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宗浅笑,“不知慕兄今日找我来作甚?应该不是单单来听戏的吧?”
“我说是来听戏,你会信吗?”
杜禹宗放下茶杯,“自然不信。”
“白褚,你先出去。”
白褚也不想听什么,接到命令,立刻出去了。
“慕兄,有话就直说了吧!”
“你知道这春风阁阁主何人?”
杜禹宗摇了摇头,“听闻这春风阁阁主是个商人,也是个伶人。他唱功了得,当年的宫宴,甚是有幸听上一曲。可惜,今年的宫宴,在下是听不了了。”
萧行舟淡笑,“圣旨下来,谁敢违抗,只可惜,今年不会有这么一出戏。”
“这是何意,慕兄?”
“这可要禹宗你自己亲自去查看。”
杜禹宗越听越模糊。
“禹宗便留下来,与本王看出戏。”
杜禹宗看向戏台,台上人唱的是他熟悉的《雪傲梅》,讲述的是女子从出生就被抛弃,后入了邪道。她以一支梅花为武器,杀人如麻。
某一天,雪夜。一男子找到她,要求她归降国家,可她不依,如同冬日的傲梅。两人争斗了一晚,最后男子胜了。她被迫臣服于他,为他做事。
她顺利潜入敌国,获得帝国军情,将情报顺利带了回来。
后来,她立功了,成了那个男人的妾。
可好景不长,她被敌国宰相盯上了。她成了罪犯押送至敌国,游街示众,被万人唾,被非人般折磨。
直至,坚持那个男人来解救她。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躺在男子怀里,奄奄一息道:“我活着见到你了。”
当年这只是话本,后来被伶人改成戏,倒是深受很多人的喜爱。
他无聊之际,每次来春风阁,第一场戏便是唱这个。
慕兄到底何意?
池冉回到厢房,风柔已经躺在懒人椅上睡了过去。厢房内出现了个不认识的男子,男子一双凤眸生的极美,白皙的皮肤,高挑纤瘦的身材。
“池姑娘,你回来了啊!”云川最先注意到她,一脸笑意带着憨态样。
池冉礼貌的回应了他一样,“这位。”又看向坐在一侧的男子。
“小生关珩,冒昧打扰了。”
小生?伶人?
为什么会在这。
池冉猜不出来,只见他起身端起椅子,走到风柔旁,坐了下来。
“关,先生是来做什么的。”池冉倒是意外,他看起来认识风柔,而且关系不浅。可,风柔居然一次都没跟她说过。
“小生是来告别的。”
“跟风柔?”
“嗯。近日要回乡一趟。恐怕……啧……这臭丫头听了肯定会乐死。”关珩起身,拍了拍衣袖,“小生告退了。”一双凤眸微眯,看向池冉,左手按在右手上,掌心向内,行礼告别。
池冉一脸怪异的看向他离开的背影,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怪异的气息。
云川侧脸看向门口,脸色暗了下来。
风柔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池冉,你回来了啊!”
“你醒了?”池冉一愣,走到她面前。
“嗯!”
“根本没睡。”池冉一脸蓦然,白了它一眼。
“呀!被你看出来了。诶呀,不是来看戏吗?再不看就没了,你想白白浪费着五百两?”
呃呃呃,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
可是,既然她不想说,自然也问不出什么。
风柔拉着池冉坐到勾栏旁,正好,第一首《雪傲梅》唱完了。
戏台上站着的两个戏子默默的走下台去。
池冉没看到戏内容,只是以前在醉风居听闲客聊起过。
听说这戏每日都会上演一场,从无例外。来往的看客竟也没看腻,只是可惜了这次,她竟没机会看。
风柔的心思也没扑在戏上,只是刚才闭眼时听了一小会。最后被关珩的声音给打乱了。
关珩是五年前来到京城。听说来自小县城,只不过师承南楚国的‘圣恭伶人’。‘圣恭伶人’是个称号,是上任南楚皇帝赐的名讳。
在南楚颇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