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战!炼体境第七重沙匪头目!
云鸿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只见帘外人影烁烁,当即跳下车辇,望向前方。
只见五丈之外一簇簇火把仿若冥火,散出微弱的火光,持火把人面带黑色面饰,个个人高马大,举止彪悍。
敢在沙漠中劫道,他们的身份也就显而易见!
随着中心头目一挥手,二十名沙匪极有秩序的分开成点,环绕成圈,向众人缓缓逼近。
“准备战斗!”
黄家护从临危不乱,齐齐大喝,十骑人马呈半弧弯月阵,将车辇护在身后,护从们个个虎目圆睁、严阵以待。
沙漠月夜,万分清冷,风声呼啸,火影晃荡。
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动手,不过真要打起来,恐怕黄老和黄莺燕根本跑不远。
“没想到在此地遇到了沙匪...”黄老连连咳嗽,似乎经不住月夜风寒。
“老人家,这里危险,你先进去吧。”云鸿略带关切的说了一句。
“少侠,老身身子骨弱,走不到那里,可否代传给沙匪一句话?”黄老咳嗽不断,好似一根枯草,随时都会在风中被摧折。
“什么话,在下必然带到。”云鸿见是小事,想到别人的恩惠,当即答应下来。
“你就说...车辇的主人不过一老人家...一柔弱少女...手无缚鸡之力...还望通融通融...车上三十块中阶灵石都可以双手奉上。拜托少侠了...”黄老吐字已经模糊不清,如风中残烛。
黄莺燕娇躯微颤,泪眼欲出的说道:“爷爷...若那灵石送与沙匪,那...那与钱家之事如何是好?”
黄老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喘息道:“没有办法了...”
黄莺燕哭意更浓,面容楚楚可怜,泫然欲泣,似无形无意中向云鸿投出希冀的目光。
云鸿大感神伤,向黄老躬身抱拳,随即转身,身形若鸿雁掠出,几个轻飘飘的纵跃,便到了沙匪面前,他的衣衫在半空飘洒,下落时巧妙借力,一丝尘埃都未激散。
见一位少年站在两波人马中间,护从与沙匪皆是惊奇,不过沙匪们气势汹汹,愣了一会便继续压来。
“且慢”
云鸿五指成掌,向前方直伸出,沙匪们立即警惕万分,怕他要放出什么神通。
在这一瞬间,众人因风声鹤唳而升起的气息全然被云鸿感知。
大多沙匪不过是炼体境三四重的武者,但那指挥众人的头目达到了炼体境第七重!
“不妨听我一言,辇中人有话带到。”
云鸿亦散出炼体境六重的气息,头目眉目一皱,思索片刻便挥手叫沙匪们拉停马匹,随后静静的看着云鸿。
云鸿为使沙匪放行的可能大上几分,于是稍微添缮道:“车辇主人途经于此,是想到中南城谈一笔生意,他们不过是垂暮老者和莺燕少女,只要能通融放行,原本谈生意的三十块中阶灵石都可以双手奉上。”
“这便是其人托我带话的内容,还请高抬贵手,勿要滥杀无辜。”
云鸿视周遭如狼眸的敌意如无物,只是视线不动的看着头目面部神情,见他初时较为缓和,听到最后也未露出异色。
但就在这时,他的脸色徒然一变,眼眸凶厉,将刀尖奋力指向云鸿!
随即便是雷声滚滚的马蹄声,二十多匹已成连纵合围之势的沙匪提兵器向云鸿冲来!
云鸿蓦然一惊,来不及去深思头目为何动手,因为几骑人马已经冲至跟前!
云鸿屹然不动,面前两名武者提兵器刺砍来时,脚步微微一侧,身躯迅速抖动,上半身弯曲到一个惊人的弧度,竟将两道电弛雷骋而至的刀尖擦身而过。
在这本就惊险万分的处境下,云鸿竟还能腾出两手,趁二匪回刀再欲砍下的间隙五指成爪,钩住其裤腿,一把将其拽下马身,随即涌入灵力。
二匪被折腾得连连惨叫,云鸿收手时,经脉已是寸寸断裂。
杀人如麻,云鸿自认还做不到,那一对行径丑陋的姐妹不过是自己往刀尖上撞死的。
毁人修为便不必多说,拼命搏杀之下,怎有怜悯可言?
云鸿心中颇感奇怪,这些武者虽持低阶灵器,却一丁点儿神通都不会用,沙匪都是这般寒碜的吗?
既如此,云鸿也乐意近身肉搏,如此情形下,耗不了多少灵力,他就能一一解决,除非那位头目亲自动手。
云鸿眸中战意弥漫,那十几位沙匪顷刻便至,他瞅准时机,身形如影,趁前方人马俱出,掠上空中两丈高,转而取出首先刀,凌空一击,暴劈而下!
那匪已来不及调转马头,下意识将刀身横在头上,只见得一窜烟花似的火光激溅,他佩刀被重力击至一旁,手臂瘫麻无力。
而这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头!蚁食腑脏之痛爆发,一身经脉全部被击碎,他便如疯癫般滚下马背,抽搐不已。
云鸿冷眸如铁,脚尖轻轻点上马背,不退反进,向舞刀弄影的群匪掠身而去。
群匪未因几名同伙受重创而心生胆怯,反而亮起锃光瓦亮的刀刃,皆瞪圆目,紧紧盯着云鸿的身影,只要他敢冲进人群,届时必然一番铺天盖地的猛攻,将他砍得血肉模糊。
云鸿的身形临近了!
众匪见他脚尖将要点在刀尖上,心中嗤笑不已,要知道这刀虽只是低阶灵器,但也削铁如泥,开膛破肚只需轻轻一抹。
炼体境六重的武者确实不凡,但远未到铜筋铁骨的地步,至今为止他灵力未发,如何抵得住刀削!
云鸿面色古井不波,离那刀锋仅有毫厘之距时,脚步迅速避过锋利轻轻向旁边一划,竟将刀身斗转星移击于一旁。
周遭寒光乍起,霎时间六道刀音铮鸣,齐齐向云鸿即将下落的双腿砍去。
云鸿心有所感,趁这脚下提刀沙匪还未转过刀身,一脚踏在其肩头,脚底猛然发力。
只听见一阵阵骨骼散架的瘆人声响从他体内传出,随后便轰然坠地,而云鸿借力翩翩跃至上空。
众匪见机一哄而至,刀光冷冽,目光凶残,想将云鸿绞为肉泥于半空!
云鸿泛起冷笑,抽剑出鞘,身形下落之时剑意爆发,刹那间便使出了十多剑!
剑影缭乱人眼,众匪们心中大惊,头皮发麻地借下一剑又一剑,剑光冲天,云鸿似有使不完的气力,并且总能巧妙借力,将刀剑相击的力量化为凌空不落的神奇姿态!
这便是云鸿修炼的成果,单论“力”的理解,早已远超同境界的武者!
一番刀光剑影,双方相持不下,只因沙匪中虽常有人疲于应付,但转而便有无处施展、精力充沛的沙匪接踵而至。
就在这时,两道凌厉的力量突现当空,云鸿心中一凛,抬头缩腹一个翻腾,堪堪将其躲过,看去时,原来是两柄尖刀,掷刀沙匪显然因偷袭未中羞恼不已。
而这个停顿的间隙,使得原本泼墨不进的剑影出现了一丝纰漏,几道刀锋见机猛然而至!
云鸿心中一紧,微微曲身调整角度,将质地坚硬的剑鞘正对下方,刀起火芒,却未能砍到云鸿的躯体,甚至那剑鞘都未斩入一分一毫。
云鸿重新调整身形,又是一番璀璨夺目的剑影。
众护从早已目瞪口呆,眸中升起炙热之色。
不用一丝一毫的招式,独鏖二十匪!如此年纪轻轻,惊为天人!
护从们向黄老看去,眼神仿佛在说道,难道我们就这般坐视旁观不管不问?
黄老一直看着云鸿的身形,并未有什么表示,在他一旁的黄莺燕点了点头,众护从暗喜,心生战意,朝乱战一团的战场冲去!
“啊—”
“噗—”
“呃—”
沙匪终究还是交替不及,被云鸿瞅准了时机,于人群中捅出一个大篓子,沙匪顿时溃败如山倒,转眼间破颅断臂者多达十多人。
沙匪头目之所以久未动手,便是想从云鸿的招式中勘破出他的弱点,未料其竟未用一招一式便将众人杀得墙倒垣翻。
头目看了一眼车辇旁的一老一少,心中冷笑,一个都跑不掉!
不除掉面前少年恐怕难以完成后事,他不再犹豫,扔下低阶灵器,身形猛地掠向云鸿!
只见他在半空时嘴角微动,气息徒然攀至顶峰,并引出一股并不明显的灵力急速流向手掌,他整个人浑然如战神!
云鸿见状,趁沙匪与护从交缠战斗,急忙抽身而出,在腾空之时他脚抵刀尖,因此身形速度并不慢,同样冲向头目!
剑气近口诀在云鸿心中默念,剑身立刻蔓延出磅礴的剑气,三丈之内的灵力震荡!
在二人即将交手之际,头目面色一狞,化拳为掌,掌身倏忽之间冲出深紫色的焰火,朝云鸿拍来。
云鸿怡然不惧,双手持剑,猛地回旋斩出铺天盖地的剑气。
头目面色平淡,但嘴角扬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火焰手掌拍向前方的同时,一道道足以卷房阁折古木的炙热气浪从中奔涌而出!
剑气与热浪触碰之际,“嗤嗤嗤”的噪音自中心而发,灵气竟蒸腾腾如热雾般涣散。
剑气与热浪相持不下的同时,两人的身形越发接近,转眼间便只隔了半丈。
如此近距离的两人因灵气的爆发而发丝飞舞、衣衫震荡,头目的黑布巾因之破碎,露出一张面带疤痕、眼神厉然的中年人面孔。
云鸿紧握剑柄,剑尖直对其人,始终未露出式微之象。
随着修为的增长,云鸿的丹田容量比初时扩大了十倍不止。
剑气近分“一斩”与“长涌”二式,论强度,“一斩”掠出的剑气可以震荡五六丈,要略胜一筹。
但“长涌”所出的剑气可以长时间萦绕剑身,因此不需要消耗太多灵力,二者有胜有负,云鸿此时所用乃是“长涌”。
相持数十息,云鸿体内的灵力也不过空了一成,而头目面色微变,似乎是不支的模样。
这时,头目的脚步一乱,看似是惊慌失措或是灵力不支所致,可他双腿转动间,竟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云鸿面前!
他狰狞一笑,一只烈焰手掌再次探出,却被云鸿的剑尖牢牢抵住。
可钳制住他行动的云鸿这时面色大变,只见原本头目仅有一掌被气息加成,这时以雷霆之势推出遍满焰火的左掌,他暗藏了气息!
这种手法,虽然高明,但为了让气息完美被遮蔽,因此灵力不够聚成完整的神通,威力将要少上几成。
云鸿寒毛倒竖,急忙运诀启用灵力盾壁,可这仅仅是杯水车薪,掌劲很快便击碎了屏障,随即硬抗剑气拍向云鸿的腹部。
迸!
云鸿的身形如箭矢般到飞而出,那被火焰与剑气炙烤出的霭霭的雾气中随即冲出头目的身影,他要趁胜追击!
黄莺燕黛眉微蹙,问道:“爷爷,他能不能打过?”
黄老眼睛微眯,呵呵一笑道:“打不过还有你爷爷呢,怕什么,我虽然不能动用法则之力,但好歹是炼体境五重的武者,届时头目即便获胜,也必然重伤,爷爷正好逞势而出。”
那些沙匪见头儿占据上风,不由得呼声大振,士气渐起,纷纷奋勇劈刀。
“哈哈,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那少年不过废物,怎敌得过我们英勇的头目?”
......
头目心中一动,双手一翻,储物袋中便冲出一道遁光,落于他双手时,竟是一杆枪身灰白映刻豹纹的白豹枪,枪尖光芒锃亮,透出霸者之气。
头目倒提豹枪,枪身不凡的气息竟让他的身形快了几分,见云鸿在凹陷地面摇头晃脑,想必还未清醒。
机会稍纵即逝!
头目暴掠如雷,枪尖闪耀、豹纹隐隐浮动,气息蓦然攀升,一式翻江倒海的枪影刺向云鸿的面门!
玄级下品枪式神通·游龙出!枪尖攻势骤密,如龙迅出!
眼见枪尖的气息已于云鸿额上膨胀,化为不断冲击的气旋,凌然而至!
云鸿在此时伸出一只手,腕上带着一只黑色宝石玉环,上面镶嵌的红瑙珍玉闪烁不已。
云鸿的手掌竟涌现出源源不断的灵力,奋力一摆,竟使枪尖巨颤,摞向一旁,“游龙出”的威势在离云鸿耳畔丈许处爆发,将他身后的黄沙卷得漫天蔽空。
手腕玉环,正是乾元阴阳环!突破境界的云鸿丹田扩容两倍不止,先前大耗灵力的乾元阴阳环在这种危境下得以使用!
头目面色大变,却没有慌乱,当即单手提枪,空出的一手再次云涌出火焰。
他欲围魏救赵!
云鸿的肉身在游龙出的冲击下多少有些受到影响,稍稍缓了他一步。
这一式融汇玉环神秘力量的劲风拳略晚半息,但幸好在临近己身前使出,拳掌相击,不落下风。
头目似乎看出云鸿暴涨的力量来源于玉环,此时玉环光芒微薄,他原本张开的手掌曲指猛然一抓!
云鸿自知玉环需要不断补充,早有退意,霎时便发觉了不对,在拳头差点被锁住之前抽身而出,手上留下了几道鲜红的爪印。
“好诡异的身法。”
黄莺燕时刻关注着战况,见头目紧随云鸿后退的身形而动,几个眨眼间便又临近其身,枪尖狂舞。
而云鸿手腕两只玉环极为不凡,重新璀璨夺目,将他的气息攀升了三四成,剑影烁烁,将白豹枪的攻势迅速挡下。
他脚下竟生出一枚枚粉红色的梅花印记,气息微扬,在远处似乎都能嗅到芬香。更神奇的是,梅花印记似乎可以帮他卸下一些力道。
黄莺燕见此,感叹二人身法的奇妙。
黄老眉目祥和,挤出笑意:“二者都不凡,不过少年的胜算略大。”
枪尖撞剑尖,针尖对麦芒!
游龙出不愧为玄级神通,配合白豹枪等于锦上添花,攻势紧密锣鼓、枪影如林,浅浅的龙吟声不断传出。
云鸿虽不断以剑相对,但终究还是因为出手速度不如头目,漏出一些破绽,衣絮飘飞,手臂顿时血花绽放。
头目心中微喜,但见云鸿不断倒掠的脚步印出道道梅花,心中警惕,物现必有其用!
于是他一面向前猛攻不止,一面刻意留心那浅淡的梅花。如此分心而为,在双方交手百招后漏出了一丝纰漏。
高手过招,一丝不留心的招式都会被无限放大!
云鸿眼眸迅速流转,澎湃潮音响彻,他霎时间就找到了凌厉无匹、无法阻挡的一条路径!
云鸿见机而动,涌入珠环神秘力量的“一斩”式剑气近,猛斩向他那印一时疏忽而漏出的下腹!
头目迫不得已,当即立断将未凝聚出火焰的手掌拦向那剑气!
他的手掌顿时炸得血肉绽放,虽然遏制了大部分剑气,但肉身仍旧受到冲击,发丝倒冲,身形猛地一顿。
云鸿此时面临着一个难题。
是退是追?
退?将一百零八步梅花印走出来?可头目现今受创,会穷追不舍?
进?虽受创,但谁能保证他还有没有个一招半式,若是上当,岂不危险?
这便是梅花步致命的缺陷之一,此步虽玄妙,但似乎仅是一个半成品,缺点之多令人临阵对敌时所发挥的效用大多时候比较微小。
且武者修为愈高,心神便会愈加强大,像头目这种因分心而受创的情况,将会少之又少。
云鸿迅速权衡利弊,担心放虎归山,不如拼搏一番!
云鸿一不做二不休,倒掠的身形转为所向无前,他走过的梅花印记迅速全然消散。
在与头目咫尺之时,云鸿内心一股清凉升起,耳畔涛水拍岸之音徘徊,云鸿再次进入到了秘技·听涛的玄妙境界。
周身十尺黄沙蓦然改天换地,变为一幅涛水拍岸...不,是云鸿那日修行的涛水拍壁景象!
云鸿与头目站在江水之中,迅猛的江水未能拂动他们的身体,因为这是云鸿的心神所幻化出来的景象!
此时心外无物,头目的一举一动尽在云鸿眼底。
云鸿的气势浑然一变,似与周身江水融为一体,蓝光大绽,手中钨钢剑铮鸣不已!
这一剑斩出,直击头目面门,他心有所感,急忙将枪身横于上额,可激进迸发的利剑冲势蓦然一变,竟向他的胸膛撞去!
剑尖抵身,未能洞穿。
云鸿目光闪烁,这头目果然还留有后手!
那被剑气急旋的布褛残缺,露出其中坚韧如石的软铁甲,下一瞬,不过凡物的铁甲露出一丝丝裂缝,最后轰然碎裂!
头目心中慌乱,想将剑尖从胸膛挑去,云鸿观面而动,嘴角泛起冷笑。
剑身,微微一转。
一道血光自头目身体中间亮起,头目的身躯横断,死亡前一刻,面容还透着不可置信!
云鸿将剑插于地面,捂着脸倚靠剑身,此时他丹田灵力枯竭、肉身疲敝,还有一股持续不断的嗡鸣,在脑中不止。
云鸿心神憔悴,头昏欲吐。这一回使用听涛极其耗费心神,最大的缘由便是他境界的提升、对法则领悟的加深,听涛更加玄妙。
头目一死,沙匪们惊慌失措,树倒猢狲散般逃向四方。
当然,还是被斗志盎然的护从们所斩杀,一个都未能逃离。
云鸿昏昏沉沉间,突然觉得一道湿润的舌头,在舔舐自己的头发,抬头一看,一张长得歪瓜裂枣的马脸映入眼帘。
“你干什么去了?!”云鸿嘶吼道。
“偷蛋啊,我方才见到一处不大不小的穴洞,一想便知这是藏身沙漠中迅捷甲鼠的巢洞。”
“马爷蹲了个把时辰终于把成年甲鼠盼出去了,迅速冲进去叼了两个幼崽蛋。”
“马爷本来是准备吃的,结果里头居然有活跃的生命迹象,唉,白忙活一场。”
“成年甲鼠不会循着气息找上门来吧?”
“你小子别一语成谶啊!这成年甲鼠虽有立地境实力,但对气息的感知能力不是很灵敏,不然马爷也不会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