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2021年8月2日。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二十,所以准确来说应该是昨天,我把前五章的文发给了H同学。本来以为他会一遍看一遍勾出错别字对我一通嘲笑,结果他回复说,写的不错,建议发表。真是出乎意料,难得听见他夸我。而且“不错”这种字眼,是更为罕见稀有,这是有多难得的肯定。
当我的室友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先是愣了好几秒,接着问我,“如果日久天长他被你感化了怎么办?”但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和他对我的坦言,既然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比如除非自然消失爱不会终止,比如让我放下。温水煮青蛙在他这里根本不适用。我回看的时候也莫名被戳到,但我的很多行为并不要求结果,比如码字给他不是为了让他有什么回应,只是这件事令我感到慰藉或者内心平静。我愿意把我青春的思绪用青春的笔触记下来,我喜欢回忆,哪怕这段回忆有时候令我痛苦和忧伤,令我感到一丝绝望和看不到尽头。喜欢也是一厢情愿,一厢情愿自然也要承担一厢情愿带来的后果。转系考试前的一礼拜,我每天晚上背建筑素养背到两点多,为了那些没有出现在卷子上的汇丰银行中银大厦几乎暴躁,十一点的时候点厚乳茶百道令自己平静下来。有一天晚上我和我室友开玩笑说,要是以后我孙子在我现在这个年龄谈恋爱或者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我就会告诉他,他的奶奶在大一的某些夜晚,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背书背到凌晨。如果你也想拥有你喜欢的女孩子,就也要这般努力。
回到今天夜晚。当我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我室友,H同学不会改变他的心时,我的室友说她真的好羡慕他有女孩子喜欢他痴情到了这般地步,看着写下的回忆难道不会被戳到吗。
他也是个浪漫的人。他肯定会被戳到。只不过他的被戳到是因为同样的浪漫,而不是喜欢。
刚才在操场跑步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天空,想尽量寻找他口中的安静和神秘。我看到天空在我头顶时最黑,往远方逐渐变淡,变成深蓝色。或许天空真得不像我曾经以为的那样压抑,它的黑就像我画素描时的暗部一样也要透气,可能真得可以拥有安静和神秘。我在他的描述中,试图改变我对一些事物的想法,不是改变我这个人,而是让我的环境在我的眼中变得更美好一些。比如黑夜不再令我恐慌和惧怕,它可以把我罩起来,也拥有温暖。只不过这些温暖不仅来自黑夜,也来自令我改变视野的人。
前两天被H同学怼,问我谁教的在雨里跑步。确实,在雨里跑步时袜子会湿得很不舒服,雨水打在眼睛里又酸又疼,但最近我又经常会在雨里跑步。很久之前我发过一条说说,“心血来潮又想去淋雨。”他在下面回复说,“如果想要忏悔自己的过错,就去百度搜淋雨的危害。”我当时确实是百度了淋雨的危害,也想都没想冲出了宿舍,但那天对电闪雷鸣的向往被宿管阿姨一顿大骂扼制住了。H同学说我这就是找骂。
其实在宿管阿姨那里我还是收敛很多,在H同学那里我才是故意没事找事跟他怼,有时候哪怕无心气到他,可能真得是我长到了他的火气点上,经常一踩一个准。(希望以下这段回忆不会令H同学再次升起想拉黑我的想法)
上学期气他气得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因为周周。其实在说开之后,我只要提到周周,几乎都是踩雷状态。前一天的晚上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非常悲痛的告诉我,为了回避周周以后决定去离宿舍围合远的餐厅吃饭。第二天中午在我们平常吃饭的地方看到他时,我一边吃饭一边打字故意气他,说好的“离得远”怎么说变就变。
“‘温柔’?温你妈。”前一段时间他是给周周说为了让我放下,他要对我温柔一点,当时气到爆粗口就不理我了。
“不用您温柔。您太温柔了我不适应。”气人自然是要气到精髓。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确实,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的喜欢过于温柔,或者改变他对待别人的态度。喜欢不应该成为被喜欢的人的负担。
“没办法太怂了。”我在后面接了一句,意思是我害怕他不理我。
接着他就不理我了。然后就是我的一波恐慌,甚至去求他的室友,远程给他承认错误。我说我怂,他以为我是在说他。本来上学期编辑部就发生了误会,我不希望因为我说话的主语问题,再与喜欢的人产生误会。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张扬。我没有他那般含蓄和内心强大,我习惯把我的喜欢表露得毫无遮拦。恐慌从中午持续到下午三点多他回了句让我去他宿舍门口取素描本。当时他把本子给我后,还没等我说完谢谢,便又一言不发扭头回宿舍。
等我回去之后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批头大骂了,但是他居然一句话也没有。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气裂到不想说话?”他过了好久,给我发了句话。
接着又补了一句,要是他下午还没回我消息,那我可能那天晚上就会撒酒疯。
共情确实是个很难得但很有效的东西,特别是应对我这种在他发火的底线疯狂试探的人。他以为,教我共情可以让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确实大约是懂了。但故事的发展并没有像他预料的方向进行。当我知道了什么是不会让他生气什么是会让他生气的事情之后,惹他生气就变成了一件更容易的事情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后面的故事,我和他也就该以礼相待了。但其实并没有,他或许在试图与我减少争吵,但我自然是由着我的性子看他生气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我真像一个幼儿园做恶作剧的小孩子,但我幼儿园的时候也没这么气过别人。可能就是我们的见面是以他在编辑部吐槽我选的照片开始的,这也奠定了后来争吵不断的主旋律。
这个学期气他其实是无意的。我以为我只是按照平常的风格和他开玩笑,没想到直接从拉黑变成了删好友。在提问箱里面看到他从北京到南京的高铁又晚点了,我本来还在和他像平常一样聊着当天画的钢笔画,没忍住发了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高铁又晚点了吧”。好久没听见他怼回来,再翻动态的时候发现他的提问箱不见了。还以为又是被他屏蔽了便没当回事,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这次是从拉黑变成移出列表。
提交了好友申请之后我第一反应不是想着他会不会通过,而是他的高铁晚点了晚上他会不会住在高铁站,不住在高铁站那他该住哪,要是凌晨回来打不到车回不到学校怎么办。但托室友问他的室友没有什么结果,让我自己去问,但我觉得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我室友听说之后问我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嘛,我窝了一肚子委屈说翻了就是翻了。当时似乎不是伤心,而是害怕和不知所措。我害怕我喜欢的人会回避或者刻意冷淡,虽然这次的冷漠是因为我自己作死而不是喜欢过于热烈。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或承认错误。那天晚上我哭着给我一个朋友打电话,在围合里面走到三点多,最后因为头太晕差点在台阶上崴了脚。我站在宿舍围合最里面的平台上看着他的宿舍。当时真的有那么几秒,想直接冲到他宿舍门口,隔着一扇门思过。理智克制了这段偶像剧的桥段,不过不是担心我的颜面,而是担心他的颜面和态度。我害怕正在气头上的他被我这么一闹直接列入永不交易名单,就是比店面拉黑不良买家还要绝的那种。那天晚上发了一条朋友圈,注定是个不眠夜。我在那个夜晚的不知所措和绞着一样的疼,添入了一丝慌乱和茫然,还有一点收敛带来的胆怯。曾经对待他一直是口无遮拦,但这时更多的是试探与小心翼翼。这种感觉也是与过去对他,对别人的感觉不一样,但那个晚上我不怎么想再来一遍了。那种爱不是卑微,而是在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时,有点趋于绝望。
第二天下午我取DQ回宿舍的路上看见了他,他骑着自行车准备去上课。他应该也看到了我,并且在刻意回避。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一万点嫌弃和不满,他皱了皱眉头之后,故意扭过了头不再看我。当时我也开始在心里和他赌气,从委屈变成了轻微的控诉。其实我不太能理解,那一句话虽然是有意气他,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总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小题大做。曾经我气他的画风要比那句反问更甚,甚至让我觉得这本来就是日常的交流方式,在官方来看确实不妥当,但用在和他的交流上,没什么不妥当。
下午三点的时候,看见他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北京时间两点零一分。虽然我丝毫不困,但为了阳间作息,早上续更。晚安。
早上做梦正梦到我要考地理,但还一点都没复习时,被室友喊起来要做核酸检测。我迷迷糊糊的给他们讲述这个离奇的梦,毕竟地理已经是我多少年没有再学过的东西了,而且当时在梦里得知要考试时,我的紧张是那样真实。闻闻说,可能是我梦到了他,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顺便梦到了地理,而这两者的联系,源于建筑素养考试前夕我在宿舍里面一边喝奶茶一边背南京有几座山几条河。
话题重新拉回今天凌晨写的稿,看到他同意好友申请那段。其实那天下午路过他时,已经让我感到害怕,因为再怎么口嫌体正直的人也瞒不了眼睛,当时他眼睛里的嫌弃和厌恶让我不知道未来在学校里该如何直视他,只能说是自己作死。申请通过后我立刻诚恳道歉,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也不敢再有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天可以怂成这副样子,完全不是我平常怼他的风格。或许是删好友这个行为,本身超出了我对他的预期,我以为再怎么吵,他至少不会把关系处理成两不相见。
第二天便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搭话和找话题。如何我不主动承认错误缓和气氛,那这种冷漠可能会就此持续下去。“周周说她们考试考了学校的布局和雨花台烈士陵园的建筑风格。”我把那短短一句话在脑子里构思了好久,想着怎么说才能不那么突兀,也会让他有接下去的余地。情商在那个时候被我全部调用了起来,可能整个大一下学期,我在高数考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精打细算雕琢我的一句话。发过去之后我在心里和他赌气,如果这次他要是还不理我,我坚决不会再主动找他。
其实这个flag上学期便立过一次。在明确向他表达喜欢并且被明确拒绝之后,我在宿舍用两瓶啤酒浇晕的晚上,便带着哭腔告诉室友,以后除了部门工作上必要的沟通和交接,我坚决不主动打开他的小窗。最后是为什么又开始在寒假互怼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flag这个东西,立着就是为了倒。
不过这次他是理我了。在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他回了一个字:“哦”。但这也就够了,至少在我的心里,一个字的回复也算回复,未来的叨扰不会有破flag的问题,也就少了点当舔狗的罪恶感。不过我没有下文了,那一句哦之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如果我继续絮絮叨叨说我觉得学校如何布局,他八成也不会继续理我。
于是我打开了他的提问箱。因为总觉得从QQ打开提问箱会留下浏览记录,过于频繁毕竟不大好,所以我通常会在微信里复制那一串提问箱的链接,再粘贴到浏览器上打开。我对他诉说了我的小心翼翼与恐慌,还有自己也没有预想到的怂和谨慎。其实对我而言,在他的提问箱里匿名提问毫无意义,最开始我还会试图掩盖自己的说话风格,倒后面,我便把它当做了另一个可以公开查看聊天记录的小窗。两天他并没有回我的提问,我的担心也从焦虑,逐渐变成随缘性的置气,在心里对他的不解人情控诉了成百上千遍,但又没有什么解决方法,只好无奈谁让自己喜欢的是一个这般自由随性的人,而喜欢自然要承受喜欢带来的这些消极的情感与为难的思绪。再等他扔出提问箱时我点开看到他的回复,就一句话,倒也很符合他的风格:“我格兰芬多佛不渡怂B。”看到这句话之后我开始不顾形象的在宿舍里面尖叫,告诉室友我和他的小船没翻。哭的时候我会哭得不管面子,那天在宿舍里面尖叫的时候,我猜我笑得也很放肆。虽然还是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话题开启和他的沟通,有点担心还能不能像原来那样正常沟通(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我的心里加戏,他并没有介意删好友这一段插曲)。
在很久之后我告诉我的朋友,不管转系考试最后能不能成功,我都很感激他,感激他在未来这一段时间里面尽他所能去渡我,要不然我的画画可能会像我的专业课一样,被自己在情绪和小脾气中荒废掉了。这也是在提问箱里留下的故事,我在上理论力学课时,他发来消息给我展示他正在看的建筑书,当时的我刚被他劝慰了一番,并每天以各种不会画打扰他,砖不会画路不会画房子不会画,他也是用我能听懂的语言尽可能温和得和我说话。我便在他的提问箱里留了一句话,感谢他在努力救我,帮我一点点离开这个学期发生的一些令我不愿回想的往事。他回复说这可真是荒唐,他救得了别人唯独救不了自己。当时QQ发出提问箱时,标题便是“佛说,你自渡罢!”。自作多情的我认为这句话是说给我听,我也在未来把词汇从“救赎”改成了“摆渡”。
写到这里时回去翻了他的动态,因为我记得在我对他哭完那个晚上,他截屏了自己曾经发的说说,上面写到“他站在铁桥上说:像我这么多管闲事的人,是绝不可能对这种时坐视不管的。”我自然是知道,他对我的温柔纯洁得不夹杂任何其他感情,一切都源于他本身的善良和温暖。在和他的相处中,或许越熟悉,便越能感受到他的细腻,也越能用像他一样的纯粹来看待这些行为和故事。就像在那之后他更新了他的签名:“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我在朋友圈里回了句:“不能坐视不管,也不会无动于衷。”我对他的善良,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这条朋友圈后杰哥问我是不是还对H同学念念不忘,不得不说杰哥也是个细腻的人,蛛丝马迹和再含蓄的话也躲不开他的注意。
关于H同学的提问箱,有一段时间确实是我肆无忌惮乱说话的地方,只不过我一般不会在那里气他,最多就是很直白的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罢了。
第一次在他的提问箱里瞎逼逼是问他喜欢什么美食什么风景什么人之类的,长长的一大段也没有标点符号。当时我以为,我会拥有他细致认真的举例分析,但最后也就是两个字:没钱。那说话的风格整个编辑部都看出来是我的提问,所以也没有什么太介意的地方。
但因为提问箱他也是屏蔽了我无数次。第一次以转钱为由要到他的微信之后,他就说要屏蔽我,以为是一句玩笑话,结果当我点进去的时候,发现他确实是把朋友圈设置成了对我不可见。一波抗议之后解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又关掉了我的访客权限,所以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他朋友圈的消息非常闭塞。当我精确无误地指出他是当天几点屏掉我的时候,他的眼神恨不得吃掉我,觉得我每隔五分钟翻手机偷窥他的私生活。其实,我确实是很想了解他的生活,他的生活似乎和我遇到的大部分人的生活都不大一样,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他,还因为他本身的特别。木洋曾经说,我就是标准的听爸妈话长大的孩子,而H同学就是很有自己想法的那一群人之一。他会发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文,但不是抑郁也不是矫情,似乎就是从他的内心深处而来,展示着他的真实,而这份真实又不是那么私密,可以在公开发表。曾经为了看他最开始的提问箱,我特意把提问箱的软件下载了下来,翻到了第一条有人问他高考完的心情后,又卸载掉,然后匿名发了句:“一起去稻城吧!”事后H同学告诉我,那条提问显然是出自我,而我之所以说一起去稻城,一是因为他在回复别人的回答时说他喜欢稻城,还有因为我恰好看完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我当时很想说这好巧,我正想着那座叫稻城的小镇,就看到我喜欢的人说他也喜欢那个地方。就像昨天我正准备在动态里立下flag一定要拯救生物钟,争取晚上两点之前睡,就看见他发了条说说,记录自己的规律作息十二点半之前上床。对阳间作息的需求也可以如此一致。
那天翻他的提问箱确实翻了好久,我希望对他逐渐熟悉,不仅仅是因为时间变长客观上熟悉,而是能了解他的想法和他的经历。我看到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当时用大段很认真的话回答,隐约记得有勇敢还有正义,他说他本身并不太注意形象,所以对于喜欢的人,颜值在某些时候也没有非常关键。看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有在大脑里把我与他的共同好友尽可能地检索出来,然后想了想谁的匹配度更高,并提醒自己在未来遇到一些事情时,努力让自己变得勇敢,或者有正义感。
部门刚开始我们在辅楼做介绍用的PPT时,他就说过,觉得我不是一个有灵魂的人。当时的我并不懂他所谓的没有灵魂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在用一个很感性的字眼,搪塞我的喜欢和我的放纵。十八岁过生日那天我在发说说时,还是用了这个字眼。“十八岁关键词‘灵魂’‘浪漫’‘热忱’。”但现在我似乎是懂了一些他口中的没有灵魂是什么意思,在我十八岁快要结束的时候,明白了十八岁的他对十七岁的我说的话是什么含义。可能就是没有自己的思想,我一直都在规规矩矩按照父母的既定路线长到了现在,对于他那样随心所欲甚至有一些轻狂的人而言,有自己的想法,自然觉得我这样没有自己想法的人没有灵魂。人存在的意义在于自身思考,对于他而言,我缺少了思想和自己的认知。
十八岁那天发的第二条说说,“你是年少的欢喜,想在十八岁的夏天和你一起骑单车。”这句话自然是说给他听。在编辑部的时候他说,如果能成功转系,他就骑自行车从现在的校区骑到建筑学院待的校区去。那天从编辑部工作室回去之后,我给他发语音,说我想和他一起骑车。没有艾特,但我相信他能听懂,下面配图也用了他发的上海夜景。十八岁的夏天最终没能和他一起骑单车,这着实成了一种遗憾,但年少的欢喜确实是年少的欢喜,这点不会改变。十一月三号的早上刚睡醒就看见宣传部群里接龙发“祝梦儿小朋友生日快乐”,那个时候觉得来到宣传部真是幸运,虽然在第二个学期,这种归属感逐渐消失,最后变成了我哪怕去交院的团宣也不愿意留的地方。那二十多条消息我只一眼看到了他的祝福,虽然是点一个“ 1”的结果,但他一个人的祝福,已经足够令我感到温暖和幸福。
再来说他的提问箱,因为他的提问箱我被屏蔽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因为我乱说话,但每次屏蔽被解除我都会不长记性继续皮干。翻看他过去的回复时,我大约理解了那些经常挂在他嘴边的人为什么对他而言有那么重要,学化竞的那段经历可能与他而言收获的是人,我看到了他与他的朋友在用一些秘密符号讲着外人听不懂的语言,他可以有柔情也可以有朋友面前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