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祯一路背着丰霏,迷迷糊糊中回想起今天中午去丰家去找她,却被告知她已经不住在丰家的情景。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乱了手脚。
那时候他想——她搬家了?他怎么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后来丰庆国提醒他,不如给她打个电话,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背着女朋友在三月的凉风里等着的士,等了大约五分钟,他就失去了耐心。
他也有点醉了,待会儿万一来个黑心的司机趁他不注意敲诈他怎么办?又或者来的司机是山寨货,实际上是不法分子把他们俩个人给绑架了……
此时,背后的女朋友打了喷嚏——这下,他给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不行,再这么等下去,丰霏要着凉的!还是住宾馆吧!
他背着丰霏到了酒店街,找了一家看得顺眼的宾馆,走了进去。
酒店的经理今天正好在查岗,看到傅庆祯背着一个女学生走了进来,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傅家的皇太子怎么来了?还亲自背着一个女人?他是赶上了少爷泡妞现场吗?后面的女人还醉醺醺的样子,貌似是霸王强上弓?
酒店经理眼疾手快,像只哈巴狗一样跑了过去,招呼前台小姐说,“给傅庆祯少爷订一间总统套房。”
傅庆祯听到声音愣了一下,转头一看,竟然是熟人:矮个子、一字胡,这不是上次那个的葬礼负责人吗?
“你怎么在这里?”
酒店经理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哈腰说,“我升职了。”
什么鬼?随便找一家看得顺眼的酒店,居然进了自己家的。
傅庆祯说,“快把房卡给我,我喝醉了,现在要马上休息。”
酒店经理在心中腹诽:我可是亲眼看到您面不改色喝下三瓶茅台还面不改色的人,当时在场的所有高管都喝趴了,就您一个人精神奕奕、谈笑风生,还把你爹送了回去。
你能喝醉?难道是喝了六瓶茅台?
前台小姐把房卡递给傅庆祯,“先生,三十三楼3304,祝你晚上愉快。”
傅庆祯背着丰霏坐地铁到了33楼,摸到了3304室,刷卡,关门,把她放到床上,房间里黑洞洞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
他伏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嘴唇,将她挑逗。
在月光下化身为狼的男人,紧盯着纯洁弱小的少女,在享用美食前,还不忘诱导着他的食物。
“丰霏,我是谁?”
叶枫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望着熟悉的脸庞,像只奶猫一样唤了一声,“傅庆祯。”
好,现在,她记住我了。
离别之前的窒息之痛与即将失去的空虚矫揉在一起,最后化成了他对她的发问——
“你最爱的男人是谁?”
“傅庆祯!”
“你会忘记他吗?”
“永远不会!”
……
第二天早上,叶枫霏从床上醒来,一阵宿醉的头痛。感到有人抱着她,她转头往左看,是傅庆祯。
面容俊美,仿如刀刻;睫毛纤长,仿如碟翼;唇瓣粉红,仿如薄樱。
但现在她没空欣赏他风华绝代的尊颜,因为她发现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他作恶的痕迹。
羞恼,愤怒,混杂在一起,狼藉了一地。
傅庆祯一直看着她,直到她醒来,他觉得此刻是他此生此世最为幸福的早晨。
但显然他怀中的佳人不是这么想,叶枫霏的脸黑了一瞬,冷声问他:“你昨天套子带了没?”
傅少爷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她的脸又黑了黑。
叶枫霏挣开了他的怀抱,爬起来摸自己的衣服。
傅庆祯怔愣了一下,问,“你去哪?”
她丢给他一句,“买避孕药。”
古语曰: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这句话,同样也使用于男人。
傅少爷此时就是那个没有智商的男人。
他听到枫霏要去买避孕药,立刻抱住了她,无赖道:“我不许你去!”
“你放开我!”
傅庆祯心痛如绞,在他心里,恨不得她怀孕才好,这样他们可以有一层牢固的羁绊了。
“你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吗?现在你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要杀死我和你的孩子吗?”
“你疯了吗?我现在才几岁你就要我怀孕?你放开我!”
傅庆祯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奈何她力气小,被他摁在床上,挣脱不得。
“昨天你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我们再来一次,顺便增加一下几率。”
“啊!别!你冷静一下!”
将近中午,他终于放过她。
临行前,傅庆祯问她,“我的班机在申城A机场,下午三点的,你不过来送我一下吗?”
叶枫霏还在气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去。”
他别过头,神情委屈得像个孩子。
枫霏看他这样,心里软了软,又酸了酸,但也知道就算说了什么,道了什么,也挽留不住——
该来的总会来。
“别磨蹭了,仔细待会儿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