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查!给本老爷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李宝金死也要死个明白,究竟是谁跟他过不去。
“老爷,没法查呀!贼人狡猾的很,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小的问了昨儿个夜里当值的弟兄,都说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呀!”
吴楠欲哭无泪,“这,这可如何去查。而且,弟兄们今天一上午没有吃饭,听说粮草被偷,都嚷着要您给个说法,再没饭吃怕是要闹事儿了!”
“混账!一群混账!真是气死我了......”李宝金气极,拍桌大骂。
“老爷,眼下只有先拨些米粮给陈队长,让他带回去,再向百姓征粮安抚军心才好啊。至于这丢粮的事,还是请州府大人定夺吧。”
李宝金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吃里扒外的师爷。
但转念一想,与其等着事情传开了让州府大人来找麻烦,不如先报上去,将责任都推给吴楠。
这州府大人虽然是自己的上级,却也是自己的亲戚,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吧。
烦躁地挥挥手,道:“就依师爷说的办吧!”
偷粮者何人?南国轻骑营一队一组,共计二十人是也!
所为为何?替章小将军报仇是也!
为何不直接找苏妄言?一则镇国将军严令不得寻私仇,二则打不过是也!
轻骑营是南国总骑的一个分支,直属章卫南率领,共分三队,每队二十人,都是骁勇善骑的汉子。
这偷粮的便是一队一组周文峰带领的二十人。
章卫南生前于他有恩,又极得军心,周文峰便向队长立了“一旦曝光绝不泄露身份”的军令状,自行带着组内人马赶到赤木,想着“能找点儿麻烦是点儿麻烦”。
周文峰假扮成卫队刚上任没几天的信使,混入队中,趁机偷得粮库钥匙;再将值夜的官兵迷晕,就这么轻而易举大摇大摆地,从卫队军营里搬出了粮。
二十人得了粮后,并没有急于出城,而是化整为零,藏身在镇里的客栈、寺院、事前盘来的米铺和几间小院子里。
每到深夜,便仗着武艺高强将粮分批运出城。几日下来,不知是因为他们运气太好,还是李县守的防守太烂,竟然相安无事地将近千石米都运了出去。
云国盎莱县。
“启禀殿下,几日前武国边境亦木镇卫队的军粮突然被偷,八百石米粮全都消失不见。”
“哦?”云染眼角平静,语气波澜不惊。
曹勇继续道:“据我们的人回报,疑是南国轻骑营的人所为。”
停了停,又道:“只是亦木州府大人盛怒之下已经将县守依法处置,此刻整个县府都在严查,是以不能进入得到更有价值的消息,请殿下责罚!”
云染蹙眉:亦木虽是小镇,与南国也并不直接接壤,却是从岩谷山脉进入武国后第一个到达的城镇,实乃军事重镇之一。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亦木的卫队配备应该至少有五百人,怎会好端端被人偷了军粮,实在有些蹊跷。
再者说,此时正当局势敏感之际,自己不得不多加考量。那县守......
“亦木县县守是何人?”
“此人名叫李金宝,原是亦木县的一个里长,刚刚捐了一万两银子被提拔上来。殿下可要详查此人?”
“刚刚换了县守,就被轻骑营的人偷了粮,呵呵,有意思......”
云染想起尚武大会结束那日与章毅的对话,两国结盟自是有百利,只是这害么......
微微一笑,事关战略布局,还需斟酌一二。
局势紧张,方向对,步步稳;一步错,满盘皆落锁。
“哎呦呦,大老爷,啊......您轻点啊......啊......嗯......”
“香儿,你这小贱人!叫我大人!......快叫!”声音苍老发虚,却颇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
“噢!......嗯......大人!......您别折磨奴家了......大人!”
娇媚入骨的声音从掩得严严实实的雕花木门处隐隐透出来,带着淫靡的气息,听得门外之人微微冷笑。
门内的两人还在激烈的运动着,门外廊间搬来的一把舒适大椅上靠着一名玄衣男子,凤目微眯,眸中光华流转,随意地听着门内销魂的声音,不时饮一口茶水,微微嘲讽地笑笑。
静候多时,门内偃旗息鼓,总算平静了下来。
林璟舟放下茶盏,缓缓起身,抹平身上衣角处的皱褶,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哪个不长眼的!给老爷我滚开!”
门内一声不耐烦的怒吼,显然这位老人家平日里修身养性做的并不好。
林璟舟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便伸手推门,缓缓步入室中。
被外人强行闯入,刚想破口大骂的杨太傅突然就被钉在了床上一般,身下压着瑟瑟发抖的香儿,神情惊讶而不可置信。
“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