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又往远处看看,也没有老乞丐的影子。
算了,不管他了,啸天拎起刚才分给老乞丐那份羊蹄子和茶叶蛋吃了个一干二净。
风一直在不紧不慢地吹着,太阳也时隐时现,天渐渐变成了土黄色,啸天看看凉亭上的时钟、下午三点钟,啸天拍拍屁股站起来,茶水只喝了大半罐就喝不下去了,量太多了,一罐子一斤多水,他拎着两个茶水罐子,顺着小贩离开的方向追去。
走了十几分钟,遇到迎面小贩回来了。啸天把罐头瓶子交给小贩,退还了一元的押金。
此时天已经转为半阴,可能要变天了,啸天奔向公交站台。
一辆车正好在站台停靠着,这个站台的车基本都是开往啸天他家那个方向的,所以也没细看是哪条线路,啸天就跳了上去、前脚刚上车,后脚雨就下来了,车门子咣当一声关上,打火走人,豆大的雨点砸的车身铁皮叮当作响。
车上人很少。零零散散的分开坐着,啸天自己一个人坐在了倒数第二排。
暗灰色的天眨眼间就变成了灰黑色。狂风裹着大雨,吹得公交车车身都阵阵发抖。
由于视线不好,车在路上开始龟速前行,雨刷器开到高速档都不够用。街上车辆都打着近光并开启了雾灯。
也有个别缺德的司机开着远光,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活腻了还是他不想让别人活了。
车上没有人说话,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着,啸天竟然睡着了。
……。
“恭喜你完成结识三个江湖中人的任务,PC66715,通过了考核任务,接下来你将以全新的面貌去开拓未来。”一朵黢黑的积雨云飘在公交车车厢里,对啸天说道,又是那个自称袁荃的家伙。
啸天看向左右,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司机、没有乘客、车窗外的周围也没有任何车、只有自己和车厢半空中的那团黑云。车外是黑漆漆完全没有一丝光亮。
袁荃接着说:“鉴于你在本次考核中的表现,现在允许你在以下三项绝技中选择一项学习,用来防身,还可以完成你两个愿望。三个让你选择的绝技是田宗师的礼盒腿、魏宗师的单手破裸绞、还有闫宗师的凌空劲;你想完成的愿望需要不能背离客观规律、不能是“再给多少多少愿望之类的”更不可以是违背“神奇法典”所限制的内容。”
啸天记得这三个绝技可是在相对于现在来说是不久之后的二十一世纪初期,闻名于世的三位武学大家的成名绝技,头两个绝技的习炼者,是上过电视专访,曾经和传奇人物、业余高手—冬瓜狂人进行过实战切磋的,虽然最后的结局不太理想,不过切磋么……,是吧,讲究的是点到为止。没有人太在意结局,在意的是过程。
至于第三位,那就更了不得了,虽然没跟那位业余高手切磋过,但此乃一位女侠,甚至可是称为大宗师的人物,此人从纺织女工到上市公司董事长再到门派宗师,不得不让人佩服。其绝技打到人身上,会让对手犹如电击,会浑身颤抖,瞬间被弹出五米开外,即使倒地后,还得抖上三抖,不把此劲卸掉,内脏必会被震爆。哪怕用眼神瞄上对手一眼,强大的威压可也以让人瑟瑟发抖。
啸天一听到这三个绝技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几个动起手来纯纯的绝命技啊,不过绝的是谁的命就不好说了。
“神奇法典限制的内容都有什么啊?”刘啸天一头雾水。
“无可奉告,你如果法典的内容了就是知道了,不知道的我也没义务告诉你,你自己有空多学习学习吧,不要一天到晚不学无术”
“好吧,绝技那个容我想想再定,愿望这个我先说,我要霓虹国原地爆炸!如果可以的话,留下霓虹国的那些“老师",毕竟她们还肩负给年轻男女传道、授业、解惑的重担。她们在这方面还是非常专业的。”作为一个七零后愤青,这自然是第一愿望,也是大多数愤青的愿望。
“留下哪些老师?不过不管什么老师都不重要,你这个实现不了,你浪费了一个愿望,现在你只剩一个愿望了。”那团叫袁荃的积雨云幸灾乐祸的抖着。它一定是在笑。很显然它也不知道霓虹国的“老师”是个谈啥的。
作为合格的愤青,啸天此刻发挥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风格,另一个愿望顾不得用在个人的私利上,还是把它用在大事上吧,于是说:“让我国男足拿一次“大力神”,一次就好!”
“哈哈,都告诉你了,让你说切合实际一些的愿望,不要背离客观事实,你还说,很遗憾,你的愿望用没了。不过基于你之前任务中的处事态度还有咱们这么熟的份上,我有可以让你再重新选一次愿望的权利,你再重新说一个吧,这次别胡乱浪费了”袁荃居然有了怜悯之心。
“那我想学混合格斗的降伏技”啸天这次换了一个自己的愿望。
“没问题,不过你学了这个就不能学刚才那三个绝技了!而且你现在也改不了愿望了”袁荃好像感觉自己占了便宜。
“好吧,不学就不学吧”啸天长出一口气,他真怕学了那三个绝技自己死得更快。
黑云突然对着啸天“嘿”一声,一阵冷风袭来,啸天的脑海里就出现了裸绞、十字固、木村锁、三角锁等降伏技的动作要领。
黑云接着说:“好了,该学的你也学了,你接下来就该去开创你自己的未来吧,你之前结识的江湖人士可能以后还会再遇到的,到时候要处理好关系呦,还有刚才教给你的只是动作要领、真想运用,你还得经过多多练习才能行,有现成的绝技不去学,学这个,你可真傻!你要耗子尾汁”积雨云说完“咻”的一下从窗户飞了出去。
啸天仔细打量车里,一个字,破,分明不是刚刚乘坐那辆车,所有的车窗玻璃早已不复存在,车里也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座位是人造革包裹的,已到处是破洞,里面的海绵也大窟窿小眼的,好似曾经有老鼠在里面安家。
来到驾驶位,仪表盘都没了,不过车座下还有一根厚壁的寸二不锈钢管,一米来长,正好趁手。
啸天拎着它下了车。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到处是近一人高的荒草,地是碎石铺就的砂石路,天黑黑的没有星星、也不见月亮,啸天四下观看,只有一处大约一两公里以外透过草木缝隙传来微弱的光亮,那好像是一些过路汽车的灯光。
拎着管子走着十几分钟后,啸天发现发出灯光的公路好像距离自己依旧是刚才那么远。这可真邪门了。
又往前走了五分钟,依旧如此,此刻衣服已经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淋透了。
难道是谁在捣鬼么?啸天仔细侧耳听着,果然除了雨水的沙沙声,在右侧不远处还有轻微的呼吸声,偷偷转头望过去。
一个偏身材瘦弱的人影正站在超过身高的草丛里,往这边看。
那人正在低声自言自语:“果然,出去不去了,看你还怎么打劫别人。”
看来是这小子弄得,啸天抓起一把地上的小石子,按照燕小羽教的,甩手丢过去,准头差不要紧,数量上来弥补,一把十几个石头还真有几个打中的。
那身影“哎呀”一声蹲下。啸天拎着棍子蹿了过来。
到了近前发现是个穿着雨衣的半大孩子,孩子冷声道:“还会暗箭伤人,果然是土匪”
“你说谁是土匪啊?”啸天笑了。
“不是土匪?那你拎着根棍子干啥,分明是要劫路人去!”他仿佛认准了啸天是劫匪。
“我真不是劫道的,我是迷路的,这个棍子是为了自己防身的”啸天解释着。
“真的?”那少年抬起头看到对面也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仿佛放下了心。站起来解释说:“我家就在附近,我是跟爷爷一起生活的,上个月爷爷生病住院了,最近这儿出过几次劫道、伤人的事儿,派出所没抓到人,已经下了通缉令,还有奖金,我要抓坏人得奖金,好给爷爷看病。”
“对了你咋从这儿出来了?那边是山啊?”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好像走错了路,本来好好的路,然后越走越黑,再然后就迷路了”啸天没敢说实话,他现在都没法确定这是不是还在天东市。也不知道所处年代会不会又变了。
“哦,我带你去大路上,你把雨衣穿上”半大孩子说着脱下了自己的雨衣。
“别的啊,那你穿啥啊”
“我一会回家再拿一件”
“你刚才说里面是山?什么山啊”啸天抓住话头,询问道。
“天恒山,说是山,但不是特别大”
“哦,”天恒山刘啸天还真知道,就在天东市的东部“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徐雁冰。今年十六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