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是一天。
早上起床,陈安便不由感慨到:“还是败家子生活好啊,起来还有人服侍。”
在白芷的服侍下,陈安草草洗漱完毕,李锦衣早就叫下人准备好早点端了过来。陈安山下五除二就吃完,告别李锦衣便领着家奴上街去了,
今天他主要去试一下他的超能力。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陈安就这样哼着这些下人都听不懂的戏腔大摇大摆出门而去。一到街上逢人便盯着别人看,本来陈安纨绔的名声就是人尽皆知,这下更是声名狼藉,街上的人都躲着他。
一番实验下来,陈安算是搞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只要他集中精神盯着别人看,就可以知道这个人未来发生什么,但是,但是的但是!只能看到这个人接下来3秒发生的事情。
“坑爹呢!这是!3秒能干个啥,蛮王开个大招时间都比这玩意长。”
陈安心中及其郁闷,心不在焉的在大街上闲逛着,连勾栏里面的女子向他抛媚眼挑逗都没看见。几个家奴见自家少爷乘兴而出,败兴而回。一个个也不敢说话,恹恹的跟在后面,那苟头弯腰,驼背蜷腿的样子,就一个字,猥琐!此时突然传出一句熟悉的声音:“少年郎,请留步!”
陈安一听这声音,蓦然回头!太熟悉了,这声音太熟悉了!这是乞丐老道!
“我艹!你也穿越了!”
陈安两眼直直盯着街边的老道,看得这老道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陈安可不管这老道想什么,他快步上去,双手抓着老道的臂膀就开始激动摇晃起来:“快告诉老子,怎么回去!快!快……”
老道也是被问得一头雾水,疑惑的用他正在抠脚的右手,刨开陈安拉扯的双手,用平和的声音道:“你我素不相识,我又怎么知道你怎么回去?只是方才见公子虽有紫气护体,却印堂发黑,似有生死大劫,故而才出言叫住公子。”
“少来,你少他娘的给老子装,你敢说你不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你连发型,穿着都没变,还喜欢抠脚,是不是还喜欢扣鼻屎,连缺的黄牙位置都一样……”陈安反驳道。
老道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把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心中暗想,“是有点臭,看来抠脚这个习惯得改一改,唉,跑偏了,跑偏了。什么穿越?这傻子不会疯了吧?本来只是想忽悠两个铜板买两角黄酒喝,没想到遇见个傻子,哎,命苦哟!”
老道心中这样暗想,嘴上却没有停下:“我真不知道啥叫穿越,听小兄弟的意思,你以前见过我?”
陈安愠怒道:“何止是见过,我的今天也是拜到账所赐呢!”说着还有点那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老道就越发疑惑,心想着以前也没有骗过京城的公子哥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难道是以前骗过的哪家大少进京了?这骗的人太多,我也记不起啊。老道心虚的说:“小兄弟,方才是老道跟你开的玩笑,其实你没有什么生死大劫,老道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开溜。
陈安哪能就此放过他,“哟,道长这就想走啊,是不是穿越来的,我验证一下就知道!”
陈安说着这句话,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几个家奴也很默契地将老道包围起来。
“嘿嘿嘿,道长,我倒要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给我打他。”陈安命令一下,家奴们一拥而上。陈安倒是不担心把人打出问题,这些家奴鹰犬,仗势欺人的家伙也算知道分寸,不会搞出人命。
家奴们倒是打得兴起,老道可就倒霉了。街边巷道不停传来老道的哀嚎声,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打脚踢。过了一会陈安也于心不忍,心想:“不会真搞错了?这家伙真不是穿越来的?而是这个世界长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不过这也太巧了吧,算了算了,这样打下去别把这老头打死。唉,毕竟不是纨绔子弟,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尊老爱幼的品质早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哟!咯咯咯!”
陈安招呼了打得兴起的家奴们,家奴们悻悻停手,还有一个临了不忘又踹了老道一脚,满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老道顿时被踹个狗吃屎,却又浑不在意的爬起来坐在地上哼哼着。
陈安此时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打量着这老道问:“真不认识我?”
老道顶着一脸肿包委屈回答:“真不认识,小兄弟就别为难老道了。”
“行了,这都不重要,看你混得不咋样,以后跟着我混吧,酒肉管饱!”
本来沮丧的老道一下来了精神,马上起身就拜。“老奴张道陵,拜见少主!”那一脸谄媚劲,你都怀疑他是有预谋的。
得,陈安稀里糊涂收了一个仆从,便赶回大将军府。一进大门,便遇到丫鬟川穹。
“大老爷叫少爷回来立马到他那里去一趟。”
陈安闻言,带着老道急忙朝大将军府的最深处院落踱步而去。此时,院落内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正与另一个和尚下棋。中年男人一身白衣,国字脸,略显刚毅的脸庞,透漏出一股病怏怏的白皙,气质英气中带有儒雅,看起来更像一位饱读诗书的书生,而不是将军。一阵清风袭过,掠起了中年男人的鬓发,男人剧烈咳嗽起来,旁边的妇人看见,赶紧给披上了一张毯子。中年男人摆了摆手,用略显磁性的声音低沉说道:“这一局,该收官了。”
和尚很胖,也很白,还很油腻,这看起来就很弥勒。和尚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单手负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对方落子。
中年男人食指与中指捻起黑子,稍微迟疑片刻,正待落子收官,此时,陈安踏进院来。
陈安一进院门便看见中年男人与一个油腻大和尚正在下棋,而李锦衣正立于旁边。不用说,那和尚不能是陈庆之,傻子都知道坐轮椅那个才是。陈安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位列大将军的大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五大三粗,反而身形略显消瘦,单薄的身子配上一身似雪白衣,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感觉。
陈庆之看见陈安进来,便略带微笑的口吻不急不缓说道:“安儿来了?来,这位是苦志大师,苦志大师师出两禅寺,是为数不多的高僧。”
陈安一听,心中不由吐槽,裤子大师?这个世界的高僧取法号都这么随意的吗?不过陈安还是很有礼貌的抱起双拳行了一个礼。
“晚辈陈安,见过苦志大师。”
和尚闻言,也没回话,只是微笑起身,向陈安点头示意。
陈安心中腹诽,大师都这么没礼貌的吗?见人话也不说!
陈庆之看出了陈安脸上的不爽,便解围道:“安儿不得无礼,大师修炼的是闭口禅,所以不会开口,一旦开口值日,那便是舌灿莲花,立地成佛之时。”
陈安这才哂哂笑道:“原来是这样,不打紧不打紧。”
陈庆之没有管这混球,稍微咳嗽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说:“安儿,你可知你为何前日坠马?”
陈安倒是不在意这些,没有坠马,自己还不能穿越来呢。随即心不在焉回答:“大伯,安儿不知。”
李锦衣一脸阴沉,用听起来平稳的声音接过话语。
“我排锦衣暗卫到御马监查过那匹马了,那匹马是比较温顺的马匹,以前骑它的人从未发生过此类事件,暗卫仔细检查马匹全身,发现后马腿处有一个极其细小的针孔,小孔呈暗紫色。暗卫怀疑马匹中了什么毒,便用瓷瓶收集了针孔旁边的血液,不过在送出来的途中被人伏击,血液也消失了。随后再回去找那匹马,却发现马不见了!”
“娘亲的意思是?”陈安有种不祥的预感,迟疑问。
陈庆之接过话语。“安儿,有人要咋们镇北王府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