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语妍
是个年纪还在二十六岁左右徘徊的女孩,打我踏进社会里的开始好像过的长时间浑噩,我的脑袋现在是空白的,我知道。
至少在我喝下酒,没醉前是有着丰富想法的。
可我高举过头顶已经斟满的红酒杯,在寂寞空荡的房间里庆祝自己终于要落魄成孤家寡人的时候,那绽放的笑容是有多么的讽刺。
悲伤涌进自己的眼眶,是我自己用一双手把我毁在过去,多希望再捡起惨薄的躯壳重新开始…
我信,早晚有一天我会有改变…不会让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我信,那些藏在我心底里的事,发生在一个叫豆寇的女孩身上…
我信,当身边人已不在,曾经留下的歌曲永远都会在。
不知道,谁还记得曾经在手机里无限循环过的一首歌,它的名字叫:“犯贱…”
……
那年,豆寇才十几岁,顶着一副懵懂纯真的脸,隔着玻璃窗仰望着天边初升的太阳,她丰富的脑海里正幻想着属于自己的浪漫爱情。
好像她提前准备好的一切美好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每天不做其他事,憧憬着自己渴望来临的第一份爱情。
现在的她刚好17岁,再过一个月就会赶上初秋的落叶繁华,到时候她就真的长大了,因为那时是她18岁的生日。
18岁可以让她拥有第一张银行卡,一个属于自己人生转折的致命弯道。
她俯身趴在办公桌沿边,手中的铅笔在白纸上,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条条框框都有一派职业设计师的做法。
站在她身边观察她许久的小个子女人,文静朴素的形象给人一种亲和感,说话儒雅有风范在她的宣纸上指点
“这样设计的话,虽然好,但是总觉得没有任何亮眼的地方。”
说话的人叫陈静,是她在行业里尊重无比的师傅,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设计公司董事长。
一句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豆寇是有天赋的,她在服装设计行业还没有真正达到个人的造诣,但是她在陈静的培养教育里一直都是突出的代表,16岁就有个人展,17岁就有属于自己的风格,陈静对她非常器重,对待她比较严苛了一点,每次都会悄悄的过来给她挑点毛病出来。
她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有自信,毕竟她懵懂的还像个孩子,没想到其他方面,坚持自己的灵感。
“我觉得亮眼的地方不能在同一个位置,后边我再重新添加上新的想法修缮一下就好了。”
豆寇稀里糊涂的应付着她,调皮的低头吐舌头,就保佑陈静今天心情好点,不要骂她。
她白皙稍细的指尖在某个有问题的地方敲了敲,提醒豆寇要改图,忙完手头上的事就扭头回去自己的办公室里。
发觉陈静离开后,豆寇松了一口气,拍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回头看着合上的办公室门才敢继续埋头把自己拖进属于少女的花痴梦境里。
梦里的男孩拥有一张令她眼前一亮的脸庞,完美的形象无论是36度死角,还是38度旋转都能让她的小心脏跟着发颤。
想到一些电视剧才出现的男女玛丽苏情节,她就像个着魔的傻瓜,脸颊红烫烫的,害羞到没缝隙钻。
早就进来的夏朵,是个直线行走的红玫瑰,身材是全公司里最好的,特别是爱笑的眉眼散出的魅惑弧度,令一些男人马首是瞻。
一蹩眉,发现豆寇在冲着面前的花盆傻笑,怕是中邪了,手上的资料袋往她后脑勺煽出道凉风。
“你怎么了?”夏朵灵动怀疑的声音一下惊醒她。
她一咬唇,手忙脚乱的假装收拾桌上凌乱的东西,忙笑着给自己打掩护:“没什么!”
她越说没什么,夏朵就觉得她越有什么,拽着她使劲摇,没把她的早饭给摇出来。
她声音颇大的质问:“你是不是早恋了?”
“没有!”豆寇回答的干脆,抓稳桌沿,放弃挣扎的让她折腾。
夏朵是公司里唯一和她互称姐妹的人,她比豆寇要大了一个巴掌不止,她的行为做派都像是个永远没有烦恼的妖精,总是在她要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
不让她提前恋爱,虽说她早就渴望也不行。
豆寇也只能是想想,夏朵的嘴里没有一个男人是好的,每次给她举例子各种故事说的天花乱坠,结局也是甜蜜罐里夹玻璃渣。
“真的没有吗?我告诉你现在渣男有新的骗术了,喜欢用非常油腻的情话去欺骗像你这种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夏朵手指头弹着她的傻瓜头,语气颇重的提醒,她当即在一瞬间就想起来上个月在大鹅软件上主动添加的同城好友上。
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未读信息震惊住:“不可能吧!”
夏朵一翻嫌弃白眼,勾起她这就算还没完全脱离童真之气,但也能与网络上的网红达人足以争风的脸庞打量了一下,她就算是没有任何作为,那些渣男也会不请自来。
“你觉得我瞎吗?”嘟囔着不着调,焦虑地拍拍她肩膀,让她好自为之的眼神一瞟而过就离开办公室。
豆寇也还让她猜测对一半,她的手机里是有个陌生男人,每天凌晨她睁眼就会送温暖语录,然后和她开启每天的阳光,驱散一天里最不美好的事儿。
两个人颇有过多的话题没有聊完,在网络上拉起一条属于对方的感情线,她和他都同时沉醉其中变成一个成瘾的疯子,一个没有头脑的傻子。
达到一种恐怖的地步,男人发消息时她绝对不会把他的消息多晾一分钟,文字代替所有情感,对着屏幕也能哈哈大笑。
她发送一条堪比是监守自盗的信息过去:【刚刚我的同事说,现在渣男换新的玩法了。】
离尘发出摸头问的表情:【渣男的套路天天都在换,你没看现在电视台上那个富家公子哥的新闻吗?】
她恍惚的回头往办公室里摆放着的电视上看,里面的男孩普通到没有亮点,但是下方滚动的字令她吃惊。
“昨日记者在xxx酒店门口抓拍到幕家少爷当街激吻当红明星的场面……”
这已经是幕家少爷在本月间曝出的第三十三次猛料,比上个月的量还要增长了一倍不止。
她大咽着口水回复:【这已经不是渣男了,这是禽兽!】
禽兽她见多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别说是大明星了,就算是拥有嫦娥一般的女人他都能追的上,社会残酷的现实,有钱的枕边人天天都在换。
离尘:【禽兽…禽兽这词用的好,你可不能让禽兽给盯上了。】
此时此刻她又开始深思:【你信吗?那个禽兽…他…】
“妈!”口中‘禽兽’雷风厉行的闯进她的办公室里找妈妈。
幕萧然真是掐好时辰进来给她添堵的,他身形魁梧而不粗犷,衬衫上的扣子永远都没有别正过合适的开口上,碎碎的刘海遮了半边眉眼。
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声没有人应,重重的合上门自犯嘀咕:“到哪儿去了?”
陈静就是他的母亲,实在想不出来豆寇的师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会有他这么个能跟渣男匹敌的冤家儿子。
每次他出现就注定今天的陈静一天将会垮脸,像个即将要发毛的老虎随时会一触即发在其他员工身上。
豆寇站起身,扯平衣角,收拾好自己的工作用品,背上包假装没有看见那个喜欢跟她玩故弄玄虚的幕萧然。
他刚出门没有一分钟,转脚就把她办公室的门当沙包给蹬开,好像无事,其实心里闷的话不说她都猜的到。
两个人异口同声在门边:“不要相信记者的话,我不是那种人!”
他一愣,两眼瞪很圆:“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蝴蝶效应而已。”她说完就把他往一边推。
此话他也在本月说了第三十三次,跟在打报告一样听的她耳朵起茧。
每次看见他,她都会替那些被他深深伤害的女孩子泄愤,她很瞧不起他的为人,只要他在那儿,她绝对不待一分钟,能离多远就有多远,那怕是一秒都让她厌烦。
他闹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转头愤慨叹气:“我又没有祸害你,你也不用每次都把我当小人吧!”
别人在她面前,她不可能多想,除了幕萧然…
夏朵灌输给她一套基本理念:防火防盗防幕萧然。
这人油嘴滑舌,没有底线,没有风度,烂成一团渣,甩在街边连屎壳郎都懒得滚他回家消化。
“我跟你说话呢!”他就觉得今天的她很奇怪。
上次来的时候她还能笑两下应付他这富家公子的淫威,这次直接把嫌弃他的脸色浮现出来,把他给看的总觉得像个罪人。
他一步错到她正前方挡住她的路,目光都不敢和她直视,垂眼在她的脚边,低喃:“你是不是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马上斩钉截铁的打断,笑的非常难看:“我年纪还小,谈恋爱不合适我,多谢您关心,您要没什么事儿的话,董事长在高层办公室不在我这儿,您这边请!”
她已经帮他按好电梯,甚至希望他麻溜的在她眼前消失,和他待在一起真是心闷的慌。
幕萧然对她没有其他心思,就是替自己的母亲照顾她而已,况且他日后学业有成,也离不开被陈静培养过的豆寇支持。
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刚正样子在她面前摆出来。
他挺直腰板冲她笑道:“我就是比较担心你因为恋爱的事情而荒废现在公司对你的期望!往后好好干的话说不定能混成个总裁呢!”
她立马客气鞠躬,心里:“我谢谢你八辈祖宗,只要你不想着害我,我就烧香了,请你最好滚远点儿。”
表面绽放出可掬的微笑:“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司对我的期望,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