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丁香便拿来了两间铺子和一个庄子的房契地契。小王氏拿过东西,有些肉痛的交给杨鸿影,说:“今日,母亲便将这些东西交给你了。”
杨鸿影并未伸手去接,而且转头面向张成,说道:“母亲多年替臣女经营,既今日做了交接,还请大人做个证,即是替臣女经营,那这些年的盈利,臣女也想借着今日一并做好交接。大人见多识广,也请大人今日居中做个仲裁,毕竟亲兄弟明算账,今日在公堂上将这些处理好,以免以后因为这些事伤了我与母亲的情分,等臣女彻底将店铺交接的事情处理好,也好配合大人了解伤者情况,做好之后的处理。”
张成点点头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先确定了店铺所属,我才好知道下一步找谁进行商定。”
小王氏听到此处开口道,“这些年店铺连年亏损,早些年的一点盈利,都不够补这几年的亏空,还哪有什么可以交接。”
门外百姓听到此处,议论纷纷,谁不知道,悦女坊的胭脂铺和首饰铺乃是京城生意最好的铺子,怎么会亏损,随着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小王氏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杨鸿影听到此处也开口说道:“母亲既说亏损,女儿本是不该怀疑的,但是母亲与门口百姓说法出入甚大,为还母亲母亲公道,女儿请求查看账目,若是因此让母亲落下一个苛待继母,贪图女儿钱财的名声,那女儿真的是最大恶疾。”
小王氏答到:“不是母亲不愿让你查账,查账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情,可如今张大人正在判案,不能因为咱自家事情,耽误大家时间。”
小王氏话还没说完:“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就起哄到,悦女坊的两家店铺怎会亏本,我家的婆娘每个月都要去买上几件,二楼更是只接待贵客,若是如此商铺还是亏本,那我等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夫人怕不是账目有问题,所以不敢公布于众吧”这名男子说完,众人纷纷附和道:“就是,我家那婆娘也是那悦女坊的常客”对于这种富贵人家的秘事,百姓们是有这极大的兴趣的。如果不闹起来,他们去哪能看到如今这样的热闹呢。
张成一拍惊堂木说,让众人安静。朝杨鸿影说道,:“按说交接清楚,在划分责任,也是在常理之中,但是原告现在在朝堂上等着处理。如果用几天时间去查账怕是不妥。”
杨鸿影答到:“大人可否给臣女一个时辰,臣女的婢女识得一人,可一目十行,切对账目过目不忘。如果大人允许,可请否传此人过来。”
张成应允了杨鸿影的请求。其实对于丞相为人,他是极为不喜的,靠着原配,当上丞相,可是在原配死后,不足一月便急匆匆的续弦。对于原配所生之女不管不问,如今看来不知如此,这杨丞相的续弦夫人,怕也不是善类。私心里他是可怜杨鸿影年少无依。
很快,一位中年女人便来到了堂前,朝张成跪地行礼后,说道:“民女花六娘,讲过大人。”
张成问道:“听闻你可一目十行,可快速查清账目,今日叫你来是要你查清悦女坊胭脂铺,和首饰铺的项目,算出盈利还是亏损。”
花六娘答到:“民女遵命。”
很快派去两家铺子取账的人就抬着两支大箱子回来了。
话六娘做在一旁静静地翻开项目,只见她速度极快的在这些账目上勾勾画画。
将将一刻钟时,她放下最后一本账目,将那些她勾画过得账本,抬到殿前,对张成说,:“民女已经翻阅过所有账目,账目不清,出现问题得地方,民女已经做过标记了,据民女粗粗计算,每间铺子,一年至少有一万两千两白银的收入。期间均摊了年成的好坏。这个数只少不多,大人可以叫人来查,也可以叫来铺子的账房过来当面对质。”
听了她的话,张成叫师爷去查看标注出问题的地方。看过几本后,师爷冲张成点点头。
张成转头问小王氏:“夫人可还有什么话说,可要传铺子的掌柜和账房过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