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手,谢少贤腼腆的道:“哦——,这样啊,好吧,那我便带令爱出谷,军师先生请放心,有我在,令爱吃不了亏。”
那位怡柔小姐小脸异常严肃,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精致的小脸吹弹得破,谢少贤越看越觉得可爱,这小丫头,肌肤嫩入牛乳,晶莹剔透,怕真是水做的。
哀章欣然的点头:“如此有劳谢少侠了,哀某感激不尽。”
谢少贤大方摆手道:“不用客气,不要忘记现在我们是同盟,我们要合起力量揍那个刘玄的手下,军师先生神通广大,希望早日探得这群贼子的栖身之所,然后通知我一起灭了他们,然后你们顺顺利利的取走传国玉玺,我就闷声发大......哎呦,不是,我就平平安安的救回我的梦中情人,这个计划怎么样?”
一高兴,差点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谢少贤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好,就如此行事。”哀章一击掌兴奋地道:“放心,小女与哀某自有办法保持联系,一旦这边有消息,会以最快速度通知谢少侠一起采取行动。”
谢少贤哈哈一笑,朝众人拱拱手道:“那谢某就暂且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几人连忙回礼,齐道:“后会有期。”
谢少贤再不稍留,举步向帐外便走,怡柔小姐道了声:“父亲保重。”神色坚定的急步相随。
目送二人消失在竹林深处,哀章才轻轻一叹,回转帅帐,贾复等四人也紧随其后进入帐中。
各找位置坐好,哀章脸色一肃道:“贾将军替我将那刘良给我看牢,千万不要任其鲁莽行事,此时事关重大,容不得出现半丝纰漏,只有尽快找回传国玉玺,主公才可名正言顺地继承大汉正统,除此再没有第二种可能。”
贾复闻言颇为为难,皱皱眉头,满面愁容地道:“军师大人,贾某怕是难以管制住这小子,其向来骄傲自负,行事粗莽,又对怡柔小姐用情甚深,与谢少侠之前又生嫌隙,我怕......”
一侧的杜茂摇头叹息道:“想那被刘玄施计所害的大爷刘演是何等的坦诚豪放,侠肝义胆,偏偏生出刘良这种短浅狭隘的儿子,倒真应了‘虎父生犬子’这句话,想想也让人扼腕叹息。”
另一侧的万修轻叹一声,接口谨慎地道:“军师大人,如果我们对其采取非常手段,不知主公那里您能否受到责难?毕竟刘良是主公的亲侄儿。”
贾、杜、傅三人也目光的凝重看向哀章。
哀章淡淡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道:“无论采取什么方法务必控制住刘良,主公那里自有我去解释,几位将军务须挂怀。”
四人齐齐应喝一声。
傅俊抬眼从贾复、杜茂、万修脸上一一扫过,犹豫半晌,才转头向端坐案几之后的哀章轻声问道:“军师大人,傅某有一事不明......想我等部下聪颖伶俐的亦可选出几个来,虽不如怡柔姑娘那般智高才博,但这为人处世也颇为世故圆滑,不知军师大人为何单单要命怡柔姑娘随那谢少贤出谷入世?......怡柔姑娘一身精绝的武功傅某佩服万分,但毕竟是个姑娘家,这万一.......贾将军曾言那谢少贤乃是一不世出的绝顶高手,若起虎狼之心......傅某实在担忧。”
哀章听着傅俊吞吞吐吐的说话,满脸含笑:“这个问题想必不单是傅将军心头所疑吧?想我几人共事一主,戎马半生,乃交心过命之友,又有何事不可明言?你们呐......”
四位将军互望一眼,俱都嘿嘿讪笑,贾复道:“军师大人莫怪,我们兄弟几个也是担心怡柔小姐。”
哀章长叹道:“想我哀章原本为一偏僻山村教学先生,是刘氏先祖赏识哀某于陋野穷巷,这知遇之恩哀某是杀生难报,莫说是小女,便是哀某项上这颗首级,主公一句说话,哀某敢不亲手割下双手奉上......”
几句话说的轻松淡然,但贾复等没人怀疑军师这句话的可信程度,四人站起身形齐齐大礼参拜,以示心中的敬意。
哀章抬手示意勿需多礼,摆手让他们坐下,才微笑道:“几位将军,若你们是那谢小子,训导一位毫不相识之人熟悉自己时代的生活方式,那对方是一位粗豪大汉兴趣大呢?还是一位姑娘家更有兴趣?”
四位将军想了想,半晌才释然抬头,杜茂点头道:“我等愚笨,此时才知军师大人的良苦用心。”
哀章呵呵一笑,长叹道:“何况如果哀某相人之术无错,那谢少贤虽然行为古怪,言语糊涂,但此子实际精明过人,那刘良比起他来,天壤云泥之别,而且......此人本身的内家秘功玄深莫测,以哀某的眼光亦看不出究竟,偏偏他玩世不恭,言谈举止随心所欲,毫无半点高手应有的英姿风范,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四位将军心头大震,军师大人眼光高明,相人之术天下无双,连他都看不懂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岂非鬼神莫测近乎于妖?
哀章哈哈一笑,拂袖而起,长叹道:“枉我自负看透天下众生,世间百态,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不类凡俗的谢少贤,哈......谢少贤啊谢少贤,我哀章倒要看看你本身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幻秘辛......”
双目微眯神光电射,不自主的陷入了晦涩深奥的玄学秘经之中,再不说话。
贾复等四人不敢相扰,敛声蹑步地退出帅帐。
大帐内一片安静,再没有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