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幸,来到北楚宫宴上演唱一曲。恰巧当今圣上是个戏痴,瘾上便要求他留了下来,赐春风阁这块宝地。
自后,那伶人便再没回过南楚。
五年前,他收下了关珩这个最小的徒弟。没几年,他就去世了,关珩成了这个春风阁阁主。
虽然从未听过他唱戏,但来往之人都说他了不得,戏功跟当年的‘圣恭伶人’不相上下。
但她风柔,偏偏就是不喜欢听戏,看戏。倒是受不了银票的诱惑。
新的戏曲开唱了。风柔右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一脸睡意。
池冉倒是提起精神。
“是谁允许你们在这唱这些东西的。还不住口。”
台上人刚开口没几句,池冉正听的欢时,不知道从哪头传来了一阵呵斥声。
台上戏子声音截然而止,抬头看向四处,只见最左边的厢房内,男子站在勾栏前,火冒三丈的指着戏子道:“你们还不赶紧退下。”
戏子不明所以,依旧站着不动。
四周声音戛然而止,都看戏的朝男子望去,见男子的模样,又吓得撇回脑袋。
另一头,杜禹宗看向萧行舟,他明显表现的很淡定,若是以往有人谈起当初那件事情,萧行舟必然勃然大怒。
“这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杜禹宗像是明白了什么。
“禹宗何以见得。”萧行舟还打算跟他打着哑谜。
“十二年了,如果不是今日这场戏,我自己都快忘的差不多了。”
“禹宗,你忘了,我可没忘。”
“自然。这是刻在你心尖的一件心事。想必慕兄找我是为了这件事吧!可惜了啊!圣意难为,我不可能为了你的私欲,断送自己的前程。”
“前程吗?”萧行舟反问道。
杜禹宗一愣,倒是意外他会这么问。可谁又会违抗圣旨呢?“这群伶人,仗着圣上恩宠,竟有恃无恐的唱这个。”杜禹宗回不上来,便转移话题。
“禹宗,你对‘京史之乱’了解多少。”
杜禹宗看向戏台,“略知一二。”
“你觉着这戏唱的如何?”
那伶人才刚开口唱上两三句,就问他戏如何?不过,京史之乱,他在史册中看到过,略知许多。“成王败寇而已。”
“你果真认为如此。”萧行舟淡笑,声音之间透着干涩。
“不然慕兄如何认为?”萧行舟就像匹狼,突然间出现在世人眼中,战功赫赫。所有人都以为功名成就之时,却出了意外。
武功尽失,容貌尽毁,王位成了废位,军权也被剥夺。
一落千丈的感受,若是在他身上,早已崩溃了。
“如若本王想肃清这件旧案子呢?”
“那你想怎么做?”
“去秦州。”
杜禹宗一愣,“圣上不允许你出京城,你这样是违抗圣旨。你真敢违抗吗?”
“现在自然是不会。所以,禹宗,你需借我一臂之力。”
“在下做不到。”难道要他躲在府内几月都不出?
他到底怎么想的?如若他真的造反,自己也会被连累,今日果真不宜出门。
论朝廷的势力,他也算占了一半。与他为敌,未必是件好事。
“本王给你找了后路。”
杜禹宗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萧行舟,他只是端起茶杯,闻着茶香,“你知道为何找你来看这戏。我本意给你看的是那个《雪傲梅》。”
《雪傲梅》???
这与雪傲梅有何关系。
难道与戏中女子有关。可那终归是一曲戏。“莫非慕兄觉得那戏是真实的。”
“的确。那女子便是王妃,斐凌。”
王妃,斐凌!不可能,那是南楚国赫赫有名的王妃。怎么会如戏中所说这般。再者,这又与他有何关系?
“这春风阁每日第一曲便是它。自然我便调查了现任阁主。条条足迹都是显示南楚。”
“慕兄!”
“本王猜想,这阁主便是那南楚的小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