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但是我是因——”
“你今年多大了?"
"啊?在两个月就14岁了。”
“所以呢?”
“?”何若离一脸懵逼,她打人和她多大了什么关系,打的虽然是有些严重。
“阿哥,我错了。我不该胡闹,不该任性,不该顽劣。”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是肯定是她错了就对了,要不阿哥手上的家法就要落下来了,阿离心里苦,“阿哥,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嗯,错在了哪?”何泽远穿着一身白色袍子,喝着热茶,要不是她家阿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家法,她险些就信了外面说的什么温和无害。
“我,我不该如此莽撞,当着众人的面打了那姓李的。”就应该套着麻袋偷偷地打!
何泽远喝茶的手抖了一下,“你又打了人?”把茶放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啊?不是因为这个吗?”何若离想了想,她今天也没干什么啊。
还记得上次她阿哥这样还是她偷摸着跑南风阁了一趟。
“阿哥,我没有逛花楼。”何若离举着她的双手发誓,从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敢跑去那些地方了。
“洛初”何泽远向着门外唤了一声,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抱着几卷画放到了桌子上。
“离儿,解释一下吧。”何泽远手指敲着桌子。
何若离满脸懵,打开一幅画卷,“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何若离看着脸色有点沉的哥哥,从下面又抽出了一张,这张有些重,但何若离也来不及多想,把画卷拆开,里面掉出一把银票,和两块银子,画卷上提着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何泽远的脸色黑得仿佛要滴出来墨水,何若离还是第一次见自家阿哥这样。
“不是阿哥,你听我狡,不是,解释,窈窕淑女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不是,哥,你是我亲哥吗。
“不是,阿哥,这不是给我的。”
……
何泽远看着若离逃也似的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洛初,把画卷送给徐叔去。”
“唉不是,小远远,真拿我当你侍卫啊!”“你去不去。”
“我去,我这就去。”
……
何若离离开自家阿哥的凭澜阁,就赶紧去找小蓬了。
翻进小蓬的屋子却不见人,不料刚出院子就碰到了徐叔。徐叔这个时间一般都是不在家的,却不想今个赶巧遇到了。
“徐叔好,“徐叔是长辈,而且很是疼若离”徐叔,小蓬呢?”
“在夫人那,你们两个小丫头,成天胡闹”看来白天的事情徐叔是已经知道了。若离笑得谄媚“嘿嘿,徐叔。”若离挠了挠头“那徐叔,我走了啊”
“快去去"徐叔挥了挥手,若离又向母亲的院子跑去。
“阿娘,裴姨!”何若离还未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何若离跑的太快,一下绊在门槛上,幸好她反应及时,稳住身形,没有摔个狗啃泥。裴姨赶紧上前扶了扶,“阿离,慢些慢些”
“阿娘,发生了什么,阿凝怎么了。”何若离正了正身形,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倒是记得阿哥让云凝来阿娘这了。褚云凝已经没在哭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过眼睛还是红红的。
“臭丫头,莽莽撞撞的来这做什么?你阿哥不是在找你吗?”何母看着若离这莽撞的样子,不禁扶额,她怎么就生出来个这样的女儿。“你舅舅家出了些事情,用不得你管。“
”阿离,小蓬,你们两个带着阿凝去散散心吧。“何母看着眼前不着调的女儿,头疼。
我拽着小蓬,旁边跟着褚云凝走在池塘边上。”发生了啥?“何若离问小蓬。倒也不是若离不喜欢这个表妹。她真的是怕她又哭起来。这个比他小了一个月的表妹,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娇娇弱弱的,动不动就是哭。若离小时候皮实,天天少不掉几顿打。而褚云凝从小娇生惯养的,磕不得碰不得,动不动就哭。何若离小时候可没少因为她遭罪,早年的时候,何若离的舅舅少年天才,卓尔不凡,曾因一番豪气被赏识,也因为一番豪气被压迫。先皇昏庸,少年意气,未肯迎合世俗,一贬再贬,直到被外调,被贬为徐州的一个小官。这个官一做就是六年,后来他被调回京城,也堪堪一个闲职。少年意气终究被生活的苦难一点点消磨殆尽。母亲曾经同若离讲过舅舅的意气风发,也同她讲过褚辙被贬前恨不生明世的感慨。再后来,新皇初立,褚辙被提为礼部尚书。
“嗯——”徐蓬想了想“这事儿还是让褚二小姐说吧。”徐蓬避开何若离,把褚云凝推到若离旁边。
“我——我听人说,有人查出了。”言罢,褚云凝又要哭起来,何若离赶紧抽出小蓬的手绢先擦了擦褚云凝的眼。
“我爹是礼部尚书,科举又出了问题,第一个追责的就是我爹了。”褚云凝自己拿手绢擦了擦泪,她也知道何若离烦她,但她又没有其他朋友。一想到这,她又有些难过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再哭出来。
“这开个科举麻烦事可真是多。”何若离拍了拍褚云凝的头“你就只是听说,你哭个什么劲啊。”
“再说,这离春闱还几个月呢,就这??“何若离甩着刚刚顺手揪的花。
“不是的不是的”褚云凝看若离不信她的话,急的脸发红。“是阿娘让我过来的,还说让我在姑姑家住上两个月。肯定是有事情要发生!”
“哎,哭哭啼啼的”何若离拍了拍她的头“倒真是出了事,怎的小皇帝也不会让大舅舅进去。”
“春围在三月,即使出了事情也有时间解决。”徐蓬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随之若离和褚云凝也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宁王作乱一事?”
“嗯?宁王不是早就死了吗?”
小蓬看着两人一脸的疑惑“此事起得急,去得快,估计你俩也上不得心。”
“之前在方鹤楼出现了大约十几个自称宁王部下的人。在楼里宣扬追随宁王,大呼起义,还没多久,就都被逮捕了。”
“宁王都已经死了,他们是要假借宁王名义反叛吗?”褚云凝看着小蓬。
“叛乱叛乱,他不找个偏僻的地方招兵买马,在京城酒楼里咋呼!”何若离一脸嫌弃地看着褚云凝。
“你们还记得后来吗?”徐蓬笑了笑。
“后来,是最近吗,我我好像知道,前段时间,皇帝赏赐宁王,还追立了谥号,加封了官爵,对吗?”褚云凝刚被嫌弃,现在有个她知道的了,迫不及待地想说出去,有点讨奖的感觉。
徐蓬比两个小丫头长得都要高一些,揉了揉她俩的头,“对。”
“为什么会这样?”徐蓬又问。
“啊?”
“笨!”何若离捶了褚云凝一拳头。“我爹说过,这叫打一棒子给一颗枣。演戏呢。”
“所以为什么要讲这个”褚云凝一脸懵逼。
何若离扶额“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的女儿,你怎么这么蠢呢。”
“哈哈”徐蓬笑了笑“与其让外贼去搅乱,不如自己先乱,倒是乱的有序些,还好做防备,不是吗。”
“我我知道了”褚云凝摸着被打的头,欲哭无泪,我为什么这么蠢QAQ,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女儿。哭了,褚云凝也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将褚云凝送回院子后,何若离也回了院子,睡觉了,今天可真是累。
唉,不过她是不是好像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