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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经过长辈们半夜的人生教导时间已是早晨,秦树谷回到了殷庄给他安排的小院子,一间离大殿最近的屋子,这殷庄秦树谷并无多少印象,自己还是十多年前桓灵城叛乱时见的他,秦树谷记得那时正在父亲怀里,外面喊杀震天应该正在攻打叛军。

“唉,就思想觉悟这一块我还需要建设吗?完全的多此一举嘛。”面对长辈们的喋喋不休秦树谷有些无语,自己从小就深受倾天宗教义和西域文化大环境的熏陶,自认为做人做事从未背离信念和理想。从小旁人对自己的人品也都赞赏有加。

只是父亲有时候会私下里说一些隐晦的话,像什么众生皆苦,众生平等,应当戮力同心共御强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众生皆苦?

我看那群妖族隔三差五就来抢的挺高兴的啊。

众生平等?

我等为人,天生道体,礼乐为教,那群掠夺成性,杀戮成性的妖众怎么就和我们平等了?若是将那群畜牲和人族平论,简直就是对爱与和平的亵渎与践踏。

至于强敌父亲倒是隐晦的提示过影世界中的某些东西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妖族不过受其侵蚀更深。但这也只能说明妖族骨子里的残暴与那些东西契合,不然为什么人族就没有被影响?

“虽然影世界中的未知才是强敌,但在我看来妖族便是那些东西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重要媒介,若要有效阻止那些东西,灭绝妖族或许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但陷入沉思中的秦树谷很快又摇了摇头,倒不是觉得这太残忍,而是自从人族得势后对妖族的围剿就没停过,但也没见妖族有所减少,并且一有机会它们便会如蝗虫般侵蚀边境。

大周朝对妖族的反攻和清剿次数已经数不清了,甚至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曾发起过规模空前的“武帝大征”,动员全国八成兵力远征,西域也是那时候从妖族手里抢来的,但即使如此程度的清洗妖族依旧不灭。

“这是个如野草般的种族……若想灭绝,或许只能以非常之法。”

逐渐回过神的秦树谷看着院子里的一颗桃树,此时正处冬季但这树却依然开的茂盛。

“咚咚咚”

此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随后便是一个温婉的女声。

“秦公子在吗?我是蠡家蠡悄意,特来……请罪。”

蠡悄意?是谁?秦树谷有些纳闷,不过想到自己抓的那个人也姓蠡,这应当是蠡家派的人。

“进来吧。”秦树谷走出房门平静道。

院门被缓缓打开,一道倩影出现在秦树谷眼里,这不就是那个蠡家大小姐么?她怎么自己来了。

秦树谷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坐到了一旁的石桌旁,顺口一说:“坐。”

蠡悄意这次并没有带随从,听到秦树谷的话便坐到了其对面。

“你倒是消息灵通,说吧所谓何事?”秦树谷明知故问。

蠡悄意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我来是……是奉父亲之命,想请求秦公子放了霞儿姐……”

这话是在意料之中,不过秦树谷还是戏谑的看着蠡悄意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到现在还戴着面纱,连面目都不愿示人,这也算求人么?”

此话一出蠡悄意瞬间便涨红了脸,她眼神躲闪,芊指缠绕,内心显然在天人交战。不过在犹豫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声若蚊蚋:“此……此事还恕我不能……”

“罢了罢了,你不想就算了。”秦树谷打断她的话:“但是那个蠡霞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于我,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蠡悄意赶紧答道:“父亲曾许诺,只要秦公子想要什么东西必然满足,只求公子放过霞儿姐。”

“什么东西都会满足我?”秦树谷不屑一笑:“你是说……你们有的东西我家没有?”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蠡悄意有些慌神:“我是说……我是说秦公子或许会对一些新奇的东西感兴趣。”

“哼!新奇?”秦树谷盯着蠡悄意的双眸,后者却丝毫不敢与他对视。

“我不需要什么新奇的东西,但你这人倒是让我很新奇,身边人嚣张跋扈管不住,随意欺人也拦不了。”秦树谷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到头来惹了祸还要用蠡家来压我?”

“不是的秦公子,悄意从没这么想过,而且……而且霞儿姐人很好的,真的。”蠡悄意委屈巴巴。

“不是?很好?”秦树谷一脸冷笑:“若不是为何进这个门第一句话就是奉你父亲之命?若很好那蠡霞何以那般猖狂?”

“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你自己是?”秦树谷越说越怒,声厉俱色。

而蠡悄意哪里受过这种言语神情,秋水眸子眨眼间便充满了眼泪,泫然若泣。

“你倒是这点话就受不了,但你想过没有,昨天她碰上的若不是我那她岂不真要剜人双眼?你拦的住吗?”秦树谷是一点也看不惯蠡悄意这副德行。

侍从借着她的名头胡作非为,而她却软弱到拦都拦不住,不仅如此还要利用蠡家的力量为其求情。虽然自己没有见过蠡霞其他的作为,但以其行为显然很难让人相信她没有其他罪行。

“我告诉你,今天别说你求情,即使是蠡直亲自……”话说到一半秦树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下来。

在蠡悄意怯怯生生的等待下,过了良久,秦树谷才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去。

“算了,你走吧,蠡霞我会放的。”

到此时蠡悄意已经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努力控制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最终酝酿许久才小心翼翼从戒指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口袋放到桌上,之后朝着秦树谷的背影微微一躬身,迅速转身离去。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后,秦树谷略微犹豫,还是再次召来了那四名血色御魂铁卫。

这四名血色铁卫其实是秦流沙专门给秦树谷安排的,虽然有着组织的权限,却并不在其中担任什么职位,只对秦树谷负责。毕竟秦流沙就是再怎么疼爱秦树谷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组织放心的交给他。

“公子,有何吩咐。”

秦树谷皱了皱眉,细想了一番还是开口道:“那个蠡霞怎么样了。”

“回禀公子,罪人蠡霞一直被羁押于桓灵城水牢,看其状况似已经认命了。”

“水牢?”秦树谷不太满意:“等会儿就将其换到天火地牢中去,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一晚上……等到明天午夜子时再放。”

“遵令”

看着铁卫退去,秦树谷内心还是莫名的烦闷,但也只得无奈道:“也幸亏我秦某人正直且善良,要是换个人你蠡霞还能有活路?”

“哼,你要真是正直你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蠡霞了。”一道毫不掩饰嘲讽突然灌进秦树谷的耳里。

面对着眼前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少年秦树谷人都看呆了,辛游是怎么找上门了的?

看着秦树谷那难以置信的眼神,辛游轻蔑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惊讶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我找刚才门外那个大小姐问的。”

“切,我当什么呢。”秦树谷坐回凳子又道:“我听你刚才似乎有高谈阔论,说来听听。”

“也不是什么高谈阔论,经验之谈而已既然你要听那我就说说。”辛游收起笑容:“你也看到了像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小姐,不论是自己还是底下人犯了罪行,送点礼,求下人也就过去了,但你知不知道以往那些受迫害的人是多么希望得到正义?”

“你觉得你放过蠡霞是你的善心?骗谁呢?若不是你不希望事情闹大让蠡家难堪,你至于这么简单的就放人?”辛游盯着秦树谷的双眼,后者却不与其对视:“蠡悄意过来送了点东西,哭了一场你就把人给放了,而那些连官都不敢报的人呢?他们找谁去哭?”

秦树谷被辛游说的眼皮直跳,但他还是辩驳道:“这不还没有关于蠡霞的罪状吗,说不定她也没犯多少事……”

“呵?如此狠辣跋扈之人,要说其清白你自己信吗?”话音刚落,辛游想了想又不阴不阳的补了句:“也难怪那些权贵对你……赞赏有加呢!”

“你他娘的说什么!”

秦树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砰的一声就站起身来:“辛游,我告诉你,我秦树谷不是那种人,如今不是以后也不是,你他娘的少血口喷人。”

“不是?”辛游从口袋拿出一个红梅子扔进嘴里。

“绝对不是!有些时候我是没办法作为,现在边境局势紧张若是此时损了蠡家声誉,那岂不是给父亲添麻烦?”

“可你是秦树谷啊,上将军秦流沙之子,你若是都没办法那还有多少人会没办法?”

此话一出,秦树谷面色瞬间涨红,眉头紧锁,青筋暴起,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干嘛非得给辛游开口的机会呢?但另一方面自己的怒火显然又没处发泄,只得越积越多,越累越厚。

直到某一刻,秦树谷突然大喝一声,将桌上蠡悄意送的精致小袋子抓起来一把砸在地上,并且使出全力抬起一脚将袋子踩进泥里。

“御魂铁卫!”。

话落没一会儿,四个人影便骤然出现。

秦树谷已经气的嘴角抽搐:“配合桓灵城府衙的军士给我查,蠡霞的所有罪状,今天晚上我就要结果。”

“遵令!”

对于御魂铁卫而言,查这么一个小侍从还可以配合府衙,时间小半天就足够了,但为了做到极尽的详实他们还是决定晚上再给秦树谷结果。

秦树谷仍就站在原地,低着头盯着桌子生闷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生蠡霞的?蠡悄意的?亦或者是辛游的?但又觉得都不是,这股怒火向谁发都不对憋在心里又难受极了。

突然,视野中的桌子上被推过来了一堆红梅子。秦树谷抬头一看,辛游正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注视着自己,那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神情。

“吃吧,我每次生自己闷气的时候就总喜欢吃这个。”

生自己闷气?对啊,我生气的是我自己啊。从小立志当一个正直且善良的人,就和父亲那样,但结果呢?自己竟也下意识的在不断妥协,难道这还不可气吗?

秦树谷长舒一口气,稳下心绪从桌子上拿起一枚红梅子放进嘴里,一嚼,

“嘶~~”

“怎么这么酸涩。”

就在秦树谷下意识准备吐出来的时候辛游一把蒙住他的嘴巴。

“梅子先酸后甜,你再尝尝。”

看到秦树谷又开始咀嚼辛游才放下了手:“再说我就只带了这么一点,哪里能这么浪费。”

朝阳照耀在秦树谷脸上,这让他心情好了一些。

阳光似乎总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被其照耀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放松下心绪,这一点就连远在焚妖崖,刚经历过一夜血战的军士也不例外。

妖族是下半夜偷袭过来的,不过当场就钻进了守军的埋伏,所以就算妖兵数量三倍于守军,焚妖崖军士也还是携胜而归。

此时的军士们正在搬运着剩下的妖族残骸,将其丢入崖底一把火烧了了事。妖族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妖核,妖丹,妖魂这些中高阶妖族才有的东西,便没有什么有用的外物了。

“妖族前锋被歼灭,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今妖族必定会更加警惕,留在此地徒增危险,我等还是先回防临近的天火城,再做商榷。”一艘无畏守望的舰身上面,站着一个面容粗矿,身高体壮,孔武有力的中年将军。

“是,父亲。”年轻人应了一声便转身准备去了,一路过去将军士指挥的井井有条,远处的中年将领看了也是不住点头,而细看之下,这人不就是之前和秦树谷同往焚妖崖的偏将,李长青吗!而远处的中年将领自然便是他的父亲,李山林。

此时的李长青仍就是那副没精打采,阴沉沉的样子,不过那股子游刃有余的从容劲儿倒是没变。

早在前天,自己和父亲便急行军到焚妖崖

暗中撤换了焚妖崖那点儿守军,送走了百姓,并且设下埋伏,没想到从狐妖那里抽魂的情报居然半点不差,八万妖军前锋就这么报销了,而自己这边牺牲的军士却不过五千。

这一战过后,妖族的主力估计又要等些时日才会再动了,不过之后妖族的计划必然会有变动,西域守军这边就不太可能料敌先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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