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这许多,我还是不明白这和西洋女子有何关系?”阿桂问道。
“这个在李尘看来,不仅互市是一个双方的流程,这尊重也是双方的,西方国家,远涉重洋而来,作为天朝大国,我们应该给与足够的尊重,女子坦胸露乳,只是一个国家不同的生活习惯所致而已,我天朝大国应该展现其风度,对于不同的生活习惯给与尊重,然而这却并不是放任西方女子的这种生活习惯。”
李尘再次抿口小酒道;“恕李尘之言,李尘认为两广总督的做法并不妥善,俗话说‘入乡随俗’对于这些从澳洲而来的番夷女子,我们的做法却是强硬了,在李尘看来两广总督只需要擢令番夷女子入我大清的国土穿我大清衣服便足可以,至于这些女子需要上街,观赏我大清美景,也只需给与一定的期限而已,而且对于这些番夷女子,我们只需要给与一定的教化也就行了,至于驱逐出境?似乎现失大国风范。”
“而且相比义父也能理解,这外出经商的商人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起,只能说明这些番夷商人喜爱自己的妻子,而且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生理需求也是难免的,若要强制这方面的限制,番夷之人在我大清国土惹出事端也是必然,但是切不可一概而论啊?”李尘淡淡道。
不等阿桂说话李尘抢着有道;“广东十三行作为我大清对外交流的一个主要场所,主要有商户经营,虽说其交易面狭隘,但是每年的利润确实可观,如若重开十三行,进而有官方惯例,商户自己交易不说,大清朝廷亦可以交流,我想义父也了解,西洋火器之威力,比起我大清库中的那些陈年火器可是强的太多了,若如大清可以从西方番夷之处进购火器,那么我大清军队之战斗力必定可以提升一个档次,对于现在闽浙地区的祸乱,定是手到擒来,此等利国利民之好事,我大清为何视而不见呢?”
“可是...既然重开十三行,你难道没有想过若是那些闽浙祸乱也从番夷之处进购火器,那么对我大清不是一个更大的危害吗?”阿桂反问道。
“义父此言差异,虽说都在进购火器,但是李尘看中不是乱臣贼子之兵器精良,我看到的是我大清之国力昌盛。”李尘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大清保持着对火器绝对的掌握权,那么那些贼子终始奈何我大清不得?”阿桂此时恍然大悟,这人上了年纪,思维不得已的便变得迟钝。
“正是。若是如此,义父先前担忧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倘若百年后,胆敢有人乱我大清,那我大清纠纠雄师必定让来者又来无回。”李尘雄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堂,听得阿桂也是心里一阵,但是阿桂掌掴几十年,岂肯因为李尘的一面之词,而对自己所坚持的有所松动呢?况且自己应经退居二线,这大清国的事情不是他阿桂一个人便能左右的了。
“此番设想虽好,但是这观念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过转变的啊?”阿桂感慨道。
其实李尘何尝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因素呢?师夷长技以制夷只是李尘一个比较表面的想法而已,这些也只不过是李尘用来愚弄这些当朝的统治者而已。
对***李尘深知,长技不是治疗大清的良药,根本的解决办法还在于变本,国制不变让大清拿什么和那些虎视眈眈的西方列强抗衡?但是这变本又岂是一朝一夕便可成功的?这些需要长期的渗透,滴水石穿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和阿桂一谈便是三个时辰的时间,渐渐的天色渐晚,李尘喝了酒的脑子也变得清醒起来,这才想起和一帮翰林们的约会,于是慌忙告辞阿桂,再次向景辰新开的有间酒楼走去。
京城有间酒楼是李尘乡试的时候,又钱塘有间酒楼的一个伶俐的小伙计开的,那人名唤段开,当初李尘见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如今九年的时间过了段开如今也有二十几岁了,如此青春年少正值创业时期,而逢这段开在钱塘有间酒楼孜孜不倦的工作十年,张玲见他伶俐这才把京城有间酒楼的事情交给他办理,像是李尘再京城这也万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天段开早就接到了李尘的书信,说是要在有间酒楼宴请众位同僚,段开早早的便开始准备,生怕哪里做的不足,丢了自家东家的面子,要知道现在的东家可是公主的夫君,固伦和孝额驸,其身份地位自是水涨船高,若是因为礼节规格方面而惹得李尘不满,那他这京城有间酒楼的老板也不用再干下去了,还是提前走人吧?
京城有间酒楼的选址,已经招聘小二,装修等流程都是这段开自己亲自设计的,这十年间跟着张玲,段开也没有少接触那些西方漏余的传教士,对于西方的装修风格也是了然一胸,也许正是张玲看中了段开的这一点,才放心的把京城有间酒楼的工作交给这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小伙子。
在段开亲自的参与下,京城有间酒楼的装修,比起李尘对西方文化也尽了解个皮毛的人装修的更是豪华,其风格也更加的接近西方罗马式的建筑,而且为了整个外观的华丽,段开也特意的讲有间酒楼的外部造型巧加改造了一番,变成一副中西合璧的样子,即不失中国园林建筑的对称之美,也不乏西方教堂的哥特式风格。
在京城开这样一家别具生面的酒楼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在加上有间酒楼十年来在大清打下的名气,每逢用餐时间有间酒楼时常爆满自不必说。
当然名气大了,自然引起不少人的眼红,然而就近打听一下谁又不知道这有间酒楼乃是乾隆五十八年新科状元,科举以来唯一的以为案首,同时又是一等子爵,固伦和硕额驸的店面。这一层层名头下来听着便让人头疼,哪还有勇气大有间酒楼的注意?
那些聪明的现在正在商量怎么开一间同样的就连,那些愚蠢的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白花白的银两装入有间酒楼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