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阴差阳错的吻在一起,苏小小心境有了变化,而王岩并没有什么改变,他喜欢的是陈芳,爱的人也是陈芳,双方从地上起来,都有些尴尬,苏小小面对王岩时没了刁蛮与任性,反而多了些羞涩与温柔。这种变化是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
一番长谈下来,王岩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令他无比震惊又懊恼沮丧的消息,这不是地球,而是另一个世界,这里崇尚暴力,弱肉强食,苏小小是逃婚出来的,为了躲开家族追查,她乔装混入乞丐群,虽然吃不饱睡不暖,但活的快乐自由。
苏小小告诉王岩,韩家是这里最有势力的家族,连马夫都比寻常人高一等,到不是韩家有多在乎马夫的命,只是你杀了韩家人等于打了他们的脸,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这也养成了下人们出外嚣张拔扈的性格,欺负百姓是常有的事。
苏小小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件男人衣服送给了王岩,并告诫他一定不要露出马脚。
王岩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这下好了,可能永远没机会回去见陈芳了,早知道如此,他宁可给法老陪葬,从那个诡异的星门进来,便来到了这里,想回去都不知道去哪找那星门去,有时候绝望比死亡更可怕,茫茫宇宙,纵然有能力都不知道地球在哪?
“你怎么了?”苏小小看王岩情绪低落,便好奇的问道。
长叹一声,王岩开口道:“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到家乡了!”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王岩便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听了他离奇的经历,苏小小瞪大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将王岩看了个遍,原来这是个外星稀有动物。
王岩被她盯的发毛,难道自己就那么像国宝。
苏小小开口了,点燃了王岩斗志:“这里崇尚修行,如果你有能力了,可以找回金冠与权杖,没准那上面有什么线索会指引你回去的路!”
“对呀!”王岩眼睛一亮,狠狠的拍了下大腿,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你太聪明了。”说着忘乎所以,扳过少女的脑袋便狠狠的在苏小小额头上亲了一口。
少女脸红的似滴出血来,但是明显不想放过他,伸手搂住了王岩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直到呼吸困难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接着便是久久的沉默,两人都不好意思了,最先开口的是苏小小:“如果你回去了,会想我吗?”抬起头时看向王岩目中有了水光。
王岩看到女孩流泪了,心里一痛,点了点头:“会,永远也忘不了。”
苏小小听了,扑进王岩怀里:“真有那么一天,带上我一起走。”
王岩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离开这里时,二人已经抛开了一切烦恼,苏小小牵着王岩的手,走在夕阳中,望着天边的晚霞,不由的感慨:“真像是约会啊!”
王岩故意的逗她:“是啊,好没风情的约会啊!”引来小小一阵追打,不破坏浪漫气氛会死啊,长着角的马跟在王岩后面,不离不弃。
正走着,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见到来人,苏小小脸色一白,她知道分开的时候到了,这是她爹派来的人抓她回去,王岩将其挡在身后,握紧了拳头:“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上前手一挥便将王岩拂开,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苏小小连忙扶住王岩:“你们别伤他,他是我朋友!”
领头的看了眼王岩,其实他看出来了,要不刚才便不是拂开那么简单了!
“我要走了,记得想我。”说着凑上前踮起脚尖吻了下王岩的嘴唇,王岩也被苏小小伤感感染,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苏小小的纤腰,久久的回应着,有些时候只有分别才会发现心底隐藏的情感。
王岩将独角马送给了苏小小,挥手与她告别,一段青涩的感情刚刚开始便中断了。前路更未可知。
王岩换了衣服,沿着大路小小指的方向而去,雾柳镇他不准备去了,万一露出马脚,他人生地不熟,还不得死在这里?
刚刚认识的朋友就这样散去了,心里说不出的惆怅,现在好了,又是一个人,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前路难,难于上青天!
小小说的他也想过,最后总结出来便是修炼成仙,这简直天方夜谭,怎么修?拜谁为师,就算都解决了,修到何年何月?怕是回去时,陈芳早就不在人世了,想到两个人的几年感情,却只做的一夜夫妻,王岩的心痛的不行,不甘心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芳芳,等着我一定回去,哪怕一万年!
猛然间想起两个人万年的约定,王岩无比的懊恼,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乌鸦嘴的吗?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正在自责时,忽然之间听见讥笑之声:“兄弟们,看见了吗?那有个傻子,没事抽自己嘴巴玩呢!”
王岩一抬头,发现四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迎面而来,对着王岩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哄笑之声。
这些人显然不是闲的,他们在搜寻可疑之人,要让双敢挑衅韩家脸面之人付出代价,王岩看到几人衣着,便立刻猜出了来人,眼中瞳孔微微一缩,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并未言语,而是闪在一边,让开大路,这几个人一看就不俗,绝不是马夫之流,一个王岩都对付不了!
这几个人并未在意,一个毛孩子怎么可能对付的了牛大牛二?与王岩错身而过,继续谈笑风生。
领头的韩枭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个少年,故意的放缓缰绳,让手下走到了前面,突然的一拉缰绳停下马匹:“小子,从哪里来?又去哪里,怎么没见过你?”韩枭转过身,双眼放出寒光。这个少年太平静了。
王岩心猛的紧了一下,压下心中的不安,他哪知道什么地名,从哪来又去哪里?说从地球来人家能信,空气一瞬间有些凝固令人窒息,慢慢的抬起头,面色古井无波:“我一个乞丐四海为家,随遇而安,走到哪算到哪,何来从哪来又到哪去?”
韩枭狠狠的盯了王岩一眼,半晌才突然的问道:“见没见过两个穿这样衣服的车夫?”
“车夫?”王岩茫然的看着韩枭:“这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倒是不少,只是没注意穿什么!也许有吧,记不清了。”
韩枭鹰一样的目光一直未离开王岩面上,仿佛在辩别真假,有手下不愿再等,开口说道:“队长,牛大他们有点本事不是这要饭的毛孩子能对付的了的,走吧!”在他们看来,牛大他们不是王岩能对付的,这便是领导与手下的差距,为什么韩枭能当上领导,而他们只是手下。
韩枭没说什么,收回目光,打马与同伴扬长而去。
王岩松了口气,目光闪烁了一下,抬脚下了大路,进了荒野,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王岩刚消失不久,那队人马呼啸而回,韩枭目露寒光:“他身上有伤!追上他扒下衣服看看是不是有鞭伤,便知道牛二他们是不是死在他手上,小子,你跑不了。”几个人打马追了过去,王岩从草丛中露出头来,这下麻烦了,只能回桃花园躲一阵了,伤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