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纪大陆,西昌府,精武中学
“陈赓,你说都多少日子了,朱存孝怎么还没来上学呀”许飞在校场上招呼着在校的四组成员,围在陈赓周围小声问道。
“哈哈哈,许飞这是想念难兄难弟了”阮鹗听见后,笑道。
“去去去,别埋汰人,我们又如何是难兄难弟”。
“阮鹗,只怕你说的可能与事实不符吧!”闷墩突然插话说到。
“怎么不符”。
“你不过是看着,许飞数学堂考不好而已。你别以为朱存孝的数学和许飞一样”张昱补充道。
“哦”阮鹗奇道。
“还记得,我们这回十二人都可以直入精武中学吧?”陈赓提问道。
“记得,如何会忘呀,我能直入精武把我爹乐的呀!当着我嫡母的面赏了我十枚银元,把我嫡母气的……”许飞咋咋呼呼的说道。
“你想的,跟陈赓说的不一样”阮勤提醒道。
“许飞,阮鹗笑话你什么的,那都是自家兄弟的玩笑,不必放在心上,但朱存孝确实与我们不一样”闷墩也加入进来。
“哦,如何不一样”。
沈祥指了指陈赓,暗示听他叙说。
“阮鹗,我等十二人皆要参加了内幕招考对吧?”。
“对呀”阮鹗回了一声。
“因朱存孝当时正在疗伤,他的考试便是在泰西医院考的,知道吗?”陈赓小声说道。
“知道,也只是堪堪合格而已,比许飞也只多几分呀”阮鹗答道。
“可是,里面却有三,四道题作为范本,里面居然还有方程式,你看了没有”张昱接着说道。
“没有,我只知道分数并未看范本,可是有什么不一样”阮鹗这时有些警觉了。
“我看了两道,一题是鸡兔同笼,一题是找规律”沈祥说道。
“很难吗?我不觉得呀,我也做了这两题呀”阮鹗有些疑惑。
“那你如何做的”陈赓问道。
“我用的枚举法,框图对数呀,有何不妥吗?”。
“妥不妥的不好说,但太过繁琐,对吧”。
“这也是”阮鹗答道。
“但朱存孝用的是抬脚法,算式简单,一目了然”。
“那如何算呀”阮鹗不解道。
“让鸡兔同时抬起两只脚,就只剩兔子脚,再除二就是兔子数了”陈赓回道。
“操,还能如此算法”许飞大叫道。
“对呀,此题不难,但是我们的算法太过繁琐,朱存孝的算法新颖,简单,使人一目了然”张昱也说道。
“可我等受学,没人教授过这些呀。难不成朱存孝是个数算天才”阮勤说话给自家哥哥找个台阶。
“狗屁天才,这只能说是朱存孝另有他人授学”沈祥憋不住了。
“对呀”。
“例如,找规律,我也只会枚数对例。但朱存孝直接对数方程,两步就得出结果,新颖简单,才会被学堂列为范本”陈赓答道。
“操,你们说这些啥意思,可别糊弄我”许飞听到数算解法头都大了。
“小双,告诉我,他们絮絮叨叨的想说啥”。
“许飞,你想,这些个算法,你我听都没听过,可是朱存孝却会此等算法,说明什么”阮勤好心的提醒道。
“说明他家真是有钱,请的起私人教授”许飞想到了急忙答道。
“噗-噗,许飞你个狗屁,真真是胡扯”阮鹗骂道。
许飞的回答引起众人大笑,阮勤无奈只能摇头,随众苦笑。
陈赓挥手制止,小声说道“随后之话,不可言传出去,盖你我等皆有厮杀搏命的交情,我来透透底,免得以后忌讳”。
看着众人小心翼翼,才开口说道“此事,先前我与闷墩也有过交流,偷窃军火虽被鞭挞,但责罚如此之轻,不光有救民之实,还猜测此事背后佐佑贵人也”。看着众人聚精会神的目光,继续说道。
“等到我组十二人,全部直入精武中学,我就肯定了这个想法,只论武考许飞,张昱与我都算上游,摊上数算阮家兄弟与沈祥和我也许堪堪可以,但若综合必会刷落多人,但学堂的一纸推荐就全部录入,这说明什么?”。
“这我知道,这说明咱背后有人,不然以我的数学,哪家敢收录于我。我爹常劝慰我说,人这一生,不怕苦不怕挫,只怕站错了队,跟错了人。陈赓家与张昱家便是如此,不然哪里能与我等厮混,这我还是晓得的”许飞这时精明如狐。
“对,理就是这个理,但如何区别谁是贵人呢”闷墩看着许飞补了一句。
“这,我如何知道”。
“你就是尖倒不齐,说时糊涂却精明过人,说时精明却糊涂不堪,真真难为我们”阮鹗无奈道。
“呵呵呵”。
“老话说,纤细之处见真章。许飞你也知道背后有人护持,但如何确定了,看看我等鞭挞一起可是?”闷墩沈祥问道。
“是在一起受罚鞭挞,但我知道你被鞭挞时是装作昏迷的,与小双他们不一样”许飞这刻反咬一口。
“滚,就你嘴快话多”。
“咦,沈祥真真孽障呀”同学们不忿了,开口鄙视。
“我只问你,谁未鞭挞?”。
“朱存孝呀,伤重未愈,如何处罚”。
“军士如若伤重被罚,如何”。
“医治伤患,愈合后处罚”。
“对了,你猜朱存孝伤愈没有”。
“我知道了,朱存孝是贵人这顿鞭子被免了,是吧”。
“对”沈祥回道。
“而且,不但如此,还有入幕考试的试题,我们同读学堂皆未学授,他哪来的这些学识,必会是人授,可我等不是泥腿匠,具是贵胄之后,可连听都没听过数算之法,可来自何处?”陈赓问道。
“何处”。
“只会来自王室秘算之法,由此推测朱存孝乃是王室子弟,才解释的通,为何我等会被举荐直入精武,而且还会我等听都没听过的数算之法”。
听到这里,许飞恍惚了,这些真是自己的同学吗!麻蛋的,自己得留个心眼。
这时学校的上课钟声“咚咚咚”响起,各自学员朝着各自班级跑去,许飞只与阮勤同班,忙着跑去。
途中阮勤说道“许飞可知此回,他们对你说的如此详细”。
“都是曾经厮杀一起的弟兄”。
“也对,也不对”。
“啊”。
“有厮杀的交情,更多是与你攀个交情”。
“为何与我攀个交情”。
“陈赓他们有一点没说透,那就是朱存孝的身份”。
“不是王室子弟吗?”。
“散落的王室子弟与世子也一样吗!”。
听到这里,许飞跑都不跑了,如同雷击楞在当场。
“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攀交情?”。
“不知”。
“世子拼杀之时,谁第一个前去营救”。
“我”。
“本来有你与沈祥两人,但沈祥冒失引爆手柄弹,致使朱存孝伤重濒死,所以只会功过相抵,只怕沈祥懊悔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是掩饰极好罢了”阮勤也停下脚步继续说道。
“那你为何要说出来”。
“因为我想要烧你这个冷灶”。
“啊,你这是……”。
“你可知我家先祖是干什么的”。
“不是修筑设计皇城吗?”。
“对,知道修筑设计最重要的什么?”。
“不知”。
“堪舆风水,立轴施造”。
“啥意思”。
“就是看风水了,你是白痴吗”阮勤指着许飞骂道。
“看风水嘛,这我知道”。
“堪舆之术,不光只看风水也会看相”。
“那咋没看出朱存孝来,骗人的玩意,小双你还是好好读书,看好你哟”许飞调侃道。
“潜渊蛟龙,当世之中几人可以看穿,能看穿的都他妈是神仙了,还有我说话,你再插嘴,我俩就绝交”阮勤被许飞气的抓狂。
“好”。
“我哥也会点堪舆之法,看见陈赓有拜将之相,才会屈意交际,却擢没了你这福将之相”。
“啊,你说……”。
“闭嘴”。
“哦”。
“陈赓的面相稍微懂一点堪舆之术的都能看出来,而你的面相却是在镜花河后,才慢慢显露出来”。
“这么玄乎”。
“有些人的格数,得命,时,运三泰汇一才能彰显,怪只怪我哥学艺未精而已”。
“你可以告诉他呀”。
“我哥只会嫌弃你粗鄙,八字都不相合,告诉他有屁用”。
“这跟八字有关系”。
“有,有些人初始便可深交倾故,有些人多年相交如同陌生。这皆是八字作祟也”。
“也是哦”。
“那你说我是那种福将,能福成啥样”。
“能糊成鬼样,闭嘴。俗话说;勇不如智,智不如福。就是讲将的区分,福将者皆大气运一身,吉人天相,先前救助世子杀鳄,如同药引般把自身的气运打开,如何后续还是要看自己”。
“真的”。
“此保王护驾之功,谁敢掩盖”。
“不过你也得小心,高处畏寒。今日之语,不可传六耳,当下努力读书,不敢糊涂”。
“好,我听你的,亲亲小双”。
“滚蛋”。
“好咧”。
说完两人便向教室跑去。
南畿府,枢密院
“枢相,刚刚的东昌府文书到了”枢密院的书记员把地方政务的文书与档本递了上来。
“如何说的”杨尚壑看也未看,直接问道。
“言说矿区内人手不足,矿洞了积水太深不便开采,正在修筑风车用来抽水,需要时间”书记员答道。
“回执书信,七天之内办妥,告诉他逾期后,国主要了我的脑袋,我提前便要他的脑袋,随便他如何,不外乎我俩一起下黄泉”。
“枢相,这……”。
“直接回执,完了用我官印上章”杨相恼道。
“现在,蒲都丽家不会给我们时间,必须抢在时间前头,地方上胆敢推诿,一律严办,不杀几个,以为我是在说笑话”。
“是”。
“回头,把木材作坊与船厂坊主等配属匠人安排起来,准备开始伐树做料起,一旦国主下令,全力营造战舰,命令坊主们召好人手”。
“是”。
“对了,使人问问,是哪位名师教授世子的海洋知识,如果找到此人,请他来趟枢密院,我好好请教一番”。
说完,枢密相拿起地方文书开始批示起来,批改中渡过近两个时辰。
“咦,这是何意”杨相纳闷道。
“张恒,通知各房相爷们过来商议一番,明明谈好的,大明如何会变卦了”。
“是”书记员回道,转头向其他几个值房走去。