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对于最早的记忆都是片段式的,我也不例外,努力想想,那些片段很是清晰,又或很是模糊,清晰的犹如昨日发生,模糊的可能不经意间就要遗忘。
现在我先拿起笔写一下都有哪些记忆的片段。
1.下简村一个亲戚。
2.下简村妈妈的一个朋友。
3.嫲嫲家谝闲传,回家发现棉窝窝着了。
4.李家姨,李健哥。
5.南安翻墙趣事。
6.大梅娃姐结婚。
7.二梅娃姐结婚。
8.小姨生娃。
9.表弟不会说话。
10.两岁翻墙。
11.隔壁家的丽丽。
这些事情都是没上学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后面想起来其他的话,我再补充。
妈妈是老师,为了方便照顾我和哥哥,同时也方便下地干活,就教学前班。哥哥六岁上学,我三岁,就跟着妈妈、哥哥一起去“背校”(那会我对上学的称呼),所以以上的事情都是三岁以前的事情。
1.下简村的一个亲戚,是我小姨夫姐姐家,那会不知,只知道她家有大哥哥、大姐姐,大哥哥二十多岁了,大姐姐上初中,就在下简村的北姚初中读书,只知道那个大姐姐很漂亮,和姑姑她们好像是同学。还记得那会他们学校举行唱歌比赛还是什么的大型活动,那个大姐姐应该是因为跑步脸张的通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有些头晕,就被同学们扶着回家,我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全程看着。
以上就是这么个片段,没有前因后果,没有理由,就是这么个画面,画面就是姐姐很美,姐姐对我很好。
2.下简村妈妈的一个朋友,她是村里凤嫂的亲妹妹,嫁到下简村了,那会妈妈和她都在学绣花,所以经常带着我去他家,还记得她家是陕西那种很传统的房子,进了大门中间一个“院庭”(陕西话,可以理解为天井,下方有排水的水洞。)左边两个房间,右边是个大厅,靠近“院庭”旁边放着缝纫机,在那里我妈和那个阿姨一起绣花、做缝纫。印象中他有个儿子,比较小,比我小,只记得那会妈妈经常去那里,绣花,谝闲传。
3.嫲嫲,小时候去她家应该算是最多的了,因为哥哥的缘故,两家走得很近,她家有五个小孩,老大大姐,我叫莲莲姐,老二因为一些事情离家出走了,叫年年哥,前两年好像找到了,也回来了。老三忠年哥,老四女女姐,老五木渎哥。伯伯在外面干事,在一家国有企业上班,嫲嫲人很好,很善良,对我和我哥都非常的照顾,这些哥哥姐姐们也很疼爱我们,所以我和我哥经常去嫲嫲家蹭饭、蹭住,从没嫌弃过我们。还记得,晚上睡觉,嫲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数人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不对,少一个,把一个个都摆正了,再数一遍,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这下对了,睡觉。
伯伯因为在外面干事,所以大哥哥,大姐姐们都喊他爸爸(四声),陕西干农活用的架子车车尾用来格挡的一件农用物品名字也叫“巴巴”(四声),因为两个声音相同,所以大家都因为此时取笑他们。
还记得有一个晚上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去嫲嫲家谝闲传,那会是冬天,因为白天下雪我和哥哥的棉窝窝(手工做的棉鞋,陕西叫法)鞋底都湿了,妈妈就把我们的鞋子放在灶火里面烤着,想着火已经灭了,用那个余热把鞋子就可以烤干,这一谝就谝到九点多,回到家,一进二门子,就闻到一股棉花烧焦的味道,妈妈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灶火,赶紧用碳锨把棉窝窝刨出来,可怜我们的棉鞋冒着烟,鞋面都被烧黑,里面雪白的棉花也露了出来,棉花上还有红彤彤的火,妈妈赶紧舀了一瓢水浇到鞋上,这才把火熄灭。
4.李家姨,李健哥。李家姨,她也是一位老师,和我妈在同一个学校教书,她而且还是我妈妈的同学,嫁到了离我家不到一百米远的隔壁李家村,所以两人关系一直很要好,她的老公好像在县城里面工作,所以她和我妈妈一样都是留守妇女,都带着娃,她有一个儿子叫李健,和我哥哥同岁,所以我自然就喊他李健哥哥,也叫健健哥。在记忆中,没少去她们家里,她们一起聊天,我们小孩子们就一起玩耍,到后来姨夫把他们接到县城去了,两家的来往就少了,后来听说健健哥不好好学习,很是淘气。再后来,最后一次见面时,我都上大学了,不过健健哥再也没有见过。
这些都是在村里发生的一些故事,小时候免不了走亲戚,我妈妈有姐弟九个,妈妈排行老六,所以小时候的记忆好多事情都是发生在姨妈家或者“外家”(第一个字读wei,一声)。后面就讲讲在亲戚家发生的一些记忆片段,不多,不过幼儿时期的记忆总是让人着迷,有时如雾里看花,有时总是那么清晰,感觉前几天才发生一般,不过恍然如梦,已到四十不惑的年纪,我也就是随便写写,大家当作个乐呵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