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听到张成问话,深色慌了慌,悄悄冲外面的丁香使了个眼色,说道:“每月都是账房将账交给我,确实是连年亏损,张大人派人将账房叫来吧。”
听了小王氏的话,张成派人去铺子里请账房过来。派去的人,过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张成刚要派人去查看。就见门口百姓向两边退去,给来人让出一条路。
只见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挺拔,容貌俊逸。一双清澈,澄透的眼睛,只消轻飘飘的一眼,便可将人的魂勾走。杨鸿影看着来人,只觉得他仿若身上有光。杨鸿影定定的看着他,在脑中搜索这可以去形容他的词句。
直到殿中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杨鸿影才醒过神了。刚要跟着众人行礼。朱瑾瑜冲她狡黠一下,这一笑,仿若烟花在她脑中炸开。让她忘记她想要做什么动作。
朱瑾瑜开口对张成说:“张大人,本人今日正巧路过东街,见此三人鬼鬼祟祟进去一户人家,本王担心有他,便派侍卫跟过去看看,怎料三人一进屋,便挟持了屋中母子,本王审问了缘由,知与今日京兆尹府所审问的案件有关,且劫持之人是悦女坊账房的妻儿家小所以便去了趟悦女坊,将人一并带来了。”
张成将三人压下,问道:“你三人所为为何?”
听到张成问话,账房王升跪下连磕两个响头说道:“此女我认得,乃是夫人贴身婢女丁香,看来今日事发,夫人是想以此为要挟了。”说罢,转头看向小王氏。
此事小王氏面色苍白如纸,嗫嚅着嘴唇,不知如何答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
她忽而笑了笑,看向王升说:“这么多年,我带你不薄,将两间铺子交给你打理,今日你是要打算跟着他们诬陷我了?”
听了小王氏的话,王升顿了顿说:“夫人,且不说,我们还有一丝亲缘关系,便是这些年,你对我的提携,今日要我以命回报,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妻儿下手,我四十有七,才得此一子便是拼了老命也是要护他的。”
说完顿了顿,对张成说,:“大人,我有一份真的账目,就藏于我家主屋的东墙之内,大人取来便可一目了然。”
账目很快便被取来,两间铺子十三年共盈利四十万两有余。
门口百姓感叹,一个小小的案件,竟引出如此数额巨大的钱财,果然,高门大户里都是故事。
面对确凿的证据,小王氏无言狡辩,如果要还清账目上的数字,她便身无分文了,她的孩子们以后怎么办,她急匆匆的在人群中寻找杨进忠的身影,她只能依靠了,渴求他能帮她分担一二。
张成问道:“夫人既已承认了账目,便将钱财拿出来还给杨小姐吧,毕竟这也是你们家里的事情,如果杨小姐不追究,此事便到此为止”
说罢看了看杨鸿影,询问她的意思。杨鸿影说道:“今日因为我们相府家事,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母亲留了钱财我也是能理解的,她也是为了鸿霜妹妹和杨宸弟弟的以后做考虑,既以算清,母亲将这些钱财归还于我便好,之物庄子,和酒楼的收入,便当我这个长女孝敬母亲,帮扶弟妹了,我只将铺子收回就好了。”
小王氏心里恨的牙痒痒,她很想问,她是如何知道酒楼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还有酒楼,可是她现在不敢问,若是再去查酒楼,那便是她买了自己也还不上的。现在她恐怕已然落下了苛待继女,贪吞继女钱财的名声,如果不将这些拿出来,坏了她霜儿的名声可怎么是好,她的霜儿是要嫁给太子的。等她的女儿登上高位,她定要这些人好看。
小王氏调整了情绪说到:“这些年理了个的钱财,母亲本想等你出嫁时,全部填入你的嫁妆之中,给你一个惊喜,但是今日既然你以知晓,母亲便提前交给你。反正都是打算给你的”
说完对杨鸿霜说:“你总说母亲对你苛刻,可自从知道这些钱财都是留给你姐姐出嫁的,便什么也不肯要,是娘对不起你,如今我们提前将钱交给你姐姐,也可松一口气了,你去母亲房中,将东西都取来吧。”
杨鸿影讽刺的笑了笑,这个时候还要给他演一出母慈子孝,好似她是恶人,逼迫她们母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