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在岁长生心中轻轻地瘙痒,这种感觉仿佛内心被阳光照着暖暖的,未曾遇到、拥有过。
莫名其妙地,他想控制不住自己,道:“叫我阿夜吧”。
“阿夜,为什么?”。
岁长生又想了想,“因为别人都叫我阿夜。”
门外小钰恰巧听到这句话,他不禁在心里一笑,入今为了撩逗长安小姐,把自己乳名搬出来。
想不到堂堂明鹊教教主恋爱起来居然是小孩性子。
小钰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转头就走了。
“阿夜…挺好的”,岁长安点着头缓缓把头转过来看着岁长生,皱着眉头一副察觉不对的模样,她又问道:“阿…夜,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阿夜问道:“你赶我走?”。
“不是”,岁长安摇头,此刻两人之间愈发变扭,岁长安尴尬地连着咽了几下口水,越咽越渴。
终于,阿夜叹了口气,“长安若有什么事情就让小钰去办,我怕是还要在此多多叨扰几日”。
岁长安同意道:“好 阿夜有什么想吃的记得告诉我,我去买来做”。
“行”。
阿夜走出厢房,看着天,问道:如果是岁长生,应该也是会这样吧。
岁长生和阿夜有着过命的交情,就在去年今日长生为救阿夜死了,死前他告诉阿夜,自己还有个姐姐,一定要代替自己善待她。
但阿夜这一年处理凡事一直把岁长安搁在一旁,如今他想着把岁长安当成妹妹以来报答岁长生的救命之恩。
阿夜没和过多的女人接触,连母亲也没见过几面,说起来非常可怜,从小被严厉的父亲扶养长大,长大了又被人处处算计,不过好在他聪慧,创建了明鹊教,从此人生翻天覆地发生变化。
但怎么说,他都不大能高兴起来。
生活暗潮涌动已经不能惊起一丝波澜起伏,唯有岁长安来的那天,貌似暗留汹涌。
夜里下来一场雨,雨来势汹汹,空山新雨后,浓雾见人归,岁长安撑着一柄淡墨青山油纸伞,身上换了一身素衣裳,她提着一壶小酒和几包糕点,缓缓走向山坡坟头。
就在今日来的坟前,她表情肃静,微微垂眸望着这个无名坟,嘴唇颤抖了几下,思绪良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只是苦笑一声,道:“阿生…”。
阿夜不是岁长生,破绽随处可见。
“阿姐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我们阿生”。
岁长安红了眼角,倒了几盏小酒,先敬了岁长生几杯,随后自顾地喝了起来,喝着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落魄地倒在地上,一滴眼泪掉在地上。
在天山前几年的时候,岁芸郡主还在,母女生活其乐融融,那时岁长安五岁,生得可爱,礼貌地令人怜惜。
好说是一个郡主,母亲还是长公主呢,结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来天山上香的光鲜亮丽名门小姐们穿着华丽衣裳;看着别人吃那些精致糕点,馋的直咽口水。
突然一天,大师姐带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极其腼腆,一只低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