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睁睁看着那女孩死在了面前。
司徒霆钰怕 刺激到夏以芙,伸手捂住了夏以芙的眼睛,但夏以芙却不觉得有什么。
“挺不是什么?”夏以芙只感觉奇怪,这女孩临终前明明有什么秘密说给自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这挺不的后缀是什么。
“不知道。”司徒霆钰也不知灵歌低喃的“挺不”是什么意思。
尸体被处理了,两人也到底不知这挺不是什么意思。
凤坤宫内,夏以芙已来来回回踱步许久了,那“挺不”两个字儿成了她的魔咒,她从监牢回来就在喃喃自语,口中振振有词总是“挺不”“挺不”。
这凤坤宫内的太监侍女等一个个都诧异,“娘娘,挺不什么呢?”
所谓集思广益,当夏以芙将灵歌的临终遗言说出来后,大家都开始研究,然而多半天了,各种猜想都有,却没有一个是恰切的,夏以芙凝神静思,但到底不能将这挺不后面的内容说出来。
至于乾坤殿,司徒霆钰回去后也在苦思冥想。
但他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这“挺不”是什么意思,发动了不少人来集思广益,奈何大家说出口的都是滑稽荒诞到不可思议的内容。
因了这个,夏以芙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到第二日一大清早起来,浑浑噩噩的,只感觉头重脚轻,还在今日三宫六院也没什么事,赶巧了,还是个朔望,皇上那边也不需要早朝。所以她就算是去睡回笼觉也没什么问题,还没躺下呢,外面一个太监已闯了过来。
“娘娘,娘娘,知道了,奴才知道了啊。”这太监着急的很,一叠声的说自己知道了,夏以芙看着他,“知道了,你知道了什么?”
“娘娘,您日日在 深宫内苑,您不知道帝京的格局,在帝京有这么个做生意的地方,叫廷布集,大约是这么个地方了。”
“廷布集?”夏以芙不敢肯定。
“是个做买卖的地方?”
帝京大到不可思议,紫华城外有一个完备的世界,在这世界里时时刻刻都进行着以物易物的活动,每天日中为市,城外的人将诸如牛心菜、黄瓜等土特产弄进来,城里的人采买了农产品,而后南辕北辙,农人满载而归,城里人囊空如洗。
夏以芙想到这里,似触类旁通又想到了其余的东西,将这廷布集三个字反反复复的咂摸,终于决定还是到廷布集去走走。
“芝兰,为本宫沐浴更衣,本宫准备到廷布集去玩一玩。”说风就是雨,这就是夏以芙。
那侍女急急忙忙准备,好一通紧锣密鼓的张罗,夏以芙已更换了一件男子的衣服,这衣服让她身轻如燕,穿了这衣服后,夏以芙看上去身轻如燕,少了女孩的妩媚,多了男人的阳刚和英朗,她稍微化妆已剑眉星目,对着镜子眨巴了一下眼,夏以芙到乾坤殿去了。
司徒霆钰这边还没得出结论。
此刻闲暇的时间她利用了起来在投壶呢,看夏以芙到了,司徒霆钰回目。
“你如何又是男儿模样?”但凡夏以芙更换了男人的衣服就说明要到坊间去了,并且还有数不胜数的活动接踵而至。
夏以芙不答反问,指了指司徒霆钰的光脚,“皇上为何又光着脚丫呢?
“这!”
实际上司徒霆钰在乾坤殿中忙碌完毕时候总要玩儿一些游戏,投壶就是之一,之前夏以芙已多次提醒司徒霆钰最好还是穿着鞋袜。
“春寒料峭的,皇上还要多多注意才是。”夏以芙让太监送了鞋袜过去,司徒霆钰穿了,夏以芙这边已抓住了一把鸵鸟毛,她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距那投壶的铜壶已很遥远。
这个距离,一般人可望尘莫及。
“皇上说我能射中?”夏以芙咧嘴笑了笑。
“阿芙自然百发百中。”夏以芙转过身,首先她用眼丈量了一下自己和铜壶之间的距离,接着丢开手,一把鸵鸟羽毛已百发百中,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司徒霆钰已鼓掌。
“阿芙,你真是厉害啊。”
“这有什么啊,熟能生巧罢了。”这可不是仅仅是熟能生巧几个字就能解释清楚的,前世某些东西是烙印在了夏以芙心头的,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年深日久好像一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现如今,某些东西在心头一点一点的激活了,夏以芙看了看司徒霆钰。
两人到廷布集去了,这里做买做卖之人比比皆是,有人在呐喊,有人在高谈阔论,有人掰开了奴隶看牙齿,人们热热闹闹各行其是,夏以芙看到这里联想了一下她的话,“你说,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里有会下蛊虫的人?”
自经历过司徒霆钰被中蛊虫后解决的困难后,如今的夏以芙已对蛊虫深恶痛疾,之前师蒹葭和阿罗教授过自己,但她一来本就学艺不精,二来半路出家也没认真去探索研究,此刻对蛊虫依旧一知半解。
司徒霆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两人在廷布集走来走去。
夏以芙有喜欢的东西,只要多看一眼司徒霆钰就去买,才一小会儿已大包小包的弄了不计其数,夏以芙看司徒霆钰这样,心情倒很愉悦。
两人继续往前走,夏以芙忽而敏感的回头,“有人在跟踪我们,皇上。”
“有吗?”司徒霆钰手中抓着个鸟笼子,鸟儿吱吱喳喳彻底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司徒霆钰压根就没注意到后面,但夏以芙却注意到了。
“分开走走,让那人原形毕露,等会儿再中轴线会和,怎么样?”夏以芙心头酝酿出了计划,司徒霆钰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分开。
还没到中轴线呢,司徒霆钰已遭遇了偷袭,一群黑衣人接踵而至,那群人和他打了起来,为保障安全,司徒霆钰不敢硬碰硬,只能选择弃卒保车。
她将各种东西都丢了出去,那种种东西砸在了后面一群人身上,大家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而另一边,夏以芙也遭遇了偷袭,夏以芙失算了,满以为自己这样就可引蛇出洞,却哪里知道不少人包围了过来。
这里是一个工坊,做布匹的,头顶的木头上悬挂了万紫千红的布料,微风吹过,布料随风抖动,荡漾出一片姹紫嫣红的美丽光芒,后面那一群人已追了进来,夏以芙眼观鼻鼻观心,看对面一群人已包抄了过来,她一脚将面前的东西踢飞了出去,那几个人躲避不及,哇哇哇的乱叫起来。
看到这里,夏以芙选择躲避,这万紫千红的布匹随风摇曳,处处都是,能躲避的地方也多了去了,他偷袭暗算了不少人,但准备逃离的时候,忽而出现了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子。
那男子膀大腰圆,模样粗粝,看起来不像是个中原人,夏以芙看到这里暗暗的吃惊,此人力大无穷,他抓了一把布匹用力的拉,头顶的布料就好像活了起来一般,他左右手双管齐下,顷刻之间两卷布帛已所剩无几,夏以芙看到这里急忙准备逃离。
但那人也很厉害,急急忙忙追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啊?我们可有冤仇?”夏以芙回眸怒瞪了一下那人,那人不发一言,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