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瘸子见我不是处女，瞧不起我，有时家暴十分的严重。
假如我能生下孩子，也许会好一点，可我不能生孩子。
他瞧不起我，是骨子里瞧不起的。他不许我 和别的男人讲话，和别的男人讲话就是有外心了。
那时我才十八呀，年纪小，体型又好，皮肤也嫩。长得谁都夸赞。
不但长得人见人夸，我也特别能干，这是我们家呀。我要把家收拾好，我的男人是教师，身份比农民要高，挣现钱，一个月六十多元呐。
你知道吗，那时我岁数小，觉得女人活着有人爱，有人求，有人夸就好。老校长就曾当许多人面夸我。
老校长都五十多岁了。我家住在学校附近，我家种地，你知道吗，脏累的活全是我干的。
老校长也对黄瘸子说，你得帮你媳妇干点活，他一天在地里干活，到家喂猪喂鸡，还要洗衣做饭。很累的。
我发现，老校长经常注视我的脸，说我越看越好看。我的心甜甜的。
结婚两年我也没生下孩子，这就使得黄瘸子对我更加狠，拳头下去更加毒。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黄瘸子又把我打了出来，我站在大门边敲门边哭边喊开门，我举目无亲，到哪去遮僻这冷雨呢，我在外面哭着，敲打着门。我害怕我会冻死。
年轻的我怕死呀。那时，我不知道我不能生孩子。我就想，我得生孩子呀，我得做一个好母亲呀。我还养着猪鸡呢。我家玉米地的玉米苗也长快到膝盖了。它们都离不开我。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老校长举着伞，来到我身后。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校长知道我在家和黄瘸子打架。老校长叫门，黄瘸子装听不见，不给开门。老校长只好把我领回他家。
老校长在屋外没有进屋。让她老伴把女儿的衣服给我穿上。我羡慕老校长家，他的儿子是县中学老师，女儿和我年纪一样大小吧？在省城念大学。
老校长的爱人我叫于婶，给我做了面条，鸡蛋乳。那是我吃的最香的饭了。因为我又冷又饿一天没吃饭了。
我躺在干净、温热的被窝里，我就想，假如让我和老校长睡我都愿意。人对谁有那种想法就对谁有好感。"
"你和老校长睡了吗？"我问
"你不要侮辱人了。老校长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
她又接着说:"黄瘸子说我看老校长目光有电。我对美好生活彻底绝望。其实我对要求生活很简单，一个有爱的家庭，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屋，一两顷土地。"
我想，我不能白挨冤枉，反正也不能好了。
那是一个夏日中的中午，学校院里静的很，燕子不叫了，大公鸡也蔫着头瞌睡去了，只有草丛里有蝈蝈儿叫得正欢。
“老校长看办公室。前院后院只他一人坐在桌子上打盹。
我浓装艳抹，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心哆嗦的成什么样。我双手紧抱着老校长，老校长惊醒了。推开我，他害怕了。那一刻，我发现男人害怕的目光。
我说:"大叔，我喜欢你，我不要钱，绝没有阴谋，我愿用我的身体报答你！"
老校惊讶，恐惧。说:"你这孩子不是有鬼魂附体吧。说话不着边际。"
他又见我决心和他办事，吓得跳窗狼狈逃跑了。
一会我出来，他和我正走对头碰。他说:“黄老师不在。刚才我做了个吓死人的噩梦，一生我再不会提起。忘了吧，梦中的事给我八个胆我不敢做。那是人跟低级动物的分水岭。"
我又好气又好笑。装什么呀，三年没老婆野牛你都得骑。
不过，天下又不是只你一人是男的。
都说女人第一个婚外恋或者情人都有感情基础，不全对，我没有，我是处于对黄瘸子的报复。
俺村村长十分霸气，别的村级以下组织是社，俺村分六个社三个屯，每个屯设一个片长，社长听片长的。片长和社长的老婆都是村长的情人。片长，社长都骑摩托。
我家的两顷地就在路边儿。有时，可以看到村长骑摩托车路过，苞米己长一人多高了。村长骑着摩托车从地边过。我截着他的摩托车，说让他驮我上街，后来我又说在苞米地上厕所，说害怕，让他看着。
男人的心里都是一块臭肉。不过嘴就象抹了蜜，说我皮肤最好，透明的，说我体型是魔鬼身材。说我的体香好闻，脸蛋，哪都好看。
我才二十岁呀。哪里能不好看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村长找多少女人己不是新闻。正如后来的我，几乎把小屯男人摸了个遍。
我故意气黄瘸子，别人干啥，怎么干都行，只有他不行。老娘乐意时，让他乐和一次，不乐意时，他干憋着。有一次，我们撕巴了一宿，几乎把他气死。快天亮了，我尿了他一嘴。
黄瘸子不敢对我凶了，村长多次告戒他，别把工作搞丢了。
村长给我钱，我不要，村长问我为什么？我说和村长庄一起痛快。我对村长说:"女人追求的是让自己喜欢的人痛快！"
村长对我说:"你让我痛快，我也让你痛快！"
有一天，村长领我去痛快，他在街里租了房子，在那里放赌，我侍候赌钱的人烟、茶、吃、喝。赌客们有的对我动手动脚，说兴奋，有瘾。其实即使当小姐也是有尊严的，但在金钱面前，我选择只是笑笑而己。
我侍候赌徒们半个月，竟赚二万三千多元。拿当时工资，够黄瘸子干三十年的了。
村长很义气，说你抽多少钱我一分不要，也不问，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讲究的一个。只有你不爱着我的权力。
我在街里买了房子，又和黄瘸子离了婚。
离婚时我对黄瘸子说:"黄老师，我就想好好的种地，好好的和你生孩子，好好的管家，用自己的双手建设自己的家园，一生一世只跟你一个，可你瞧不起我。今天，咱屯男人差不多都让我摸到了，哪一个都比你强。我这么滥，你却把我当神。你真贱，这品质，还当老师呢？呸！"
黄瘸子脸象红布，目露凶光，一声也不言语。我知道，这世上，也许他才是最恨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