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守护者。
这很不容易啊。
文彬国国王在朝堂上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面露喜色,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他把朝中大臣都看了一遍,详尽看了一遍,激动地敲了敲手杖。
卫斯看着文赋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将受到招待。他微笑着看着文赋国。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明天,武勇国使臣将来我国进行谈判!”
也许不了解时事的不会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可是,所有人都暗自欢呼。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这次,对方必然是来归还土地的。当然,这还是归功于莫文龙的。他击退了武勇国大军,是我们文彬国的功臣!”
莫文龙站出来,向文赋国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回去。
莫文龙就站在卫斯身后,当然,空了个位置,空的是无极的位置。
“今晚,开庆功宴!”
所有臣子、绅士鞠了一躬:“谢陛下!”
文赋国看了看他们,笑了,笑着。
退朝。卫斯和莫文龙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文龙,你这次可是一展雄风啊。恭喜,恭喜!”卫斯祝贺莫文龙。
莫文龙摇了摇手:“这些功劳,都是你的。没有你,文彬国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请允许我问一下,若芳,还开心吗?”
“卫斯无法揣测她的心情,但我知道,她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没有一刻视野里是没有我的。她从没有委屈过。”
莫文龙点了点头。他们就这样继续走着。阳光明媚,总是照着卫斯。阳光还洒在路上,把路变成金色的。
这天夜晚,莫文龙和卫斯同时来到了宴会殿堂,有些人来了,他们来得不算迟,当然,也并不早。文赋国坐在圆桌前最尊贵的位置,卫斯的座位正好在他身边。莫文龙的座位在卫斯左边,当然,空了个位置。
进餐开始,大家吃得都很彬彬有礼,每个人都不敢和其他人闲谈,除了文赋国,他总是聊些与政治无关的事情,而大家总是大方地回答。
大家吃了很久,似乎都在陪文赋国吃饭。
突然地,没有征兆的,极其意外的,或者是正常的,卫斯竟然这时恰巧被月光照射到。此刻,卫斯放下筷子,匆匆起身,对文赋国和所有人说了声“抱歉”,就一路小跑跑开了。
“他去哪?”文赋国问莫文龙。莫文龙摇了摇头:“陛下,臣不知。”
文赋国望向门外,嘴里念叨着:“这庆功宴没有卫斯可不行。”他也放下筷子,离开座位:“爱卿等我片刻。”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询问了门口的士兵,卫斯去厕所了。
文赋国好像明白了,也就不去追他。继续吃饭,可是吃了好久,文赋国发现卫斯还是没回来,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纳闷,越想越气。他叫了几个士兵,来到了厕所。
厕所外,就能听到急促的喘息声。文赋国有些害怕,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第一个走进去。近了,近了,喘息声近了,文赋国来到了一个拐角,探出头看了看。
只见卫斯坐在地上,倚着墙,手撑在膝盖上,帽子脱了下来,正在深呼吸。文赋国看着卫斯的模样,吓得往后一退:“护驾!护驾!”
卫斯听到了,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他强硬站了起来,走向文赋国。然而,刚刚出现,就被几根矛刺中身躯。瞬间,他受伤了。
文赋国站在士兵后面,似乎在确认这是不是卫斯。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站在那里,眼里是恐惧,手抖着。
然而,令士兵没想到的是,卫斯的特殊能力让他的伤口立即愈合。卫斯好像根本没事,或者说,完全没事。正想再次进攻,卫斯向文赋国深深鞠了一躬,停了三秒:“卫斯有罪,惊吓陛下龙体。”
文赋国又看了看他。这是卫斯吗?确实,身高、体型,都完全符合,连衣着、脸型都符合,几乎什么都符合,除了那布满裂缝的脸,黑色如深渊一般的眼睛,全身黑色。
“卫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文赋国壮了壮胆子,问。
“一言难尽,请陛下暂且避一避,卫斯在尽力控制自己。”
文赋国心想:卫斯为文彬国立了许多大功,他是一个纯粹的人,此刻,不能放任不管。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卫斯。卫斯大喘着气,像1000米长跑冲刺后的普通人,像身挨数枪的新兵蛋子。
卫斯努力抑制着,他不明白,这次,他竟然还在与极阴一族对抗着。难道他们知道卫斯离开了恐怖祭坛?
在文赋国的注视下,一切不可能都得是一定可能!卫斯眼中坚定。渐渐地,许多大臣和绅士都过来了。站在文赋国后面,他们有些刚看到卫斯吓得瘫坐在地上,有的慌忙冲到文赋国前面,想保护他。莫文龙坚信,卫斯不会有事的。
一个小时过后,卫斯还是这副容貌,但是他直立起来。他没事了。
“陛下,臣有罪,请得一死!”卫斯跪倒在地上。
文赋国摇了摇头,叹息:“唉,你无罪,起来吧。庆功宴就算是结束了,大家都回去吧。卫斯,好好照顾自己。”
卫斯叩首:“谢,陛下!”
第二天,卫斯上朝时面色忧郁。
他陪文赋国接见了武勇国的使臣。不出所料!他们果然是带地图来归还土地的!这可把文赋国高兴坏了。
然而,卫斯和莫文龙坐在一边时,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他们总感觉,必有大事发生。
“阴阳怪气。”
离开后,卫斯和莫文龙交换了一下看法。最后,他们综合这些人的武器、人数和身手,差不多推断出,这些人是来行刺的。
“粗劣的手段。”
到了晚上,文赋国已经在士兵的安排下入睡了。卫斯又叮嘱皇宫守卫军,多派些人手,而且,今晚更加专注。
卫斯也回到府内,看到林若芳已经在等他了。晚餐做好了。
吃完晚饭,林若芳提出“请求”:
“卫斯,我们去散散步吧。”
卫斯委婉地说:“若芳,卫斯愿意。但是,有人不愿意。你想,那些武勇国的人,肯定嫉妒你的美貌。所以啊,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对不对?”
若芳嘟着嘴:“不嘛,我就要和你出去。”
卫斯摸着她的头:“好啦,别闹了。那卫斯就同意被租用一小时,好吗?”
“好的呢。”
两人来到了街上。街上没有灯,只有月光。月光如雪,照着卫斯。越来越晚了。明明到时间了,为什么不回去?因为了卫斯喜欢林若芳“无赖”。
然而,祸事总是降临在错误之上。卫斯被人盯上了。
刹那间,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跳出。卫斯意识到不妙,刚从口袋里掏出牌,射出去,却被一个人夹住、撕碎了。
“这张脸,我真舍不得毁掉啊。可是,能够把你虐杀,将会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啊。”
这个人看起来是他们当中的领导,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卫斯把林若芳护在身后:“别怕,有我。”
“女人这玩意,都是男人用来娱乐的。你这种样子,一看就没有拎清这些贱命的价值。”
“你说出的话,恕卫斯不敢苟同。天下生灵,同等卑贱。你难道不感激你的母亲吗?”
“她也配?她除了生我,没有一点功劳!花几个子儿把我送到孤儿院,就再也没来管过我!你觉得,女人值得你去这样守护吗!”
“如果你想杀我,我会反抗。但是,想伤她,就凭你们,不够格!”
他冷笑一声,利剑出鞘,指向卫斯,又缓缓移向身后瑟瑟发抖的林若芳。
“把他们杀了,还有下一个目标。”
几个壮汉冲上来,卫斯幸亏带了手杖。卫斯使劲挥动手杖,反抗,反击。可是,那些人都是武勇国的受过专门培训的刺客,卫斯哪里敌得过。卫斯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而他们的头儿,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卫斯。他身上透露出一股寒气,一股杀气,面罩为他增添了许多神秘感。
刹那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像道闪电一样,利剑直指林若芳。这种速度,几乎和卫斯发射相片一样快。
卫斯发现他的动静,想用手杖拨开,可是,实力差距让利剑根本不偏移。卫斯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他向左扑去,推开了林若芳,而自己的身体,毫无意外地受了伤。
他停下,尖峰滴着鲜血。他没有缓手,转剑锋,再次劈向卫斯。卫斯想用手杖抵挡住,可是,卫斯尽力了,却还是再次受伤。
他的剑,指着卫斯的脖子:“我杀人,从来都不让人死的不明白。听好,我只说一遍。武勇国第一刺客,第一剑客,至九教头之首,札凭轩!”
林若芳很害怕,可是,他这种害怕的心情被对卫斯的爱淹没了。她冲到卫斯面前,张开双臂,在他身前挡住他。
“你的勇气是谁教的?好吧,只能让你死得更惨。”
札凭轩走上前,林若芳没有动摇。札凭轩握住林若芳的脖子,拎了起来:“你是所有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札凭轩向前走去,越过了卫斯,林若芳快不能呼吸了。
“放开她。”
札凭轩仍然紧握。
“放开她。”
札凭轩回头,看向卫斯。刺客们都停止行动。
“我说放开她!”
札凭轩笑了,狂笑:“我凭什么放开她?”
“放开她,不然你会死得很惨,我说的!”
札凭轩根本不怕,他简直认为这是个笑话。谁会在至九教头之首面前说这种话?估计只有疯子会这么说。
月光很明亮,照着卫斯,像故意照着卫斯一样。江面上,波光粼粼,都是白色的波浪,都是极其明亮的。如此明亮的月光啊,今晚必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对么?
“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卫斯几乎要死了,或者疯了,他尖叫着,仰天尖叫着。他似乎失去理智了,还没有!
林若芳看着卫斯,泪眼阑珊。
卫斯站了起来,愤怒地站了起来。就像谁的噩梦跑了出来一样,那样的可怕。林若芳以前见过。不,她根本没见过!
这样的卫斯,谁都没见过。然而这次,许多人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