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五六年过去了,娘娘依旧芳华绝代啊。”
五六年?
什么五六年啊?
夏以芙暗暗纳罕,那绿衣服的男子已攻了过来,此人力大如牛,夏以芙压根就不是对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选择逃离,但逃也未必能逃走,那人抱起来一卷布帛就丢了过去,喜爱衣服回头一看一滚巨大的布料已碾压了过来,她纵身一跃急忙跳在了滚动的布料上。
那男子哈哈大笑。
此刻夏以芙犹如在玩儿杂技一般,看情况不好,她纵身一跃上了晾晒布料的木头上,但那男子怒吼一声虎躯一震,他回头一拳头一拳头打在了竖着的木桩上。
夏以芙看到这里,只感觉奇怪,等到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原来这男人居然妄图打断横木而后让夏以芙束手就擒,那粗壮的木头被一下一下的拳头打的摇摇欲坠,顷刻之间已轰隆一声,头顶那些七七八八的木头都砸了下来,看到这里,夏以芙震惊不已。
那绿衣男子已都了布卷过来,夏以芙看那人从头至尾没伤自己的意思,二来她此刻筋疲力尽,哪里有多余的力量和这男子纠缠?索性就被抓住了。
“带走!”那男子似乎早知夏以芙会被抓住,他吩咐人带夏以芙离开。
顿时男子背后出现了几个身手敏捷之人,大家塞住了夏以芙的嘴巴,连人带布料都弄走了,那男子看着五颜六色的地面变态的笑了。
等司徒霆钰只身一人赶过来,夏以芙早被抓走了,他急忙去打听,有人指了指远处,“那边去了,那人带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哀哀欲绝,看起来情况不好呢。”
司徒霆钰急忙去追,但那群人已痕迹全无,他愤恨的叹口气退了回来,立即安排成将军和黑奎去寻。
回皇宫后,司徒霆钰立即安排大量人手到廷布集去,但想要调查到关于那群人的线索,却难上加难。
大家一筹莫展。
司徒霆钰勒令将军和士兵将廷布集给包围了,顿时弄了个水泄不通。廷布集是大的集市,里头五行八作之人比比皆是,想要从这些人里调查出一个犯罪之人,实际是难上加难。
而夏以芙已被抓到了一个山寨里,她挣扎了许久,终于有人解开了自己,接着那绿衣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以芙,你还记得我吗?”
“鬼才记得你,你是什么人?”她火速的搜寻记忆库,在她那记忆库中并没有这么一张脸,眼前人是什么人,眼前人究竟在哪里邂逅过,亦或者说他们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夏以芙都不得而知,那绿衣服的男子盯着夏以芙看了许久,提醒一般的提高了声音:“腾格里草原,夏以芙,你居然忘记了。”
“什么腾格里?”
“八九年前,我们在腾格里相遇,长生天,夏以芙,你那时救了我,我对你感激不尽,但你们中京人居然信不过我草原人,说我草原人狡诈,我以为你会带我到你中京来,哪里知道你将我抛弃了,这八九年之间我日日强大,如今的我已是草原的一方霸主了,长生天。”
“你是?”夏以芙完全想不到眼前人是谁。
实际上,关于“夏以芙”此人的一切记忆早就清零了。
她是个未来社会来的穿越者,关于宿主的记忆寥寥无几,但此刻却不得不伪装的什么都一清二楚一般,“你是他,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我长途跋涉,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里,已八九年了,我越发的魁梧了,然而夏以芙你,你却始终还是之前的玲珑模样。”
“不就是抛弃你了,你至于吗?好了,我们之间难不成还没完没了了吗?”夏以芙发现根本不是个事。
那男子告诉夏以芙,他叫廷布藏西,是腾格里草原上一个汉子,八九年之前腾格里草原有动乱,廷布藏西被当做人质抓走了,恰那一年夏以芙经过救助了他,他本准备和夏以芙到中原来,但哪里知道夏以芙不同意,她就那样偷偷摸摸的走了,而将这个谎言魔咒一般的压在了他的胸口。
“你当日最好不要救我,亦或者你救了我以后最好将我带走,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要将你据为己有的意思,但时移俗易,沧海桑田,如今的我和之前的想法和念头已截然不同,夏以芙,你配得上做我草原腾格里的可汗大妃。”
他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夏以芙听到这里哑然失色。
指了指自己,“你想要我到草原去,然后做你的可汗大妃,我为什么要同意你?再说了,我可能到高海拔的地区去,容易高原反应水土不服,久而久之的情况就糟糕了。”夏以芙说的是实情,但古代人却不知道何为“高原反应”。
夏以芙也心知肚明,三言两语怎么可能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呢?在他们看来,草原是有什劣汰的地方,如若谁不能在这里生活,那就是此人不中用。
“廷布藏西,反正说一千道一万,我夏以芙都不会和你到草原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夏以芙跺跺脚,表示自己的立场。
“你必须去。”
廷布藏西忽而靠近了夏以芙,夏以芙是雇佣兵出生,对人的反应很敏锐,此刻看廷布藏西凑近,心头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但她几乎没来得及躲,廷布藏西的手已卡住了她的咽喉,廷布藏西暗暗用力。
夏以芙被捏的眼冒金星,目光涣散。
“放了我,救、救命啊。”夏以芙被用力的捏住了咽喉,呼吸道和食道几乎碾压在了一起,她很快就昏了过去,廷布藏西看夏以芙被自己捏死了,倒有点自责,他拍打了一下夏以芙的脸蛋,好半天不见夏以芙清醒过来。
下午,夏以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现如今她也知道了厉害,这廷布藏西是个残忍无常之人。
“我和你到草原去,我去。”命要的紧,现如今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会被廷布藏西弄死了,看夏以芙已妥协,廷布藏西冷漠的瞥视了一下她,“那就好,我们早早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