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85500000004

逃难路上遇高人

蜀王府惨遭灭门,侍卫秦敖带着独孤坃飞马逃出。秦敖刚刚冲出府门,四个黑衣武士也骑马追赶而来。此时正规值深夜三更,街市一片死寂,城门紧闭、水渠截流,道旁巷口只有老鼠探头探脑地张望。

自蜀王惨死子午谷,距今已过六天,秦敖连续奔波,左臂的伤口不停地淌血,顺着手臂流到独孤坃的衣襟上,独孤坃躺在秦敖怀里,嘴里喃喃念叨:“爹……娘……”,脸上印出了两条灰色的泪痕。

秦敖一手握剑,一手扣抓马缰绳,身躯前倾兜住怀里的独孤坃,肚中咕咕叫响,全身的劲力越发柔软。手中的缰绳慢慢松脱,驮着二人的马也越走越慢,忽然眼前一黑,二人从马背摔到地上。秦敖在未晕将晕之际,团手护住独孤坃,侧身着地摔下马,一头磕到地上的碎石,身上一阵锥痛,顿时清醒,独孤坃也顺势摔下,下落时秦敖以身体支垫,独孤坃被这一摔,口眼紧闭晕睡过去。秦敖拍头晃脑,吃力的爬起身来,蹲身在独孤坃旁,轻声急喊:“少主,少主,醒醒啊”!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串马脚踏蹄的声音,嘚嘚急走由远而近。秦敖一脸惊惧,心想:“这四个贼子追得这么紧急,武功又颇为强硬,眼下不只是这孩童会横死刀下,恐怕连我也难逃厄劫。”心念骤起,能逃多远便是多远,绝不能落到贼人手中。

来不及多想,伸手抱起独孤坃挺身上马,奈何身上劲力松软,连续几次撑脚,勾不住马镫就垂腿落地。

身后的马蹄声越迫越近。秦敖一时间思绪万千,心里暗暗叫苦:“已经劳苦奔波这么多天,如今自保尚且无力,却还带着这孩童,得先找些食物恢复体力”,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昏睡的独孤坃,抖唇叹气说到:“马儿!马儿!你自寻生路吧”!扬手一剑拍打在马屁股上,马被这一拍打,昂首嘶叫一声,扬蹄直向前方逃去。

马叫声惊动了身后追赶的四个武士,四人打马循声追来。秦敖抱着独孤坃侧在墙角,等到四人飞马过身,斜眼查看,等到四骑人马穿过街巷,才转身向后走去。

皓月皎皎,将深夜的街市映如白昼。秦敖搂抱着独孤坃扶墙蹑脚轻步,手中剑刃前指,一作防守,又可探察前路,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转过第一道巷口,手中的剑突然前空落前移,剑尖将一扇木门顶开半爿,秦敖抬眼一瞧,一户人家大门虚掩,推门看去,院中一片残破。他一手抱起独孤坃,抬脚蹿进。

这院落逼仄简陋,西边柴房旁放着一口泥陶水缸,缸沿豁缺一半,只盛有半缸清水。放眼环视,屋梁倾斜、檩子椽条鼓凸变型,瓦片稀疏残破,倘若不是缸里有清水,任谁也想不到这里有人居住。

秦敖将独孤坃靠放在墙角,将剑插在独孤坃身旁的泥地上,轻脚走到水缸边,一头扎进水缸,咕咕猛吞豪饮,肚子微微鼓胀才扬起头,长口呼气。

眼下二人寄存在这陋室之中,脚踩泥石无处立足,头顶皓月无瓦遮头,腹中空空无食果腹,衣袋陌陌无银钱作响。秦敖心绪繁杂却又无所依存,转头看了着独孤坃,这孩童早已沉沉睡去,睡梦中噫语连连:“爹爹!你去哪里?娘亲!孩儿不要你走!”一边咽语一边哼泣。

秦敖拿水瓢舀起一瓢水走到独孤坃处,细细投喂三口,独孤坃被水呛醒,眉眼微展,细声问到:“这是哪里”?

秦敖眼含泪花,噗嗤一笑答:“少主,你醒了”?

独孤坃看了看秦敖,一脸疑惑道:“你是……你是秦敖叔叔”?

秦敖又惊又喜:“少主认得我”?

独孤坃接口道:“昨晚娘亲唤你姓名,我便记住了,我知道你是爹爹的侍卫”。

秦敖会心一笑:“少主真聪明”言语称赞,心中却又暗暗惊异:“这孩童只在束发年纪,心智竟然远胜常人,”一时又敬又怕。

独孤坃又问:“爹爹去哪里了,娘亲在哪?”边问边直勾勾看着秦敖。秦敖脸色瞬时沉了下去,心里乱如麻线盘结:“自己身为侍卫,主子横死荒野,自身却安然无事,任谁也会疑心自己。这孩童才在垂髫年纪,本该与父母结笑生欢,倘若据实相告,这孩童是否能承受这惊天的悲恸?捏造谎言虽然可以哄骗一时,但这孩童心智过人,早晚也能猜到事情原委,届时对我责怪生恨,我便是一百张嘴,也脱不清嫌疑了。”心中一横,既然无法隐瞒,晚说不如早告,娓娓道出:“八天前,你父在子午谷中被仇家伏击,属下们拼死护卫,奈何敌人势众,属下们都身受刀剑,惨死谷中,你父又身中奇毒,致使武功消退,被一群杀手刀剑穿胸。临死之际助我突围,命我护你母子周全。我日夜兼程赶回蜀中,不料仇家计划周密,属下赶回王府时,贼子们也同时赶到。一番拼斗之后,王府上下四十二人被屠戮殆尽,你母为了保全你也已自殁,如今整个王府就剩我们俩了”!

独孤坃听秦敖讲完,眼圈泛红,顿时隐隐嚎哭。边哭边问秦敖:“这些人为什么要杀爹爹?为什么要逼死娘亲?”

秦敖看独孤坃恸哭,扶着独孤坃双肩安慰道:“少主可还记得王妃遗言,你是小王子,也是小男子汉,王妃本可全身退敌,实为护你才寻死自殁。王妃只望少主你好好活着,平安长大”。

独孤坃听是这样说,抬头看了看秦敖,一手抹掉眼泪哽咽说道:“嗯,娘说男子汉不可以流泪”,说完又含着泪花噗嗤一笑。秦敖拍拍独孤坃肩膀,脸上也挤出一个愁苦的笑。转眼环视,回头说道:“少主稍候,我去找些食物填填肚子,现下城里危机四伏,贼人定不会放过我俩。等天亮开城,先逃出城外,再定去处”!

说完转身向堂屋走去,只看见房中角落一堆稻草,几件粗布葛衣堆铺在稻草上,一个破旧的木几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碗里洛满灰尘,像是有人来过,又像好久不见人迹。秦敖退出堂屋向柴房走去,柴房门板脱开角落里一口红泥小灶,手摸灶台,只觉灶台隐隐还有温热,顿时脸露笑容。他一手揭开木锅盖,锅底放着一个鸡蛋和三张面饼。他一手拿起鸡蛋,一手抓起面饼,跑到向独孤坃坐卧的墙角,咧嘴说道:“少主你看,这里果然有食物”!

独孤坃脸上挤出微笑,伸手接过面饼大口咬去。蠕腮嚼了三下,觉得涩口难以下咽。也真难为了独孤坃,从出生便是父母的宝,锦绣衣服山珍海味吃惯了嘴,哪里知道世上有这样的粗糠面饼。勉强吞了一口,再也咬不下第二口。面秦敖看他吃不下,转口说道:“少主把这只鸡蛋吃了吧,也能蓄些体力,吃完我们便要赶路了”!

孤坃接过蛋看了看,眉头一皱说道:“嗯?这只鸡蛋好大啊!”正要扬手磕打蛋壳。院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这女子全身衣襟破烂,见到院里的秦敖和独孤坃一脸诧异,凶狠道:“你们是谁啊?怎么半夜在我家里,还偷我东西?”秦敖站起身刚要说些什么,女子快步走到独孤坃处,一手夺过独孤坃手里的蛋,说道:“你们一个满身血污,一个脸色苍白,一看就不是好人,劝你们快些走,还有,偷吃本姑娘的食物得赔银子,不然本姑娘天亮便去报官,定教你们大小贼人吃了牢狱”。

这女子声音洪亮清脆,在寂静的深夜显得穿云震耳。追赶秦敖的四个武士正在四处搜寻,突然听到街巷这里的斥骂声,寻声折马转来。

独孤坃直愣愣看着这姑娘斥骂,脸上无半分表情。秦敖眼神却在不停四处张望,脸上漏出些担忧的神态。这姑娘话声刚停,只听得砰砰两响,院门的门板飞进院中,四个武士随身冲进院里。秦敖见状,一手抓起插在地上的剑,一手搂着独孤坃,正要抬脚跃身。这姑娘对着四个大汉叫喊道:“哎!你们又是谁啊?私闯民宅还打坏我家的门,快点赔钱,不然本姑娘天亮便去报官”!说完又指着秦敖道:“你们俩是贼,现在又引来一群强盗,本姑娘现在就去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边说边向门口走,将将走了两步,站在她左侧后方的武士,抬腕起掌,直朝这姑娘后背拍来,掌力把这姑娘震得弹起三尺多高,身体跌落撞到水缸又摔到地上,手里的蛋顺着地缝滚落到独孤坃身前。嘴里混着血水,咬着牙想爬起来,双手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双手撑持几次,身子摇晃又趴扑下去。她眼带幽怨,抬手朝那只鸡蛋伸去。独孤坃看她爬不起身,蹲下身把鸡蛋捧在手里。

女子脸上漏出痛苦的笑容,喘喘微声道:“小兄弟,麻烦你,照顾好这只雕蛋”!说声刚落,手臂应声落到地上,双眼收闭,再也没有了生息。独孤坃捧着雕蛋,呵嗤呵嗤,泪如泉涌!

秦敖挡在独孤坃身前,眉头紧蹙,对四个武士喝声道:“你们好狠毒,竟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

出掌伤人的武士撇嘴笑道:“哼!窝藏叛党,论罪当诛九族,今天只杀她一人,便宜她了,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话随身动,四人齐手扬刀,四片雪亮的刀刃直朝秦敖和独孤坃面门扑来。秦敖一手左手抓起独孤坃腰身,右手横剑一挡,腰身直挺,四刀刃撞到秦敖剑刃,只听见叮叮当当一串声响,四个武士的刀被弹飞,脱手扎刺到墙壁中。

四人转头相顾,满脸惊讶。

秦敖心里也暗暗惊诧:“想不到这柄剑竟有如此威力”!四个武士还在迟疑,秦敖搂着独孤坃挺身跳起,蹬腿攀上房顶,霎时间已跳出十步之外,脚步交替直向城门跑去!四个武士也飞身跳起,向二人随身追去。

秦敖抱着独孤坃,从房顶跳到地上,跑过街巷转入另一条路口,忽听见马蹄嘚嘚声由远及近,一匹红枣马从远处飞奔过来,冲过街市的人群,直朝秦敖处跑来,秦敖定睛一看,正是先前放走的马转身回来,这马竟然认人,在城中兜一圈,引得四个武士瞎跑,不成想又回到秦敖这里。秦敖喝笑一声,撮口呼哨,马驹径直奔近身来。他一手搂着独孤坃,飞跳一个翻身跳到马背上,这马颇通人性,勾起两只耳朵,径直向城门疾奔而去。

天色将将大亮,城门刚刚开启。把门兵士看得一匹马从人群里冲出来,抬出两架鹿砦拦在城门口,过城的百姓都被堵在城门边。这马带着秦敖和独孤坃,直朝鹿砦冲去,马蹄踢打的地面嘚嘚声响,身后扬起一股满天的烟尘。四个站在鹿砦后面的兵士,被这一骑两人惊得左右退让。眼看鹿砦近在眼前,一排排尖木指向马身,马驹前蹄下屈,后蹄蹬跳而起,跃得五尺多高,直从空中掠过鹿砦。马背上的秦敖惊出冷汗,口中呼呵不止。城楼上的兵士看一骑两人冲撞城关,结手撘弓射箭,羽箭嗖嗖飞闪,秦敖屈身摇手,一手握缰一手舞剑,几十支羽箭或被挑开,或在左右擦身而过,不到半刻,已奔出二里之遥,秦敖转头看去,身后羽箭纷纷落空,离马蹄越来越远。

追赶的四个武士被拦在城门处,暗暗气恼。秦敖长舒一口气,抚着独孤坃脸蛋笑道:“少主,我们出城了”!独孤坃脸上挂着泪珠,远远的看向城里,低头看了看捧在手心的雕蛋。抬手擦掉眼泪,大声道:“爹,娘,还有那个姐姐,等我长大,我一定杀光坏人为你们报仇”!秦敖调转马头,径直向远处的山林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座满山枞树的山坳旁,一个身穿黄色长衫的老翁盘腿坐在青石之上,青石前方一个三亩见方的水塘,这老翁头发金黄、须眉半白,手握一根两丈多长的竹竿,正在闭目垂钓。忽见竹竿微颤,丝线猛抖,老翁眉眼突张,伸出两根手指扬起竹竿一看,丝线上鱼钩鱼饵全然不见,竟被鱼儿挣脱钩针。耳中传来刀剑相击的叮叮声响,老者气哼,横手一挥,竹竿舜间脱手,如钢扦子一般,将一棵碗口粗的枞树打得对穿对过。

老翁捋一捋山羊胡须,站起身喃喃说道:“此处如此偏僻,什么人在这里打斗?惊走了我老头子的鱼,晚上空了肚腹,定要他们好看”。话随身动,只见老翁双脚点地,腿杆一弯,瞬息间身影晃动,眨眼间身子已落到枞树杪上。

张眼看向去,一里开外,十几个使刀的武服汉子正在围打一个使剑的青年,这青年剑招平平,全力护住周身,时不时被对方拉一刀口子,一边与人拼斗,一边护住身边的孩童。

这青年正是秦敖,孩童便是独孤坃。

老翁看两方拼斗,本来不置可否,突然诧异道:“风残剑!天云剑一直在延平手里,难道延平出事了?”正在臆想之时,打斗形势突起变换,使刀的汉子见秦敖左支右绌,渐渐抵挡不住,绕身到秦熬侧后方,一掌直向独孤坃劈去,独孤坃被这一掌震得双眼晕黑,身体被这掌力弹起半空,直直飞落。独孤坃身受凌空一掌,众人拼斗立时停止。站在树杪的老翁看这一掌之势,脸色霎时间沉木,声音微颤:“烈焰焚心掌?”

心间突然想起先师曾说:‘四十年前,西域白莲教率众传教,引发中原绿林佛道奋力相抗,白莲教头领玛多加目以烈焰焚心掌与中原三十九派绿林大战,中土教派耐得势盛人众,以连轮战堪堪侥幸得胜,玛多加目战至力竭,以至真元破裂武功尽消,白莲教由此退避中土,自此这威慑武林的邪派功夫不得见闻,想不到今日在中土重现,竞自对这束发少年痛下狠手`,心里絮絮扰扰,不由得惊骇不以。心随意动,老翁见独孤坃被打飞,双脚轻点枝叶飞身而起,瞬间便到独孤坃旁,从半空托住独孤坃,一手屈指在胸口左右戳点,封住了独孤坃六处穴门,一个旋转空翻身,抱着独孤坃轻落到地面。十几个汉子看一个金发老者突然出现,齐手收刀停止了打斗,秦敖快步跑到独孤坃旁,道:“少主,你没事吧”!独孤坃眼神呆滞,只摇摇头。

为首的汉子站出一步,恶狠狠道:“哪里来的黄毛野狗,竟敢阻拦本大爷杀贼”!老者哈哈一声道:“山野村夫,路见不平,特来教训宵小之徒” 这人又道:“好大的口气,这小子是独孤延平的孽种,既然你想与他陪葬,今天就成全你”!众人正要举刀砍来,老者脸色一沉,身体一瞬间移动到这人身前,众人还没看清,老者已掐住这人的脖颈举到半空,洪声问:“说,独孤延平怎么了?”这人被卡住脖颈,身体酥软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答道:“独…独孤延平……蓄意谋反……已…已被朝廷……绞杀……”。

金发老者听这人,眉眼紧促,切齿痛恨,两根手指一抖,只听见咔嚓声响,这人颈骨瞬间被双指挤碎,四肢垂落,老翁横手一挥,将这人的尸身抛到三丈之外,大声道:“不想死的赶紧滚”。十几个汉子见这情境,纷纷扔掉手中刀剑,连滚带爬的掉头朝远处跑去。

老者长叹一声,转头向秦敖和独孤坃看去,只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为何不逃?”独孤坃看这老者红眉白须,惊恐的躲在秦熬身后。

秦敖也是颤颤巍巍,拱手作揖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原是蜀王独孤延平的贴身侍卫,这孩童是蜀王的遗子。两个月前,蜀王独孤延平遭歹人暗算,惨死于终南山下。蜀王临死相托,命晚辈保护王妃王子周全,奈何歹人料想在先,晚辈赶回蜀王府时,歹人齐身追到,王府上下四十二口尽皆伏诛。晚辈力微势孤,眼见蜀王妃遭人迫害无力救援,死于非命,带着蜀王遗子一路被人追杀至此,打扰前辈,请前辈见谅”。

老翁听秦敖说完,气愤道:“胡说八道,蜀王武功高强,江湖中罕有敌手,什么人能杀了他?”。秦敖又道:“前辈有所不知,征夷大将军曾邀请我家王爷回京议事,不料在进京途中遭人下鸩,在子午谷又暗伏杀手,蜀王身中剧毒,武功尽失又遇歹人围攻,寡不敌众才死于非命”!

老翁听秦敖说完,嘴里喃喃说道:“这就是了,延平性格宽厚,对人从不掩藏。延平啊延平,你一生狭义为怀,想不到竟死在小人手里!”秦敖听到老翁的话,隐隐猜出这老翁似乎与蜀王相识,转口问道:“前辈似乎认识蜀王,可是蜀王旧友?”

老者见秦熬这样问,心里暗暗盘算:延平遭受大难,不知是什么人的筹谋,眼下这个少年也脱不开嫌隙,我与延平的师徒之分万不能泄露”捋捋胡须正声道:“蜀王侠名老夫早有耳闻,仰慕已久却无缘一面,实在算不得旧友”。秦敖听老者言语,似乎并不信任自己,心中失落荡荡:既然托了对方援手,现在暂时安全无虞,明天不知道又会遇到怎样的凶险。敞口叹气,向老翁拱手道:“即是如此,晚辈不便叨扰,前辈今日搭救之恩,晚辈他日必结草衔环以作回报”!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老翁看秦敖心中惆怅,心意回转,急忙回头道:“等等”!

秦敖心中一顿,停住脚步一手按住剑柄,道:“前辈可还有其他吩咐?”。只听老翁道:“实不相瞒,老夫与蜀王颇有渊源,这孩童即是蜀王遗孤,老夫便不能袖手,况且他已身受重伤,你已无力护他周全,老夫今日要带他走”。这老翁话音未落,一手便抓住了独孤坃的衣襟,秦敖一脸惊骇,提手一剑直向老者手臂挑去,剑刃刚碰到老翁的腰身,老翁身影一晃,霎时间独孤坃和老翁齐身不见了踪影。

秦敖四处张望,山川远近了无人迹,张口举目看向天空,大声喊道:“前辈可否留下姓名?”只听见空中传来这这老翁低沉的声音:“老夫早已忘了姓名,世人皆称我作‘金须仙鹤`!”秦敖又惊又喜,喝笑道:“啊!金须仙鹤”。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色怨

    色怨

    一个军人与一个少女青春的碰撞带来连串诡异之事安静的边陲小镇陷入恐惧谁才是真正的推手?
  • 浪漫是你

    浪漫是你

    他,缪旨玉,盘正条顺、根正苗红的二十一世纪的帅气物理男教师,在一次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穿越成一个胖的跟个球一样的同名同姓的胸无城府的傻王爷身上?身边还有一个干啥啥不行的霸道王妃黎鸩?!从此某人下定决心要好好减肥练出腹肌!
  • 锋婿佳人

    锋婿佳人

    一位某国特工的遗孤,在某个组织的收留培养后,虽然身怀绝技,但时过境迁,混迹于人群之中。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在机缘巧合下卷入商业之中,经过一番打拼,建立起强大的商业帝国。成就了一番美人佳话和人生巅峰。本小说又名靴刀誓死,龙正阳华国特工后代,从津海出发,商业版图拓展到全境,但是时逢国家边境动荡,不得不独身进入境外退敌,境内锄奸,协助收复领土,功成名就后远赴黑洲寻找父母,在异国他乡叛乱之中奋起反击,统一黑州大部分领土,结束黑周动乱历史。后又还政当地百姓,然后带领兄弟杀入赢海,打退花旗强国的奴役。为当地百姓带来安宁。最终得到自己父母失踪在亚马逊,不得不进入秘境之旅。
  • 绑定虐渣系统后被迫女强

    绑定虐渣系统后被迫女强

    A城的百姓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八岁小孩都知道,祈老爷子的外孙女是个小可怜,好好的一个女娃娃,爹死娘亡,爷奶双亡,就只剩一个孤孤单单的外公在世,于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自称是虐渣系统的统找上了她……系统: “呐呐呐,我是最厉害的虐渣系统,你要不要和我绑定啊?”檀大小姐: “不要。”系统: “别这样啊,我可以带你装逼带你飞,带你虐渣虐婊无所不能!”檀大小姐: “呵。”系统: “我能助你学习帮你成为大佬!”檀大小姐: “呵。”系统: “我还能帮你挣钱让你成为清国首富!”檀大小姐: “呵”系统: “我还可以……”pia—————唧檀大小姐: “让开点,自己抽风别打扰我吹风。”
  • 红尘轻一拂

    红尘轻一拂

    红尘万丈,纵使成仙亦是难逃情网。‘’人人都说神仙好,寂寞天庭谁人知。都说神仙乐逍遥,我道人间桃花娇。”小小红线仙,解万丈红尘愁,且看小仙红拂如何解这纷乱红线。
  •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四夫临门:我好怕怕

    她是蠢毒恶女,害人不成,反被收拾。但蠢毒心肠,难掩她绝世美貌。美貌如她,怎堪忍受的悲惨命运?一场征服战,惊心动魄,一波三折。她成功逃跑,逃离了三个男人的残酷统治。她松了一口气,以为逃出生天之时,三个男人却从天而降,她终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与此同时,她又多了一位夫君。四位夫君,都是冠绝当代的天之骄子。他们正义感十足,牺牲小我,拯救世间男儿。他们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誓要度化她这恶毒女子。她不堪重负,哭喊着求饶,“我再也不害人了!”夫君们笑而不语,缠绵吻去她的泪水。
  • 我好像重生了?

    我好像重生了?

    这只是一个新人作者臆想很久的,迟迟没有动手的,一个普通的文
  • 三国:酒馆签到,被刘备偷听心声!

    三国:酒馆签到,被刘备偷听心声!

    刘元穿越三国,本以为蛰居小酒馆,签到满三年,就能回到曾经的繁华盛世。没想到却被刘备发现,能够听到这位绝世高人的心声。“刘元兄弟!跟我走吧!”听过抬棺打仗的,没听过带着酒馆打仗的。不去!我要做咸鱼。“刘元兄弟!知道白玉美人糜贞嘛?我亲自为你撮合!”“什么?糜贞!”刘备名下的女人,我真的能得到嘛?那岂不是说,貂蝉,大乔,小乔,孙尚香……我是那贪色忘义的人嘛!我是那见到美女走不动道的人嘛!我是那……好吧我是!什么时候动身!
  • 阴之甚

    阴之甚

    盛极而衰,阴之甚。天数有九,而道生一。气运动,其形赋,神窍出,通天地无极,故而生旺有别。
  • 太极天尊

    太极天尊

    这里不是净土,这里有阴谋,有厮杀,有热血,当然还有亲情。一个少年,背负血海深仇!在报仇途中却发现这世界居然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食天地灵气,他们御剑飞行,他们缩地成寸,翻云覆雨无所不能,他们叫做修真者!且看这少年怎般在这神奇世界崛起!(作者保证每天一更,不定期爆发,咳咳,不定期哈!喜欢的可以收藏,可以签到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