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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没结侠侣但俺心有所属

思德将二长老带回总厅堂,发现堂内聚集着数人,见二长老回来,各个惊喜地叫道:“二长老!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随即意识到一旁的思德和问觞的存在,愣愣地问道,“你们是......”

“思德少爷,是来拯救谷家的人......”二长老艰难地开口,语气却很激动。

“思德少爷?您就是思德少爷!”一位灵动的少女不禁脱口而出,眼里满是敬佩,只见眼前的男子容貌英俊非凡,气质高贵挺拔,一身金袍,耀目让她难以移开目光,她忍不住就红了脸。

思德嗯了一声,从少女口中得知二长老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抵挡那些入侵者,并嘱咐他们一定不可以轻举妄动。一众人揣着沉重的心情焦灼地等待着,一个个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可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机,他们竟然等来了思德。

“我们终于等到您了。”少女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大族长临走前就和我们说,您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

思德眸光一闪,看向少女:“你说,谷放爷爷怎么了?”

厅堂里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气氛突然沉静了下来,男女老少都都缓缓低下了头,一片静默。

二长老重重地咳了起来,费力地拄杖起身,声音悲痛沧桑:“我带你去见他......”

思德望着二长老,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缓缓移动脚步:“好。”

问觞转身冲到他面前扶住他,挡在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师父。”他笑道,“我又不会摔跤。”

“......”她黑袍下的脸很是凝重,声音低低的,抬眸望他,“我拉着你。”

思德便把自己交给了她。问觞抓着他手腕袖子,走在他的前面,思德也不知去哪儿,任她拉着,心想去哪儿都好,跟着师父就好。

直到进入了一个不明亮的祠堂,她才松开他,默默站在他身后。面前是棕黑木桌,木桌上是一些家族象征物件,最中间的前面立着一个牌,小炉里焚灰上燃着几根香,袅袅升着白烟弯曲而上,蜡烛在一旁静默地燃烧。

牌位上,是熟悉又遥远的名字。

思德静静地站着,望着棕黑的题名之匾,无所反应。紧抿的唇,泛着苍白。

他爹娘离世得早,从记事开始,就是谷放教他习字看书,舞刀弄剑。家里人说他生下来那天夜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本是不祥之兆,哭哭啼啼一连几日。谷放急急匆匆赶回家里时,一身雨水,狼狈不堪,他却一见他就咯咯直笑。他一笑,大家都松了口气,谷放就把他抱起来。兴许是大族长长得慈眉善目,一笑起来格外可亲,思德一见他就笑,大家心里欢喜,再也没人提不祥之事。如此长到垂髫之际被送去寺中静修,寺中传来父母死讯已是两年后,他发了一场高烧,家人便将他接了回来,

他回来那天大家都很欢喜,他小小的心却悄悄的改变。在乱挥藤条时,是谷放给了他第一把银剑。当弱小却心大时,是谷放教会了他习武。

多少年前的一个夜晚,他一人在月下抱腿思绪万千,小小的身躯却藏着雄心壮志,又悲叹自身渺小。“孩子,想什么?”不料会有人来找寻他,但沉静的心异常淡漠:“......我太弱小。”“嗯?”“所以,我要变强!”他站起来,抬头望着明月,瞳孔中倒映着月光的坚定的影子,稚嫩的童音却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只有强大,才可以守护我要守护的人!”

“哈哈哈!好小子,以后跟着我学武功吧,这个家族,也要你来守护啊!”“爷爷,你很厉害么?”他侧头问道,眼睛闪闪发亮,“我以后,要比你更厉害。”

可还没来得及知道谁更厉害,你就已经先离开我了。

少年笃志,心不曾颤动。兑应了诺言,手中的剑,用来守护他爱的人。

自叹何时奋翮高飞,未料足边净是狼藉,只在心中无奈悲啜难以释然。他觉得喉咙很是干涩,面前的木桌不知何时多了一杯酒。二长老递给他摇摇头便离开了,思德接过,尽数洒下,拿起笔墨提笔写下“顺颂台绥”四字,执笔至此。

“师父。”他叫道。

“嗯。”

“争鸣大会,我要问鼎。”他淡声道。又转身,认真地看着问觞。

问觞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坚定中透露着哀伤,和倔强的孤傲。他的目光此刻与她如此相似,却让她莫名得心酸。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抱住了他,将他的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思德微微一怔:“师......”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坚强。”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少年顿时沉默不语,倏忽,她感到肩上有着灼热的湿度,轻闭上了眼,用手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她能做的,只有给他依靠和理解,还有并不多的温暖。

我不辜负温柔,而我能给你的,也只有温柔。

问觞静静地站着,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任他在她肩头克制着颤抖,想起了多年前她和谷放走在临淮城街上的情景。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刺骨的寒冷像刀一样一寸寸地渗透皮肤。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里,一女子一身红色大氅,拎着两壶烧酒,从茫茫处来。凡是见过的,都道是满天飞雪都成了陪衬,叹一句银装素裹只为一点红。

谷放远远地瞧见一人身着大红衣装,袖子衣衫都被狂风吹得乱舞,像是雪地里绽放的一朵狂放艳丽的花,只叫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走近了后,女子开口喊他,声音清朗动听:“大族长,我道是谁大雪天的不怕挨冻,原来是你。”

谷放笑道:“不巧了,我远远瞧着就认出了你。”

女子奇道:“什么门道?”

谷放弯着眉眼,笑容可掬:“世间能有南渊阁下这般风姿的,那真是屈指可数。”

江南渊笑道:“大族长过誉了。这是要做什么去?”

谷放拢了拢外衫:“思德想吃城北那家食府的菜肴很久了,这雪下得过大,不好外出,便一直耽搁了。”他微微张开一点衣衫,叫江南渊瞧了瞧他包在怀里的竹桶,“左右无事,便想给他个惊喜。”

他这微微一敞,酥炸鲫鱼、夜合虾仁、清汤雪耳......食物的诱人香味扑鼻而来,江南渊忍不住道:“好香!”

谷放得意道:“我走了十里路,硬将大厨喊起去做的这一桌,滋味定是不会差。”

江南渊忍俊不禁,将手里的一壶烧酒递过去:“天冷,暖暖身子——大族长,你这也太宠着他了,不怕把他惯坏?”

两人正好一路,索性就一起走。谷放笑盈盈道:“他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识好歹,坏不起来的。”

江南渊道:“确实。”

谷放笑道:“阁下有所不知,思德这孩子生下来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好不容易从娘胎里出来却大哭三日不止,兆头不好,怕像前人说的那般多病或是夭殇,娘亲便带着他到庙中焚香祷告,求庙中和尚赐一名,俗称寄僧名。和尚起了‘思德’,意在叫他时时刻刻思量德行,大德无量。可在这样的世道里做人,太善良做不成人,便在这二字后添了一个‘绝’字,意在叫他坚定果决,敢爱敢恨。取完僧名之后便算出家,做僧人之装束,待到十二岁时还俗方可更换。”说到这里,谷放叹了口气,“寺中消息闭塞,我们又有意隐瞒,可惜这孩子知道父母离世的消息时,都已过了两年。”

江南渊转头看向谷放,谷放苦笑道:“后来发了高烧,大病半载,提前还俗了。他四岁时离家,六岁时归来,短短两年,他变得不像自己。”

“他没恨过任何人,脑子里只有变强的念头,好去守护他爱的人。”

寒风大雪将人的身影晃动着,耳边的北风呼啸声渐渐充斥看耳膜。江南渊停了脚步:“大族长,我要往南边去了。”

“啊,”谷放惊觉原来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此刻他们一个往西,一个往南,分道扬镳之际,谷放突然道,“阁下可曾收过弟子?”

江南渊失笑:“武艺浅薄,岂敢误人子弟。”

谷放收起笑脸,认认真真近乎恳求地看着她:“日后若是有幸,阁下能收孙儿为徒,老朽死也瞑目了。”

江南渊道:“大族长,这要过年的,你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谷放咧开嘴,哈哈大笑:“阁下说的是。正巧赶上我置备了这么一桌好菜,不如赏脸来谷家做做客,一起吃顿饭?这雪下得大,你那屋子定是抵御不住寒风的。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不如热闹得好。”

“我不是一个人。”江南渊笑道,扬起手中的一壶烧酒,“有人等着这壶酒呢。”

她笑容灿烂,潇潇洒洒地走往南边的路。大雪肆意,她一着红衣,一壶烧酒,风华绝代。

谷放远远看着,目送她到路的尽头。

残阳照着街,婆娑的树影浮动着,“哗哗”轻响几声,带来一片柔和。树旁伫着一古老斑驳的老桥,雕栏上的痕迹透露着岁月长河的轨迹,棕灰的石阶掩映着淡薄的文人墨客思绪。却又端庄屹立,仿佛笃志的少年,应了时间的折磨,刻上了杂乱的划痕,却成了它坚强的印记。

一位面目清秀动人,灵逸非凡的女子正坐在石阶上,双手撑在两颊上,嘟着嘴,含着一根翘上翘下的绿枝,却连一脸无所事事的愁容,呆望着落日。

“小鸟飞呀飞,飞到天边遇见了乌龟,乌龟长了一双翅膀飞呀飞......”

身后有动听的男声低笑一声,连笑声都魅惑人心,音调清和幽雅:“乌龟还有翅膀,那你岂不是可以上天?”

“啊?”她一惊,立马回头,就看见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风泽杳!你吓死人啊!”随即又意识到清晨闹得僵局,不情愿地皱皱眉:“你不是有急事吗?干嘛回来找我?”

风泽杳一依旧靠着桥抱着手,微低头看向坐在桥阶上的优黛,泛紫的眼眸淡淡的光流转着,声音如轻沙一样淡淡地吹散在风里:“这桥是你家的?我不能来?”

优黛对上他那深浅不一的淡柔色紫眸,略带点笑意的唇角,立马别过头去,逼着自己平静,也不知道该怎样回话,便也就沉默着。

面前突然冒出一个用线绳吊着的香包,绣着一个字“黛”。

优黛回头看他,有些迟疑:“给我?”

风泽杳面无表情地点头。优黛惊讶地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把眼前的香包接过来,低眸看了许久。

有一股她喜欢的花香散到鼻间,或浓或淡,幽香难掩。上面的黛字很是显眼。她不知该说什么,说谢谢的话会不会太肤浅疏离了,可是到底该怎么说呢,好尴尬......但是真的好开心,好幸福啊,她忍着不笑出来。

“你......”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早上离开......忙活了一天......就是为了给我这个护身符香囊,好参加英雄大会?”

“顺便。”他知她开心,却也不想骗她,于是淡淡吐了两个字,纠正了她。

谁信.....优黛心里偷笑,起身蹦跳沿着河快活了几圈,一个人傻偷着乐。

风泽杳倚桥无奈地摇摇头,浅浅弯起唇角。

翌日

争鸣大会第一天,整个赛场被围得水泄不通,从擂台上望下去,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席上坐镇的是当今享有最大势力的云上家族大族长云川,星宿阁阁主司刻悬,嘉人派大长老悟痕,还有各个享有盛誉的门派世家的家主们。各个家族的人身着不同颜色款式的衣装,腰间挂着号码牌。不识人的百姓们热烈地讨论着白衣的还是青衣的更厉害些,争论声此起彼伏:

“定是白衣的厉害些,你瞧他们白衣胜雪,低调奢华,一看就深藏不漏!”

“阿叔说得在理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下十注!”

“我也下十注!”

“白衣的一看就是书生样子,哪里会舞枪弄棒!红衣的才更有气势,打架的第一步就是从心理上打倒对手!”

“这是什么道理,没本事就靠鼻孔瞪人?”

“哎呀,红娘你这太偏心啦,看谁穿红衣就觉得谁厉害!”

“鼻孔瞪人不是本事?你那小矮个人都看不着你鼻孔呢!老娘压二十注!”

“净爱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要我说,那几个衣不蔽体拿铁锤的才是最厉害的,他们那一锤子下去,可不得把你们脑袋锤开花!”

一瞬间大家都静默了。突然又有人开口:

“竟是些俗人!你们莫要只盯着人家一堆的看,你看看那几个行单只影的少侠,游走江湖多年,掌握的武学多又杂,不拘泥于一套,说不准才真有几分本事呢!”

“是呀是呀!”

“我也觉得,那几位公子长得也俊俏!”

“你们这群小丫头不像是来看争鸣大会的,倒像是学天子选妃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姑娘们开始窃窃私语,“你们快瞧瞧,觉得哪个公子最厉害?”

“慕九公子啊!”一个蓝色发髻的姑娘小声地说,“拿折扇的那个,摇起扇来好看得要命!”

“哎呀,慕九公子又不是江湖侠士,人家是名门正派出身的!”

“那就那个!边上的那个,见着没,穿黑袍的那两个,一高一矮。”

一众女子凑在一起:“那个高的腰间别了号码牌,是要参赛的。”

众女子一拍手大呼可惜:“他们就一个人参赛啊。”

其中一女子羞红了脸:“我喜欢那个高的。”

另一个女子拽拽她的衣袖:“我也是!”

“他看上去好神秘啊,不知道摘了黑袍是什么样子。”

“身形那样好看,长得也一定好看!”

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声:“不知他结了侠侣没有......”

众女子就捂着嘴偷笑起来。

那俩黑袍人正是思德和问觞。思德在鸡还没打鸣的时候就被问觞生拉硬扯拽了起来,说是要去趟衣铺子。思德睡眼朦胧地被拖去买了一件大黑袍,然后被逼着穿上。

“师父,这袍子太闷了,能不能不穿?”。

“不能。”另一个黑袍人语调清淡,“别废话了,赶紧的。”

思德拧不过她,只好从了。

思德知道问觞需要隐藏身份必须低调行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要穿。但师父说过,在这强者如云的世界做事要步步谨慎,尽量不惹出麻烦,心想她做事自有她的理由,也就顺从了。

问觞帮他理了一通衣服,赞道:“英俊!”

思德无奈道:“还有我穿金绸衣的时候好看?”

问觞不理他,扒拉着把他帽子戴上:“看看。哇,更英俊了,就这样,嗯,走吧。”

思德目瞪口呆,在她身后跟着走了一阵,才道:“合着就是遮得越多越好看呗,这些天糟蹋到您眼睛了,不好意思啊。”

问觞转头给了他一脚,彻底把他踹醒了。思德捂着腿蹦着跟上来:“师父,咱去哪儿啊?”

问觞头也不回:“晨街。”

思德奇道:“晨街?”

“在城东,离城西有些距离。叫晨街,是因为它只在寅时和卯时这一个时辰间出摊,晚一炷香到都买不到。”问觞解释道,“所以才赶早来的。”

思德恍然大悟,兴致高了起来:“好特别的一条街。师父,你先前可来过?”

“以前常来,后来......”她突然愣住了,突然记不清要说什么。她细想,自己并不记得以前常来,也不知为何常来,却像习以为常地对他说出了“常来”。思德见她说了一半不说了,喊了她一声,她才回神。

“师父,你怎么发起愣来了?”

问觞犹豫了一下,说:“记性不好了,莫非是老了?”

思德噗得一声就笑了出来。

两人吃完早饭便赶回大会赛场,在台下等待上面人的指令。

赛场下热闹非凡,观看者兴趣盎然。场面很是浩大,人头攒动,挤挤攘攘,参赛者们各个信心满满,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问觞和思德一袭黑袍在台下等待,顺便闲聊,殊不知自己也成为了被闲聊的对象。思德拿着一根糖葫芦不停地吃,一边吃一边讲,问觞忍不住道:“就这么好吃?已经第三根了。”

思德刚咬下一颗含在嘴里,讨赏一般地说:“本来没那么好吃,师父买的格外好吃。”

问觞呆了:“你何时这般会花言巧语了。”

思德:“我深藏不露着呢。”

问觞只好道:“少吃,别把牙吃坏了。”

思德连连点头。

正说着,突然有一个鹅黄衣的女子在一众女子的怂恿下怯怯地走上前来,几番犹豫,终于款款走到思德面前,一双灵逸动人的眼睛偷偷瞥着思德:“这位公子......”

问觞大喜,顿觉有好戏看了。

思德含着一颗糖葫芦,好奇地盯着她看。这姑娘羞涩得很,不敢抬头看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目标点,于是就盯着他手上的一把糖葫芦看,心想这黑袍人竟爱吃小孩子吃的玩意儿,真是又神秘又可爱。思德看她盯着自己的糖葫芦,顿觉大骇,女子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时,他突然大喊一句:

“不卖!”

黄衣女子一嗓子话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

问觞在一旁目瞪口呆。

思德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我师父给我买的,你要是想吃,旁边的街上就有卖。”

黄衣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好像被他认真的样子感染,以为自己就是来买糖葫芦的,愣愣地回道:“那,那我去看看。”

问觞没眼看,恨铁不成钢地一把夺过思德手上的一把糖葫芦塞给了黄衣女子:“姑娘,不必跑远,这些拿去与姐妹们分了吧。”

黄衣女子手忙脚乱,问觞就塞到了她的手里,温柔地道:“去吧。”

黄衣女子晕晕乎乎地就走了。

思德在一旁大呼可惜,问觞被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正气恼间,问觞突然一转眸,警惕地朝背后一方望去。

一身金袍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龙纹锻袍衬出一人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脸上是极其好看硬朗的五官,冷眸流转,面容冷凝得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身旁笼罩着强者自有的极度压迫之力,强大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不知从何流淌出的霸气高贵,极度吸引着人的眼光,让人心生仰慕。

实力深不可测,可以说是格外得强劲。就连刚出场的气势就镇压了群众,顿时静寂一片,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位天皇降临般的选手身上。

他步子走得很稳,目光始终保持着沉着冷静,金黄袍子零落洒脱,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霸王临视天下的威武风气,让人无形之中就被折服。

“二皇子,临淮城的二皇子......”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

“是啊是啊......”

起先还是低声的私语,到后来就成了千万民众的齐声高呼直至冲破云霄———

“二皇子!相传八岁就独自斩杀魔兽、束发之际能带兵打仗的二皇子!皇宫最有潜力的皇子果然不同凡响!英雄桂冠轻松夺下!”

“巅峰非二皇子莫属啊!”

“百闻不如一见,二皇子真是英气逼人啊!”

几乎全城的人都这样喊叫着,眼里满是对这位二皇子的钦佩与赞叹,好像那二皇子比当今皇上还厉害。这片大陆上实力为尊,有实力,就是拥有一切,二皇子传说般的经历在百姓间口口相传,此时大家见了真人,早已激动得找不着北。台上评赛的老前辈也各个惊喜不已,想着七年后又来一个名誉满城的皇子殿下,不禁感叹这临淮城还真是给足了他们这些老前辈面子。

“天呐,这么厉害啊。”思德在万人欢呼中不禁低呼一声。

“这才有意思。”问觞凝视着朝这里走来的二皇子,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二皇子焚临阡,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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