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按原路返回,在山涧躲了两天,鞭伤已经结痂,没什么大碍了,望着水中的游鱼陷入了沉思,虽然看似自由自在,其实却如网中的鱼没什么两样,它们的世界就那么大,被困在这里,永远没有畅游大海的机会,一如现在的自己,从那个男人身上他读出了对自己的怀疑,如果万一醒悟过来,又去追捕自己,靠两只脚肯定跑不多远,没有追上,肯定是进了山林,如果没有搜到,那么现在应该是醒悟了,明白灯下黑的道理,自己进了山林,则他们……
在山中多年的与野兽斗智斗勇王岩把握人心上的程度不比外面的人差,乞丐是不能装了,现在离开雾柳镇只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那么只能光明正大的躲在镇上,所谓小隐于市,大隐于朝,这段时间不能超过一天,因为那几个人肯定有了经验,等他们傍晚回城的时候,便是最松懈的时候,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应该不会撞上,现在镇上应该是以搜寻乞丐为主,而我……
再出来时,王岩已经换了苏小小留下的男人衣服,为了躲避家人,那丫头什么招都用上了,结果还是被抓了回去,王岩不相信韩家也有这种力量,就算画影寻形他也不相信会与自己一模一样,这是优势,穿上体面的衣袍,再点上令人看了恶心的黑痣,那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如此的明目张胆招摇过市。
王岩看着苏小小留下的东西,很惊奇了个小丫头怎么带着这么多东西的,没见她有什么背包之类的,由于分别的仓促,这些都没来的及寻问。
临近雾柳镇,虽然有了心里准备,王岩还
是有些紧张,守卫们一个个的盘查,重点是衣衫褴褛的乞丐,王岩看了眼墙上的画像,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看到守卫们一个个目光在寻常百姓乞丐身上搜寻,如狼似虎,却对衣着华丽的贵族们以礼相待,王岩灵机一动,看来对头,嚣张是最好的护身符,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大摇大摆的插队去了,被推的想骂人,一见王岩衣着又赶紧咽了回去,王岩迈着腿直往镇里闯,守卫见有人闹事,赶紧过来拦下,见他衣着不凡,没敢动怒,而是小心的问道:“您是?”
“我是谁,不是你们能打听的,只知道我是京城来的就可以了,我要进去,滚开!”王岩嚣张跋扈的模样骂的守卫一肚子火气,可是人就这样,都怕横的,本来见他有些眼熟,又见鼻孔下的黑痣,差点没恶心吐了,相比招惹王岩,还不如敲诈百姓来的实在。
压下不满放王岩进去了,看到第二个进城的立刻变了脸,把火气撒在对方身上:“看什么看?两块星云石,一看你就不像好东西,是不是化妆改面了?”上去狠狠的掐了这人脸上两把,又用力拽了拽胡子,薅了薅耳朵,见对方交了星云石,这才放对方过去,只是这人已经脸都肿了,成了猪头,但是没办法惹不起韩家。
这人后面的人差点笑喷了,守卫余火未消,上去踹了他一脚:“笑,笑你妈,一看你就是个刁民。”守卫还想打骂,这人倒是机灵,从怀里掏出四块星云石,放在守卫手里:“大人,一块是过路费,其他的买杯茶喝!”
“你这家伙还真懂事,进去吧!”守卫心满意足微笑着收起三块,另一块放在桌上。
王岩此时急忙的进了无人角落里,抹了把头上冷汗,好险,即然在这里只能留一天,那么便去酒楼嚣张一下吧。
看看临近中午,王岩进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小二看着王岩进来,衣着不凡,热情的招呼他进了雅间,只是这样貌太恶心了,要是没痣还很帅,真不知道对着食物怎么下咽?看来天下没有嫌弃自己丑的。
好酒好菜上了一桌,王岩吃的很慢,他要耗到天黑,小二的茶水送了一壶又一壶,腿都跑细了,王岩还没吃完,不禁心有怨念,但是不敢多说什么,看着太阳西斜,王岩明白了过犹不及,叫了声:“小二,买单!”
听的小二一愣,买蛋?挠挠头道:“客官,我们这不卖蛋。”
王岩猛然间醒悟,没有纠结:“算帐。”
这回小二明白了,走上前:“客官,一共是三块星云钱。”
王岩没听明白,三块钱?这也太便宜了,以后发达了得常来吃!
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了黄金面俱,在店小二目瞪口呆中,用牙咬下一小块,放在桌上,一指金块:“应该是足够了,不用找了!”
小二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用找你妈?你到底有没有钱?拿黄石头来忽悠我,怎么着?想吃霸王餐?”小二撸胳膊挽袖子,可是老子把大爷似的请到雅间的,要是榨不出油来老板还不炒了我?
王岩一脸懵逼:“这可是黄金,不是石头!”
“黄你妈,看来你真是吃霸王餐的,胆子不小啊!”小二便想动手。
王岩这下傻眼了,这个世界黄金无用?毕竟自己理亏,连忙摆手:“慢着,本公子出来的急,一时忘了带钱,但我不是白吃的人,这样我去厨房给你们刷碗洗盘子,算是抵帐,怎么样?”
小二见他不像平常之人,万一真是豪门,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便同意了,带着他进了厨房,只是一进去,王岩便傻眼了,只见一个大汉站在大锅前,锅里的水如龙卷般卷着成串的碗升到半空,旋转着洗好又成串落下,片刻便洗好了一堆,王岩这才明白苏小小为什么说打工也没人要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二以为他人懒:“你到是干啊!”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王岩一个踉跄,从怀中掉出一个布包,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小二傻眼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帮王岩捡起:“爷,您这哪是没钱,这么多是诚心拿小的寻开心啊。”
大汉也被王岩的富有惊呆了,忘了手上工作,半空的碗落下来,摔碎了一堆:“卧槽,一个月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