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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七年前的月光

一天的争鸣大会初赛很快落下了帷幕,热热闹闹的赛场上的人怎样簇拥着来,也怎样挤挤攘攘地走,散场得极快。黄昏笼罩了临淮城最繁华的街道,问觞和思德只觉得腿酸得难以言喻,一时间也走不动路,就势坐在了空无一人的擂台边缘。两人看着黄昏降临,看着人去楼空,将开场到散场一览无余,觉得心里头闷闷的。

两人并肩坐着,悬着空晃荡着腿,在这略显忧伤的黄昏渲染下,都静默不言,直到昏暗得已经快看不清街了,思德开口道:“师父,去吃点什么?”

问觞道:“想吃辣的,甜的。”

思德笑了:“这容易。”他从擂台上轻盈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转身朝问觞伸出了手,“来。”

问觞微愣,突然不知道要不要伸手。眼前俊朗的男人朝她笑着,目若朗星,梨涡深深,将一整个晚霞都揽进了眉眼里,温柔得叫人安心。

她伸手回应他,看见他眼里的光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亮,快要碰到的时候,前方突然响起了一个浑厚响亮的声音:“思德少爷!”

两人齐齐看去,见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原来是家仆李源,他朝二人端正地行了一礼,道:“思德少爷,我们找您好久,没想到您竟然还在这儿。还好还好,就怕又找不着您了......”

听到这句,思德不禁有些难过,连忙道:“我有些累了,没有来得及赶回去,叫你们担心了。”

“不碍事不碍事,”李源笑着说,“少爷,听说今天您赢了赛事,大家都很高兴,非要摆一桌庆祝,就在百味楼,少爷快随我去吧。”

思德惊讶,不好意思地道:“这只是初赛而已。”

“管他什么赛,赢了就是赢了!”李源爽朗地笑道,“少爷,你一直都是咱们谷家最争气的,以后谷家都靠您,您肯定能赢千次百次!”

问觞笑了,看思德不好意思地挠头,觉得她这徒弟还是一如既往得脸皮薄。三人一同赶往百味楼,师徒二人走在后面,问觞小声提点道:“待会儿别光顾着吃,适当讲两句,知道不。”

思德瞬间垮了脸:“讲什么呀。”

问觞伸手用指关节敲了敲他的脑门:“讲什么还要我教你吗?鼓励鼓励大家,也好在谷家立个信啊。”

“好,”思德认真地点点头,“待会儿我就说,大家稍安勿躁,我师父有几句话要说。”

问觞:“......”

思德笑着看她,问觞不回应他,脚步走得快了些。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时不时伸脚踩一下她的影子,问觞受到了挑衅,回踩他的影子,两个人你踩我我踩你,踩着踩着就你追我赶地打了起来。两条老长的影子穿梭着来去,笑闹声洒了一条街。李源在旁边远远瞧着,没忍住也笑了,心道这两人平时规规矩矩,端庄得体得很,没想到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三人踏进百味楼,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问觞和思德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此时的饥肠辘辘。思德抑制住自己的饥饿,冷静地问道:“李叔,可开席了?”

李源道:“少爷,还有一会儿,我去前面迎迎长老们。”

思德道:“我随你一道去。”

正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甜美的嗓音:“思德少爷!”

思德回头一看,是竺言。她今日打扮得很美,梳着大方又精致的盘发,化了清淡又恰到好处的妆容,穿着一身款式特别的鹅黄衣。虽没有珍宝彰映的华贵,但丝毫不乏女子家的妩媚娇柔。

思德礼貌道:“何事?”

一张何其俊美的脸浮现在眼前,俊郎非凡难以形容,一恍神,差点觉得不真实。竺言快看呆了,连忙垂下眼睑,脸红如火烧:“没......也没什么事。就是......祝贺您赢了比赛。”

李源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心中明了,对思德笑道:“少爷,我去迎就好,您聊您的。”

看李源走了,思德顾不上深究,连忙道:“谢谢。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刚想拉着问觞转身离开,迈开脚步时又听竺言喊到:“还有,那个黑袍哥哥......”

问觞和思德差点摔在地上。问觞不顾在一旁偷笑的思德,拼命仔细分析:她叫的是黑袍哥哥,她叫思德叫少爷,叫黑袍又叫哥哥,是叫自己吗,不对啊真蹊跷绝对不是我......

可竺言后一句彻底打破了她仅存的希望:“谢谢你,糖葫芦,很好吃。”

尽管很想一脚踹飞笑得一抽一抽的思德,但还是很拼命地忍住了。问觞想回一句“不客气”,但竺言称她“哥哥”,她不忍心打破姑娘家对她的幻想,一出声就泄露了,所以只淡淡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然而这样在竺言眼中,她就成了温柔与冰冷并存的黑袍哥哥了。既神秘,又贴心,很好,这波又俘虏了一颗少女心。

问觞走在前面,根本不想理笑个不停的思德,倒是思德偏是凑上来说这说那:“师父,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还有女扮男装的天赋?”

“闭嘴!”问觞怒道,“你丫才是男的,你全家都是男的!”

“嘿嘿,我本来就是男的,除了我娘亲我全家也都是男的。”思德顿了一下,继续笑得厚颜无耻。

问觞一怔停住了脚步,心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的话一时没有经过思考就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发现多么不应该。

思德的娘亲早逝,对他的打击极大,那之后的一场高烧差点要了他的命。这她早就知道,偏偏还扯了他的伤疤。

而他却很包容地笑得没心没肺,越是如此,问殇越是觉得愧疚。她是一个很容易自责的人,何况对方是思德。一瞬,外表冷静的她心里翻山蹈海的难忍气息如潮蔓延,紧接着紧张和无措将她笼罩了,下一句话,不知该说什么。

她很少说错话,这么多年江湖上摸爬滚打,除了嘴毒了一点,开得都是不大不小的玩笑,可今天不知怎的,一个不小心就惹得他难过了。

思德本来也不在意,但见问觞停下脚步,知道她又敏感地意识到了他的情绪。正想随便扯句不相干的话化解她的尴尬,就听她说:

“思德,我......”

欲言又止。问觞很想说句对不起,但她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又极要面子,很少说这三个字,实在难以开口。道歉对她来说永远都很难。思德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难以说出什么,于是岔开话题道:“师父,这家有一种特殊的茶听说很不错,你不是爱品茶么?过会儿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问觞看他笑眼盈盈的样子,低低地应道:“好。”

他就真的抛下要去迎接老一辈的事,带着问觞去一旁坐下,泡一壶茶。茶香渐渐弥漫出来,不浓郁,淡淡的,有一股极其好闻的清雅之气,一瞬,就通透人心骨。

思德为问觞斟了一杯茶,莹润的指尖映着蓝白的瓷器茶盅,显得很是清透,袅袅升起的雾气更增添了一抹虚无缥缈的色泽。他将茶水递给问觞,问觞缓缓接过,凝眸凝视一圈一圈荡开的茶水波纹,许久,才轻轻抿了一口。清香萦绕在唇间,的确不一般,这股清气仿佛洗净了人心中的杂念,让人心中一片清明。

问觞也禁不住愣了一下。思德笑着问:“味道如何?可品出什么来了?”

问觞回过神来,问道:“这是什么茶?”

思德道“未曾听闻这叫什么,只说是楼主的什么独家配方,喝了可以使人摒弃杂念,净化心灵,拾起多年前丢失的东西。你看这宣传得多邪门,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何况这又不是茶楼,老板竟然还来宣传茶水,哈哈哈哈。”

问觞笑道:“确实,茶楼都不敢这么打招牌。”

她心想这茶是上好的茶,茶香清苦带涩,在舌尖回味无穷,可这说什么净化心灵、拾忆属实也是夸大了。她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轻抿了一口,茶味在味蕾弥漫开时,突然之间,心头泛起一阵闷痛。

问觞捏紧了瓷杯,感觉心头一阵一阵的难受翻涌上来。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总有桎梏生拉硬扯着不让它出来。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和今天在赛场看到那个黑衣男人时一样的感觉。脑海里翻涌起一双流转着潋滟的紫色的眼睛,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任何有关的事情。直到思德喊她,这种感觉才消退。

“真神了,”她喃喃道,“这东西里不会添加了迷神药吧。”

思德哈哈笑道:“什么跟什么啊。”

正说着,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是哪家在这摆宴,好生阔气!”

思德转头望去,喜道:“程兄!”

来者正是程宏山和他的一帮弟兄们,程宏山看着思德,心里想自己何时认识过这样器宇不凡、神采英俊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旁边披着黑袍的问觞才恍然道:“思德绝阁下?”

思德道:“是我。这是我们家摆的筵席,程兄若是不嫌,一起坐下来吃两杯吧。”

“不嫌不嫌,开心都来不及!”程宏山喜笑颜开,挥着手喊他的兄弟们过来,“这是思德绝阁下,今天场上最厉害的那个!哎呀,你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要穿个黑袍啊?”

思德笑了,看着问觞说:“我师父挑剔,嫌我丑呢。”

问觞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在黑袍下瞪了他一眼。可惜思德看不见,但知道她心里肯定不爽,笑得更欢了:“程兄,入座吧。”

宾客和长老们渐渐来齐了,不久就开了席。思德和问觞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往嘴里扒拉着吃的,问觞一边吃一边拿胳膊肘捣他:“你快别吃了,赶紧上去说两句。”

思德正啃着卤鸭腿,含糊不清地说:“说什么呀,先填饱肚子再说。”

问觞说:“你这成为体统?我帮你吃,你快上去说话。”

思德震惊地看着她:“我谢谢你啊,你怎么这么善良啊。”

问觞道:“我吃的就算你吃的,我多吃点,饿不着你。”

思德正拿起筷子想夹菜,听到这儿只好放下筷子,彻底服气了:“我这就去。你别帮我吃,我自己有嘴。”

思德站起身,走到前方清了清嗓子:“抱歉,打扰诸位了。”

喧闹的厅渐渐安静下来,都尊敬得看着这位隐匿七年之久的谷族少爷,几个体弱的老前辈眼里都放出了希望的光,好像一瞬间矍铄了许多。

“我乃谷家的思德绝。”他镇定地发话,俊郎的身姿沉稳地立在众人面前,声线平稳有力,“七年不见,临淮城的变化着实令人震撼,可惜我谷家遭遇重重变数,伤亡惨重,落到如此这般田地,是我的过失。

“我隐匿山林七载,轮转寒暑终生难忘。此行终是有所成果。只是多年不曾归来,对各位很是愧疚。希望谷族的各位可以重振旗鼓,不要再让被人欺凌的惨痛之事发生。我们要变得强大,只有强大,才能在临淮城有立足之地,才可使家族繁盛。

“也承蒙在座诸位江湖人士的关照,阁下都是行侠仗义的性情中人,如果能有你们的协助,感激不尽。”

他愣了愣,继续道:“谢谢大家能来为我庆祝,之后的比赛我会加倍努力的。”

他认真虔诚地向台下的各位抱拳,坚定的目光看向台下的问觞,问觞朝他微微点头。

“打扰到诸位进餐,实属抱歉,感谢诸位可以听我把话说完,那接下来,请继续吧。”

他一步一步沉稳冷静走到问觞旁边,英俊逼人,气质绝佳。他坐在问觞旁边,待一会儿周围人都把目光移开又嘈杂起来,他才长舒一口气,接过问觞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程宏山和身旁一些弟兄钦佩地说:“想不到今日打败我的人,黑袍下竟有这般的容颜气度啊。”

旁边有人接过话茬:“不只容颜气度,还很有潜力。”

“不错。言谈举止恰到好处,很容易鼓舞起人的斗志,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另一人点头沉声道,又看向程宏山,“程兄,你觉得呢?”

“哈哈!”程宏山爽朗地大笑,“你这么一说,我倒更钦佩他了!”

谷族的人等一天等很久了,就等思德绝回来家族崛起,看思德少爷一身凛然正气,长老们差点老泪纵横。

思德觉得自己只是讲了几句话而已,要是知道这些人感情激荡这么大,怕是又要红脸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喝口茶的功夫就迫不及待地朝问觞道:“师父,我表现得可还行?”

问觞点点头,向他碗里夹菜:“吃吧。”

他眯着眼笑成了一朵花:“谢谢师父!”

他埋头吃饭,她伸手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低着头脸一红,不曾注意到她唇间清浅的笑容。

百味楼里推杯换盏,热闹非凡。酒过三巡后,大家就开始称兄道弟了。问觞看着觉得热闹,可待久了也闷,便道:“我出去走走。”

说罢,就起身悄无声息地出了大堂,思德看她走了,匆匆交代了竺言,便跟了出去。

跟到阁楼外,一恍神见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思德大惊: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正四处张望不见人影,就听见头顶上清冽如水的嗓音传来:“上来。”

夜色茫茫,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一纵身跃上阁楼的楼顶,就见她斜靠在屋顶飞檐上,落了一条腿下来轻轻晃悠着。她一只胳膊曲着用手撑着头,望着天空一片星云,好不惬意。思德跟着向上望去,发现自己离星星好近,仿佛触手可及。

星夜静谧,柔和的光芒轻轻地笼在两人身上,如幻似纱,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醉意之中。思德坐在她身边,看头顶的繁星,觉得这世界变得好安静。

他见她许久不说话,便轻声叫道:“师父......”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出手,一股灵力波动缓缓升起,突然间,蓝色的光波,黄色的虚刃,紫色的剑气......都在半空中相撞融合,爆炸,五色的光如巨龙般蔓延得四处都是,绚烂了漫天漫地。

一刹而来的剧烈光芒,一瞬把整个世界都点亮了。

思德抬头望着漫天彩光,被深深震撼了,光芒把他的英俊容颜映得扑朔迷离,一双溢满光彩的眸全是震惊。

“太美了。”思德抬着头喃喃道,“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场景。”

问觞也觉得开心,可开心过后,忍不住遗憾道:“只可惜,再美也不过这一刹。”

天空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了,还留着些流光残影,只是下一秒,也似沙尘飘渺去了。

思德听她说得有些伤感,刚想说两句逗她开心,突然,身后一下子亮了起来。

光芒越来越强烈,直到将他们都包围在了光晕里,将二人的身影吞没了。砰砰的响声把他的声音掩盖住,突然眼前绽开了大片的烟花。

思德愣愣地看着,烟花把他的脸映得宛如玉雕:“这是怎么了,又不是节日,怎么突然放烟花了。”

问觞惊讶得没接上话,只愣着神看着。

满天的烟花宛如天空流泻的花海瀑布,璀璨动人,许许多多的人涌来看着、赞赏着。临淮城的大街上热闹起来,人们载歌载舞,大笑大闹,热闹得像过节。

思德转头喊道:“师父!”

来自天空和人群的喧闹使她难以听清,她从红瓦飞檐美人榻上坐起身,朝他倾了倾:“什么?”

思德朝她喊道:“师父!美完这一刹那,还会有下一刹那!每天!每个时辰!每一时刻!都有各种各样美好的事情发生!”

思德朝她笑着,眼睛里盛满了光彩,眼尾灿烂得快要生花。问觞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翻涌上来一阵感动。

思德看问觞还在发怔,翻身过去认真地看着她:“师父,即使美丽是一刹那,可记忆不是。再过很多年,我们还会记得这个夜晚,记得我们俩坐在屋顶上看烟花,我们一起见过的美好,它一直都在的。”

问觞第一次发觉他真的像一个大孩子了,已经不是她一遍遍教他做事,而是他像个小太阳一样来慰藉她了。如今听他一番话,她觉得鼻子一酸,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思德把她拉了起来,拉着她笑啊跳啊,问觞歪歪扭扭地站不稳,什么也没跳成,只觉得眼前人笑得太过于热烈,仿佛吸纳了所有烟火的热度,灼伤了她沉静多年的心。

烟花放完了,直到天空中最后一点火星消失殆尽,他们才慢慢接受了这场盛宴的终结。问觞躺回飞檐上倚靠着,微微仰头望着夜空,思德也开心地躺下来,将双腕枕在脑后,看着漫天繁星。

两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在问觞倦得快要睡着时,思德突然开口道:“师父,其实你的眼睛比这些星星还要亮,还要好看。”

问觞心里微微一动,继而背过身去,将胳膊枕在脑袋下,轻轻闭上了眼睛:“胡言乱语。”

思德笑着,没有反驳。他并非胡言乱语,他是真的想念那双美丽的眼睛。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是在一片洒满月光的森林里。她一袭沾了血污的白衣,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的月光叫他想了整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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