体……会如何呢……”

破布医舍,正堂之内,落尘的案几药柜破旧,江廉掸去筵席轻灰,心不在焉地僵直而坐。

“这……您怎知晓……那……那徐大人……”一阵呼喊突兀从里间传来,江廉豁地站起,伸着脖子张望。

隔绝了内外的竹帘轻摆,荡起条折缝。

江廉只嗅着股焦糊的风吹过,半边的人影轻薄若丝絮,白线飘扬,竟已瞬息行至。

这人……江廉跌坐筵席,惊骇地指着那出了木门遥遥化作被焚后残存绘着半边华衣的纸片,眼睁睁看着其飘忽远去了。

这,是何怪物……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江廉内底发寒,忽然想离开,仓皇欲走间,一道清列空灵似男若女的悠远人声恰时传来,“公子,可还欲看诊?”

江廉震颤回首,黑衣清俊的男人自里间走来,他手提烧灼的宣纸,噼啪的火苗上窜,很快吞没了男子白玉纤长的指腹。

“啊……当心!”江廉惊呼,慌忙上前。

男子却轻淡挥手,指尖火星几下灵巧的翻跃,便敛然熄灭了。

“莫怕,此为传信,不会伤己。”

江廉觉得十分惊奇,然心中焦切,忙作揖问道:“敢问,丽疯公子可在医舍中吗?”

“我便是,时辰不早,公子带路吧……”

“啊……”江廉很是惊讶,世间医术有道、药理传神之人,必皆是温祥白眉的老者,而眼下……“公子,如何知晓在下欲邀您出诊啊?”

疯沚漠昵了眼江廉,冷淡道:“公子虽疲乏神弱,然口齿流澈,行步稳健,且发亮眼明,身体康态,想必,公子应是为他人求医而来……”

江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却黯然苦涩,堂中歇坐时,江廉便在纠结是否也让丽疯公子为自己诊上一脉,或许这位医者了得,正巧便知晓可救治自己身上怪事的法子呢,然眼下这位丽疯公子却并未瞧出些许异症,江廉心中虽有失落,却很快释怀了。

谁叫他这怪症非疾非病,奇怪到家中请来的各方医师药士乃至神娘僧道皆看不出门法、束手无策呢,且江廉瞧着,这位公子似有些疲累伤弱,他若再言出,又无法医治,岂不徒增忧恼,伤神费力吗……罢了,江廉下定决心,还是不要说了。

去章府的路上,江廉忐忑带着男子步行过村舍,进了邻县的巷间,人声喧嚷,江廉慢下步子,小心翼翼凑近男子轻声询问,“公子,敢问方才那半边之人,是何物啊,可为妖碎?”

“那是百年修道的纸妖。”

“纸……纸妖?”江廉惊奇,纸缕纤薄,亦可为妖,那么……

“疯公子,小可有一事相询,在下……”

“吾名疯沚漠,公子可唤之。” 疯沚漠平淡看眼笑逐颜开的江廉,目不斜视没入人群。

江廉微愣, 赶忙追上去,仍是未忍住好奇问道:“疯兄,在下江廉,字萌生,不知那大门之外的一地脚印是何人所留,且……还会动?”

前方的疯沚漠骤然止步,他侧眸深幽,忽而认真地道:“世间三殿关半载,那些不过是各方人、神、妖、鬼不得而入后所留的怨念……”

“啊……?”面前冷艳的男子轻描淡写地说着超乎常理的怪诞言语,炫阳之下,他面白疲弱,却神圣而诡秘。江廉心生震撼,一时竟无言相对,这世间真有神、鬼所在吗,那么,这位丽疯公子又会是……

“江公子!”疯沚漠忽然开口,并问道:“家中可有人会医?”

江廉愣怔,笑道:“哈,在下随父从商,家中并无人行医。”

“是吗……”

小莲巷,章府孤院。江廉二人至屋中寻嚷,却不见明武,午时已过,许是……赴膳房讨食去了……江廉这般想着。

心事重重站于床侧,江廉郑重道:“有劳疯兄了。”

疯沚漠冷然颔首,坐于床榻之边,他瞥眼那墙边斜倒的竹筐,眼底幽光闪没,细细端详起榻中男子,自言自语道:“这般痴执,我当如何……”

江廉不解其意,忙追问:“疯公子,璘兄如何了?”

“明日可醒。”

“明日?” 江廉大喜,忙道:“呵,真是太好了,有劳疯兄了,嗯……那疯兄……接下来如何医治啊,若需服汤药,便劳烦疯兄开了方子,在下可尽快去抓药!”

“无需用药。”疯沚漠孤冷一语,轻揉着肩臂,出了小屋。

“啊?”江廉难以置信地看眼床上章璘狰狞的面容,不由略带些怀疑地再次问道:“诶……疯兄,真的不用开些汤药吗?或是……施针抹药吗!”

“用药?他无病,何需用药,养着便是。”

江廉想起了自家店铺隔壁医肆虽偶有落歪了针开错了药的乱事,却依旧得繁杂忙碌,他不由又思及诡异冷寂的破布医舍,江廉心中难免腹诽,既没有询问症史,也不去切脉探络……眼前这人,莫不是个行骗的歹人吧……

然随父行商这许久,若非歹恶深仇之辈,江廉皆是笑颜以待,见疯沚漠欲走,江廉忙道:“疯兄!且慢!劳疯兄随在下来这一趟,不知诊金为多少啊?”

“诊金……暂且不必了,哦,倒有一事,晚些公子若是寻客栈,不嫌辛劳,可来永安道的幻琂酒斋,许久闭门谢客,想必蓝娘子定会好生款待公子的……”男子的声音缥缈地传来,语气仿若是柔和辗暖了些,人却已不知去向,消迷在了院中。

江廉微愣,似乎并未察觉异样,他面朝空荡院中大亮的天色深深一揖,感激道:“多谢疯兄,待的看护璘兄之人归来,在下定前去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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