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愣怔之际,已有小厮将王氏的陪嫁礼册取来。管家拿过礼册,看向他说道:“相爷,礼册已经拿来了。”
杨进忠伸伸手,似是烫手一般,又将手缩了回去,对管家说:“直接给小姐吧。”
管家将礼册递给杨鸿影后,杨进忠说,:“礼册现在以交给你,两家铺子,皆是你母亲的陪嫁之物,如今可以跟我去公堂了吧?”
杨鸿影说道:“即是如此,那便走吧”说完便跟着杨进忠出了院子。
两人到衙门门口时,周边为难了看热闹的人,百姓们议论纷纷,对于民告官的事,百姓们是极其乐见的。
进到大堂,小王氏和杨鸿霜现在大堂中央,地上跪着3个女子,皆面目红肿,其中一个,颧骨位置得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三人面前摆着几根折断的簪子,和一对切成两半的金镯子。
京兆尹张成,正威严的坐在大堂上。张成是让整个京城头疼的人。凡事到他手里的人,没有情面可讲,谁的面子也不给,管你是豪门贵族,还是世家子弟。曾有人利用权势打压他,想从他手里捞人,人还没能带走,犯人所犯得的罪证,德妃便会当成睡前故事讲给皇上听。往往人还没捞出去,就得了个皇上的从重处理。几次之后,没有人愿意惹这头倔驴。都告诉自己家的顽劣子孙,别范到这位京兆尹手里,不然定要进去吃吃牢饭的。谁让人家有个当皇妃的姐姐。如若不是如此,杨进忠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带来杨鸿影来作证。堂堂丞相夫人,如果被关进大牢,岂不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杨鸿影进去公堂,对张成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说道,:“我是相府的长女,杨鸿影,听闻母亲被大人带到公堂,不知所为何事。”
张成说道:“堂下三女,状告夫人经营的店铺出售假货,对她们身体造成伤害,财产造成损失,你母亲说店铺并非是她所经营,铺子是你的,她只是代为管理。你如何申辩”
杨鸿影回答道:“回禀大人,臣从小便离家,生活在望京寺,昨日才回相府,相府众人皆可作证。臣女并不知道什么铺子,这么多年也不曾有人对臣女说过任何有关铺子的事情,不知道大人所说的是什么铺子。”
小王氏急急说道:“铺子是你生母临终之时,就留给你的,昔年你年幼,一直是我代替你管理经营,但是你才是这些铺子实际的主人,还请大人明鉴。”
杨鸿影说,:“既然说铺子是我的,可是我并未收到任何地契,房契,母亲如何说铺子是我的。”
小王氏心里暗骂,这个小贱人果然狡猾,如此是想让她交出房契,地契,彻底接过铺子,如果不拿,她就算不进那大牢,少不了要赔偿钱财,赔钱但是小事,若是此事落实。此后她霜儿的名声该当如何,她的霜儿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至于钱财,她还是会想办法取回来的,老太婆那的东西,她定会让她吐出来的,杨鸿影的嫁妆,一定是要过她这个嫡女之手的。
想到这里,小王氏咬咬牙说道:“这些东西,母亲都帮你存着,回去就取来,都交给你。”
杨鸿影说道:“母亲,这时候女儿本不该说这些话,但是,今日铺子出了事情,您说铺子是女儿的,可如果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认下,下次铺子若再出事情,岂不是还是要女儿担下。既然母亲说是替女儿经营,女儿感激母亲恩情,也愿意承担此事,还请母亲将我生母所留之物,一并交给女儿,女儿进行核对,如若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情,便不需劳烦母亲,女儿一力承担便可。”
小王氏吞吞吐吐,除了这两间铺子,她就只剩下一间酒楼,和一个庄子,只是那庄子年年收入甚少,她和霜儿的各种开销全指着王氏留下的三间店铺,宸儿需要钱在朝中走动,霜儿此事正是需要穿衣打扮的时候,她怎能全部拿出,而且也不可能所有的铺子全都出问题。
她叹了叹气说:“你母亲在我这只留下两件铺子,一个庄子,让我帮你代为打理,替她的,都在你祖母那,今日母亲就讲这些交还与你。”说完差她的贴身丫头丁香回去拿来房契地契。交代间,对着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了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