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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觐见皇后

司马清额前的神经突突的挑了两下,抱着她的手慢慢收紧,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心感渐渐吞噬着他。太子妃的位子多少人梦寐以求,她竟然那么不屑。正压制不住心头的那股子怒火的时候却发现怀里的人儿已经进入平稳呼吸的睡眠,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因为根本就没有地方发泄。

待昭宁院的掌事嬷嬷亲自给易璇灵洗浴完毕之后,司马清才发现整个熙宁院静的异常,除了这个太子妃,竟然找不出半个人影。她以前的奴才呢?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才会让她借酒消愁。

时近黎明,微雨蒙蒙的天色依旧是昏暗无光的。易璇灵吧嗒了几下嘴巴,喉口干涩的要命。身上依旧是酸痛一场,像是与人打架打散了骨头一般。

对了,昨夜她回来找梅姨对峙,原本期待的答案竟完全不是那回事。梅姨只是承认她确然是易安荣下聘的对象,但她的心里一直另有其人,这才拜托姐姐替嫁,却不想这会是易安荣记恨姐姐一辈子的事情。

陈年旧事,冷梅清并未多说,可这件事的捅开,对易璇灵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她该恨谁?是他折磨死母亲,但起因竟然是梅姨。瞬间,她的心绪如乱麻一般,怒火夹杂着怨恨一起向冷梅清发泄了出去,具体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说完之后冷梅清快速点住了她周身的几个大穴,含泪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对了似乎是将大半的内力灌入她的体内,热是她那个时候唯一的感觉。

都走了,水清走了,幻月走了,现在连梅姨也离开她了。她想哭,可多年隐忍养成的性格让他除了在楚风面前会放下一切自尊骄傲痛快的哭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让他这样放心了。

揉了揉脑袋,手耷拉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床边靠着睡着的人竟然是司马清。静静的用眼神描摹了一下他莹润的俊脸,最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已经不止一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人是他了,可如今到底还是没能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对她是有情有义还是绝情无义呢?

“你醒了?”

“我……”司马清的惊醒让这在打量他的易璇灵闪过一丝尴尬,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崭新的中衣,尴尬的岔开了话题:“我的衣服谁换的?”问完才发现对方也是穿着一身中衣,虽是春天,可夜晚难免寒露深重,“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你……喝醉酒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司马清看着她茫然的脸,心里却生出一股子戏弄的想法,“你可是吐了我一身,害得我不得不和你共用浴池清洗身子。”

“什么?”她猛然的坐直了身子,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司马清的手上,“怎么可能?我记得我睡着了啊,怎么可能吐你一身。”

司马清叹气,显然是她抓错了他话里的重点,顿时让他觉得一股脱力感。是该庆幸她酒品不错,醉了就睡呢还是该悲哀平时聪明绝顶的让他头疼,可在某方面却迟钝的让他想要吐血。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可是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如果是真的,那我道歉。”思索了好一会,易璇灵终究是将信将疑的道了个歉,“对了,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啦?梅雨时节的天气还是很凉的,你赶紧……”赶紧回去吧,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司马清已经钻进了被窝,凉意瞬间向易璇灵袭来,不禁让她打了一阵鸡皮疙瘩。

“难得太子妃关心,本宫就不客气了,正好有事同你商量。”司马清往床里面挤了挤,被窝出奇的暖和,宛如滚烫的火炉,不禁诧异:“你不热吗?”

“不热。”脑袋低了下去,诧异于司马清的行为,更多的是不习惯与他在贴的这么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该起了,你……你再躺一会吧。”

大手一捞,易璇灵刚打算钻出被窝的身子又被压了回去,司马清的手下意识的放开,“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烫?”又摸了摸额头,出奇的烫,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又很清醒,完全没有生病时候的萎蔫。

烫吗?易璇灵本就以为他是在外面待久了才会觉得缩在被窝里的她比较暖和,但手碰上他的手心时才发觉自己确然比他烫很多。难道是昨晚突然灌进来的内力所致?

“没事,你只是只是穿的太少又在外面吹了太久的风所以才会觉得我暖和。”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你找我商量什么?”

明知道是借口,他也不甚在意。既然她自己引出话题,那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姬灵风说熙宁院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怎么,你的奴才呢?”

“走了吗?”原来都走了。也是,他们本就是梅姨带过来的,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似乎从来都不属于她。现在没有被她逼走了,那么那些人离开也是人之常情。“司马清。”她难得这样正式的用全名唤他,“那些是我的个人恩怨,与你……”

“是吗?可是与你有关就与我有关不是吗?”明知道问不到什么,可他总是不甘心。对于她,除了那些可有可无的消息,她似乎就是个谜。“也罢,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

难得的好说话,易璇灵有点受宠若惊。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传旨召您和太子妃入宫。”姬灵风候在门外,声音透过门板显得闷闷的。

外面的天空已经显现出该有的光亮,雨水滴滴答答似乎也渐渐停歇了。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愣,一股子被抓包的尴尬瞬间爬上易璇灵的双颊。

司马清浅浅的笑着,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一幕风景,自然值得回味。易璇灵见他发呆,尴尬的推了推他,本没有用多少力气却险些将他推下了床。

“你……”某个刚刚稳住身子的男人无语的望着她,为了将他赶下去可真是花了大力气。

该问的事情也没有问到反而被迫白天进宫,想着今夜又要守灵大半个夜晚,司马清就不觉得头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便一身孝服的赶去的凤仪宫。

岳雯姗禁足了近三个多月,初初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皇上果然不是无情之人,但是见到太后娘娘最后一面的时候她才觉得帝王无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为今之计只有抓住权利才是王道。

凤仪宫依旧是先前的辉煌,丝毫没有因为主子的失宠而略显失色。紫檀雕花案上设着三尺来高的石青色的铜鼎,两边的案几上青玉盏林立其上。楠木交椅分列在凤仪宫正殿之内,因着春寒犹在,椅子上皆铺有蜀绣段子做成的椅背。

司马清携易璇灵进入的时候岳雯姗正在悠闲的品茗新春上贡的春茶,纤纤素指上护甲狭长,偶尔刮到茶盏发出细碎的声音,华贵的凤袍上罩着一件不怎么协调的孝服,将将掩住凤袍鲜艳的颜色。

“儿臣参见母后。”两个皆是恭恭敬敬。

易璇灵对眼前的母后感觉不是很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最初她看自己的眼神开始,分明有着轻微的憎恨,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起吧。”岳雯姗抬手示意司马清起身。“没说你。”

易璇灵诧异的将手搭上司马清的手,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听见皇后略带不满的斥责声。她们已经许久未见了,怎么她一出来又想做什么?她不曾记得这段时日有的罪过这个母后吧?

“母后,不知道灵儿犯了什么错?”未等到易璇灵开口,司马清的话已经问出口了。也好,省的她开口。

“清儿,你的太子妃是凌国公主,凌国的礼法本宫不动,但是孝悌应该是每个人都该谨守的。试问她做到了吗?”手指因为护甲的关系无法完全屈起来,可食指却定定的指着她。其实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下令禁足的时候也有口谕说不准探视。但这么长时间司马清时不时的来请安之时,皇上也未置一词。适才将此事拿出来刁难一下易璇灵,以发泄自己被禁足时候的愤懑与羞辱。

“启禀母后,太子妃这段期间身子一直不好,且父皇亲允她与儿臣一同出征,所以……”

“什么?”

司马清的话并未说完,就听见岳雯姗手上的茶盏滑落在地碎开一片茶色的水花。竟然让她出征,就像他当年那样带着那个贱人去打仗。

“母后!”

“你住嘴。”岳雯姗愤怒的打断司马清的话,这个她从小养到大的儿子竟然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以前她想要做什么想来都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明白,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和他作对?“皇上今日在勤政殿批阅奏折,你去跟你父皇学习如何治国,不要没事就将儿女情长摆在第一位。”这是她从小教导儿子的话,很多年不曾说过了,她以为儿子已经完完全全领悟了,可现在……哎,又是这张脸,她恨毒了这张脸。

“这……”还想说什么,可皇后的脸已然沉了下来,分明就是一副赶人的样子。司马清皱了皱眉头,低头瞟了一眼身后之人,最后还是叹气转身离去。

凤仪宫的人瞬间变了个脸色,方才的恭恭敬敬姿态此刻变成了鄙夷的眼神,一个个似乎都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易璇灵恭恭敬敬的回答,因为她确然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亦或许根本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罪过。她支开司马清恐怕是有别的事情要同她说,但司马清那样毫无犹豫的离开终究还是伤了她。果然在他的心里只有皇位和权力,果然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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