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酒楼这一帮翰林们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对于国家大事的上心程度确实令人叹为观之,尤其是酒过三巡,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冒了出来,令李尘都深感叹惋。
这不关于广州省澄海县,吴好、马辅两人私渡案又成了众位调侃的对象。
“众位可曾听说这广州澄海县吴好,马铺两人私自于国外潘邦交易,已经被刑部严查了?”翰林侍读学士刘凤诰道。
刘凤诰,字丞牧,号金门。江西萍乡人。六岁丧母,瞎一眼,才思敏捷,师承彭元瑞,乾隆五十四年取中一甲第三名探花,授翰林院编修。乾隆五十六年,升任翰林院侍读学士。
“是啊?近段时间朝廷对于广州沿海的查处力度加大了不少,据我所知,这似乎与远在西方的大英帝国的使者将于近日叩见吾皇陛下有关。”话说的这人乃是阿桂的嫡孙那彦成,说起来还算是李尘的侄子,但是这位侄子比起李尘却是大了不少。
“什么大英帝国?弹丸之地也敢称之为帝国?”说话的那人李尘是认识的名为朱理,乃是乾隆五十二年进士,安徽人,年纪和那彦成相仿。虽说那彦成乃是当朝大学士阿桂的嫡孙,但是日常在一起久了,大家也知道那彦成的品行,所以说话之间倒是没有顾忌。
“朱大人此言差异,在我看来英朝绝不是弹丸之地,据我近端时间了解,这英朝国家虽说本土面积微小,但是其附属面积,就算大清也是比不上的,远在万里之外的暂且不说,单说天竺偌大的国土面积,却被小小的英国几万军队便被征服,这大英不可小视啊?”那彦成就了一口小酒感慨道。
“那大人此话过时了吧?想几万人的军队怎么可能占领一个国家?若是如此简单的话,那么我大清百万大军,那远在万里之外的弹丸之地,不早就成为我大清的附属?不其他,天竺距我大清不过千里,而那大英距我大清少数也有万里之遥,你我也都知晓,想要占据一个国家是何等的难度?不说其他的,这万里的距离,但是跋山涉水的,也要过个半年时间吧?没有中央政府的支持,这英国弹丸之地如何占据一个国家?谬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朱理嘲笑道。
“呵呵...荒谬?自以为天朝,然而在你眼里的天朝是什么?难道就是这般的盲目自大吗?骄纵之徒如何再次谈论国家大事?”那彦成怒斥道。翰林们急了也是会骂人的啊?倒不是说这那彦成如何不好,实在那大人在跟着阿桂了解了西方的一些知识后,对***的这些只会空谈误国的呆板之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已。
“那大人,朱大人就此打住吧?今天我们是来喝额驸的喜酒的,怎么扯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袁枚劝解道,竟这么一说众人这才从两人的争论之中回过神来,今天是来喝额驸喜酒的。
“袁大人此言差异,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朱理看来商讨国家大事,无非时间,地域所限,我只希望我等之商讨能被圣听这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朱理这个倔牛竟然不利袁枚的面子。
李尘暗叹一声只听朱理有道;“我早就听闻额驸对于西方之事十分精通,钱塘县棉纺织业如此发达,还在于额驸寻求到流逝已久的纺纱机,不知额驸对那大人所言有何见解?”
这朱理还真会挑人,知道这李尘被阿桂收为义子,按辈分还是那彦成的长辈,若是李尘对这等荒谬之间都予以批判那么这那彦成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见朱理把李尘给牵扯出来,纷纷好奇,想看看这状元郎在面对真理和亲族的时候会选择那一边。
李尘看着朱理,怎不知朱理的想法“呵呵...朱大人的观点我也赞同,大事李尘却不敢下次定论,殊不知世事无常,那些自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也许真的就有人做到呢?”
李尘顿了一下有道;“我对西方的了解也是一知半解,更别提品论西方,我前几年偶尔发现西方所绘的一幅万国地图,处于好奇当时李尘索性就寄了下来,不如我把地图的扩印出来,大家一同探讨这英国此举能否成功可好?”李尘笑问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请额驸辛苦一下了?”他人倒还好,倒是这朱理对于这件事确实十分上心呢?朱理此举之意无非就在于证明自己不是呆板之徒。
“没有笔墨如何绘的?我这便找笔墨纸砚去,额驸稍等。”朱理说罢,便直奔有间酒楼楼下寻找笔墨去了。
李尘看了一眼朱理,也不在品论,谁想到这一顿饭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索性把事情搞大,把有关西方的知识好好的给这些定在大清之内,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士们,来一番冲击,至于结果如何?那就还看这些人的悟性了。
李尘思绪正在思考间,便见那朱理已经近四十的人了,拿着笔墨纸砚过来了,四处寻找了一番,便把笔墨一股脑的放在有间酒楼三楼临近窗户的一个桌子上,连忙呼李尘过来,这朱理也急切的想要看看这万国,到底怎么个万国法。
李尘见朱理叫,对着众人一笑,挽一下衣袖,不慌不忙的来到桌子旁,有间酒楼三楼高三十余米,而这间房屋的窗户刚好对着紫禁城的方向,眼下天色已黑,李尘放盐望去,只见整个灯火通北京城明,紫禁城更是更是位于整个北京城的中央,太和殿有正好位于紫禁城的中央,这一眼望去,李尘只敢好奇陡升,看样子这些士子们不仅仅是需要一个简单的冲击这么简单啊?白莲教近段时间又在骚动,英使不日便要到京城。乾隆末年果然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想罢李尘也不作解释,拿起笔,便在偌大的空白蔡侯纸上寥寥草草的勾勒起来,李尘勾勒的不快,众大人看的倒是仔细,一边看还一边在议论。
“难道我大清不是在世界的中央吗?为何我大清东边尽是无穷无尽的大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