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怡柔小姐,丰密的秀发不知何时打散了开,若同面前的河水一般就那么随意的垂泻在玲珑凹凸的胸口上,平添了一份娴雅淡淑的柔媚之美。
谢少贤暗暗赞赏,疾走几步大声打招呼:“嗨——,怡柔小姐,在洗衣服吗?河水水质硬,要多放些皂粉和肥皂。”
他独身多年,对这洗衣烧饭的家务事倒是真的驾轻就熟,经验丰富。
那位怡柔小姐回头见一位打扮穿衣古怪的年轻男子嬉皮笑脸的向自己大步走来,正是父亲和贾将军刚刚招待的那位大华贵客,一时吓得花容失色,“啊”了一声娇躯不稳,一只脚踏进了河水里,浸湿了一只绣鞋,手中浆洗的小衣一松手也浮浮沉沉的顺着水流向小河下游飘去。
谢少贤凌空跃起,飘身到小衣上方伸手抓住这件绯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小衣,吸口气另一只手掌击河水再度腾身而起,潇洒轻松的回落河岸。
托着衣服递往怡柔,微微笑道:“恕罪,恕罪,我冒昧了,惊到了姑娘,不好意思。”
脸上神情却哪里有半分赔礼歉然的样子。
怡柔满脸通红的看着谢少贤手中的衣物,手足无措地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一时间羞得快晕厥了过去。
谢少贤手中的衣服乃是古代姑娘家的贴身小衣,如同姑娘的清白身躯一般,是容不得男人随便触碰,便是浆洗也要暗地里背着包括自己以后成婚的丈夫在内偷偷进行,不啻于自己的第二个贞操。
现在可好,谢少贤是看也看了,抓也抓了,而且抓的死紧,你让这位尚未出阁的怡柔小姐如何去伸手取回自己这件贴身私物?
谢少贤可不懂得这些讲究,还在纳闷,这位漂亮的冒泡的小姑娘真奇怪,自己费了半天功夫替她拿回衣物,她倒好,非但没有说声谢谢,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脸红,你说你臊个什么劲儿啊?
两人正在僵持之时,营盘里飞快的跑出了一个青衫飘然的身影,玉面朱唇的秀气脸蛋儿上满面焦躁之色,正是那位玉面帅哥刘良。
刘良扫视一眼瞧见怡柔小姐正和那位大掉自己面皮的家伙站在一处,好像颇为亲密的样子,不由心头更是怒火喷涌,喊了声:“怡柔小姐......”便快步向二人走来。
怡柔瞧见刘良,忽地飞快的伸出纤秀的小手抓回谢少贤手中衣物,又迅速放到脚侧的木制衣盆内,随手扯出一片青布将衣盆蒙了起来,看的谢少贤直皱眉头,这位大姐好生古怪,自己真搞不懂。
那刘良来到二人身前先满含敌意的瞅了谢少贤一眼,才走到怡柔小姐身边低声急促的道:“怡柔小姐,军师大人要命你与这淫贼一同出谷熟悉中华生活,谷外的中华人狡猾奸诈,难相处的紧,你快快随我向军师大人辞绝,此事是万万行不通的。”
谢少贤听人家唤自己“淫贼”,心中大怒,一脸恶相地伸出右拳在刘良背后直晃。
那位怡柔小姐闻言也是大惊,抬眼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谢少贤,正瞧见谢少贤满脸恫吓地比量刘良,看着滑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觉得这人实在是诙谐有趣。
刘良看怡柔吃惊之后面色古怪,急忙催促道:“大小姐,你怎么就不急呢?快快随我往找军师大人辞绝。”
怡柔又瞧了一眼谢少贤,蹲身抱起衣盆,随着刘良急匆匆的走向大营,那刘良临走还不忘递给谢少贤一个蕴含深仇大恨般的恶毒眼神。
谢少贤很有跳过去狠扁这个欠揍的帅哥一顿的冲动,看着刘良的背影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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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小木桥,谢少贤又到河对岸的竹林里徜徉了一番,只觉得这修竹美姿如诗如画,着实体验了一把“魏晋风流,竹林雅士”的美妙感觉,暗暗思索以后自己寻到宝藏发了大财,便也在城市郊区建栋豪宅,宅子周围遍植翠竹,没事领着老婆孩子在竹林里逛逛耍耍,岂不也是雅事一件?
刚刚走出竹林,便瞧见一个兵丁正在小河对岸满面焦急地左顾右盼,一眼瞥见谢少贤打竹林里出来,便大声喊道:“谢少侠,军师大人有请。”
随着兵丁走回帅帐,只见帐中哀章、怡柔小姐、贾复和刘良加上三位不认识的大将打扮的汉子围着案几坐在帐内,刘良见他走进帅帐冷哼一声,恨恨地走了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谢少贤哪里会怕他,只觉得这小子实在有些过分,倒是白白生了一副好相貌。
除了哀章,其余诸将见他进来齐齐站起身来抱拳行礼,谢少贤连忙鞠躬回礼,独特的施礼方式哀章和贾复早见怪不怪,只有其余三人瞧着惊讶,但俱都没有说话。
经贾复介绍,谢少贤才知道这三人也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中的英雄人物,那精瘦矮小,但双眸精光电射的是中坚将军杜茂杜之清,另一位左偏将军傅俊傅子卫与杜茂刚好相反,一身甲胄包裹的胖肉好似要裂衣而出,团团胖胖的白皙大脸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但整个人偏偏看不出半点臃肿笨重,相反却给人一种灵动迅捷的感觉。最后那位身材修长,目光尖锐,显得潇洒飘逸,看出其必定谋略过人,这位就是右将军万修万君游。
直到贾复介绍完三人,哀章才站起身形牵住女儿小手来到谢少贤身前道:“谢少侠,这首次与少侠出营之人便是哀某的小女怡柔,希望少侠细心教导使其早日熟悉中华王朝的交际民俗,小女虽称不上是聪慧过人,但也绝非愚笨憨蠢之人,教少侠费心了。”
谢少贤暗叫妙啊,自己一个人进谷,最后连吃再喝的还拐了个漂亮的大姑娘回去,这小女生肚子小吃得少,养活起来费不了多少钱,到时候这位军师大人即便是不给报销费用也亏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