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正堂,此时只留下李辕一人。看着吴道的身影慢慢的消退,脸上多了些许情愁。吴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李家之所以能在他这一代发家,也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家对自己家珍儿的心喜。是啊,若不是那吴然早已将珍儿视为自己的儿媳,这几年来,家中的胭脂膏粉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出路。并且诺大的长安城,如今只有自己一家做如此规模的生意。
李辕陷入了沉思,他不知现在该怎么办,不知道那人若是回来了,自己的珍儿会不会跟那人走,不知道吴家会不会直接来抢。更不知道,他李家今后怎么会在这长安城活下去。
想想李家的苦心经营,从先祖的沿街挑货吆喝叫卖,到后来自己曾祖靠着多年来的积累,买下了城中的一个小作坊,再到家父临走时,把苦心经营的钱拿给李辕,让他在城南买上一个好的铺面。让李家的胭脂膏粉的招牌,名传整个长安城。
(长安城中,城南城北两朝天。城南靠大江大河,商贸众多。而城北多,多数人以务农和小商小贩为生。)
想到这里,李辕站起身来,走到街前的花铺。“珍儿,为父有几句话想同你交代。”李珍随父亲走入院中。
“父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若是苏林一个月后还未回来,那我就跟吴道成亲。”李辕还未开口,李珍就已经说了出来。
李辕说到:“珍儿,这三年来你对苏母的照顾无微不至,可苏林现在问都没问过你,再看看吴家,道儿经常光顾我们的生意不说。我们李家能有今天跟吴然脱不了干系。”
“您不要再说了,我知道吴家家大业大,整个长安城也都知道。我也知道我们李家能有今天不容易,可是我们李家已经对不起苏家了。我也这么喜欢苏林,我不想再对不起苏家。”
“唉,当年那件事,是他苏默自作自受。”李辕正色道
“那难道跟您没有一点关系吗?”李珍愤怒的说道。
“唉,看起来苏家老母也都给你说了。那事到如今,事情也都过去了,苏林去参军,生死未卜。我们李家虽然对不起他们苏家,可是如今我们能做的都做的,难不成你还没过门,就要给他苏林守一辈子活寡吗?”
李珍不做声,因为父亲说的很现实,虽然很残酷,但事实也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去改变。更不能因此断送了李家的前途和世代父辈打下的家业。
见李珍不说话,李辕说道:“他吴家之所以能家大业大,不仅仅是吴然能经营,善谋略,他吴然的妹妹也是当朝丞相赵限的夫人。所以才能够在整个长安城作威作福。在看当今朝廷,整个宁国,先皇逝世,今圣上虽已成年,但年龄尚小,和北方的太陵相比,根本做不到分庭抗礼。也因此,朝中的大大小小的事务也都有丞相处理。虽有左丞右丞之名,有左膀右臂之分,但为何天下的中举入仕的官员要入他赵府登门拜访。”
这道理天下人都知道,可唯独她李珍不知道,她只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能对不起苏林,当然她也很喜欢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