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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第十一章 赌局

武器打造结束,吴艨迎来了漫长的假期,为了消遣时间便找到司健一起下象棋,没错就是象棋,这是吴艨又一项剽窃来的发明。

人们在枯燥的生活中创造了游戏,周代便有叫做六博的棋类游戏,产生于中国南部的氏族地区,并在贵族阶层中流行开来。围棋传说在黄帝时开始流传,到汉朝时规则大体定型,可增强一个人的计算能力、思维能力、判断能力,也能提高人控制力。但围棋相对来说普及率不广,所以吴艨才会更普通的象棋下手。

象棋游戏最早称为象戏,此一词出现在北周,意思是象徵的游戏。隋唐时期,象棋活动稳步开展,唐代的象棋形制,和早期的国际象棋颇多相似之处。现代的象棋型式,到宋代方才制定。

中国象棋的棋盘中间,常有一区空隙,上写有“楚河”、“汉界”字样,这是以下棋比况历史上的“楚汉战争”。据史料记载,“楚河汉界”在古代的荥阳、成皋一带,该地北临黄河,西依邙山,东连平原,南接嵩山,是历代兵家兴师动众的战场。公元前203年,刘邦出兵攻打楚国,项羽粮缺兵乏,被迫提出了“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的要求,从此就有了楚河汉界的说法。

吴艨与司健两人对抗日渐激烈,厮杀起来没日没夜,两人受得了但是其他的学员就没有这般耐心,所以才会做出象棋“纸上谈兵”。

而这种日子一晃便是两年,吴艨也长成了一个健壮的青年,在夏商周时代的气候要比现在温暖,弱小的人类要面对战争,自然灾害等考验才能生存下去,于是,当时的人都成熟得比较早。现代的人类进化了大脑的容量变得越来越聪明,将厚厚的体毛去除,寿命也得到了延长,但是体魄上的退化也很明显,而且成熟期也变得漫长,这便是有失有得。

再过不久就是秋季的围猎了,而在此之前部族长老们,则要选定时间和参与围猎的人数。

巫婆婆在两个月前通过天神见证,将祭师的职务传给了吴艨,所以吴艨有机会参与到部族的决策中。在巫婆婆那里吴艨就知道了关于围猎的情况,在群山环绕的山林中间,是一片广袤的丘陵草原,那里是动植物的天堂,曾是羽族的主要猎食地点。

当羽族分裂后,新建了三个部族也都分散在这片草海周围,四族为了争夺食物大打出手,武成便是因此而阵亡,等到武勇成为首领,竭力调和各方的矛盾,四族都已经在战争中消耗极大,也都需要休养生息,于是达成共识,由实力最为强大的羽族优先进入围猎,依次是其余三族,每族的期限为十天,在十天里无论收获与否都必须撤出来,不然将会受到其余三族的共同打击。协议至今已经执行十年,还没有人犯众怒去破坏。

羽族上一次狩猎,很不幸遇到了大雨,根本没有所得,反倒是消耗了大量的部族存粮,今年风调雨顺,动物繁衍昌盛,所以是否增加人手围猎便成了核心的内容。

对这些长老而言增加人手关系不大,倒是武勇由于上次的决策失误,使得部族半年处于饥饿状态,如果再出现之前的状况必定提前退休,所以屋内的所有人都不开口,将视线对准了武勇。

武勇如何不知道这些长老们的心思,可自己却并不担心,即使武族保不住首领的位置,武族自身的实力也不会受到影响,而其他的几族又真的能掌控住局势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提议增派人手,扩大捕猎的规模。”武勇做出了决定,没有得选择,只能赌上天会怜悯自己,让羽族能够丰收。

长老们对此全票通过,因为很多话都不必再说,而具体的人数都没有定下便散会了,因为他们也不相信武勇会倾巢出动,毕竟虽然四族达成了和平共处的约定,但是必须防范他们的偷袭,所以各族也都留有留下守备兵力的习惯,即使武勇增加人手也不过是百人左右。

的确,武勇预计也是增加百人,届时三百名部族勇士相信会有很大的收成。

就吴艨而言是不愿意参与其中的,但是温容这么久也知道吴艨的能力,苦求希望能够帮助武勇,面对这个执着的女人吴艨也没有办法,便在当天找到了武勇。

对于吴艨的到访武勇也很惊讶,吴艨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我想知道首领准备派出多少人。”

武勇犹疑了一下,问道:“是巫婆婆让你来的么?”

吴艨轻蔑一笑:“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助你的。”

见吴艨如此说,武勇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答道:“我预计出动族人三百。”

“哦!”吴艨轻声的应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是在顾忌敌袭,所以才将过半的人员留在部族,如此做羽族只能够一直维持在生死线上,却不能够有半点作为。”

武勇向来心高气傲,又怎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在面前对自己说教,当即不满道:“部族间的形势还不是你能了解的,你更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说完便准备离去。

吴艨全然不在意,缓缓说道:“部族此次即使丰收,不过是你履行首领之责,如果失败便是武族之过,如果你想要武族真正超越各族就只能赌一次。”

听到这句话,武勇站住脚,就听吴艨继续说道:“羽族乃是东部最强的部族,三族绝无单独的势力敢于挑战羽族,而他们之间也有矛盾,想要联合可能性极低,所以羽族务必精锐尽出,争取在此次围猎增加收获,拉开与三族的差距,不出几年羽族便是这东部之主。”

听到这番话武勇回过头看着吴艨,他不懂为何自己有些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称霸”是自己梦想却又难以实现的,但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方法的确可行,但武勇还是很冷静的问道:“一旦敌人来犯,部族岂不是危险了。”

吴艨淡淡的笑道:“一旦敌人来犯,留守的人员可以抵御一段时间,到时候羽族精锐自然可以回援,试想东山又有哪个部族可以抗衡呢?真若敌人来犯,羽族更可以借机除掉对手,其他部族也无话可说,如此羽族霸业岂不也成了。”

武勇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真的是在赌,有危险却更有诱惑力,武勇当即同意。

吴艨见状才继续说道:“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以捕获猎物为主,敌方联合其他的势力就会对我们产生危害,所以避免两虎相争被其他的部族占了便宜,我们一定要严格对外保密,即使是武豹长老和其他的长老也不能够知晓。”

武勇听到提防长老们,略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见此吴艨微微一笑。

对于这些部族的长老武勇也不厌其烦,长久的平静下这些人只能是给自己添麻烦,而且这些人中却也有不少人与他族保持接触,所以吴艨提出的要求也就答应了。

这其实也是在考验武勇的能力,部族遵循着祖先定制的规矩,允许控制着本族人口长老,对部族的事物进行参与,令部族无法进行真正的融和,只有跨过旧的制度和这些长老,武族才能够彻底的释放潜能,而武勇真的做到了,所以这一刻吴艨也对武勇的魄力表示了赞赏。

武勇的果决给吴艨很大的反思,自己所缺的就是这种长期作为上位者所拥有的决断,就这样两人对保密的细节与武器和人员的调动进行了探讨,吴艨的见解深得武勇赞赏,武勇仿佛是一个学生般对吴艨的话频频点头,如果这一幕被其他的人看到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其实吴艨没有告诉武勇这个建议背后的巨大风险,如果部族被攻击,即使回援迅速也会有大量的伤亡,但是羽族精锐在之后会新生,将形成一个全部由青年组成的新羽族,抛却了这些负担,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生存能力都将得到提升,虽然可能会让无辜的族人成为牺牲品,但是这就是必须承受的代价。

至于围猎期间如果因天气影响未能顺利展开,也能给所有的族人一次历练和合作的机会,使部族的融合加速,食物就变得次要了,只有一个强盛而又完整的部族,才能带给族人更多的安全保障,因为吴艨相信平静太久的东部,该有一场血与火的洗礼了。

当然这负面的效果只有武勇去承担,这算是对武勇一种侧面报复,但对于部族有着莫大的好处。

其实就算武勇知道了这种可能也会接受,因为在他的心中武族的崛起才是最重要的,个人的利益远远不足以相提并论,这就是他毕生的追求,只不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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