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徐牧之进了太子府刘瑾就对徐牧之产生敌意,家境贫穷除了成功一无所有的刘瑾从小听着隔壁老王大爷念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瑾深以为然后,在父母多次暴打的情景下挥手告别了家乡进宫当了太监。
刚进皇宫的刘瑾面对和蔼慈祥手握祖宗命根的敬事房老太监无比尊重,直到老太监一刀挥下世代相传的东西天人两隔后刘瑾才知道的社会的险恶,也是从那起刘瑾就发誓要做一个人上人,一个谁都不能欺负自己的人。
可惜命运的愚弄人为的安排导致刘瑾在皇宫活的生不如死,人笨长的又不好看,其他一起进来的小太监也出乎一致的欺负他,刘瑾前十年的太监生活简直是一部血泪史。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刘瑾靠着自己的勤奋从一个人见人欺的小太监变成一个人见人欺的青年太监,在这中间刘瑾不仅学会了察言观色更学会了攀附权贵。
通过贿赂司礼监刘瑾不仅成功到了太子府,而且还一跃成了太子朱厚照的贴身太监,*******,一遇风云便化龙,从此刘瑾起来了……
锦衣玉食,手下一群奉承自己的小太监使得刘瑾飘飘欲仙朦胧中摸到了初心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徐牧之居然忽悠太子跑到这该死的难民营来,最可恨还是自己竟然要吃这种猪都不吃的东西,哦!太子殿下不算,徐牧之真是该死啊!
“徐大人,你是自己吃还是咱家喂你吃呢?”刘瑾阴笑连连,恨不得立刻扒开徐牧之那张臭嘴一股脑倒进去。
徐牧之看看朱厚照又转头看看阴笑的刘瑾,长叹一声:“殿下对臣真是………无微不至啊!”
朱厚照不屑冷笑,看着徐牧之艰难咽下饭菜自己也开始品尝起来,一口下肚苦涩的感觉从味蕾慢慢传到大脑,咬上一口馒头又夹上一根咸菜,朱厚照有些怀疑人生,不过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全部吃完。
人的性格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不该去做的事打破头也要去做,朱厚照吧嗒几下嘴唇感觉苦涩的味道没那么浓烈后说道:“你们说要是父皇吃了这些东西会是什么样?”
“刘瑾,你说说看。”
刘瑾呆如木鸡随后脸色苍白双膝一跪用力摇头。
“哼,就知道你个狗东西没什么用处,徐牧之你说说看?”
徐牧之咧咧嘴,对着朱厚照伸出大拇指,论作死能力朱厚照排第二何人敢排第一?坑爹坑到朱厚照这样真是没谁了。
“殿下啊!千万不能让陛下吃啊!您忘了娘娘说过让您孝顺陛下的话吗?”刘瑾带着哭腔不停恳求朱厚照。
“嗯……说的也是,不过本太子都吃了,父皇总不能落下吧,徐牧之,你读书多,给我想个主意,既能保证母后不生气又能让父皇也吃上一顿这样的饭菜。”
“殿下,这……您不是为难臣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要不你替父皇吃了?”
“臣……臣想想……”
徐牧之低头沉思,县官与现管两者虽然天差地别但徐牧之还是怂了,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皇帝,要是不听朱厚照这个混蛋的话谁知道他能玩出什么花活来。
“殿下听说过卧冰求鲤的故事吗?”
朱厚照摇摇头。
“没听说也没关系,殿下想要陛下也吃这样的饭菜倒也不难,只是殿下会哭吗?”
朱厚照思考一会:“当然会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陛下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民也是陛下的臣子,到时候殿下端着饭菜去哭,就说殿下看到难民吃到饭菜后无不感激涕零叩谢皇恩,为了陛下能与民同乐,也为了殿下对陛下的孝顺之心,这才专门从难民营端来饭菜。”
“这样行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呢?”朱厚照将信将疑。
“当然可以,不过殿下最好趁陛下要用膳的时候进去,这样效果会事半功倍。”
朱厚照点头:“哈哈哈,不愧是父皇派来给我当陪读的,这脑子就是好使,简直是我的诸葛卧龙啊!”
徐牧之愕然,你才是卧龙,你全家都是卧龙,还有你身边的凤雏刘瑾,你俩才是天生一对。
“呵呵呵……殿下开心就好。”
“不过殿下,臣以为殿下既然来了总不能吃一顿饭就走吧,不如殿下在这难民营四处转转,听听这些难民对朝廷对陛下的看法?”
朱厚照一愣,随后面带兴奋挥手示意徐牧之带路,难民营啊!多有趣的事,看父皇以后还说什么自己整天胡闹没有一点太子的觉悟,哼,再见面自己就能理直气壮告诉父皇………你去过难民营吗?
“殿下,想要知道难民对朝廷的看法那您必须要听臣的,从现在开始您就是不是太子了而是京师里一个施舍粥米的富家公子,而且您不能说话只能听,您觉得如何?”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只看不说就是。”
徐牧之松口气,真怕朱厚照不答应。
徐牧之带着朱厚照与刘瑾悠悠转转大半个时辰,随后在一个老妇人门口停留下来,满头白发看上去大概四五十的模样,身后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在蹦蹦跳跳玩的不亦乐乎。
“这位大娘,我们是京师里来送粮食的现在又渴又饿,本来去领点饭菜吃没想到地方没吃的了,您能给我们几碗水喝喝吗?”
老妇人看着徐牧之几人迎面而来本想转身回屋,听见徐牧之几人是来送粮食的这才放下心来。
“唉呀!原来是救命的恩人啊!老婆子不懂事差点把你们当坏人了,囡囡快去给几位恩人拿点水来。”
小女孩看看徐牧之,扭扭捏捏进屋端水。
“坏人?大娘难道这里还有坏人吗?大家都是背井离乡来京师讨生活的,不该团结一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