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长安想了想,最终还是算了,有问题也无伤大碍。
在后面几天,岁长安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研究药物,满屋的名药典籍,她就睡在白马毛细垫上,一本书盖住脸,一只脚在北海红楠细木短木桌上,手中握着笔。
屋子混乱不堪,床上放着各种杂物,墙上贴
满了草药的模式图,整个屋子都没有落脚地。
“砰砰砰”。
门响了三声。
岁长安依旧没醒。
他又拍了三下。
岁长安才翻了个身,但依旧没醒。
“长安小姐,少爷让你过去”。
岁长安张开眼睛,愣了一会。
一会门才被打开,岁长安走了出来,“干什么?”。
他伸手有请她到大院。
岁长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沿着一旁的小花园的石路到了大院。
岁长生看着模样已经大愈无碍了,他坐在一把竹椅上,喝了口茶,瞄了岁长安一眼,没说话。
岁长安看了看院子内,没凳子了,难不成她站着?这……哪有姐姐站着弟弟坐着的道理。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道:“蹲马步,两个时辰”。
岁长安疑惑地皱着眉,问道:“为什么?”。
岁长生没解释,他看了眼一旁小钰,只听小钰道:“少爷说,让小姐学些防身的招式”。
这两人真有意思,岁长安眉头一沉,只道:“我不学!”,转身要离开。
岁长生却道:“小柴房旁的屋子内的药膳,烧了岂不是可惜了”。
岁长安抿嘴,无奈在院子内扎了两个时辰马步,回来的时候一进房间,连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了,闺房内一尘不染与方才仿佛是两处地方。
她满意得点了点头,突然身后传来声音,“听好,往后每一天你的房间都必须要这么干净”。
岁长生负手从门外走来,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个银色镂着月牙的戒指,一只手轻轻拂开青色琉璃碎帘,这个模样如同夫子布置任务一般正经。
少年头发笔直乌黑,眉清目秀英俊帅气,一张薄唇染着一点粉嫩,看起来已经回来一点气色,今天他穿着一件高领的衬衣,衬得人高细。
少年负手向长安走来。
岁长安皱着眼睛看他,一双青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不禁含住自己都半唇,就盯着岁长生看。
“阿生,看起来…好成熟的样子,怎么说今年也才16吧?怎么就看着像二十岁的公子呢”。
岁长生咳嗽了两声,细细地瞄了眼岁长安,好像这样看她,还蛮漂亮的,他想了想道:“你也一样”。
岁长安闻言大惊失色,“啊?”,她立马凑到铜镜前,“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老?”。
岁长生被扎心吐了口血,问道:“你怎么觉得二十岁就算老?”。
岁长安说:“也不是,我今年才十六,莫名地被人拉大了四岁,就会震惊自己居然有那么成龄,二十岁也不知道我会在哪?现在说起来,去年可能怎么也想不到现在和阿生站在一起吧”。
她笑了起来,露出两个皎白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