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过来给陈静汇报其他工作的,身为豪门阔少爷他每日不止要在自家集团里打下手,还要为自己本家公司尽心尽力。
幕萧然生的好,父亲掌股,母亲创出一个时尚清流,日后他就是本市的“太子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年纪轻轻,细数他二十岁不到就已经把这座城给闹的乌烟瘴气,豆寇都替陈静捏把汗,同时也羡慕嫉妒恨他生的好。
照他这胡作非为的地步,长此以往下去他肯定会遭报应的。
“豆寇,你要没什么事情,就和我一起去吧!”
他站在特意为他敞开的高级总裁电梯口,往里面甩甩手,暗示她跟着一起去触陈静的霉头。
她正在可劲划着手机屏幕傻笑,那里会注意到他,一转身就站在员工梯对面,把他无视的连口空气都不如。
离尘:【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你中午吃饭的时候吧!我昨天在你工作的地方吃了一份叫做叫花鸡的东西,感觉味道不错!】
她啪啪的打字速度特别快:【你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也去尝尝。】
离尘给她发来位置后就交待了句:【我也饿了,先去吃饭啦!】发了个可爱表情后就下了线。
这些全部都钻进幕萧然的眼睛里,他趁着她憨笑之际,不安分的胳膊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寻找到一点存在感。
一副捉奸在床的怪异样把她看的心慌慌:“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肮脏的事情,干嘛骗我?”
“我真的没有谈恋爱!”她说话都开始含糊不清。
“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眨。”他指着她心虚的样子调侃道。
“我只是觉得你非常无聊,居然偷看我手机,哼!”
她气鼓鼓的小脸已经烫成西红柿,甩开他的胳膊就差捂脸找缝去钻。
不懂为什么她会这种想法,不懂她为什么要跟幕萧然强行解释这些东西。
他一脸的坏笑,在她的难堪上撒盐:“你真的不合适谈恋爱,容易被人带着跑,凭借我的经验!”
说着故意把骨感华美的指尖勾过她的嘴角,此时她在碰住他的体温,脑袋嗡的变白,连呼吸都憋进喉咙里。
他小人得志的在她耳边低语,哼笑道:“哥一招就能把你撩的找不到北!”
豆寇痴了,眼眸里的光让他的笑给带去千里之外,木讷着表情,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心里一直重复着:“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要祸害我,我应该怎么办,我不喜欢他啊!他是不是在逗我,一定是在逗我,老天爷啊!”
她想动,身体跟被他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眶里的光越来越多就差流泪,他真的有点瞧不起她。
冲她一电左眼,坏坏的薄唇勾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转身像个大赢家一样站在电梯里捶胸顿足的哈哈大笑。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女孩子能在他的魅力下窘迫到这种地步,捂着嘴,背身让电梯门包裹住影子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知道,他在她这种痴痴呆呆的样子下赚足了优越感。
真的太不是人了!
看见他离开,豆寇的腿麻酥酥的软在地上,眼睫沾上薄雾,羞愧到两手拍地,在地上弹出一道灰,捂着脸尖叫。
夏朵刚好路过,又听见她举世无双的尖鸣,急忙跑到电梯等待区,看着在地上蜷缩发抖的豆寇。
惊慌到把手里资料袋给甩了一地,抱着她拼命发问:“你咋了?有人欺负你了?你脸怎么烫成这样?”
她看着夏朵,委屈受罪的玻璃心一下碎了,很快失声痛哭:“我差点让那个禽兽,给欺负死了啦!”
“禽兽?谁?你等着我给你报仇,敢在我的地盘欺负人,我一定剥了他的皮,让他看清楚咱小豆寇不是好惹的。”
夏朵把她抱在怀里可劲哄,温暖的像个特别有安全感的靠山,她则真的呜咽出幕萧然的名字出来。
后来,夏朵二话不说,拾起地上的资料袋,打着要帮豆寇报仇的旗号,跑去顶楼告“御状”。
结果是幕萧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一边脸颊白一边脸颊红,丧气的像条流浪狗,被陈静剥夺了进入公司的权限,还被骂的狗血淋头日后他再不老实规矩,亲妈教育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要是知道她那么脆弱,就应该识趣的不去惹她,惹了她相当于惹了设计公司里的各路大佬的心肝脾胃肾,特别是把她视为亲闺女的陈静,把她宠的跟公主似的。
豆寇的地位远在他之上,甚至他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妹也保不齐。
可惜,她不是…
幕萧然让自己家的保安是两胳膊架细腿,举的高高地,塞进电梯里丢出IG设计公司的大门外。
豆寇和夏朵手拉着手,吃着刚卷的棉花糖,两个人站在他后方,一碰见他,就觉得今天的阳光明媚变的乌云密布。
“哎呀!想来今天皇后的脾气定是不好的,你我二人今日直接请个病假回家睡觉算了。”
夏朵拼命的对她眨眼,优雅的摁着太阳穴,免得自己太猖狂,把上半年刚做的双眼皮给笑崩了。
他听见熟悉的声息,看着两大恶人,抽搐鼻尖,眼睛就是刚磨好的刀子,瞪谁,谁死,后槽牙咬的咔嚓作响,粗气不断,足以肺炸。
“现在A城到处都在说太子爷昨夜的眼神不好,说不定哪天孩子登门他都忘记孩儿他娘是谁!”
豆寇说话就是毒,毒死不偿命,管你是谁,能惹就惹绝对不给你一点面子。
可能全A城只有她敢这样说话,没有把他当有钱人给惯着,该怎么骂就怎么骂,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手抬高指着她们两个,捏着拳头二话不说专挑欺软怕硬的豆寇‘追杀’:“好啊!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你要不服气,我今天也把你送头版头条!”
“这种事情你一个人享受就可以了,我无福消受,多谢太子爷抬举!”
她跑的比他还要快,一下甩他几米远躲在车边把他给说的里外不是个东西,两个人是他一静她也静,他一动就永远抓不住她这只小老鼠。
围着一辆车,两个人绕来绕去也没分个高低。
终于他累的捂着肚子指向她这副可憎的嘴脸就骂:“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傻子,没想到啊!豆寇你可真够能装的!”
她调皮的摆个鬼脸,没风度的吃着棉花糖开始嘀咕:“我穿的是日常装,多谢太子爷关心和抬举!”
她一遇见说不上来的话就开始故弄玄虚跟他玩文字游戏。
他一拍车引擎盖,吼道:“合计你不止能装出一副无知少女的样子,还能在我背后给我瞎起外号!”
这话她可不认,闹的他好像多在她心目中有地位一样,还在乎的给他取外号,装糊涂,浪费脑细胞的事情她才不干。
嘟嘴一翻白眼,把他嫌弃的不如任何东西:“少自作多情了!闹的好像你有多重要一样,禽兽…!”
这下闹好了,她闷在心里快要烂死的两个字在无意间说出来,把他“太子爷”给得罪的想拿针缝住她的嘴,更想把她给毁了烧成渣滓喂鱼。
他一巴掌拍的车玻璃都要碎了,撕心裂肺的要拿声音把她吼成个聋子:“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你说谁禽兽?”
她假装刚刚根本就没有说过话,一摊手,大眼睛骨碌碌的转,急中生智的冲他背后笑:“师父……!”
上她当的幕萧然回头就是一句:“妈…!”
发现背后没有人的那一刻,两眼一抖,扭头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拉着夏朵跑出二里地,把他反当傻子给玩了!
她得意洋洋的很开心,在炎夏的马路边冲他天真烂漫的笑,仿佛是一个在春天里行走的精灵,他想追…
怎么都追不到…
而豆寇,想停,也完全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