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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路上遇高人

蜀王府惨遭灭门,侍卫秦敖带着独孤坃飞马逃出。秦敖刚刚冲出府门,四个黑衣武士也骑马追赶而来。此时正规值深夜三更,街市一片死寂,城门紧闭、水渠截流,道旁巷口只有老鼠探头探脑地张望。

自蜀王惨死子午谷,距今已过六天,秦敖连续奔波,左臂的伤口不停地淌血,顺着手臂流到独孤坃的衣襟上,独孤坃躺在秦敖怀里,嘴里喃喃念叨:“爹……娘……”,脸上印出了两条灰色的泪痕。

秦敖一手握剑,一手扣抓马缰绳,身躯前倾兜住怀里的独孤坃,肚中咕咕叫响,全身的劲力越发柔软。手中的缰绳慢慢松脱,驮着二人的马也越走越慢,忽然眼前一黑,二人从马背摔到地上。秦敖在未晕将晕之际,团手护住独孤坃,侧身着地摔下马,一头磕到地上的碎石,身上一阵锥痛,顿时清醒,独孤坃也顺势摔下,下落时秦敖以身体支垫,独孤坃被这一摔,口眼紧闭晕睡过去。秦敖拍头晃脑,吃力的爬起身来,蹲身在独孤坃旁,轻声急喊:“少主,少主,醒醒啊”!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串马脚踏蹄的声音,嘚嘚急走由远而近。秦敖一脸惊惧,心想:“这四个贼子追得这么紧急,武功又颇为强硬,眼下不只是这孩童会横死刀下,恐怕连我也难逃厄劫。”心念骤起,能逃多远便是多远,绝不能落到贼人手中。

来不及多想,伸手抱起独孤坃挺身上马,奈何身上劲力松软,连续几次撑脚,勾不住马镫就垂腿落地。

身后的马蹄声越迫越近。秦敖一时间思绪万千,心里暗暗叫苦:“已经劳苦奔波这么多天,如今自保尚且无力,却还带着这孩童,得先找些食物恢复体力”,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昏睡的独孤坃,抖唇叹气说到:“马儿!马儿!你自寻生路吧”!扬手一剑拍打在马屁股上,马被这一拍打,昂首嘶叫一声,扬蹄直向前方逃去。

马叫声惊动了身后追赶的四个武士,四人打马循声追来。秦敖抱着独孤坃侧在墙角,等到四人飞马过身,斜眼查看,等到四骑人马穿过街巷,才转身向后走去。

皓月皎皎,将深夜的街市映如白昼。秦敖搂抱着独孤坃扶墙蹑脚轻步,手中剑刃前指,一作防守,又可探察前路,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转过第一道巷口,手中的剑突然前空落前移,剑尖将一扇木门顶开半爿,秦敖抬眼一瞧,一户人家大门虚掩,推门看去,院中一片残破。他一手抱起独孤坃,抬脚蹿进。

这院落逼仄简陋,西边柴房旁放着一口泥陶水缸,缸沿豁缺一半,只盛有半缸清水。放眼环视,屋梁倾斜、檩子椽条鼓凸变型,瓦片稀疏残破,倘若不是缸里有清水,任谁也想不到这里有人居住。

秦敖将独孤坃靠放在墙角,将剑插在独孤坃身旁的泥地上,轻脚走到水缸边,一头扎进水缸,咕咕猛吞豪饮,肚子微微鼓胀才扬起头,长口呼气。

眼下二人寄存在这陋室之中,脚踩泥石无处立足,头顶皓月无瓦遮头,腹中空空无食果腹,衣袋陌陌无银钱作响。秦敖心绪繁杂却又无所依存,转头看了着独孤坃,这孩童早已沉沉睡去,睡梦中噫语连连:“爹爹!你去哪里?娘亲!孩儿不要你走!”一边咽语一边哼泣。

秦敖拿水瓢舀起一瓢水走到独孤坃处,细细投喂三口,独孤坃被水呛醒,眉眼微展,细声问到:“这是哪里”?

秦敖眼含泪花,噗嗤一笑答:“少主,你醒了”?

独孤坃看了看秦敖,一脸疑惑道:“你是……你是秦敖叔叔”?

秦敖又惊又喜:“少主认得我”?

独孤坃接口道:“昨晚娘亲唤你姓名,我便记住了,我知道你是爹爹的侍卫”。

秦敖会心一笑:“少主真聪明”言语称赞,心中却又暗暗惊异:“这孩童只在束发年纪,心智竟然远胜常人,”一时又敬又怕。

独孤坃又问:“爹爹去哪里了,娘亲在哪?”边问边直勾勾看着秦敖。秦敖脸色瞬时沉了下去,心里乱如麻线盘结:“自己身为侍卫,主子横死荒野,自身却安然无事,任谁也会疑心自己。这孩童才在垂髫年纪,本该与父母结笑生欢,倘若据实相告,这孩童是否能承受这惊天的悲恸?捏造谎言虽然可以哄骗一时,但这孩童心智过人,早晚也能猜到事情原委,届时对我责怪生恨,我便是一百张嘴,也脱不清嫌疑了。”心中一横,既然无法隐瞒,晚说不如早告,娓娓道出:“八天前,你父在子午谷中被仇家伏击,属下们拼死护卫,奈何敌人势众,属下们都身受刀剑,惨死谷中,你父又身中奇毒,致使武功消退,被一群杀手刀剑穿胸。临死之际助我突围,命我护你母子周全。我日夜兼程赶回蜀中,不料仇家计划周密,属下赶回王府时,贼子们也同时赶到。一番拼斗之后,王府上下四十二人被屠戮殆尽,你母为了保全你也已自殁,如今整个王府就剩我们俩了”!

独孤坃听秦敖讲完,眼圈泛红,顿时隐隐嚎哭。边哭边问秦敖:“这些人为什么要杀爹爹?为什么要逼死娘亲?”

秦敖看独孤坃恸哭,扶着独孤坃双肩安慰道:“少主可还记得王妃遗言,你是小王子,也是小男子汉,王妃本可全身退敌,实为护你才寻死自殁。王妃只望少主你好好活着,平安长大”。

独孤坃听是这样说,抬头看了看秦敖,一手抹掉眼泪哽咽说道:“嗯,娘说男子汉不可以流泪”,说完又含着泪花噗嗤一笑。秦敖拍拍独孤坃肩膀,脸上也挤出一个愁苦的笑。转眼环视,回头说道:“少主稍候,我去找些食物填填肚子,现下城里危机四伏,贼人定不会放过我俩。等天亮开城,先逃出城外,再定去处”!

说完转身向堂屋走去,只看见房中角落一堆稻草,几件粗布葛衣堆铺在稻草上,一个破旧的木几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碗里洛满灰尘,像是有人来过,又像好久不见人迹。秦敖退出堂屋向柴房走去,柴房门板脱开角落里一口红泥小灶,手摸灶台,只觉灶台隐隐还有温热,顿时脸露笑容。他一手揭开木锅盖,锅底放着一个鸡蛋和三张面饼。他一手拿起鸡蛋,一手抓起面饼,跑到向独孤坃坐卧的墙角,咧嘴说道:“少主你看,这里果然有食物”!

独孤坃脸上挤出微笑,伸手接过面饼大口咬去。蠕腮嚼了三下,觉得涩口难以下咽。也真难为了独孤坃,从出生便是父母的宝,锦绣衣服山珍海味吃惯了嘴,哪里知道世上有这样的粗糠面饼。勉强吞了一口,再也咬不下第二口。面秦敖看他吃不下,转口说道:“少主把这只鸡蛋吃了吧,也能蓄些体力,吃完我们便要赶路了”!

孤坃接过蛋看了看,眉头一皱说道:“嗯?这只鸡蛋好大啊!”正要扬手磕打蛋壳。院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这女子全身衣襟破烂,见到院里的秦敖和独孤坃一脸诧异,凶狠道:“你们是谁啊?怎么半夜在我家里,还偷我东西?”秦敖站起身刚要说些什么,女子快步走到独孤坃处,一手夺过独孤坃手里的蛋,说道:“你们一个满身血污,一个脸色苍白,一看就不是好人,劝你们快些走,还有,偷吃本姑娘的食物得赔银子,不然本姑娘天亮便去报官,定教你们大小贼人吃了牢狱”。

这女子声音洪亮清脆,在寂静的深夜显得穿云震耳。追赶秦敖的四个武士正在四处搜寻,突然听到街巷这里的斥骂声,寻声折马转来。

独孤坃直愣愣看着这姑娘斥骂,脸上无半分表情。秦敖眼神却在不停四处张望,脸上漏出些担忧的神态。这姑娘话声刚停,只听得砰砰两响,院门的门板飞进院中,四个武士随身冲进院里。秦敖见状,一手抓起插在地上的剑,一手搂着独孤坃,正要抬脚跃身。这姑娘对着四个大汉叫喊道:“哎!你们又是谁啊?私闯民宅还打坏我家的门,快点赔钱,不然本姑娘天亮便去报官”!说完又指着秦敖道:“你们俩是贼,现在又引来一群强盗,本姑娘现在就去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边说边向门口走,将将走了两步,站在她左侧后方的武士,抬腕起掌,直朝这姑娘后背拍来,掌力把这姑娘震得弹起三尺多高,身体跌落撞到水缸又摔到地上,手里的蛋顺着地缝滚落到独孤坃身前。嘴里混着血水,咬着牙想爬起来,双手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双手撑持几次,身子摇晃又趴扑下去。她眼带幽怨,抬手朝那只鸡蛋伸去。独孤坃看她爬不起身,蹲下身把鸡蛋捧在手里。

女子脸上漏出痛苦的笑容,喘喘微声道:“小兄弟,麻烦你,照顾好这只雕蛋”!说声刚落,手臂应声落到地上,双眼收闭,再也没有了生息。独孤坃捧着雕蛋,呵嗤呵嗤,泪如泉涌!

秦敖挡在独孤坃身前,眉头紧蹙,对四个武士喝声道:“你们好狠毒,竟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

出掌伤人的武士撇嘴笑道:“哼!窝藏叛党,论罪当诛九族,今天只杀她一人,便宜她了,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话随身动,四人齐手扬刀,四片雪亮的刀刃直朝秦敖和独孤坃面门扑来。秦敖一手左手抓起独孤坃腰身,右手横剑一挡,腰身直挺,四刀刃撞到秦敖剑刃,只听见叮叮当当一串声响,四个武士的刀被弹飞,脱手扎刺到墙壁中。

四人转头相顾,满脸惊讶。

秦敖心里也暗暗惊诧:“想不到这柄剑竟有如此威力”!四个武士还在迟疑,秦敖搂着独孤坃挺身跳起,蹬腿攀上房顶,霎时间已跳出十步之外,脚步交替直向城门跑去!四个武士也飞身跳起,向二人随身追去。

秦敖抱着独孤坃,从房顶跳到地上,跑过街巷转入另一条路口,忽听见马蹄嘚嘚声由远及近,一匹红枣马从远处飞奔过来,冲过街市的人群,直朝秦敖处跑来,秦敖定睛一看,正是先前放走的马转身回来,这马竟然认人,在城中兜一圈,引得四个武士瞎跑,不成想又回到秦敖这里。秦敖喝笑一声,撮口呼哨,马驹径直奔近身来。他一手搂着独孤坃,飞跳一个翻身跳到马背上,这马颇通人性,勾起两只耳朵,径直向城门疾奔而去。

天色将将大亮,城门刚刚开启。把门兵士看得一匹马从人群里冲出来,抬出两架鹿砦拦在城门口,过城的百姓都被堵在城门边。这马带着秦敖和独孤坃,直朝鹿砦冲去,马蹄踢打的地面嘚嘚声响,身后扬起一股满天的烟尘。四个站在鹿砦后面的兵士,被这一骑两人惊得左右退让。眼看鹿砦近在眼前,一排排尖木指向马身,马驹前蹄下屈,后蹄蹬跳而起,跃得五尺多高,直从空中掠过鹿砦。马背上的秦敖惊出冷汗,口中呼呵不止。城楼上的兵士看一骑两人冲撞城关,结手撘弓射箭,羽箭嗖嗖飞闪,秦敖屈身摇手,一手握缰一手舞剑,几十支羽箭或被挑开,或在左右擦身而过,不到半刻,已奔出二里之遥,秦敖转头看去,身后羽箭纷纷落空,离马蹄越来越远。

追赶的四个武士被拦在城门处,暗暗气恼。秦敖长舒一口气,抚着独孤坃脸蛋笑道:“少主,我们出城了”!独孤坃脸上挂着泪珠,远远的看向城里,低头看了看捧在手心的雕蛋。抬手擦掉眼泪,大声道:“爹,娘,还有那个姐姐,等我长大,我一定杀光坏人为你们报仇”!秦敖调转马头,径直向远处的山林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座满山枞树的山坳旁,一个身穿黄色长衫的老翁盘腿坐在青石之上,青石前方一个三亩见方的水塘,这老翁头发金黄、须眉半白,手握一根两丈多长的竹竿,正在闭目垂钓。忽见竹竿微颤,丝线猛抖,老翁眉眼突张,伸出两根手指扬起竹竿一看,丝线上鱼钩鱼饵全然不见,竟被鱼儿挣脱钩针。耳中传来刀剑相击的叮叮声响,老者气哼,横手一挥,竹竿舜间脱手,如钢扦子一般,将一棵碗口粗的枞树打得对穿对过。

老翁捋一捋山羊胡须,站起身喃喃说道:“此处如此偏僻,什么人在这里打斗?惊走了我老头子的鱼,晚上空了肚腹,定要他们好看”。话随身动,只见老翁双脚点地,腿杆一弯,瞬息间身影晃动,眨眼间身子已落到枞树杪上。

张眼看向去,一里开外,十几个使刀的武服汉子正在围打一个使剑的青年,这青年剑招平平,全力护住周身,时不时被对方拉一刀口子,一边与人拼斗,一边护住身边的孩童。

这青年正是秦敖,孩童便是独孤坃。

老翁看两方拼斗,本来不置可否,突然诧异道:“风残剑!天云剑一直在延平手里,难道延平出事了?”正在臆想之时,打斗形势突起变换,使刀的汉子见秦敖左支右绌,渐渐抵挡不住,绕身到秦熬侧后方,一掌直向独孤坃劈去,独孤坃被这一掌震得双眼晕黑,身体被这掌力弹起半空,直直飞落。独孤坃身受凌空一掌,众人拼斗立时停止。站在树杪的老翁看这一掌之势,脸色霎时间沉木,声音微颤:“烈焰焚心掌?”

心间突然想起先师曾说:‘四十年前,西域白莲教率众传教,引发中原绿林佛道奋力相抗,白莲教头领玛多加目以烈焰焚心掌与中原三十九派绿林大战,中土教派耐得势盛人众,以连轮战堪堪侥幸得胜,玛多加目战至力竭,以至真元破裂武功尽消,白莲教由此退避中土,自此这威慑武林的邪派功夫不得见闻,想不到今日在中土重现,竞自对这束发少年痛下狠手`,心里絮絮扰扰,不由得惊骇不以。心随意动,老翁见独孤坃被打飞,双脚轻点枝叶飞身而起,瞬间便到独孤坃旁,从半空托住独孤坃,一手屈指在胸口左右戳点,封住了独孤坃六处穴门,一个旋转空翻身,抱着独孤坃轻落到地面。十几个汉子看一个金发老者突然出现,齐手收刀停止了打斗,秦敖快步跑到独孤坃旁,道:“少主,你没事吧”!独孤坃眼神呆滞,只摇摇头。

为首的汉子站出一步,恶狠狠道:“哪里来的黄毛野狗,竟敢阻拦本大爷杀贼”!老者哈哈一声道:“山野村夫,路见不平,特来教训宵小之徒” 这人又道:“好大的口气,这小子是独孤延平的孽种,既然你想与他陪葬,今天就成全你”!众人正要举刀砍来,老者脸色一沉,身体一瞬间移动到这人身前,众人还没看清,老者已掐住这人的脖颈举到半空,洪声问:“说,独孤延平怎么了?”这人被卡住脖颈,身体酥软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答道:“独…独孤延平……蓄意谋反……已…已被朝廷……绞杀……”。

金发老者听这人,眉眼紧促,切齿痛恨,两根手指一抖,只听见咔嚓声响,这人颈骨瞬间被双指挤碎,四肢垂落,老翁横手一挥,将这人的尸身抛到三丈之外,大声道:“不想死的赶紧滚”。十几个汉子见这情境,纷纷扔掉手中刀剑,连滚带爬的掉头朝远处跑去。

老者长叹一声,转头向秦敖和独孤坃看去,只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为何不逃?”独孤坃看这老者红眉白须,惊恐的躲在秦熬身后。

秦敖也是颤颤巍巍,拱手作揖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原是蜀王独孤延平的贴身侍卫,这孩童是蜀王的遗子。两个月前,蜀王独孤延平遭歹人暗算,惨死于终南山下。蜀王临死相托,命晚辈保护王妃王子周全,奈何歹人料想在先,晚辈赶回蜀王府时,歹人齐身追到,王府上下四十二口尽皆伏诛。晚辈力微势孤,眼见蜀王妃遭人迫害无力救援,死于非命,带着蜀王遗子一路被人追杀至此,打扰前辈,请前辈见谅”。

老翁听秦敖说完,气愤道:“胡说八道,蜀王武功高强,江湖中罕有敌手,什么人能杀了他?”。秦敖又道:“前辈有所不知,征夷大将军曾邀请我家王爷回京议事,不料在进京途中遭人下鸩,在子午谷又暗伏杀手,蜀王身中剧毒,武功尽失又遇歹人围攻,寡不敌众才死于非命”!

老翁听秦敖说完,嘴里喃喃说道:“这就是了,延平性格宽厚,对人从不掩藏。延平啊延平,你一生狭义为怀,想不到竟死在小人手里!”秦敖听到老翁的话,隐隐猜出这老翁似乎与蜀王相识,转口问道:“前辈似乎认识蜀王,可是蜀王旧友?”

老者见秦熬这样问,心里暗暗盘算:延平遭受大难,不知是什么人的筹谋,眼下这个少年也脱不开嫌隙,我与延平的师徒之分万不能泄露”捋捋胡须正声道:“蜀王侠名老夫早有耳闻,仰慕已久却无缘一面,实在算不得旧友”。秦敖听老者言语,似乎并不信任自己,心中失落荡荡:既然托了对方援手,现在暂时安全无虞,明天不知道又会遇到怎样的凶险。敞口叹气,向老翁拱手道:“即是如此,晚辈不便叨扰,前辈今日搭救之恩,晚辈他日必结草衔环以作回报”!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老翁看秦敖心中惆怅,心意回转,急忙回头道:“等等”!

秦敖心中一顿,停住脚步一手按住剑柄,道:“前辈可还有其他吩咐?”。只听老翁道:“实不相瞒,老夫与蜀王颇有渊源,这孩童即是蜀王遗孤,老夫便不能袖手,况且他已身受重伤,你已无力护他周全,老夫今日要带他走”。这老翁话音未落,一手便抓住了独孤坃的衣襟,秦敖一脸惊骇,提手一剑直向老者手臂挑去,剑刃刚碰到老翁的腰身,老翁身影一晃,霎时间独孤坃和老翁齐身不见了踪影。

秦敖四处张望,山川远近了无人迹,张口举目看向天空,大声喊道:“前辈可否留下姓名?”只听见空中传来这这老翁低沉的声音:“老夫早已忘了姓名,世人皆称我作‘金须仙鹤`!”秦敖又惊又喜,喝笑道:“啊!金须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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