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长相思令。
包拯的推测并非一点道理没有,若不是韵雅以前就认识的人,她又岂会跟着走,再有便是在韵雅的小庭院里,他们是可以推测出韵雅和那男子的深情的。
只是也有一点说不通,如果那男子是韵雅以往的情人,他既然已经替韵雅赎身,又为何将其残忍杀害呢?
花郎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韵雅入清丽院之前的一些情况。
之后,他们便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而他们也该离开了,只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妙玉突然起身说道:“花公子请留步!”
众人皆望妙玉,花郎拱手问道:“妙玉姑娘有何事?”
妙玉浅浅笑了笑:“花公子文采斐然,自从中秋节那天你给小女子做了一首词外,小女子时分期待能再闻公子大作,如今公子既然来了,何不作一首呢?”
妙玉这样说虽然有些唐突,可是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仰慕花郎的才学,不仅是她,就是清颜也不由得欠了一下身子,好像要正襟危坐,听花郎当场吟一首词出来。
寒风吹的门扉啪啪的响,就在妙玉说完这句话,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股强风吹来,夹着着雪花,公孙策从外边走了进来,他的头上满是雪花,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的时候,连忙道歉道:“我在外面久等你们不至,所以就赶来看看。”
包拯对这些并没有怎么怪罪,他望了外面飘起的雪花,忍不住叹息一声道:“端州城竟然下雪了!”
清颜和妙玉两名女子从床上起身来到门口处向外张望,外面真的下雪了,虽然不是很大,可雪花飘飘,给人的感觉仍旧是美好的,而清颜和妙玉好像许久未曾见过雪了,一时间好像忘记了包拯也在这里,所以表现的比刚才活泼了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妙玉突然转身望着花郎,道:“花公子,如此雪景,怎么着你也得作一首词来吧!”
花郎有些为难,包拯和公孙策见此,却也催促道:“花兄弟若能作首,就作首吧,毕竟此景难得嘛!”
温梦见这么多人逼迫花郎,就有点不怎么高兴,可不高兴归不高兴,她心里还是很期待花郎能够作一首好词出来的,毕竟她也有一点点虚荣之心。
花郎见难推脱,于是向外面望了一眼,然后直接吟道:
烟霏霏,雨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春从何处回?
醉眼开,睡眼开,疏影横斜安在哉?从教塞管催!
这是一首短词,词牌名为长相思令,众人听完之后,虽然惊叹不已,却多少觉得这首词显得太过悲情,而花郎也没有多做解释,领着人便离开了清丽院,步入了纷飞白雪之中。
却说花郎他们离开之后,妙玉和清颜两人不停的吟唱花郎的这首长相思令,慢慢的,她们好像有所感触,她们的命运其不如词中梅花的遭遇,盼春无归,希望得到自由?
可她们这样想着,又觉得这首诗词不可能这般肤浅,她们觉得花郎虽然同情她们,可却不会把他的同情写在词里,因为这看起来就好像是怜悯,让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觉得很没面子。
于是她们两人从花郎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推测,花郎他们此次来是调查韵雅被杀的案子的,那么他是不是把韵雅比喻成梅花呢,渴望春天早日到来,也就是能够早点破案,还韵雅一个清白?
这样想是附和花郎心境的,虽然如此一来,这首词跟青楼女子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而且意境也稍微弱了一些,可清颜和妙玉两人这样想之后,顿时在心中泛起一股暖流来,世间有冤案,可世间有花郎这种肯为冤案不屑努力的人,那么那些个有冤案的人,是不是能够感觉到幸福呢?
她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大爱,可若是有人肯为她们这样做的话,她们一定会很幸福。
雪下不停,他们一行人走在街上,公孙策把自己所问说了起来,其他他也就只问到了程虞的事情,花郎听完之后,多少能够猜到当时的情形,所以他坏笑了一下之后,便再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花郎不说,公孙策却突然扯到了花郎,或者说是提到了刚才的那首长相思令。
公孙策对诗词的了解在这些人当中应该说是最深的,所以在他听到花郎吟出这首词之后,他立马就想到了韵雅的案子,他知道花郎绝非只是看到了那雪才会如此作词的。
公孙策将自己的一番感悟说出来之后,大家才明白花郎作这首词到底是什么意思,花郎看公孙策说的如此当回事,也就微微颔首算默认了。
其实这首词不过是花郎突然想起来的罢了,这是一个女子喊冤入狱之后所写,她希望得到自由,希望春天能够快点到来,希望她能够沉冤得雪,花郎觉得韵雅的情况虽然和写这首词的女子不怎么相同,可若韵雅还活着的话,她的心境一定跟作这首词的女子相同,希望有人能够帮她沉冤得雪。
风呼啸着,包拯紧了紧衣物,道:“回到州衙之后,我立马派人去将程虞抓来,他的嫌疑很大。”
听了这话,公孙策说道:“那程虞的确嫌疑很大,可我觉得杀死韵雅的凶手不可能是他。”
包拯摇摇头,道:“公孙先生,怎么不可能是他,也许他纠缠韵雅不成,心中恼羞成怒,于是找到了韵雅以前的相好,并且让他替韵雅赎身,然后他便找机会侵犯韵雅,可韵雅不从,他就杀了韵雅。”
“可韵雅的相好呢,他总不会也被杀了吧?”
“很有这种可能啊!”
公孙策无话可说,于是将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花郎淡淡笑了笑:“把程虞抓来问问,总是有好处的,正如包兄说的那样,程虞的确很有可疑。”
见花郎同意自己的观点,包拯有些小兴奋,所以回到州衙之后,他立马明王朝马汉带着人去把程虞给抓来,王朝马汉两人得令之后,带着人急匆匆的离了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