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倒也光棍,作为21世纪的五毒青年,对于穿越这些事情倒也并不陌生。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反正自己光棍一个,在那个世界还被炒了鱿鱼,本就没什么可留恋的,穿越了也就穿越了。看着眼前这环境,这明显就是个大户人家,说不定还能过一过那种纨绔子弟,败家子儿的生活。想到这儿,陈安朝门口喊了一句:“那个谁,你进来一下。”
门口的婢女听到房内的呼喊,一下子便低下了头,发出唯唯诺诺的声音:“少爷,你,是在叫我吗?”
“对,就是你,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少女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咬牙便小步小步走了进去。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陈安想着先得打听点事情,得跟做贼一样,得踩点呀,便随口问道。
婢女闻言,小声啜泣,“少爷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照顾少爷寝居的川穹呀,少爷你是不是今日骑马受了惊吓呀……”
说着说着,这叫川穹的婢女抽泣的越发严重。
陈安看到这便是一阵头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男人掉头发,女人撒泪花。
“这就哭哭啼啼了?那我怎么问问题呀?女人真是太麻烦。”陈安想到这儿,陈安有点不耐烦。
“好了好了,我没事儿,我就想问一些问题,你坐到我床边来吧。”
婢女听到这里,马上脸就驼红一片,随后蔓延到脖子根,恨不得把头缩进肩膀里。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过去呢,少爷真是的,太坏了,就想对我动手动脚的,这下白芷姐姐又不在,肯定要被占便宜了……”婢女正胡思乱想着,陈安可不干了,心想着这婢女是有毛病吧,难道我说的话她听不见吗?
陈安隔着帷幔看不见婢女的表情,只是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过来呀,怎么站那不动呢?”
“少爷,我过来可以,不过说好了,少爷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对奴婢动手动脚的。”川穹怯怯道。
陈安微微一怔,难道我的是一个纨绔子弟?
“我以前经常对你动手动脚?”
婢女小声回答道:“可不是,少爷太坏了,不不不,少爷是个好人,不过,不过,奴婢还没准备好,少爷……”
陈安额头一阵黑线,合着自己真是一个纨绔,人设崩了呀,罢了罢了,还是先了解情况再说。
“我保证不动手动脚,行了吧。”
婢女闻言便抬脚往前走,这时候陈安双眼金光一闪,眼睛里出现一个画面:少女踩着帷幔被绊倒在自己怀里。画面一闪即逝,不过这时候川穹才刚刚踏出一步,还没走到帷幔前。
陈安心中一怔:“怎么回事?难道做梦做糊涂了,出现了幻觉?还是……”
在陈安思考的时候,少女已经踏上床榻,此时正好一只脚踩在帷幔上,另一只脚恰好绊上去。
“啊!”
随着一声少女尖叫,川穹一下扑倒了陈安,正撞了个满怀。此时川穹内心是小鹿乱撞,恨不得把脸埋进陈安的胸里。陈安则是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点惊骇。
陈安内心抓狂:“什么情况?刚刚眼睛闪过的画面居然就发生了?这是什么能力?预知未来?”
此时陈安在思考事情,而婢女川穹则是娇羞得不好意思抬头,就这样大概过了半分钟时间,陈安说道:“怎么,你还不起来,想趴在我身上一辈子吗?”
少女闻言,迅速起身。而在少女起身瞬间,一道旖旎闪过,陈安只瞟道一眼,下意识呢喃了一句:“好大啊!”
川穹听到,娇羞不已,转身跺着小碎步快速逃离房间,并回了一句:“少爷,你真坏!”
得了!这下这纨绔的形象那是彻底坐实了,问题也没得问了。
而陈安在少女走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作为一个21世纪的青年,陈安很熟悉穿越的尿性。记忆还是自己的记忆,没有补充,说明自己不是灵魂穿越附身。想到这,他看到桌子上立起的铜镜,照了照镜子,发现相貌还是自己原来的相貌,只是短发变成了长发,现代装变成了古装。对于这点,陈安实在想不通,好在现代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听过,也就索性不再想这么多。
转而,陈安研究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得先搞清楚是不是预知未来再说,如果是,那我可就发了啊。我是吃了那乞丐老道的药丸才穿越来的,说明穿越与药丸有关,那这种超能力也与药丸有关吗?”
“不对!好像老道临走前还给我揣了一本书,对了书呢?”
陈安想到这里,开始全身上下的翻索,可就是没找到,他开始在床上寻找。这时陈安双眼金光再次一闪,他看到一只小猫跳在床上,画面一闪即逝。
“又来?难道真是预知未来?”
陈安正想着,一只小猫跳上床来。
陈安这次是真的被震撼到了。“真是预知未来!”陈安内心狂喜,嘴里不停得叨念着:“发达了!发达了!发达了!”甚至有点疯癫的状态。
这是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了一位妇人,一进门就急切的问道:“安儿,安儿,你醒了,你饿不饿,娘叫下人炖了乌鸡汤。”
陈安还在狂喜与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嘴里还在不停叨念那句话。这可把妇人急哭了,心想陈安是不是受到惊吓,被吓傻了。
“安儿,安儿,你怎么了?你回答娘的话呀!”
陈安被妇人的呼喊拉回了现实,随后略显尴尬地回到:“娘,没事,只是我好像摔到脑袋了,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连人也不认识了。”
妇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拉起陈安的手就聊起了家常。前世是孤儿的陈安不由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完。
原来陈安穿越的国家叫大楚国,而陈家是楚国开国功臣,陈家老爷子陈相国当年一人灭六国,成了大楚开国以来到现在唯一的一个异姓王,封上国柱。陈家长子立功无数,列大将军,次子列骠骑将军,两位义子位列车骑将军,骁骑将军。一朝五将军陈家占四个,可谓大权独握。
不过陈安知道,这种豪门,一般下场可不怎么好。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叙述,陈安才知道,位高权重所带来的祸害。
陈家长子陈庆之于开元元年,南征苗疆,身中蛊毒,一身修为报废,下半身残疾终身只能在轮椅度过。次子陈庆山,次年西抗西凉铁骑,率领孤军诱敌,因援军迟迟不到,于青丘谷被敌人活活拖死。两位义子,陈庆海看淡庙堂,虽担骁骑将军一职,却也不再领兵,余下陈洛领车骑将军一职,兼任兵部尚书。
陈安是次子陈庆山的儿子,而这个妇人也不是陈安的亲娘。陈安的娘亲在当年陈庆山出征西凉的时候难产而死,随后陈庆山战死。陈安便过继给了大伯陈庆之,而他口中的娘亲是陈庆之的媳妇————李锦衣
也许是一时间接受信息量太大,也许是做了噩梦,也许是刚刚穿越过来还不适应。在陈安听了这么长的叙说,越发感觉头晕,在喝完一碗鸡汤过后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