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天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终于是鼓起了勇气慢慢的挪到黑影的旁边,伸手把住其好像是肩膀的部位,将其翻转过来,自己也是一咯噔的往后退去,过了许久,见其没有反应,才再度爬到黑影面前,此时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人,身上穿着如同纱衣一般材质的衣服,刚才自己一手抓上去,仿佛就是直接抓在肉上一般。
总算确定了黑影跟自己是同一个品种,陈惊天的心顿时也放了下来,爬到其面前,手掌在其脸上晃了晃,没有反应,不会是死了吧,陈惊天伸手在其脖颈上按住。
还好,还有微弱的脉搏,不仔细感应几乎都感觉不到了。陈惊天可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算了,拖到山洞去看看能不能救吧,说着两手穿过其腋下,要将其托起,可是入手之处,手心传来了一片柔软,还有着好像与自己与众不同的胸肌,这特么的大。
卧槽,这是个女人,陈惊天一惊,这触感,这么软,绝不是自己胸前那微微隆起却坚硬似铁的强壮胸大肌。
该死,怎么会有个女人掉到这里,难道说?这是昨天晚上的那一批人?不会吧,在那么惊人的刀芒之下还能留下全尸?哦不,还能活着,真是惊人。
也来不及容陈惊天多想,救人要紧,在乱想搞不好就死了。陈惊天将其托起,背在身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半山腰的山洞走去,如今也只有那个地方了,总不能把这女人带回家吧!那也太离谱了,我想这女人也不想引人耳目吧!
“呼,呼。”虽然女人若如无骨,轻如无物,但是陈惊天被这其爬山,没法用双手,全靠脚力及腰力,也是累的一阵够呛,好在半山腰离山谷不远。终于是到了。
陈惊天将女人放进山洞,翻找着火折子,自己的这个山洞日常的小东西,火折子,竹筒,锅灶一应俱全,这可是自己的秘密基地,从小山洞旁边抱了几把柴火,点燃,火光摇曳,洞内顿时亮了起来,陈惊天这才看清了背回来的女人的样子。顿时惊为天人,本来心中还祈祷着不会救的是一个如花或者是一个老妖怪吧!
正安详的躺在旁边的女子有着清澈明亮的眼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虽然昏迷,但好像很痛苦一般,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一身黑色的纱衣,腰间的束带凸显出其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下身的裙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烧到,已是破败不堪,隐约的露出其如羊脂玉一般白嫩的大腿,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刚才在昏暗月光下还以为是黑色的。
火红色长发?这?沧澜帝国的人有这一般靓丽的火红色长发?
女人的胸前,衣衫破碎,流露出一抹雪白,陈惊天的眼睛正要陷进去,却发现其胸前有着一道都快深可见骨的伤痕,伤痕顺着锁骨延伸而下,到了胸口下方,伤口周围如同被烧焦的黑色焦痕,令其伤口不能自愈,还在向外缓缓留着鲜血。究竟是什么人,尽能朝着如此可人美丽的女人动手。
不会吧,看着伤疤,陈惊天越看越像刀痕,不会吧,不会吧,这不会真的是昨天晚上那一帮人吧!这么说,这女人的血就这样缓缓的流了一天?这都不死,可真是顽强。
算了,在想就真的要死了,对不住了女施主,小子要冒昧了,希望你如果能活过来,不求你感谢我,只求你不要做那种看了你身体就要宰了我的蠢事,好歹我也救了你。
陈惊天上手,将女人破烂的一群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精雕细琢,巧夺天工,宛如羊脂白玉的玉体,前凸后翘,看的陈惊天想入非非,罪过罪过啊,还好自己这山洞中还有点跌打损伤药跟止血药,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吧!陈惊天将药粉缓缓的倒在女人的胸口,一整瓶止血药都倒了上去才堪堪铺满女人的伤口,可见其伤痕有多大。
纱布用时方恨少,只饶了两圈,纱布就宣布消耗殆尽,还好女人的身躯纤细,不然估计两圈都不够,幸好陈惊天独自练拳的时候喜欢光着膀子,不然内里的衣服都湿了,也没法包扎了,陈惊天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撕成布条,小心翼翼的包裹在女人的伤口上,没办法,陈惊天没有玄力,就连最基础的储物戒都无法使用,身上简直一贫如洗。包扎好了,明天再来跟你换新的吧!
只是,你这流了一天的血,怎么办!异世这鬼地方哪来什么输血的工具,陈惊天也是犯了难,而且还不知道血型配不配,只能指望这女人能靠自己挺过来吧!陈惊天重新跑回上游,装了一些干净的溪水,如果女人晚上醒来,不过这么重的伤,够呛吧,如果万一呢,还是备着吧,如果醒了还能有口水喝!陈惊天将自己的衣服帮女人盖上,熄灭了一半篝火,只留下一点点火焰,并将柴火以连结的方式摆好,这样维持着微弱的火焰,既不会让女人冷到,也是担心女人要是醒不过来,这火一大,万一被自己一把火烧死可凉了个吊了。
做完这一切,陈惊天退出山洞,捡来一些树枝,将洞口遮掩住。哟,还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
“呼”忙活了一晚上,陈惊天靠在洞口外面,就要休息,突然,自己身体里就好像被点着一把火一般,浑身燥热,血液加快,头脑昏沉,肿胀。这症状怎么想是吃了那啥。不是吧!自己做了好事啊,刚才也没吃什么啊。
剧烈的燥热之感缓缓的变成了灼烧,陈惊天浑身的皮肤好像要裂开了一般,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陈惊天的双眼充血泛红,浑身如蚁虫蚀身一般,双手使劲的抓着,全然不顾双手在自己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眼光看向山洞,身体不自觉的朝着山洞移动,伸手粗暴的扒开拦在洞口的树枝。陈惊天气喘如牛,鼻息之间喷出热气,好像随时都要爆发一般,看着一旁的女人,陈惊天伸手拉开女子身上的衣服,皮肤上的灼烧感更烈,陈惊天的意识逐渐混乱之前,用力的撞向身后的岩壁,剧痛让陈惊天获得短暂的清醒。
这不科学,怎么会突然。突然。嗯?是她的血。这个女人的血,自己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只有刚才误和了掺杂了女人血液的溪水,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连那一丝血液都如此厉害,陈惊天不断的撞向身后的岩壁用剧痛还换取短暂的清醒,可是就算知道事情的原委,自己现在又能怎么办,陈惊天看了一眼女人,径直冲出山洞,脚步之快,如同一只山间巨猿一般,发泄,疯狂的发泄,陈惊天跑到崖边,脚下便是山谷了,顾不上慢慢趴下去,陈惊天纵身一跃,像一只折翼的飞鸟一般落下山谷。
“砰”陈惊天狠狠的掉在溪水之中,浅显的溪水起不到任何缓冲的作用,陈惊天狠狠的砸在水底的卵石上,浑身一阵疼痛,身上的灼烧已经从皮肤开始扩散到头脑,甚至还往小腹丹田位置游走。
该死,我已经无法修玄了,现在连我这具唯一有点用处的身体也要夺走吗?可恶啊,我不甘心。
浑身的皮肤已经因为痒,被陈惊天自己亲手抓的浑身是血,陈惊天奋力的刨开溪水中的卵石,只要刨出一个深坑,自己一头栽了进去,蜷缩着,任由溪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只有冰冷的溪水,仿佛才能缓解一下自己身体内的灼热之感。不多时,灼烧之感还是流动到了丹田区域,那丝毫没有玄气,空空如也的废物丹田,在灼烧,任由陈惊天疼的死去活来,也不管不顾,还在烧。
“啊。。。。呃。。。呃呀!”陈惊天蜷缩在溪水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像鱼吐泡泡一般,灼烧之感扩散之头上,头皮,甚至好像是那灵魂深处都开始疼痛起来,肉身的刺痛,还是以意志力去坚持,可灵魂呢?那疼痛直击陈惊天的意志,几乎实在一瞬间,陈惊天所有的坚持都化为乌有。
“啊。。。。”陈惊天猛的从溪水中探出脑袋,身体通红,就想一块烧红的碳,就连身边的溪水都沸腾了起来。丹田好像被一只无名大手捏住一般,这蛋疼的感觉,让陈惊天几近昏厥,但是每当要昏过去时,脑中的灼烧再次创来疼痛一下子惊醒了陈惊天,就这样一上一下的混合双打之下,陈惊天已经被折磨的两眼无神,是谁说人的意志力可以强大到抵抗灵魂的疼痛。
“唔。。。。啊”不知这样的折磨过了多久,就在陈惊天好像已经开始麻木的适应了时候,痛感再度升了一级,那捏住自己丹田的大手一发力,自己的丹田裂开了一到缝隙,随即被彻底捏碎。
“啊”陈惊天痛呼一声,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而脑海中的灼烧好像还未停止,如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一阵一阵,可是陈惊天已经昏死了过去,再也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